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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了,大人就该担更多的责任,其实他是想退位了。
凤冥韶在两人新婚后的第五天赶了回来,嘉木他们知道他是因为华都有事赶了出去,如今他回来了,两人自然要请他吃顿饭,补上成亲宴了。
他们还不曾去请人过府,凤冥韶却专程到了沈府。酒宴摆在流花院,摒退了服侍的人,他们四个人聊了起来。
“沈嘉木,我这次回华都是为了一件事,此次的新科状元出自我大哥一派。”凤冥韶面色凝重,显然是没有想到他的人在秋闱里只落了个榜眼,屈居状元之后。
嘉木不解,他一个商人的儿子,凤冥韶应该跟他商量生意上的事,怎么扯到政务上了?“我不懂。”
西和心思细腻,他转了个弯,不确定地问道:“是新科状元跟沈家有仇吗?”不然,凤冥韶没必要郑重其事提到新科状元。
“不错,”凤冥韶赞赏地看了西和一眼,“新科状元姓陈,是陈家大公子。”可惜了,安西和若是能入朝堂,必定是他的一大助力。
“怎么可能?”嘉木吃惊得跳了起来,连带着打翻了他手边的杯子,杯子在地毯上滚了几圈,最终不动了。
几人都抬眼望着他,嘉木的反应太过奇怪了,好像他知道陈家少爷不会中状元似的。不过怎么可能呢?嘉木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棍?
嘉木察觉到了三人包含了不解、奇怪、惊奇三种情绪的眼神在他身上打转,似乎有想把他从里到外拿锯子锯开的想法,他立刻坐下,拿起也不知道是谁的酒杯一口喝尽杯中酒。
“我只是惊讶连陈明新这样死读书的人都能当上状元,这次的秋闱肯定放水了。”嘉木讪讪一笑,解释他失常的原因。
“嘉木,你也不笨嘛!花丞相桃李满天下,门生遍布朝野,这次主监考的便是他一派的人。”凤冥韶讽刺一笑,花笳两朝重臣,如今为了自己的外孙,也干起了这种以权谋私、扰乱朝纲的蠢事。
他当然不笨,只是没转过弯来,嘉木心想。毕竟上辈子,陈明新考了许多年也没得到功名,现在却成了状元爷,也不怪他被这个重磅消息搞懵了。
“他既然当了状元爷,也该在华都述职,天枢城这边的事容不得他管啊!”嘉木认为虽然陈明新有了官职,可他一年也就回来一趟,他为难不了沈家。
“还有一事,我忘了说了。”凤冥韶显然是以打击嘉木的自信为乐,他把最重要的留到了后边。
白银画把筷子一扔,“你怎么这么多事,害得我们吃个饭也要担着一颗心。累死了!”他的口气听上去极为不满,一点也不给凤冥韶面子。
凤冥韶挨着骂还能笑出声,不仅如此他乐得把正经事抛在了脑后。“银子,你说得对,骂得好,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嘉木两人已经对凤冥韶贴上去找骂的举动见怪不怪了,照他的话说,白银画是把他自己人才直言,外人还享受不了这待遇呢!
“我说你们俩打情骂俏去外面,现在可是说正事的时候。”嘉木拿筷子敲酒杯,试图让又犯病的凤冥韶清醒过来。
“哦,哦!”凤冥韶应了两声,转过头来,皱眉想了会,“陈家少爷即将迎娶云王二公子。”
云王二公子,便是云王妃的第二个孩子,与大公子一父同胞,名叫凤鸣翼。凤鸣舞是云王妃掌心里的宝,因而他的婚事是决不能马虎的,云王妃为他挑遍了华都的才俊,可这位公子一个也看不上眼。
“他怎么看上陈明新了?”嘉木觉得这事比陈明新中了状元还要稀奇得令人咂舌。
凤冥韶挑眉,不屑地道:“还不就是那回事吗?拉拢人心呗!”
