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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天下!来人,打开城门,骁骑营随我出城迎战!”
“众将得令,吾王必胜!”早已守侯在城门两边,身披黑甲的将士齐声应令。
这时城门徐徐打开,吊桥缓缓放下,手持盾牌的步兵掩护弓箭手率先出城,接着两边的黑甲骑兵分四列涌向城外,他们手提长枪,腰配宝剑,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如一股黑色的旋风席卷而出,片刻间列好队型,从中间让出了一条路。
呼延瀚大喊一声“驾!”,一鞭抽向坐骑冲出城外,如箭一般射向了队列的最前方,停在了众将的中央。
我的左右两侧,是数万名重甲骑兵、弓箭手和步兵,个个金戈铁刃,清一色的黑色着装,让浑身素白的我,显得如此耀眼。
而在我的对面,是一支壮观的雄师,片片银甲熠熠闪光,排出阵型呈新月之势,如雄鹰展翅锐不可挡,对眼前的猎物志在必得。
一黑一白,冷冷对峙,主力对主力,王牌对王牌,大有背水一战,一决生死之势。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雄鹰”,搜索着梦里熟悉的影子,当我望见那一身银甲骑着白马的人影时,我猛地低下了头,就算看不清他的面容,我也知道那就是他!
“怎么,情人见面,分外害羞?”那杂碎捏着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脸,“让他看清楚对面的是谁,误杀就不好了。知道吗,北蓟人打先锋的时候,喜欢用一种大弓,须合三人之力方可射出一箭。射出来的箭力大无穷,刺盾穿甲,无坚不催,不过箭是不长眼睛的,万箭齐发的时候,难免会伤到一些不该伤的人,不是吗?”
“你这个希特勒托世的杂种!不,希特勒就是你这个杂种托世的!你他娘的……”
我还要骂,突然咽口处被他点了一下,无论我如何用力,竟然叫不出一丝声音!
“你不必用口,用眼睛看就行了。”
对面的北蓟军没有了动静,之前的呐喊停了下来,也没听见战鼓雷动的声音,我的心揪作了一团,我宁愿他不要发现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会微笑着闭上眼睛,等着那万箭齐发的一刻。
但是,预期的“箭雨”并没有飞来,刚刚列在最前面的弓箭手被撤下,换成了一排手持盾牌的步兵。
“呵呵,宝贝,看见没有,他心疼你呢。”
我咬着牙紧握着双拳,暗地里咒骂自己,竟然沦落成小说里人见人骂的“害人精”!
片刻之后,北蓟军里走出了一骑,不慌不忙地立在了两阵中央。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拼命地喊他不要过来,但是只剩下毫无意义的张嘴合嘴。
他没有看我,双目不怒而威地逼视着挟持我的恶魔。
“在下安穆飞,北蓟军营主帅,今日有幸和西陶国王对阵东楚。素闻国王也是英雄之辈,为何干出如此宵小之事,以普通百姓相要挟?”
“北蓟太子,当知‘兵不厌诈’,自古以来皆以成败论英雄,交战双方不论用什么手段,最终只有一个目的:赢。”
“好!既然陛下要分个胜负,我们就痛快地大战一场如何,撇开这身后的雄师不谈,你我以个人武力一决高低,若是我赢了,贵国的大军撤出东楚国土,我军分毫不犯!”
“哼,若是你输了呢?”
“同理,我军全线撤回北蓟,我安穆飞有生之年再不会踏入东楚国境!”
“好,一言为定!本王要你心服口服!”呼延瀚把我扔给了身边的将领,“替我看住他!”
那将领劝道:“王,您是万金之躯,让末将代您出战!”
呼延瀚细声交代道:“笑话,我不出战,怎能引他入套?你们准备几名暗器高手,伺机行事,要不着痕迹!”
将领马上会意:“遵命!”
这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拼命地反抗起来,想传给小恶魔一点信息,那家伙脑袋秀逗了吗,竟然会相信这种人渣的胡话!
但是我的身体语言一点用也没有,小恶魔像块木头一样呆在那里,对我爱理不理,急得我七窍生烟,恨不得上前一巴掌刮醒他!
