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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白精巧的锁骨处是一朵纯墨色的莲花,连着丝裙的肩扣,很是妖娆惹眼,明明并不匹配这人儿,但水袖飘逸,丝裙下娇躯若隐若现,成就的却是引入堕落的颜色。他的手攀上她的肩头,眸光幽深处依稀似吸了所有星辰。
房外有一声清啸。他一愣,神色瞬变,随即一手撑着床榻,离了她。
明眸轻开,水清妍似不知所措,迷迷茫茫地睁开眼。佳人眼神迷离,便如天色微微带雾,总也看不清那秋水风情,可却更加诱人沉沦。她想抬起身子,未料一动,手腕上的疼痛让她立刻皱起了眉,又总似想不起什么来,便委屈无措地望着他。
他神色似有些尴尬,不知已从何处取出一把剑,小心地按着她的手腕,用剑割开那天蚕丝。
那剑一出,月华满天,莹莹之光丝毫不亚于吟雪剑。
天下第一名剑,清霄。她恍惚间记起,他说过,剑有剑缘。既有清霄,又怎会觊觎吟雪?他所有的一切,仿佛永远都是最好的。下一瞬,零星的意识又涣散。朦朦胧胧中,被纳入一个让她安心的怀抱。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似冲散了满室的靡乱浓香,煞是好闻,一贴上他的胸膛,她的胳膊便自发软软地缠上他的脖颈,弯着螓首,吐气如兰,咯咯地笑。
水清妍觉得浑身滚烫,几乎烫到了她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连血液都在叫嚣,让她难受至极。而他给的天地却是分为清凉舒适,直诱她越贴越近。
原本清清冷冷的人儿,如今这般妩媚风情,这般娇俏笑容,真真百年难见,那笑声更是轻灵柔婉,几乎让人闻之心酥。
她的脸颊【文、】贴着他的,朱唇便不【人、】时轻轻碰触他,偏偏神色那【书、】般无辜不知事,柔软的娇【屋、】躯紧紧偎着他,诱人的体香一丝不漏地撩拨他的情意,柔荑更是毫无顾忌地环着他,软软地贴着他的脖颈,更有乱动之势,他不由觉得有些棘手,于是他掰过她的脸,将青丝拢到她的鬓后,失笑地扶起她,“清妍,来,我先带你回府,到时再让你为所欲为?”
他在她耳畔沉沉地笑,“如此可好?”
可好?可好?好罢。她似明白,又似不明白,微摇头,又点头,眸中都是他俊雅清贵的容颜,吸着点点星光,就这样瞅着他笑。
沐芷清咳一声,取过那绒毯裹住娇躯,抱起她。水清妍却立刻开始挣扎,这般闷热无比,几乎让她难以呼吸。她罕有这般让人招架不住,沐芷无奈地压住她,牢牢地看着她,墨眸幽深无比,语似威胁道,“清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
否则,当真要在此上演一场“活色春香”么?咳,若果真如此,这房外却是要大开杀戒了。
水清妍似在那眸中看清了什么,神色顿变。七月晚风带着湖水的湿意拂乱她的青丝,滚烫的脸颊似蒙受了点滴凉意,终于找回了点神志。
天际,星辰闪烁。
沐辰曜带着一群人谈笑着走来,许是想着万无一失,多喝了几杯,如今脸上已有醉酒之态,兴致却仍是颇高。
待看到月色下走来的人,沐辰曜笑意顿僵。他朝男子身后看去,暗中布置的人哪还见踪影。待人走到了眼前,沐辰曜方恼羞成怒地开口,又曲折地问,“七弟这是?”
