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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们将生死作一次孤掷,神经便形紧缩,汗腺的活动也就愈加旺盛,自然内分泌比较常人异常。 关于这一点,以段藏的嗅觉,必能立即分辨敌人的所在。 就像现代测谎机的发明,也是靠心器亢进的多寡来作定论,而段藏可以在刹那分出敌我之别。 一直跟随在蜘蛛丸身边的段藏,就曾使用这种能力。 嗅觉,如一种无形的光箭,在群集的民众中,寻找敌人。
唯一令段藏感到惋惜的是,他不能光用嗅觉就置对手于死地。 因为敌踪不止一人,也许就在群众的中央、周边、附近……他们对他形成一种威胁。 (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是“敌人”!) 但是,却不能只用一眼,就叫他们萎缩。 这些人,让他面带杀意,胸膛烧灼。 (被首领玄米百贯所命令——那么他们也应该有百贯的功力吧……。)段藏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傀儡派忍者的人数与气息。 (我恨不得早日将他们一网打尽……) 此刻,他心中燃起一种带着血腥的焦躁。 这一天,在十里四方交通的要冲处,高竖着一块牌子。 云州钵屋乡贺麻 女十七岁于福.小弓一人 前者以卑贱之身,竟敢行刺将军千金之体,真是罪大恶极,经过公审,决于弥生廿五日,首挂于松原,执行牛裂之刑。 “廿五日”就是明天了。镇中、乡野,四处流传著有关牛裂之刑的传说。 在当时,识字的百姓并不多。不!应该说识字的百姓少之又少。 事实上,战争对百姓的关系并不大,他们唯一关心的就是财产被掠夺,亲人在战场上捐躯,其他并不含敌意。 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胜者对俘虏处以极刑的血腥与残酷,也正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甚至有人带着便当,行走二、三里之遥,只为了观看行刑,享受那份恐怖的快感。 也许生逢乱世,这是唯一的娱乐吧! 何况大家竞相流传,那名女子,就如同一张脆弱的饼般,要接受骇人的牛裂之刑。 “要是我见了那副血淋淋的模样,一定骇得连眼珠子都要突出来吧!” 那些年迈的老人,正交头接耳地谈论著。 “我只要看了一次,以后就可以向子孙们大吹特吹了:你知道我活到这么大的岁数,对于那些古代留下的可怕的刑法,还是相当向往好奇的,何况是“火焙”、“牛裂”这种酷刑……” “十七岁的女孩,听说美得像一朵娇媚的小白花。” “是呀!是呀!十七岁的女孩,禁得起这种牛裂的酷刑吗?” “她不应该会被判处这般可怕的刑罚的,除非是罪大恶极,如满脸络腮胡子的大盗,或是心怀不轨的叛国者……她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呀!” “明天我们休息一天,去看看热闹吧!” “几时行刑?” “我们最好明天一大早就赶去。才不会错过。” “嗯,我记得那种六角磔刑,是在黄昏的时候执行的。那还是个仲夏日呢,太阳照着枪橞,闪出一道道动人的光芒,至今仍叫我难忘……” “不管怎么说,明天黎明前,我一定要赶到刑场才行。” “早一点去也有道理,可以占到好一点的位置呢!我想村里的人,一定半夜就拥到那里去了……” “对,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你一言、我一语,可怕的谣言,在人们之间热烈地流传着。 生逢乱世,连人心也几近冷酷荒废了。百姓们不顾别人生死,只想用这些血腥的事实,来作为交谈的题材。 以他人的不幸为乐,似乎已变成生活的习惯。 一入夜,钩里的御殿,比常日燃起更多的火炬,各地警戒配备的兵员,比平常森严许多,每个人脸上仿佛都布上一层寒霜。 住在附近的农民、工匠、商人们,不断地向此地聚集。将此地的黑夜变如白昼一般地灯火辉煌。 侍卫们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恐惧。这个十七岁的女子处以“牛裂”之刑,无异使沸腾的民情,煽起杀戳之风。 “各位要当心,注意来人!” 侍卫队长,不断地低声喝着卫士们,要他们小心看守。 神情紧张的卫士们,急急地推开蜂拥而上的人潮,但是却挡不胜挡,越来越多的人群不断地挤到门口来。 失去理智的群众,凭着好奇心的驱使,期待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姑娘能够现身,宛如疯子一般。 也有许多人,认为这是不可多得的良机而加以利用。 由于群众的聚集,相对地也带来许多的摊贩有卖大饼、便当的……甚至烧栗、栗饼的也大有人在。摊贩们张开喉咙,吆喝着客人,吵杂成一片,其中还夹杂鼓声、锣声等等。大道艺人摆开走江湖的架势,黑沉沉的盘子正准备侍候客人的赏金,这一切看来,竟如夜祭一样热闹。 身怀绝技的艺人,想趁此机会大捞一笔横财吧!