呼延瀚一踢马肚奔上前去,从腰间拔出宝剑,大喝一声,明晃晃的利刃劈向了安穆飞,那家伙竟剑也不拔,身也不闪,眼睁睁地看那剑杀来,看得我就要昏厥过去,但眨眼一看,那剑竟未落下,而是停在了半空中,嘎然而止!
西陶军中一片震惊,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状况,呼延瀚的马背后不知何时竟坐上一人,手中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正顶着他的喉咙!
军中有将领要上前去救,被几个镇定的遏制住了,大家屏心静气地看着眼前的情况,只看见当时有一黑影一闪而过,形势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安穆飞,你是什么意思!”呼延瀚怒不可遏。
“西陶国王,当知‘兵不厌诈’!”安穆飞冷笑一声。
呼延瀚垂眼看向下面的匕首:“你就想这样结束这场战争?”
“我若做出此等无耻之事,岂非遭世人耻笑?陛下放心,我们的战改天再打,今日只想用陛下尊体,换你营中一人。”
“哼,我怎知放了他,你不会对我下手?”
“影,退下!”
一声令下,人影如来时一般迅速,转眼间消失不见。
“陛下,这就是我的诚意,命令你手下马上放人,不要搞什么花样,我的人可是百步必杀!”
呼延瀚双眼激愤,思忖片刻,最后不得不回头,大喊一声:“放人!”
挟持我的将领帮我解开了穴道,放我下了马。
小恶魔对我喊道:“罗颢玥!你还能跑吗!”
“能跑!”我一边应他,一边使尽全力朝我的小恶魔……哦,不,朝我的小天使跑去!
跑到马下,他潇洒地探了下来,揽住我的腰把我抱上了马,然后他们两个互哼了一声,齐齐调转马头跑向各自的营地。
生命就是这么有戏剧性,上一刻我还在地狱挣扎,这一刻我已经藏在情人温暖的怀里了。
我看着呼延瀚的狼狈的背影,问道:“刚刚为什么不叫影顺手杀了他?”
“我们还在西陶弓箭手的射程之内,杀了他我们也活不了!”
“呵呵,还是你聪明!”紧紧地抱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味道。
他摸摸我的头,问道:“怎么只有你,锦呢?”
我的心猛地一颤,不知要怎么回答。
他叹了口气,道:“回去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恩。”我点了点头,还是无法接受锦先生离开我们了。
一骑白马奔回军营,两边均鸣金收兵,呼延瀚出师不利,撤回胡坡城,把城门紧紧关闭。
献策
虽然回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和小恶魔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少,身为统帅的他百务缠身,经常要和将领们通宵达旦地商议军情,最让我忧心的是他亲自带兵冲锋陷阵,虽然知道他身手不凡,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每次他上前线,我都在后方提心吊胆。
待在军营里不能白吃米饭,多得我在楚都时当过一阵子白衣天使,现在终于派上用场,虽然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至少也能救死扶伤。
几场恶战下来,营里的伤兵也越来越多,西陶人占据地势,小小的胡坡城久攻不下,前线形势不容乐观。
这天,战斗从早晨延续到傍晚,冲锋杀敌的呐喊声震耳欲聋,伤兵不断地往营里送,鲜血淋漓的肉体和惊人心魄的惨叫,可想而知前方的厮杀有多么惨烈。
一直到太阳下了山,战斗才告一段落,战士们有序地退回营中,均已疲惫不堪。
那天晚上我整夜不能合眼,奔忙于各个受伤的士兵之间,我知道不能停歇,动作要快要利索,稍微停顿一下可能就会延误一条生命。
我像个上紧了链条的陀螺不停地忙碌,到了第二天早上,伤员的情况缓和下来,我和几十名医护人员几乎虚脱了,大家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头一点地就昏睡过去。
这场大战过后,北蓟军暂停了大规模的进攻,调养受创的军队,调整战斗策略。
我的工作没前几天那么忙了,白天到伤兵营里帮忙,晚上住在小恶魔的大帐里头。
大帐分两层,前帐是小恶魔和众将领商议军情的地方,后帐才是休息的场所。前帐的灯经常亮到深夜,我很担心却不敢打扰他,守着守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他暖暖的体温,一个人印深陷在旁边的褥子上,人却不见了,早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