“七殿下,这不太子仁厚,顾虑周全,召来了御医,微臣等也想来看看方安心。”连国丈素来被视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如今也被瞒在鼓里,倒是谄媚道,视线不时瞥过沐芷怀中之人。
绒毯裹住娇躯,看不见风流体态,但那如墨秀发,半侧香腮,那一抹清香,已是足见风姿。能让七殿下抱在怀中的,想来也只有最近名动天下的倾月楼楼主倾月。
“喔?”沐芷淡笑看向太子,“那真要多谢太子了。”他眼见众人狐疑之态,不见窘迫,倒是神色温柔,低头查看着怀中佳人,“本殿失察,不知这人儿何时随我来了,如今更是失礼睡着了,本殿也不好再过多逗留,列位失陪了。”
有人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太子还有何吩咐?”他眉略蹙,终于微显不耐。
“若本王没有记错,七弟如今应被父皇禁足在宫,父皇出宫未回,本王理应协理一切。”沐辰曜面色沉暗,孤注一掷,“如此七弟莫怪皇兄不顾兄弟之情。”
他一挥手,早有东宫禁军包围而上。
水清妍似有所察,想要说什么,出口的却是一声难耐的嘤咛。于是,她心愈慌,羞愧难当地努力睁开眼,用手轻捶男子,想唤起他的注意。
沐芷垂下眸,却似想着什么,尤自突兀地笑起。
那抹笑很是高深莫测,带着他一贯的漫不经心,却明明又包容着几分温柔。
也便是在那一抹可化天地的笑意中,连府后院某处突然爆炸声震天,一眼看去,火光一片,隐约似有砖瓦碎片凌乱冲天,紧接着有奴仆惊唤声,四下一片慌乱。饶是离那爆炸处隔着湖水,仍有滚热的气流蔓延到这边。
“这等威力,恐怕要是绫国的惊雷弹了吧?”乱闹中,有人似置身事外,悠然道。
沐芷绕开几步,“至于父皇那,臣弟自会去请罪,不饶太子费心。京畿处的兵马该到了,太子还是协助查明这连府之事吧。毕竟国丈大寿之日,现如此凶象,可不好。”
东宫禁卫为那弹药所震,茫然不知发生何事,又有些恐惧,迟疑地让开一条道路。沐辰曜脸上却是青白交错。擦身而过间,有人暗道,淡然若笑,“臣弟忘了告诉皇兄,凡事该适可而止。”
“绫国红陀花,惊雷弹,太子该好生提醒父皇小心绫国,否则恐危矣。”男子远去的方向传来一句话,冷淡的声音,半真半假。
连府外,早有马车前来接应。
水清妍颤抖地缩在马车一角,抱着绒毯,不肯抬眼。沐芷似冷眼旁观,就着茶水咽下一颗药丸,又半解了袍子,看了眼伤势。烫伤之处,虽敷有良药,却未有全好,仍有些狰狞。有冷意一闪而过,他阖上眼,自己穿戴好。
无尽的沉默中,他撩起帘子大概探了下方位,见天际明月高照,月色下的皇城一片安谧,美如幻梦,恍惚间令人心醉,他揉了揉眉心,终于无奈地唤,“过来。”
一上马车,她便避之唯恐不及,估计方才那爆炸声唤回了她的神识。这天下能在“紫媚”下还能这般清醒的,估计也只有她一人了。这“流风回雪”当真不可小觑。不过一阴一阳,一冷一热,向来相斥。想来也支撑不了多久。
“我记得,我有让菲扬千叮万嘱,不要出府。”沐芷走近几步,意欲搀起她,皱眉道。
佳人惊怯抬眸,转眼又神色迷离,香腮如雪,一抹胭脂红,已是泪眼盈盈,她环着膝盖坐在地毯上,朝他软软泣道,“沐芷,难受……”
他讶异地微微张唇,终是无声。
人说佳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或许还该有泪颜惑世之说,他只觉,若此刻,她便若要天下,他恐怕也会不假思索地应了。他终是心软,将她抱起,让她坐于他腿上,并朝外吩咐着,“再快点!”
车夫迟疑着应了。
她一靠近他,便只觉那气息牵引着她,让她浑身不安地躁动。拉扯之间,本来松松的罗裙如今更是从丝般光滑的肌肤落了下去,翩跹地落到她腰间。
他眸色顿显黯沉,一手抚着她的背,吻去那咸涩的泪珠,心一动,竟似感同身受,复又吻上那唇,不断往下流连。她紧紧地贴近他,玉手攀着他,时而扯着他的前襟,只想索取更多,最好能解了她的渴,散了她的热,口中更是嘤咛出声,无助地呻吟,泣声破碎。
马车内的温度似在缓缓升高,便连空气也似变得分外灼人。
“求我……”他在她耳畔徐徐诱导,声音微微嘶哑,却分外蛊惑人心。纤腰不盈一握,他更紧地箍住她,一手却是探到酥胸,慢条斯理地轻轻揉捏,刻意折磨诱惑。
“难受……”她泣声不断,明明他的吻,他的手所经之地带给她稍许舒适缓解,却似更激起了什么,她终于臣服,早已分不清什么,颤颤巍巍地哀求道,“求……你……”
沐芷缓缓勾笑,神色却十分莫测,牢牢地看着离他这般近的女子,随后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他对她心软地几乎超出了他的想象。
有清凉而醇厚的内力导入她的筋脉,她便似在茫茫荒漠中,求得几滴甘露,终得片刻的解脱。
“殿下,到了。”马车适时停下。
“给我都闭上眼。”沐芷抱着佳人,朝正守在府前的狄王微微歉意地点了点头,狄王避过身。一路风尘仆仆。
温霖芸早得了消息,在兰殿候着。眼见男子匆匆走来,捎带来一阵急风,她仍然有些诧异。
一向注重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