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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派基督教徒讨论是不是有可能是早期向最接近的行星派遣宣扬耶稣基督宏恩的传教布道使团,当然,现在必须返回地球。
穆斯林最为关心的,是这个大消息会不会与反对把雕塑偶像作为崇拜对象的戒律相抵触。在科威特,出现了一个人,宣称自己是什叶派穆斯林隐居重出的伊玛姆(领导、模范、带头人)。在崇奉和信仰危难中救世主会出现的追随者中间,自称请诉人,救世主的热潮勃然兴起。
在其它正统犹太教教派里,突然掀起了一股新的风潮,对阿斯储(1250~1306)的兴趣大为增加,他是一个令人恐怖的极端狂热分子,反对理性主义,认为知识会暗中破坏、逐步损害信仰,他在1305年,用狂热激烈言论诱导巴塞罗那拉比们,也就是当时犹太教上层领头的长者们,设法禁止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学习科学和哲学,结果拉比们作出痛苦的决策,把他逐出教会。
在各种伊斯兰教派中间,类似的潮流也有明显的增加。一位帖撒罗尼迦(见《圣经·新约全书》)哲学家和阐释者,取了一个吉祥平安的名字“尼古拉·多方民主”,以种种鼓动人心煽动情绪的论点,引起人们的注意,号召全世界各种宗教、各种教派、各国政府、各族民众“重新联合起来,团结成一体”。
批评者们开始对“重新”之含义提出疑问。
UFO团体已经在靠近圣安东尼奥附近,对布鲁克斯空军基地,组织起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监守,据说在基地冷藏库内完善地保存着四个飞碟乘员枯萎的尸体,那个飞碟是1947年落地坠毁的,传说外星人只有一米高,长着毫无瑕疵的细小牙齿;在印度已经有报告说毗湿努(印度古代神话中位居第二,主管建设和保管的天神)重新出现;在日本也有报告说净土宗佛陀祖师阿弥陀佛,重现世间;也有人宣称,在法国南部普罗旺斯阿尔卑斯蔚蓝海岸大区,上庇里牛斯省的朝圣城镇卢尔德出现几百例神奇治愈的案例;在西藏,有人庄严昭告世人,他自己就是新的展现证悟心者,也就是菩萨。菩萨就是为了普度众生脱离轮回苦海的佛,誓愿修持以菩提心为基础的大乘法门和修诵大波罗蜜多心经;一种新型的拜物教崇拜方式,从新几内亚输入到澳大利亚。
有人宣扬和鼓吹制作一架射电天文望远镜的粗略复制品,用以吸引地外智慧生命给予更大量的慷慨馈赠;自由思想者世界联盟把大消息称为是对上帝存在的一个否证;摩门教会宣布,这是死而复生的先知摩罗尼天使给予世人的再一次启示。
这个大消息被不同的团体和教派,加以引用作为一种证据,有的用以证明应当是多神的,有的用以证明应当是单神的,还有的用以证明应当是无神的。各地千年至福论者各自宣扬各自的论调。
有那么一些人预言,至福千年到来之日为1999,应当按照希伯来神秘哲学的操作,这是通过将1666翻转操作得来的,而这一年正是原来居住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犹太教领袖沙巴蒂·萨维皈依伊斯兰教的年份,并被沙巴蒂·萨维认为是至福千年的日子;还有一些人选择了1996或者2033这两个年份,因为据称是耶稣诞生或逝世的两个千年纪念日;按照具有独立文化传统的古代玛雅文化中的大轮回之说,应在2011年完毕,到那时,整个宇宙就将完全结束。
玛雅人的大轮回预言与基督教的千年至福的论调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一起,在墨西哥和中美洲造成了一股末世启示的疯狂。
某些千年至福论者相信,在这些日子到来之前,就应当开始把他们的财富施舍给穷人,一部分原因在于,反正很快这批钱财就没有任何价值了,还有一层原因在于,应当给上帝上缴一部分预付款,作为基督降临盛事的贿赂金。
狂热、迷信、盲动、恐惧、希望、期盼、沉默无语地祈祷、热情激昂地争辩、极度痛苦地思索、拼命挣扎寻求解脱、重新审视和衡量、丝毫不顾个人安危、一心一意拯救他人、偏执顽固、心胸狭窄,怀着各种各样的滋味、情绪和心理寻找令人吃惊的古老说法或前所未有的崭新思想,带着巨大的传染性,猛烈而迅速地覆盖了这个小小的行星,地球的表面。
