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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向?!
    少妇手指向院墙:“内向?”
    院内的喧闹愈欢畅。
    傅母叹息着点头,十分怜地对女主人说明:“两位郎君正是看小公子沉郁不乐,才故意逗他的。”
    ——若非如此,史高也不会待在屋里,面都不露一下。
    少妇恍然,随即也神色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可怜!”
    少年心性多是好玩闹的,当年刘病已在史家也是淘气得让众人都极头痛,那时,史恭的母亲贞君尚在,对这个曾外孙痛爱非常,史恭也不好过于严苛地管教,如今六年不见,那个淘气非常的孩子竟变得内向了……
    —这六年,他究竟过得如何啊……
    少妇不由又是一阵无语的叹息。
    ……
    “三舅舅!!!!”
    刘病已陡然厉声尖叫,院内院外,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史曾也被他吓着了,待回过神才觉自己方才拿着的东西竟被刘病已趁机夺了过去,不由气急败坏地跺脚:“刘病已,你使诈!”
    院外,少妇不由抿唇失笑,随即便往院门走去,侍婢刚要通报,就听到刘病已焦急地话语:“这东西不能有损的!这是我出入宫禁的名籍!”
    少妇不由大骇,等不得侍婢通报,便疾步走进院内。
    “小君!”
    “母亲!”
    院内诸人一见少妇便各自按称呼行礼,只有刘病已怔怔地望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少妇,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叫什么。
    昨日一直忙着家事,少妇并未特意见刘病已,因此,这还是刘病已六年来第一次见到少妇,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少妇了。
    少妇也没有计较他明显的失礼,走到他身边,便取了他手中的长牍,看了一眼,便又交还给他,转身教训史玄与史曾:“越没有轻重了!你们不知道名籍是何物吗?”
    “母亲教训的是!”史玄与史曾低头认错。
    齐鲁尚儒,史家也不例,长幼尊卑,礼仪制度,一条条规矩,断没有为人子却逆大人之言的道理,甚至连辩解都是不被允许的。
    少妇正要继续教训,却因史高从屋里出来见礼,而不得不暂停,看了继母一眼,史高小心地开口:“母亲容禀……”
    少妇有些意外,却仍旧点头应了。
    史高连忙谨慎地解释:“二郎与三郎不是不知道名籍,而是……实在是其它物件无法让病已上心……”
    少妇一愣,倒无话可说了。
    片刻之后,少妇叹了一口气,对三个继子道:“小公子身处宫禁之中,不比我们多少可以随心。我是妇道人家,不过,也知道禁中阑入便是死罪,连长公主也只能输马为其减罪,小公子的名籍若有损坏,实不是我们能担带的罪名……”
    史高三人听得专注,刘病已却只注意到一件事。
    “长公主为谁输马减罪?”他不由讶然出声。
    注:傅婢,侍婢。《汉书王吉传》:“傅婢所毒,,国除。”颜师古注:“凡言傅婢,谓傅相其衣服席之事。一,傅曰附,谓近幸也。”应该是指贴身侍奉的婢女
    (继续过渡章~~~~明日回正题~~~~)
10、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道歉:易楚惊恐地现,自己将刘病已与史家诸人~了……虽然史恭是刘病已的舅公没错……可是,史高他们兄弟三人却是刘病已的表叔……我认错……本章已改正……前文……我尽量修改……)
    ——“长公主为谁输马减罪”
    少妇诧异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少年,心中竟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这真的是六年前的那个几近顽劣的淘气孩子吗?
