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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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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计较这个……云浣瞥了瞥嘴。理直气壮的说:“出门在外。若不以兄妹称呼要说什么?要不下次说我姓白。我无所谓的。”不过是个化名。叫什么都无妨。

白敛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上。走到她面前才道:“我倒是觉得。不是名字的问题。是兄妹这称呼不好。”

“有何不好?”以前她与东方凛四处游走。也经常以兄妹自称。省下了许多麻烦。

“自然不好。若是哪日我们不小心说漏了名字。那谎言岂非不攻自破了?”他漆黑的眸子轻轻一挑。穿戴不整齐的上身看着有些慵懒。倦倦的竟透出几分魅惑之感。

云浣竭力将视线停在他的脸上。抗着脸红说:“我不会说漏。”前世之時。她从未犯过这等低级错误。

“你不会。或许我会。”他目光一敛。坐到凳子上。为自己倒起茶来。

云浣绕到他对面坐下。眉头紧蹙。打着商量:“那往后别管是否在人前。你都叫我小妹。我也都叫你哥哥。咱们都省了名字。习惯了便定不会叫错了。”

还要习惯?

白敛的脸色霎時更冷了。啄了口茶。便冷戾的吐出三个字:“不习惯。”永远不会习惯。

云浣眯着眼。对他这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有些不满。口气也重了些:“那你说怎么?走到哪儿招摇到哪儿?告诉全世界我是监察史云浣?你是禁军教头白敛?这样就好了?”

见她真的怒了。白敛抿了抿唇。才说:“倒是也有别的说法。保准万无一失。”

“是什么?”她问。

“扮作夫妻。”话落。他还谨慎的看她一眼。

云浣当即膛目结舌。眨了半天眼。睨着眼前之人又看了半晌。才皱着眉问:“你确定这样说你就会配合了?”

“自然。”他勾唇。漆黑的眸光深深一敛。

其实以什么称呼都是小事。云浣并不拘泥于这些。以前身为义军。有時候领着组队走到州城城门设了防卫的地界時。要想混进城。也是多人一道乔装各样身份。有夫妻的。有婆媳的。男人女人都可扮。只要方便就好……

才却后后。“那好。那就这样吧。不过你名字还是换一个字的好。以防万一。”“白敛”两字若是在京城呆过的人还是知道。毕竟这两个字的名气可是不小的。而她倒是还好。云浣两字本就普通。通常稍稍贫贱一些的家庭。女儿的名字都是浣。

听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白敛先还愣了一下。随即眼眸一亮。嘴角的弧度越弯越深。想了一下。就道:“你觉得。磷字如何?”他是说磷石的磷。磷石坚硬。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字。

“凛?”云浣却霎時目光一颤。放在桌上的手指也顿時一片沁凉。几乎没有犹豫的。她便厉声拒绝:“不好?”而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腾升而起的负面情绪。紧绷着吐道:“用‘宇’字吧。”

“宇?”他视线微抬。看她一眼。目光却注意到她慢慢聚拢的拳头。他微微一愣。良久后才道:“好。那就宇。”

确定了往后扮演的身份后。云浣也不做停留。起身就走了。看着房门开了又关。白敛却微微嘟哝:“磷……磷字对她而来。代表了什么吗?”

第二日。果然如云浣所料。那个叫齐安的书生百般推辞。并未与他们同走。白敛看了他一眼。趁着云浣去退房時。便与他说道:“齐公子真不与我们一道走?”

齐安朝他拱拱手。摇摇头:“不了。在下还想留在这儿几日。那山怪虽说是被杀了。可没见着尸体在下总觉得不甘。想去衙门询问询问。问问哪儿能见着。也不枉来此一游嘛。”

“若是如此。白某也不勉强了。”白敛淡淡的道。

那齐安却倏然一愣。眨着眼问:“公子不是……姓云吗?”

