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靳青河的情绪压抑了一个早上,终于在丁太子的口无遮拦中化成怒火喷薄而出:
——“丁昆山,你以为你又是我什么人,我带谁回家还需要你管?我愿意跟年瑾玉好,就跟年瑾玉好,你还管不了!”
这些人为什么都只想着拆散他跟小弟,难道他跟自己的亲人在一起也不行吗?他们碍着谁了!
“哈,我是你什么人?我管不了你?”丁太子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原本只是愤怒,为对方感情不能守贞而抱屈。但是现在,靳青河的一席残酷无情的话让他仅剩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了。
“好,好,好,你还有理了啊!”丁太子冷笑连连。“当初是你们靳家先来巴结老子,这些日子你们靳家商行可没少借着我们丁家的威,你也得了不少好处吧?现在靳秘书长官大脾气也硬了,连是谁给你脸也忘了,嗯?”
靳青河神色大恸:“丁昆山!”
原来他在丁昆山眼里就是这样阿谀奉承的小人吗?难道以不单纯的目的出现后,他们就不能再有不掺杂利益的朋友关系了?靳青河心里说不出的痛苦失落。他刚刚失去弟弟,现在就又要失去朋友了吗?
丁昆山大笑,蓦地脸一狰狞,向前一个大跨步按住靳青河的肩膀,把他往墙上撞去。
“既然都是要卖给老子的,那老子也不用再跟你客气了!”
靳青河被他掼得吃痛,也撞得脑子发蒙,他预感大概要倒霉,只是不知道会从何霉起。抵住丁太子的胸口急躁不解地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丁太子满脸邪气地朝他舔了舔嘴唇:“当然是干你了,阿青宝贝儿。”
“嘶啦——”一声,靳青河的白色衬衫被粗暴地一把撕开,钮扣“嘣嘣嘣”跳了一地。
27、感情转嫁
“嘶啦——”一声,靳青河的白色衬衫被粗暴地一把撕开,钮扣“嘣嘣嘣”跳了一地。
裸|露的皮肤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立即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靳青河不由打了个冷战。他脸色大变,双手极力按住纠缠着自己衣服的丁太子,恼羞成怒地吼道:“够了,丁昆山!”
丁太子不理他,手下动作越发蛮横。他手脚并用地缠住靳青河,一条腿插|入靳青河的两腿中间,用下腹抵住对方活蹦乱跳的身体,两手箍住他竭力反抗的手,把他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一边隔着西装裤用自己的下|身磨蹭着对方的隐秘之地,一边把热烘烘的嘴唇拱到他衣襟大敞的脖子上,对着这片他日夜肖想的领域狠狠吮吸,舔舐。
丁太子的嘴唇,舌头跟牙齿仿佛都带着电流,瞬间击溃了靳青河的神经。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埋首在自己身上的人,感觉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随着“啧啧”的淫靡口水声响起,他的挣扎停顿了两秒。下一刻,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反抗起来!
“丁昆山!”靳青河大叫一声,怒火和羞耻喷薄而出。丁昆山这样羞辱他算什么!
他手腕一扭从丁太子的辖制中挣脱而出。
丁太子感觉危机逼近,才抬起头来,耳边便掠过一阵呼啸而来的凌厉拳风。
靳青河一挥臂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
那一拳就落在丁太子的脸颊上。这灌注靳青河所有羞愤怒气的一拳,力道积攒极大,但是靳青河还是拿捏了尺寸,没有对准太阳穴。
丁太子一下子被打偏了脸,整个人摔翻到了地上。他只觉得脸颊麻麻的没了感觉,好会儿才尝到口腔里涌起的腥甜味。
这下真正捅了丁太子的马蜂窝!
丁太子气得眼都红了!他丁昆山是什么人?丁家的太子爷,从小被当成小祖宗供着养着,说风就是雨,哪里受过委屈?他字还没认全就已经跟着丁司令驰骋沙场,还没学会握笔就已经会崩枪子儿了。小时候只挨过丁司令的揍,现在,别说别人,连丁司令也没敢揍他了。现在居然在别人手上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丁太子没挨过别人的揍,但是揍别人,他却是手到擒来!
靳青河这一拳才打过去,丁太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倾其全力一脚踹过去。
他踹过去的时候根本没想清楚自己踹的是什么人,只是出于野兽的本能要进行进攻防守。
提腿运力,狠劲从腰肌甩到脚背,在脚背拧成了凶狠的鞭子,狠狠地朝靳青河柔软的腹部抽打过去。
“咻——”的一声,疾流刺破空气。
——不对!
