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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应犹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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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良久,刘珩阖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声,低低的道:“岑姨,孤,是不是行错了?”
  岑娘一怔,继而明白他口中的“行错”为何意。
  看着刘珩落寞的背影,她眼底闪过一丝疼惜,轻轻地说道:“殿下之举,皆是为天下万民,乃是大义,何错之有?。”
  “大义?”刘珩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陡然浮起一抹罕见的自嘲,“孤无非是为保全性……”“殿下!”
  一声轻喝,断了刘珩的自嘲,亦断了木亭宁静的气氛。
  岑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忍下心中的酸涩,言之凿凿:“殿下乃一国储君,所做所为,自是为这天下苍生!当年李后将殿下托付于奴婢时,在殿下耳旁的叮咛,殿下全然忘却了不成?”
  忘?
  怎会?
  那女人临死前在他耳旁的恨言,这一生都无法忘却点滴罢。
  刘珩薄唇冷冷一勾,眼中的自嘲尽数化为了一片讥讽,语气寒冽的道:“岑娘,你逾越了。”
  岑娘垂眸,唰的一下矮了半截身子,双膝跪地,“奴婢无状,请殿下恕罪。”
  看着虽谦卑跪地,却不曾有一丝悔意的岑娘,刘珩深不可测的双眸眨也未眨一下,冷冷一笑,拂袖离去。
  寒冽的声音回荡在岑娘耳旁。
  “如此,便跪思己过罢。”
  “诺。”岑娘轻应,肃穆的面容上无悲无喜,无怒无怨,仿佛早便习以为常,就这么面向荷塘,静静跪至天明。
  翌日,刘珩并未如崔莞心中所愿,连夜离去,看似从容,实则拘束的服侍他用过早膳后,瞟了一眼漆黑如墨的俊脸,纵使心中疑惑万千,崔莞仍识趣的抿紧了唇角。
  刘珩仿佛闲置下来一般,倒也不急着返回建康了,而是揪着崔莞无事找事,一会静坐荷塘垂钓,少顷又命人摆几布棋,寥寥几盘棋落下,已然是春日当空。
  崔莞心急如焚,她与卫临约好今日要详商,可有刘珩杵着,莫说出门,便是小离半步都如登天。
  “有道是局必方正,象地则也。棋有白黑,阴阳分也。作伏设诈,突围横行,要厄相劫,割地取偿,三分有二,恝而不诛,览其得失,古今略备。”
  刘珩轻飘飘的落下一子,白子满盘零落,飞斜入鬓的眸子似笑非笑,盯着崔莞隐隐透出一丝焦躁的眉宇,漫不经心的道:“卿卿以为,孤说得可对?”
  “殿下所言甚是。”崔莞慢慢将棋盘上所剩无几的白子拾起,归至金丝楠木圆盒内。
  她不善棋,与刘珩对弈,十局十输,心不在焉是一故,刘珩棋艺高绝又是一故。
  刘珩端起搁置在一旁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微凉的茶汤,懒懒笑道:“阿莞擅琴,今日孤兴致极佳,正好可闻阿莞奏一曲高山流水。”
  崔莞头也未抬,静静拾着棋子,白子尽了拾黑子,同时唇角翕张,淡淡回道:“殿下谬赞,阿挽不擅琴。”
  “不擅?”刘珩眸色一沉,幽然的目光掠过那只在棋盘与棋盒间游移的柔荑,肌肤白皙莹润,骨节纤长均匀,一看便是绝顶的抚琴之手。
  忽的,他广袖微摆,探手覆上了那只拾棋的小手,磁沉的嗓音慢慢溢出口,“孤怎么听闻,雍城崔挽,平生最为好书,擅琴?”
  崔莞身子微微一颤,耳尖上不可抑制的泛起一丝潮红,她强忍下抽手的冲动,迎着刘珩笑吟吟的俊脸,面无表情的道:“殿下可知道,夫市本无虎,然而三人言而成虎。是故,流言惑众,不可信也。”
  说到此处,趁着刘珩的手一顿,她轻轻地挣了挣,慢慢移开,先将手心中的棋子置入棋盒,而后颔首朗声道:“时辰不早了,阿挽先回丰园为殿下摆膳。”说罢抬手一礼,起身退出木亭,转身便走。
  看着明媚的春阳下,那抹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刘珩勾了勾唇角,待他敛回目光,触及棋盒中那几枚显得格外润泽的黑子时,蓦地低笑出声。
  用过午膳,萧之谦的请帖果然送上门了,崔莞并未亲自接帖,而是刘珩命人取之。
  丰园的软榻上,刘珩淡淡的扫了一眼帖上潇洒飘逸的字迹,“啪”的一下,掷在了几上,“萧家……”
  崔莞斟茶的手未顿,但双耳已然放空,专注着刘珩的碎语,哪怕透出一两句,也可让她心中多一丝明白。
  可惜,刘珩只哼了一声,薄唇紧抿,不再言语,甚至懒懒的瞥了崔莞一眼后,便挥手将她遣出丰园。
  崔莞心中喜不自胜,不必再与这人独处,于她而言,最好不过了。
  返回竹楼后,左思右想,又昂首望了望天色,她便决定,仍是出门走一趟。
  她思得甚是通透,卫临已不再是秦氏的家仆,去见卫临,算不得是“念旧主”,仅算是会故友罢了。
  “阿兄,城中可有匪人?”