“陈家有这么重的分量吗?”陈家只是天枢的第一富,又不是全国首富,陈家大公子何必费这么大力气拉拢陈更?西和不懂了。
“天枢是南方经济重城之首,陈家也有百年历史,这财富可不比首富少啊!凤鸣羽做事少不了陈更的钱财支持。”凤冥韶对西和倒是颇为欣赏,便耐着性子跟他说。
“而且凤鸣翼也相中了陈明新,双方一拍即合,便有了这桩婚事。”凤冥韶见过陈明新一面,一个尖酸刻薄、迂腐的时候读书人,也不知他那个被宠坏了的哥哥怎么想的。
嘉木听凤冥韶一说有了危机感,陈明新与云王二公子成亲后必定回天枢省亲,到时肯定会逗留一段日子,那么有了云王二公子撑腰的陈家还不没事找事地打压沈家。
“来,来,多喝点。”嘉木突然亲手执壶热情地给凤冥韶倒酒,嘴上还挂着谄媚的笑,显然是有求于凤冥韶。
凤冥韶摆出大爷样,“来,给我夹菜。”他推推碗,眼里有着得意,好不容易能让沈嘉木服侍他一回,他一定要赚够本。
嘉木一点不在意被凤冥韶使唤,反正他已经不是上辈子不懂变通的书生了,他是商人,圆滑得像条泥鳅,没什么放不下的,何况放下身段。“满意吧?先别走,替我挡一段时间。”
“满意,满意”,凤冥韶笑着点点头,“沈家少爷的伺候果然比下人们舒服多了,以后要求我办事就把你这身衣服换了,穿上小厮服,我保管什么都答应。”
西和跟白银画撑不住了,瞧凤冥韶颐指气使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以压榨为乐的土财,而嘉木就是那苦哈哈的长工,敢怒不敢言呀!
“好了,你们两个别装了,我们继续聊聊陈明新的事。”西和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快速地说完了这话。
话题又回到了正轨,凤冥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严肃地向二人介绍起他那位坏脾气的哥哥,毕竟他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很快太阳推移到了西边,快要落山了。这夜,因着寒风略添了冷意,大家都不愿出门喝西北风,所以早早熄灯上了床。
谁料,刚入眠没多久,棋轩巷里的人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疑似鞭炮的响声吵醒了,这下子可炸锅了,巷里的人都是老爷们,何曾受过这样的气,立马派人去查是哪个胆大的人干的。下人回报,陈家老爷。得了,躺下睡吧,得罪不起,还是在梦里把人教训一顿吧!
沈家也派人去了,陈家动静太大,让人不得不防啊!扶风混在各家的下人里头,眼珠子乱瞄,想了想,直接跑陈家后院去了。陈家的一个下人跟他有些交情,凭着这个关系,扶风轻易地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件大事。
沈家茶行三位主事的坐在书房里,沈老爷这时候是在后悔,早知道就该让嘉木去赶考,也考个状元当当,他们沈家也可以有底气跟陈家抗衡到底。官商之间,官排前面,即使有重商政策在,商还是斗不过官。
扶风敲门进来在嘉木耳边说了几句话,嘉木让扶风去外面守着。"陈明新明日会带人回来了。"
“这么快?”沈老爷刚才从儿子嘴里知道陈明新的事,哪知明日他就能见到真人了。
“还是带着云王二公子回来呢!保不齐城中百姓都要出城门拜见。”陈家多么爱现,怎么能放过这次能令众人羡慕嫉妒恨的机会。
“爹爹放心,有凤冥韶在,我们不用怕他们。只要他们别惹我们。”嘉木发狠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别以为他们好欺负。
三人决定静观其变,安稳地过了这夜再说。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皂吏们全体出来巡逻,敲着铜锣喊了一路,说得就是出城迎接陈家公子的事。陈明新中状元的事在天枢城里还没件秘密的事,不过经皂吏们的口宣传出去后,就是件大事了。
陈明新的马车是午时到的,他前头骑高头大马,后面是一溜串的马车,排场浩大。城里的百姓们眼睛睁得圆圆的,生怕又是自己的幻觉。他们听从城主的吩咐一大早就站在了城门口,城门口风大,把他们这群人刮得头发像鸡窝,脸也没了知觉,一笑就跟中风似的,笑半边。
“下官参见……”
城主大人还没弯腰,就被陈明新拦住了,“伯夫,我们是亲戚,何必行这么大礼呢!”
城主大人没迟疑就跟侄子说起了话,他心里也是不愿意的,长辈向小辈行礼,他的面子往哪搁。只是他能免礼,他身后的百姓肯定免不了了。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向云王公子和新科状元行礼。”城主大人转身怒斥。
无辜百姓们看着陈公子一身闪亮的官服,顿时屈服在他的官服下了。“参见云王公子,参见新科状元。”
几百人齐声喊,这声势若是放到夜晚的战场,必定能吓死好多人。但是,听在新科状元的耳朵里就是舒服了,扬眉吐气地舒服,他可是瞧见了人群里的沈嘉木一脸不甘心的模样。
许久不见人叫起,百姓们渐渐悄声说了起来。马车里露出一只好看的手,再出来一个漂亮的伽蓝,再来便是一个雷霆震怒之声。“大胆贱民,谁给你狗胆让你看本公子的。来人拉下去掌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