丁太子刹那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蓦地打了个激灵。
那是阿青,他的心上人,不是生死仇敌啊!
然而踹出去的力道已经收不回了。
这一脚落下去,还没收腿,靳青河便闷哼一声,紧接着整个人捂住腹部,靠着墙壁缓缓滑了下去,终于垂着头,单膝跪在地上,完全不动弹了。
这下子丁太子总算冷静了。彻彻底底,冷静得不能再冷静。
他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立刻扑到靳青河面前,手颤巍巍地虚扶着靳青河的肩膀,这会儿他是一点力也不敢用了,只是俯下|身,抖着声音一叠声地追问:“怎么了怎么了?我踢到哪里了?是不是很痛?阿青,你说说话呀?”
靳青河沉沉地摇了摇头,依旧维持着姿势不动弹。然后他猛地抽搐了一下,还是没有抬头,但是他身下的地板上却“啪嗒”、“啪嗒”地掉落下几滴黏稠殷红的液体。
丁太子的瞳孔急剧收缩:“血?!”
他猛地一把捧起靳青河的脸,眼瞪得大大的。这下他可完全看清楚自己这一脚的效果了。
靳青河气息微弱地半阖着眼睛,喘着气看他。他的嘴唇和下巴都粘连着鲜艳的血,几乎气息奄奄的模样。
他意料到丁太子会还击,只是没料到对方这么狠。所以他是一点准备也没有的。
他的五脏六腑都极尽煎熬绞痛,丁太子这一脚,把他从早上积攒到现在的,胸口里的一口黑血都踹出来了。
“阿,阿青,我,我,我,对不起,我马上去叫大夫过来······”丁太子登时大骇,悔不当初,就要挽着肩膀把人强行捞起来。
靳青河被他扯得冷气直抽。借着丁太子的势站起身来后,他推开了丁太子的搀扶。
他朝丁太子摇了摇头:“没事,我,动手在先。我请假,回家,休息一下。”然后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朝门口走去。
他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一片,不愿意继续面对这个人。
丁太子强横霸道的感情让他头疼。
丁太子惨白着脸,胆战心惊地紧紧跟在他左右,两手悬在半空欲扶不敢扶,他急得声音都带上哭腔了:“阿青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我给你叫大夫过来,你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靳青河已经眼前一黑,整个人脱力,朝前瘫倒。
··········································
丁宅里里外外乱成一片。医生进进出出了几批,末了达成共识,设备不足,还是送医院好。于是靳青河被丁太子用薄呢大衣包裹了,紧紧搂在怀里抱上汽车,一溜烟开往了医院。
丁太子前脚刚走,丁宅立即砸开了锅——
靳秘书长挨揍了!
连最受宠爱的靳秘书长都被太子爷一脚踹进了医院,一切全凭伍翻译的三寸不烂之舌啊!伍翻译铁齿铜牙堪比战国纵横家。果然可怕!
自此丁宅一众人人自危。
丁太子受伍翻译荼毒已深,转身一刻不迟疑就直奔了万成最有名的西医院。刚到医院就马上给靳青河做胃镜。
丁太子全程寸步不离地守在一边,眼看着金发碧眼的洋人医生把根嵌着块小镜子的金属管探进昏迷中的靳青河的嘴中,慢慢深入,他的心脏都提到喉咙口了,简直想替对方把这根管子吐出来。好不容易结果出来了,靳青河是因为情绪过度激动,急火攻心,气血上涌,导致血脉贲张,本来肺部就已经压力过大了,丁太子这挟恨带怨的一脚则是加剧它的崩溃。终于血脉破裂,鲜血从消化道逆喷而出。
丁太子的情绪也正面临崩溃中。虽然靳青河已经及时动了个小型手术,他也从各个医生口中听到统一版本的“无碍”,“没事”,“很快会醒”,“你那一脚只是辅助作用,不是罪魁祸首”等等安慰,但是他就是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
他呆愣着守在靳青河床边,眼看着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因为麻醉药效未过,依然昏睡不醒的靳青河。悔恨和担忧交替着折磨他的心。
阿青没事吧?会生自己的气吧?不会一气之下就要绝交什么的吧?
丁太子心急如焚,简直恨不能把靳青河摇醒过来,听自己忏悔一通。
在一片斑驳温煦的光影横斜里,靳青河静静地陷在洁净的床褥中,以敛目沉默来抗拒外界的入侵。
那双深情内敛的眼睛是紧闭着的,两扇睫毛覆盖着落下浓浓的阴影,漆黑的卧蚕眉在睡梦中依然隆起眉宇,压迫出昏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