  经过数月的安稳,起初到了夜里便会惊恐难安的萧谨,已然慢慢恢复了些许孩童当有的天真散漫,可行到人多之处,仍会胆怯,毕竟临淄在他心中,并非什么好去处。
  看着一脸怯意却止不住好奇之色的萧谨,崔莞轻轻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额角,道:“阿谨莫怕,临淄乃是当年齐国皇都,听闻此处衣食颇有特色,尤其是吃食。”
  闻言萧谨双眸微微一亮,不自觉的咽了咽口中泌出的津液,“阿兄要带阿谨去吃么?”
  崔莞颔首笑了笑,侧头撩起车窗的薄帘,一道身影猛地跃入眼中,她双眸一凝,下意识扬声唤道:“停车!”

☆、第一百七十四章 明修栈道暗度仓(中) 为雲軒大爷加更

    墨十八勒住缰绳,马车缓缓停靠在喧嚣的街道旁,崔莞向萧谨说了一句“呆在车上莫动”便匆匆撩了帘子,轻巧地跃下车,朝那道一瞥及逝的人影追去。
  “阿兄!”萧谨自车窗探出身子,可不过短短片刻,崔莞的身影已然湮没在来来往往,热闹非凡的人群之中,哪还能寻到半分。
  相较于萧谨的忧虑,墨十八到是一脸无谓,斜斜的靠在车架上,仿佛根本不顾忌崔莞会一去不回。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旗帜招展,稷下学宫虽已过了开讲的时日,但临淄城中的游人看客依旧不少,崔莞本身是名姑子,脚程不快,又要分心避让沿途的行人,匆匆的步履不知不觉便拖慢了几分。
  待她奔到方才发现那人影的地方时,对方早已不知走了何处。
  崔莞不甘心,又往前寻了一段路,直至街道上交错的小巷里弄逐渐增多,她方顿住了脚步,随手扶着临街店铺的墙壁,胸口跌宕起伏,不住地喘着气息。
  怎会这般快就不见了人影?
  莫不是看错了?
  不,应当不会认错,那样一张脸孔,但凡见过之人,便绝不会认错第二眼。
  崔莞脑海中一片絮乱,气息稍稍平复后,又抬眸扫了一眼四下,除去往来的行人,或是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年轻姑子女郎外,根本寻不到半个眼善的面孔。
  看来,只有先去见卫临了,毕竟她在城中逗留的时辰不宜太久。
  想到这里,崔莞便转身沿原路返回,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街道上有不少行人,正目光热切的望着她,且大多是姑子女郎。
  事实上,崔莞的容貌便是放在美男众多的建康与洛阳,都可排的上名号,更何况是临淄。
  加之方才那番奔跑,此时此刻,她衣襟微敞,乌发稍散,白皙的面色透出一抹桃夭绯红,光洁的前额与俏挺的鼻尖上泌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子。
  明朗的春阳当头铺染而下,她整个人由里到外散发出一种惊人的媚态。
  崔莞尚不知自己如今一副模样究竟有多诱人,她蹙了蹙眉,整衣拂袖,神情清冷的朝马车停下之处走去。
  所幸她方才是直追而来,而今转身直行便可,无需寻路。
  步履匆匆,崔莞走得极快,可忽的一下,只见一名莫约十五、六岁,圆脸黄裳的少女从一间铺中奔出,恰好挡在了她身前。
  崔莞脚下不由一顿,不解的抬眼望去,“……你是?”
  迎着崔莞疑惑的目光,那少女圆润的双颊上泛起一丝瑰丽的红霞,她眨了眨一双略显细小的眼眸,羞涩却认真的道:“敢问阿郎,而今年岁几何?”
  崔莞呆怔片刻蓦地明白过来,这少女当众拦路是何意了,她心中啼笑皆非,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声说道:“在下非良人,小姑子寻错了。”
  说罢她抬足,打算绕过怔在原地的少女,继续赶向远远在望的马车。
  “阿郎留步!”圆脸少女咬了咬唇,又急急追上前,再一次将她拦下,“阿郎丰神如玉,我,我心甚悦,只要阿郎未曾定亲,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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