    刘病已初到史家的时候,她已嫁到史家两年,史恭的母亲年事已高,内宅事务都是由她打理。虽然老人家怜惜曾孙,一直将外曾孙养在身边,但是,一应庶务仍是她打理的。
    对这个尚在襁之中即失怙恃的外甥孙,她不无怜惜,自然也十分关注。
    她是妇道人家,不关心那~|益得失,却绝对不是不懂。
    她是初嫁过两年便丧夫,夫妻感情虽好,却只育有一女,而丈夫在迎娶她之前,家中便已有一个妾生的庶子。丧夫之后,庶子当家,虽然尊重嫡母,但是,毕竟亲不过生母。不到一年,她的女儿莫名暴毙,她竟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之后更被软禁,若不是她的母亲连日惊噩不安,遣人迎她归省,她恐怕就会“因接连丧夫、丧女,哀恸过毁,而与世长辞”……
    她的家族多少也是殷富家,她也是被父母娇生惯养的掌上明珠,她的父母自然不会容忍此事,报官之后,总算替她的女儿报了仇,将那个妾定了死罪,庶子也被问了罪家自然再容不得她。
    本以为日后也就是依附母家而活却因嫁与史恭的长姐过世,父母担心外孙受继母之苦,又怜她无依无靠与史家商议,以她继室。
    当时。史家正太子兵败地牵连。上下纷乱。无论如何也少不得女主人。因此。长姐方葬。她便进了史家门。
    她知道。此次来京师算不全部寄望于刘病已地前程。也是因为他们一家在鲁国已无任何希望。
    —他们几乎是逃之夭夭而来地。
    史恭一家是史家地大宗嫡系。史恭也是下任宗主。太子兵败后。史家其它诸宗虽然没有到针锋相对、苦苦相逼地地步。但是究不似以往一般尊重。
    原本也没什么。无论如何。也不会过不下去地地步。谁料。前年。老宗主过世i定地继任宗主竟还是史恭。顿时便引来轩然大波。
    元鼎年间。史恭地妹妹被选入太子宫。册为良。旋即诞下太子长子家自然门楣大显。毕竟太子尚未娶妃廷似乎也没有立太子妃地意向。史良日后极有可能便是皇后。
    这般光耀门楣的事情自然不乏心思活络之人寻思着如何效仿才好。只是,太子宫岂是容易进的?史家旁系中便有人将眼光放低了一些自家女孩送进了鲁王宫。
    或许史家女儿的确有贵人命,那名入鲁王宫的史姬竟也生了一位王子,先帝后元元年,鲁王,谥为安王,那位王子前面的兄长都已不在人世,鲁王也未立后,那位名为庆忌的王子便以长子嗣王,史姬也就成了鲁王太后。(注)
    史恭为宗主,其它人还好,作为鲁王外家的那一支却是极为不服,倚仗着鲁王母子的权势,几番闹腾,史恭心力憔悴,终究是让出了宗主之位,自然也不愿再留在鲁国。
    可以说,他们已是被史家驱逐的人。
    —他们没有任何资本参与京师之中的那些斗争。
    —刘病已却不得不关心,不得不参与。
    —甚至于,这位皇曾孙对这些事已经有了某些敏锐的直觉了。
    —他才十一岁……
    少妇无法不心惊,甚至隐隐有些恐惧。
    少妇的神色变化岂能瞒过刘病已的眼睛?几乎是一瞬间,心思一动,刘病已便低下头,垂下眼,一声不吭。
    —他无法辩解,也辩不清……
    史玄与史曾毕竟年少,听到刘病已的询问,也不由好奇,但是,一见继母竟是神色复杂地盯着刘病已,双唇紧抿,一言不,两人顿时只觉得院中气氛再诡异不过,皆是头皮麻,半点声音都不敢出,只能不着痕迹地扭扭身子,让自己舒坦一些。
    史高毕竟年长一些,又去了一趟卫家,心中多少有点感觉,一听刘病已的询问,他便也不由思忖起此事来。
    待觉院中沉静得古怪,史高陡然一惊,抬眼便见继母的神色有异,刘病已低头不语,他不由诧异,将前后事情一想,却也只能皱眉沉吟,片刻之后,他心中灵光一闪,立时有了主意。史高抬头看向刘病已,却是以长辈的姿
    下脸,声色俱厉地严肃教训表侄:“病已连人都
    刘病已一愣,这才现自己礼数有亏,连忙跪下,长拜参礼:“病已见过舅太。舅太千秋长寿。”
    晚辈见礼,又是多年不见后的初见,刘病已又如此郑重,少妇也不好不答。
    这一见一答,气氛顿时一缓,想再回复之前的气氛竟是不能了。
    少妇瞪了长子一眼,却见史高低头道:“母亲教训的极是。臣等再不敢了。”
    史高如此说,其三人自然也跟着低头附和:“再不敢了。”
    “劳母亲操心。母亲且进屋歇片刻。”史高毕恭毕敬地恳请,做继母也不好拒绝。
    在正堂坐,又让继子与刘病已俱坐下,之后,少妇才看向史高:“大郎可是有话要说?”
    此时,侍从奴婢皆在堂下,上也只有他们四人,想说什么都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了。
    史高起身行礼。长幼有序,史玄、史曾刘病已自然不好再坐着,跟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