白敛摇头。苦笑一记。目光却深情的往楼下柜台前那素装女子看去。勾着唇道:“她是福远镖局的小姐云浣。我却不姓云。在下原名白宇。只是福远镖局的弟子。与浣儿算是青梅竹马。情根深种。无奈师父拆散。我们这才私奔逃走。这次回溪州也是师母书信。说师父愿意原谅我们。我们才尽快赶回去。回去。怕是就要完婚了。”

“啊……竟是如此。”齐安一脸恍然。昨晚他还奇怪。为何他与那云姑娘稍稍亲近一些。这位兄长就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原来竟是如此。齐安搔搔头。也就顺势祝福两句:“那。就祝两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地了。”

白敛微笑着拱手应承。却像是说不够似的。又道:“隐瞒了齐公子实在情非得已。不过也要多谢齐公子。我与她本有点争吵。昨日她领着齐公子过来我还气恼了一阵。只等齐公子走后我才知她是故意拿你气我。倒是显得对不住公子了。”

齐安脸上顿時一阵尴尬。当着他的面说利用他。是让他如何反应?一時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齐安只咽了好几口唾沫后。才抓抓头。干笑着道:“无事无事。能让你俩误会冰释。也是在下的用处……呵呵呵……”

话落。就见下头云浣在招手了。齐安立马扭头道:“云姑娘催了。白公子快下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白敛朝下看了一眼。眼底一片柔情。转首才拱拱手道:“那在下就告辞了。齐公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随口应了两声。见这人下了楼。齐安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想。这个白宇醋劲儿可真大。今日故意与他说这些。不就是忌讳昨晚他与云姑娘亲近了些吗?

看着下头两人。齐安微微摇头。嘴角却泛起苦笑。若是他与那人当年也有这种为爱不顾一切的冲劲。只怕今日。他们的局面也会如下头那对小儿女般灿烂幸福的吧。哪里像现在这般……这般身不由己。

回到房间后。见房内两道黑影静候多時。齐安淡淡扫了一眼。卸下脸上的憨厚。眉目一挑。本还不觉得如何的眼睛。因他这一个小动作。竟突然露出像狐狸般的阴险味道来。

房内两人安静的立着。齐安看着他两人。淡淡质问;“还没找到?”

两人摇头。头上却不禁冷汗直冒:“昨夜一晚。属下二人将县镇七家客栈都寻遍了。并无发现可疑之人。公子。那人怕是……已经走了。”

“走了吗?”齐安目光晦涩。一双潋滟的狐狸眼眼尾上挑。眼底涌着不容忽视的戾气。令人望而生畏。

走了吗?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他倒要看看。敢在他面前耍这些小手段的人。是哪方的人。

因为到曲州实在路途遥远。干走是不行的。可若是雇车。车夫定然也去不了这么远。那最后。云浣与白敛也只能买了辆马车。

三十年的变化很大。云浣自是不认得路了。所以白敛只得充当车夫。只是到行了一个時辰后。云浣就后悔了。她撩开帘子。爬出车厢。黑着一张脸。对正尽职驾车的某人道:“能别这么颠吗?”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白敛侧眸看她一眼。凉凉的说:“我从未驾过车。”所以怎么能让马车不颠。他哪里知道?

云浣摁摁额头。将突出的青筋摁回去。才咬着牙说:“我以为白大人无所不会。原来是我高估你了。”

白敛却并未因为她这话有所不适。只继续轻描淡写的道:“出门在外我多数骑马。走远路自然有人驾车。”因此不会有什么奇怪的?

好吧。云浣放弃了。她垂下脑袋。慢慢坐到车辕上。与他并排。然后接过他手上的缰绳与马鞭。随口道:“我来驾。你进去吧。到了不识得的路我再叫你。”

任着她将缰绳接走。白敛却并未进车厢。只继续坐在她旁边。后背靠着车厢外壁上。慵懒的看着前方。

“怎么不进去?”她偏头问。

“免得你驶错路。”他淡淡的道。却不得不承认。这女人驾车的功夫竟然极好。几乎已经到了就算从参差不平的石头地上驶过。也能不颠分毫。稳如泰山。“你这手驾车的功夫是跟谁学的?”明明只是个皇宫里的宫女。会的东西却如此繁多。进了后宫能游刃有余。出了皇城也能落地为民。她身上似乎总有他挖掘不尽的秘密。以为已经挖到头了。却发现更深处还有更多。

女儿家的娇羞她没有。男儿家的洒脱她却足。眼神更是清明如泉露。看得透萧之咛的愚昧。也能分析掩藏在表面事实内的隐线。不止如此。她的武功也是了得。而且从上次帝姬一事来看。她还是懂医的。

这样的女子。该是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

猛地。他突然想起昨晚她听到那个“磷”字時的异样反应。心底顿時有些不悦。那个磷字。对她很重要吗?又为何重要?

ps:码字速度越来越慢。愁人……而且姨妈光临。又要痛几天了。更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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