透过这样一大片强劲的骚动与狂躁,爱丽慢慢地摆脱出来,她在想,在一幅描绘宇宙色彩斑斓形制宏伟的锦绣编织品中,她把这一切看成认识这个世界的一条丝线、一条难得的线索。
到目前为止,这个大消息仍然笼罩在神秘的浓雾之中,人们仍然没有找到破解密码的钥匙。
有一个频道,对她、唯慨、德·黑尔,再扩大一点范围,把彼德·瓦缬润也包括在里面,极尽诬蔑、中伤、诽谤、辱骂之能事,可是受到扩大言论自由的宪法第一修正案的保护,不能禁止他们的言论。遭到指责的一系列罪过包括:宣扬无神论、宣扬共产主义,还有把大消息据为己有,不向公众开放。
按照爱丽个人的看法和意见,唯慨并不是那么太富有共产主义特征的人物,而瓦缬润虽然深沉内省、寡言少语,可是的的确确具有成熟的基督教的信仰。
就爱丽本人来说,如果能够幸运地解开大消息之谜,她很愿意交给这位假装虔诚与神圣谴责别人的电视评论员一份。
后来看下去,闹了半天,才知道这一切评论竟然是大卫·庄慕林搞的,这位先生的确协助解决了素数和播放奥林匹克场面的问题,他也是我们更为需要的那一类科学家。
爱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次调到其它电视台。
又转到另一个台,TABS,就是更新美国观念广播系统,这是当初那个巨大的商业网络中硕果仅存者,它曾统治了美国的电视广播,直到后来通过卫星直接广播和一百八十个频道的光缆出现,导致它的衰落。
在这个电视台上,正赶上帕尔默·卓思出场,这是极为少见的场面,像大多数美国人一样,爱丽立即就能听得出来他那带有共鸣的洪亮嗓音。帕尔默·卓思相貌良好,只是微微有点不修边幅,眼皮周围肤色暗淡,让别人以为他总是在为我们这些人担忧,而从来也没有好好睡觉。
“到底科学是不是真正地为我们做了些什么?”他语音铿锵地开始了,“我们是不是感觉比以前更幸福了?我并不是指什么全息图像接受器和无核葡萄之类的。而是说从根本上是不是更幸福?或者说,科学家们是不是给我们弄出点玩具,弄出点技术上的小玩意儿,逗弄我们高兴,施以小恩小惠,可是另一方面是不是却在暗中一步一步破坏我们的信仰,一点一点蚕食我们的信仰?”
讲话的人,爱丽心想,是在寻求一种更纯真一些的时代,他把他的生命消磨在协调无法和解的社会问题上。卓思曾经谴责那些大众流行教派最为臭名昭著的过分言论和举动,卓思认为攻击进化论和相对论是正当的。为什么不能攻击电子存在的理论呢?帕尔默·卓思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一个电子,而且圣经只字未提有什么电磁场。为什么非要相信有电子存在呢?
虽然爱丽此前一直没有听到卓思谈起有关大消息的事,可是爱丽可以肯定他早晚会评论这件事情,果然,他说道:“科学家们把他们的发现自己保存起来,只向我们透露那么一点点的只言片语——只要我们稍微感到满足,不再追问就足够了。他们以为我们太愚蠢,理解不了他们的事业和壮举。他们只说出一个结论,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发现过程,好像他们做出神圣的裁决,他们说了就算数,不需要思索、不需要理论、不需要假说——普通平民百姓,不管这些东西叫猜测,叫它们什么呢?当他们试图替换掉一种信念时,他们从来也不过问,是不是新的理论比起被替换掉的信念,同样对于人们有益处。他们总是过高估计他们自己掌握的知识,而过低估计我们一般人的所见所闻。当我们让他们做出解释的时候,他们说,要想理解,要想弄明白,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对此,我可以理解,因为在宗教方面也存在这种情况,有些事情,要想搞清楚,的确是要花费几年的时间。有可能,你花费了一生的时间,却根本没有理解全能的上帝的本性。你没有看到过科学家来找宗教领袖,询问有关他们这几年的研究成果、新观点和祈祷文。他们从来也不给我们重新考虑的机会和思考的余地,他们能够做到的,大概就是误导我们,或者欺骗我们。
“现在,他们说接收到了来自织女星的一个大消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