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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长推搡伙计上楼报信,他自己则整理衣冠出门迎接。“草民参见陈大人。”孟子长拱手简单行了个礼,陈大人穿着便服他也不用行大礼了。
陈明新十分不爽,在华都,谁不礼让他三分,怎么在天枢城就没人把他当回事了呢?“大胆,你既然知道我是大人,为什么不立马出来迎接?”
孟子长早想好了说辞,“方才我去给两位安排雅间了,所以没有及时相迎,大人莫怪。”
陈明新狐疑地在孟子长脸上逡巡,想找出他说谎的破绽,可孟子长摆出了万分诚恳的样子,就连一双眸子也老实地一动不动。
“好了,他一个小人物,你跟他计较什么?”凤鸣翼不耐烦的声音从薄薄的轿帘子穿透而出。
陈明新大手一挥,摆出了施舍恩情的姿态,“看在夫人为你说话的份上,大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还不赶紧带路。”
孟子长暗自嘀咕了几句,就这五六步路也要我带,您老的眼睛是摆设吗?虽然埋怨两位大人物事多,但孟子长还是殷勤地在前面引路,免得两人大人物眼睛不好磕了碰了。
孟子长把两人引到了棠棣楼上第二号雅间,为何不是第一号雅间?因为老板占了第一号雅间,因而只能委屈了两位大人物。
凤鸣翼不急着坐下,而是慢慢地在雅间里看了起来。上次,他们没上楼,倒是错过了这雅致。雅间内,不同与其它茶社,中间放的是张小桌,地上铺着两个垫子。墙壁上挂了不少名人字画,没想到这掌柜长得五大三粗,竟是个爱好风雅之人。
一道落地绿竹围屏隔离出了一方天地,凤鸣翼摸着屏风,转过身来,就看到了一张躺椅,正对着半扇窗户,躺在上面,凉风习习,想来是极舒服的。
“夫人,快坐下。”陈明新扶着凤鸣翼慢慢坐下,他的大肚子此时极为不便,根本收拢不了脚,只能不雅地伸腿而坐。
陈明新体贴地先移动了桌子,就怕夫人不小心碰到了边边角角。“掌柜的,你们这有什么能吃能喝的吗?”
孟子长脸色有些不悦了,陈大人说得什么混账话,他家都是吃的、喝的,哪里不能吃,不能喝的道理!“大人,棠棣的茶水和点心在天枢城里闻名久远,就算是街边最寻常的绿豆糕,我们的大厨也能做出别种风味来。”
“哦!是吗?”凤鸣翼抬头看了眼孟子长,“那就拿碟上来给我们尝尝,如果不好吃,掌柜的,我可不付钱哦!”
凤鸣翼的威胁,孟子长根本就没当回事,大人物吃白食又不是第一天的事,爱付不付,棠棣不缺这点钱。“那是,那是。”
小五端了一碟绿豆糕,几碟棠棣的特色糕点,还有一壶茶。孟子长垂手侍立在一边,他在等着两位大人物的脸色大变,他对自家糕点可是自信得很。
陈明新以前从来没踏进过棠棣,但听过它的名,现在吃了棠棣的糕点,倒觉得名不虚传了。“果然不错。”
他提起茶壶,正要倒茶,夫人却阻止他倒茶的动作,“我怀着孕闻不惯茶味,你别倒了。”
陈明新听话地弯转手臂将茶壶口掉了个头,夫人不能喝,他可要好好尝尝。夫人握上了壶柄,命令道:“我不喝,你也不能喝。”
“行,行,”陈明新放下茶壶,“听夫人的。”
孟子长识相地替两人关上门,转去了隔壁的雅间。
西和倚窗而立,俯看楼下众生,一双大眼高兴地弯成了月牙儿。外面的空气闻起来就是新鲜,哪像府里全是人味,臭死了。
楼下的街上黑压压地挤满了人,肩膀相碰,脚步挨着,看在西和的眼里异常地兴奋。他拘在府里这么久,很难看到楼下的繁华景象。他想,如果在府里呆的更久,他恐怕会闷坏了,幸亏有银子在,他们联手骗了嘉木,不然他还出不来。
“老板。”孟子长扣门。
里面的人喊了声后,孟子长推门而入。“老板,糕点的味道可好?”老板最爱吃糕点,他的点评切中要点,按他说的改进,糕点会更入味。
西和简单地说了说,孟子长如获至宝地下楼找糕点师傅交流去了。楼下的客人越来越多,伙计们提了一桶早上刚从山上舀的泉水,泉水泡茶,才能最大地发挥出茶味,这是老板说的。
“哎呦,我肚子疼,好疼……”一个客人突然肚疼得摔了茶杯。
紧接着,另一个人也喊起了疼,过了一会,大堂里都是抱着肚子满地打滚的人,孟子长眼都吓傻了,怎么回事?
