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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复杂地目送着靳青河头也不回地离开,看着对方避他如蛇蝎猛兽,他心里真不大痛快。
小乙一见好好一个秘书长,才去了半个钟头就变成个血淋淋的憔悴模样,心都要碎了。报仇雪恨以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先驱车送秘书长去医院包扎伤口。
关于靳青河两腿刀伤的诊断书很快下来了。经脉骨骼完好无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然而失血严重,必须在医院调理修养。
给他拍骨伤片的医生都很惊叹,毕竟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是那么深的伤口,能够支撑这么久,意志力实在惊人。
靳青河之前已经是止过血了的,他也考虑到上沈出云是个体力活,对自己的伤口恐怕不利,才采取相对温和的手段。只是即使如此,GC时候还是加速了血液的流动,导致伤口再次破裂出血。不过,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霜降已过,立冬悄然降临。病房里,靳青河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望着窗外枯树昏鸦的萧瑟景色的他,再次心情复杂地想道:在这个世界,这个年代,为什么连男人也频频有失身的危险啊!!春|药吃多了,洗胃也拯救不了受伤的肾君吧!(T_T)
在靳青河所不知道的隔壁房间里,此次事件的另一位伤患也正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挂点滴。
沈出云两手缠满绷带,手掌厚度加粗一倍不止,乍一看很是滑稽。他将手掌抬至鼻子下边嗅了嗅,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可惜,手指上沾染的那个男人的味道,已经被呛人的双氧水冲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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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河因为腿伤的缘故,只能穿宽松舒适的长袍马褂。时值暮秋,空气冷冽氤氲,便又在立领外加圈一条薄薄的白色貂皮。
医院后院是一片马尼拉草铺就的草坪,靳青河闲暇无事,便自个儿推着轮椅到草坪上的槐树下歇息,呼吸新鲜空气,看栅栏外忙忙碌碌,熙熙攘攘的过客。魁梧的槐树后面是一座白色的钟塔楼,马赛克玻璃窗上爬满青绿的爬山虎,在稀薄潮湿的季节里不经意间迸发出一点盎然的春意。
钟声遥远又近在咫尺,一下一下地撞响,每一声都仿佛撞在人们的心间,巨大的冲撞,然后迸溅出大团水花,璀璨透明。
靳青河在一树绿荫和微风中微微仰起脸,在温煦的晨曦中闭阖了眼睛,静静地听着水波般的钟声余韵在心中一圈一圈地扩散开去。
这个时候如果那家伙在身边,大概便是很幸福了吧。靳青河想道。嘴角不由轻轻弯起。
原来自己也是会思念的。
隔着几丈远的地方,一辆黑色汽车停在医院大门口,汽车后门已经拉开,扛枪的卫兵恭敬地候在一旁。沈出云正拾阶而下,行至大开的车门前,他正欲弯腰钻进车内,忽然听见钟声响起,不由朝前院望了过去。
远远的,青绿的草坪上,巍峨的槐树下,一身青色长袍的男子坐在轮椅上。稀疏斑驳的暖金色晨光披洒了他一身,落在他的如玉脸颊,他的优美轮廓,他的镀金纺线袖口,他颀长娴雅的身姿上。光圈氤氲朦胧,光圈中的人风华正茂,犹如谪仙。
男子微扬起线条流畅的脖子,睫毛蝶翼般微颤着,从侧面望去,是个等待亲吻的姿态。
沈出云的心跳蓦地泄了一拍。这个傲慢的男人从来不曾在他的面前有过这么安详平和的神情,像被圈在母亲怀中的婴儿似的,对一切施与无条件的信任与满足。他们之间总是像针尖碰麦芒似的针锋相对,总是头破血流两败俱伤,从来不能心平气和地交谈。哪怕只有一次,真希望这个男人能够放下他该死的骄傲,他的芥蒂防备,对自己心甘情愿地笑一笑啊。
是了,就是这样!沈出云霎时豁然开朗。
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男人的敌意,他要的是霸占,是掌控,是绝对的侵略!这个男人必须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沈出云“砰”的一下关上门,哈哈大笑起来。
“不出院了!老子的手伤必须继续观察观察!”