靠近不净门的地方,大银杏花下,玩偶商人导引着五、六尊女木偶,打鼓吹笛,发生刺耳的声响,甚至不时作出淫秽的动作,等待群众好奇地围观。 “各位看官!快点来呀!包准你们看了十分有趣!这些都是由天竺过来的,富有生命的玩偶,如果你敲它,它会勃然大怒,抛弃它则会泫然欲泣,拥抱它则会吟吟而笑!真是精釆万分!大家快点来!” 群众们哄然大笑。 还是男性居多。 “大家都是男客人吧!这会引起你今夜的绮梦哦……你们想不想带一位绝色美女同去啊!” 大家正想取笑傀儡师时,蓦然弥次如飞跃般闯进。 “你不要再在这里装疯卖傻了!这不是很奇怪吗?还是早点收拾收拾回去吧!这些都不是美女!” 四周的笑声仍然无法停息。 “那么各位请看,这一个可是天仙般的小美人儿呢!” 他从巨大的葛笼中,抬出一个与人身齐大的玩偶,全长也许还不到五尺,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少女,她垂着发穿着小袖衣裳。 “看吧!各位!如果有人再说她只是一尊玩偶,就太可笑了……” 傀儡师将小袖的腰带解开,刹时小袖的前襟绽放开来。 急促涌来的群众,突然个个都噤若寒蝉。 因为,因为这尊玩偶居然笑了…… 这尊玩偶展开一个灿烂如花的微笑…… 刹时群众个个都愕住了,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等大家依然屏息以待,瞠目结舌之时,玩偶的双唇早已恢复原封不动的模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以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都是来自傀儡师言语的蛊动所产生的幻觉呢! 是呀!玩偶怎么可能会笑呢…… 傀儡师有着一双锐利如鹰的双眼,他立刻察觉到群众的反应,把两片厚厚的嘴唇都给笑歪了。然后他装模作样地对玩偶说起话来了。 “喂!小姐!大家都不相信你笑了!我看他们都很喜欢你!不如这样吧! 你跟他们打一下招呼如何呢?” 玩偶的头被他的大手掌压下,她轻轻点了一个头。 蓦然,她的右脚却不慎脱落了。 群众好不容易收起的笑脸,又因为那只掉落的白晰的右脚,又再度爆发出来。 “唉呀!唉呀!这可糟了!” 傀儡师慌忙地拾起地上的那只残腿。 但是突然这尊玩偶好似有意要和他做对似地,左脚又掉了。 “啊!不行了!” 他快速地拾起。 可是这回轮到她的双腕脱落了。 “今天是犯了什么冲吗?” 他气愤地起身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由于表情滑稽,引得围观的群众,一个一个裂开嘴大笑着。 “你不要让我出洋相嘛!振作一点好吗?” 少女玩偶的头有一点微小的突起,他努力地想弄好她,但是总不能随心所欲。 “唉!这些不中用的女娃,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表演一场戏呢!” 小袖衣襟前,蓦然大开,露出白晰的肌肤。 此时群众的喧哗,如潮水般缓缓退去,代之而起的是异样地、冗长的沉默。 她的胸腹之间的肌肤,细如丝缎、滑如织锦。 男性的观众吐出沉浊、炽热的鼻息。 他们并没有发出惊异或感叹之声,只是吹着恼人的气息、甚至带点夜气的淫乱。 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傀儡师的动作,好似破人催眠一般。 想不到他居然生就细而长的手指,此刻正恣意地,在玩偶高耸的胸部,低谷的腹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