西和带着白银画从楼上赶下来,他们听到楼下客人们的j□j声,便下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老板,老板,这……”孟子长慌神了。
西和冲他摇摇头,“别说了,让银子先替他们治了病再说。”
银子拉起一人的手,手搭上那人的脉搏,另一只手撑开那人的眼皮看瞳孔的变化。“中毒了,但不深,我这就开药方。”
孟子长双手颤抖地接过药方,手一抖,差点把药方扔在了地上。“老板,我这就去,这就去。”
“呦,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中毒二字了?”陈明新扶着凤鸣翼施施然地下楼,像是在看场好戏般悠然。
两人是极为专业的看戏人,一边捧场,一边拍掌喝彩。“夫君,原来棠棣包藏祸心,想害死全城百姓。夫君你可是当官的人,要为百姓们做主,抓住元凶首恶。”
陈明新极其配合,面上痛心疾首地训斥着孟子长和安西和,“你们这群贼人心怀不轨,谋害全城百姓性命,亏得百姓们如此信任你们,你们竟然犯下丧尽天良的罪行。本官对你们这种人决不手软。”
西和心烦地瞪了陈明新一眼,好好站着干嘛出来添乱,没看到楼下已经乱成一团吗?“你们长长眼,麻烦到一边站着去,不要打扰银子救人了。”
“到这个时候,你还神气什么?马上就要成为阶下囚了。”凤鸣翼不屑地说道。
“一个皇族子弟,一个为民谋福祉的官员,你们不是该救人一命,怎么还有闲情讽刺别人?就算是普通人见此情形也会拔刀相助,你们却只光顾着训人了,可笑!”西和实在看不过眼了,关键时刻耍嘴皮子的人太讨厌了!
“你以为你义正词严地说上这番话就能洗脱你的罪责,做梦还快点。”凤鸣翼嘴皮子一开一合,铁了心要在这个时候讽刺西和,报上次的仇了。
“我一不在,你们就出事,看来我以后一定不能离你们太远。”风尘仆仆的凤冥韶带着一身尘埃进了棠棣,含笑说道。
“凤冥韶……”西和跟白银画同时喊道,他们的靠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
、泻药绞肠
“冥韶……”白银画站在满地打滚的人肉堆里遥遥与凤冥韶对望,相交的视线里含情脉脉,缠绵悱恻的思念。不分开不知道这人对他的影响有多深,离别后才知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凤冥韶。
这拖调子的一声呼唤,就犹如一股精纯的内力注入凤冥韶疲惫的躯体中,游走在身体的各处,驱散了满身的疲惫。凤冥韶精神一振,神采奕奕,脸上笑容呈痴傻状。
“银子呦……”
西和对天翻了个白眼,靠山一遇银子就成了一团软泥,只恨不能趴在银子身上了。“我说你们两个办正事要紧。”
两人间的气氛被西和的话一搅和,温度顿时就降了下来,不过银子的面色羞红了。
凤冥韶是个浑不吝的人,一句话怎么能让他红脸?只见他咳嗽一声,指着地上的人肉堆道:“他们中了什么毒?”
西和也想知道这点,他转头看向银子,“银子,你快说吧!”
“这毒名叫绞肠,意思就是疼起来能把肠子像面团似的绞成细细一根。但你们不用太过担心,这毒也就是让人疼痛,吃了药后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银子拿手比划着,形象地做出了解释。
西和俏眉一拧,谁这么缺德,不仅陷害棠棣,还下这种毒,肠子绞起来的疼痛就算是练过武的人也受不了啊!
凤冥韶略有所思地点点头,长长的凤眸扫过在场人,凤鸣翼的神色似乎有点异样,难道这事跟他有关?“你们怎么在这?”
“你这问题实在好笑,棠棣是茶社,只要有钱的都能上这来喝茶,怎么你有意见吗?”凤鸣翼抬高下巴,一脸狂傲之感,皇家气度尽显。
“当然没有,我只是奇怪而已。”凤冥韶不再与凤鸣翼扯嘴皮子,他转而问起孟子长药汤煮的如何了。
这时,伙计们抬着一桶热气腾腾的药汤过来了,三人捋起袖子一块帮忙灌药,凤冥韶的手下人也参与进来搭把手,整个大堂也只有凤鸣翼夫夫俩袖手旁观了。
客人们有些已经熬不过疼痛晕了过去,有些还在滚来滚去,大声j□j。他们把吹凉了的药汤灌进客人们的嘴里,等忙活完所有人,他们身上出了一身汗,也不知是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