沈出云说完,立刻整了整衣领,撩了撩短得根本撩不起来的刘海,然后大摇大摆,心花怒放地朝前方树荫下的人撒开脚丫子,欢快地跑了过去。
卫兵们:“······”
靳青河正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时刻,忽然听见远远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朝自己飞来,转头一看,他的笑容瞬间破裂。
靳青河默默地调转方向,准备走人。
沈出云一把攥住他的轮椅后背,把他掰了过来。
“靳靳小宝贝,你跑什么跑?老子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靳青河:“···-_-···”你才是小宝贝,你全家都是小宝贝。
沈出云笑出一口白森森的整齐牙齿,因为本是个眉宇深锁,沉稳忧郁的长相,平时也总是邪笑,冷笑,各种毁容笑,所以在靳青河的印象里一直保持着恶劣的形象。如今一旦正经笑起来,两边嘴角一起咧开,眼梢吊起,竟显得格外稳重深沉,俊朗中带着点大男孩式的可爱。
他按住靳青河的轮椅扶手,一脸情投意合,坦诚相待,必须义结金兰,否则跟你没完的模样。讨好地朝靳青河歪头一笑:“靳靳小宝贝,出来晒太阳呀?无聊吗?没人逗你玩吗?要不要我带你四处走走呀?要不咱俩耍个朋友吧?”
靳青河:“···-_-···”
这个语气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感觉说话对象不是人?——等等,为什么不是做朋友而是耍朋友?!
61、风流云散
靳青河总算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他定眼一看沈出云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瞬间毛骨悚然。
死基佬;有完没完啊!
后院本来就人烟稀少,况且现在天气寒冷;人们越发嗜睡,因此;此刻的后院几乎可说是门庭冷落。更兼之两人此时是位于槐树下钟楼侧面,视线上对楼上的人而言正是个死角。
沈出云见靳青河如此不识时务;实在迫切需要调|教,又见四周如此安静;正是个犯罪的极好时机,心里不禁又蠢蠢欲动起来。
撒娇卖萌柔肠百转细心体贴,这些从来就不是沈出云能拥有的。想要什么;就直接掠夺占有;这才是他的真性情。他很少会这么渴望去得到一样东西。即使是对着陆冬青也没有过这种渴望。陆冬青是一副美丽的图画,一盆芬芳的盆栽,他只想拿在手里把玩欣赏,不想其他。那种感情很大程度上只是出于对美好的一种占有。如果不能得到也就算了,毕竟不是生活必需品。而靳青河——这个高傲的男人,他必须得到他,没有理由!他要把他牢牢地掌握在手心里,放在眼皮底下,时时爱抚,夜夜侵犯。唯有如此,必须如此!
如今恰逢左右无人——呵呵!沈出云眼冒绿光地看着自己的“所有物”,大男孩式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在汽车里的YD笑容。
“靳靳小宝贝,现在这里就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了,我看你往哪里逃!”
靳青河淡定地拔出勃朗宁顶住他的眉心:“——滚。”
自从遭遇埋伏后,手枪他是天天携带着的。这个世界跟他所熟悉的现代是不一样的,随便哪个路人甲就能拔出一把枪来。所以,为了生命安全,一把装满子弹的枪是必须的。特别是对付像沈出云这样的变态。
沈出云静静地盯着顶在自己眉心的枪管看了足有半分钟,才将视线调回靳青河脸上。好像觉得被人用枪指着头只是个玩笑似的,他开怀大笑起来:“好,好,好,有意思!至今还没有谁敢用枪这么指着老子的头呢!”
蓦地笑容一敛,沉下脸来。他一把攥住顶在自己眉心的枪管,强行凑近靳青河眼前,噙着嘲弄意味十足的笑容奚落靳青河道:“小家伙儿,你倒是开枪呀!多的是人要给我陪葬呢!”
这种明目张胆的嚣张威胁实在令人不快。靳青河自然不能真要了沈将军独生子的命,但是他也不是个只会一味忍让的圣人。
靳青河冷笑一声,握枪的手心一翻,枪托对着沈出云的太阳穴恨恨砸去。
沈出云没料到他真敢在这里动手,他身后还站着一溜儿卫兵呢。当下被砸了个措手不及。他“哎呦”一声,捂着脑袋一歪身坐在地上,好半天的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甩了甩头,他从刘海中朝靳青河射出冷森森的视线:“你真会杀我?”
靳青河面无表情地斜睨着他,手里的枪依然举着没放下:“别以为你是沈出云,我就绝对不敢开枪。你在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特殊待遇。”
沈出云静静地凝视着他,良久,忽然露齿一笑,微阖着眼睛醺然陶醉地道:“没错,就得这样!这才是你啊,够辣,够味!告诉你吧,我就稀罕你这样的,就算天天被你揍我也快活!”
靳青河一噎。这发言也太彪悍了吧!他是抖M吗!
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