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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之前的那个酒保,先前鄙夷不屑诋毁的狰狞样子在见到真正的话题主角时,神态竟然意外的恭敬,难免有些人性的讽刺。外加刚刚子规的恶作剧,倒还多了些无地自容的尴尬,偷眼看向气质耀目的少年,却正对上少年也投来的蔑视警告的一瞥,立刻低下头老老实实的清算账目,将写着最后数额的账单推向了脸色同样不善的阴骛少年。
角度问题,子规看不清楚上面的具体数字,也并没有要看清楚的打算,自己出门匆忙根本没带钱包,就算想帮他付账也是有心无力,总之他既然来了就必定可以搞定,自己只要等着他付好钱跟上就对了。
不过似乎连这么顺理成章的事情上帝都要做些手脚,还真是说不出的恶趣味。
子规看着辰枭有些困难的翻遍了全身的口袋,之后少年竟然意外的将目光投向了他,不过只一瞬就又转了回去,随后开口说的内容很好的解释了他这个看在子规眼中十分怪异的行为。
“我的钱包被偷了,能不能先打个欠条?明天我就会来付清的。”因为有洁癖,所以很轻微的碰触都能够被他感知,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被掏了口袋,也不会是自己掉的,不是身后的那个难缠小鬼,那么唯一的一次空隙只有刚刚的一撞。不过现在他可没心情捉什么小偷,何况小偷也不会白白等在那里给他捉。一般人大概都会为了丢了金钱而气愤不已,可是辰枭现在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是只有现金跟信用卡的钱包,重点是没有可以泄露身份的东西!
不晓得辰枭在想什么的子规终于弄明白了情况,眉峰微蹙了起来随即又想到什么一般松了开。果然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之前再怎么嚣张,现下竟然打出了商量的语气。子规知道,对于辰枭这种鼻孔朝天看的跋扈类型,做到这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心想反正自己也没钱,不就个欠条而已,也没多在意,谁成想酒保竟然还未等辰枭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直接拒绝!
“对不起小哥儿,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付不出钱就不能走出这个门口!”
一句话不但让辰枭的脸色冷了三分,就连子规也寒了下来,很直接的判断是,这个酒保明显对刚刚的事还耿耿于怀,因而借机报复!但是子规并没有冲动到直接跟他撕破脸,毕竟不占理的还是他们这一方。心想以那个小兔崽子的脾气恐怕是要忍到头儿了,于是赶忙抢在他发飙之前开了腔儿,毕竟万事总都有个商量的余地,就怕有人没那个耐心。
伸手将一张卡片拍在台上,子规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气,简明扼要的说道:“身份证!”看到酒保面露疑惑,以为他竟怀疑身份证的真假,这下口气倒是有些强硬了起来:“不信是真的你可以打电话到警局去查!查好了就给我好好保管,明天我们会带钱来赎它的!”之后不再多言,只等着对方的答复,心想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不让走的道理么!
酒保这时也终于明白过来子规的意图,却仍旧不肯松口,面上到显现出了为难的神色,实际上他还真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确实是规矩所致。然而看子规那一脸势在必得的神色,心里竟然惶惶然的不敢再讲出来,眼看额上竟然沁出了薄薄一层汗珠。
辰枭头痛欲裂,耐心几乎已经磨光,然而看到子规的行为虽然不敢苟同,但是却也没有阻止,心想现在自己这身体就算想要硬来也是心有余力不足,要是真能大事化小的解决了倒也不错。然而等了很久那酒保竟然干脆不再开口,未平息的怒火很轻易的就被重新点燃。
正要爆发却硬生生被斜刺里穿|插进来的声音给扑灭了。
“抱歉呐客人,四街这里,没有规矩的话,小店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
65、第 65 章 。。。
如辰枭这般会察言观色的人当然一下就听出了这和气笑声里的虚假,然而透漏出的另一个讯息是,拥有这样公式化语气的人一定是这里的主事不会错了,之所以说是主事而不是老板,是因为自己很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果然酒保一见那人就恭敬的退到了一旁垂首而立。
“看来是能做主的来了,那您看这事儿怎么解决!”有时候说话也要赶劲,才不会形成困兽之斗的局面,同样看出来人不同的子规又一次的抢先拦在了辰枭的面前。
阴影里走出的人笑意顿了一瞬似乎颇有些意外的样子,慢慢暴露在灯光之下的是一张十分普通的青年的脸孔,中规中矩的干练短发,西装笔挺的装扮,无端为他平凡的样貌增添了一丝沉稳的气息。一眼就看出并非等闲之辈。
来人立定在两人面前,非常完美的露出了八颗牙齿,一脸贯彻‘顾客是上帝’的讨好表情,内里却又透着一股不卑不亢的力道。似乎是仔细斟酌了一番措辞:“我们这样的地方,来往什么样的人都有,倘若没有这样的规矩一定会很麻烦,客人您说呢!”子规也仔细的注意着他的措辞,是‘很麻烦’而不是‘有麻烦’,当然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不是‘喝水’和‘饮水’之间的差别。的确如这人所说,来往什么样身份的人都有,但是即使有了麻烦也自有解决的实力,只不过,是怕‘麻烦’而已。这一下他似乎也知道了,这主事的人恐怕也不会做出让步了。
以经营多年的经历,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青年很快就想出了另个一解决的办法:“不如打电话叫你们的朋友先送钱过来付清好了。”
子规瞬间茅塞顿开的一拍额头,掏出手机时才发现这小东西竟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say goodbye’了,马上转看辰枭,语气倒有些无奈:“打电话给你朋友吧!”
谁知那个小兔崽子竟然想都未想一口果断拒绝:“我没有朋友!”
子规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嘴角难以抑制的抽搐,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与世隔绝的人不成,没有其他人便无法活下去,这并不仅限于孤独自己特立独行的范畴。然而随即心中竟生出钝痛,这小鬼竟然将这话说得如此顺理成章。我没有朋友……
这一次连青年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一手支着下吧做思考状:“这就难办了啊!”
其实子规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先离开去搬救兵,可是他却担心在他离开的时候这家伙就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他的身体此刻还在承受着自己所不知道的煎熬,哪怕是离开一小会儿都让人极度的担心,偏偏自己竟然记不得子翼的电话号码,无力的感觉再次席卷了整个胸腔,为什么总是这样没用!
思考间不安的腾挪出脚步,余光终于无意扫到了账单上的数目,一瞬间瞠目结舌,努力地确认了一遍又一遍酒的名字,终于确信了那有些令人咋舌的五位数的价值。
似乎是洞悉了子规的想法,青年又露出了惯常的公式笑,好心的解释起来,似乎是想表示自己开的绝不是黑店:“82年的拉图堡,那一年的葡萄产量有限,出产的酒品也相对较少,至今为止存世自然也越来越少,乃是众多葡萄酒爱好者争相收藏的宠儿。当然,在我眼里酒就是用来喝的,能遇到识酒之人也是这酒的福气!”
好歹曾经也是富家子弟,一看名字便以知晓其价值所在,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在这样的地方卖如此贵重的酒,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种地方随意喝着如此贵重的酒。
事实上,子规更关心的是为什么这么难得的酒会在这里当做商品出售?可听了青年的后半句话倒是无法提问了。只是识酒之人,难道是指聂辰枭?按价值这酒绝不会轻易就被拿出来,这青年又是怎么知道辰枭就一定是识酒之人,既然拿出来了必定有些情由,却偏又将他们扣在这里不放,还真是唯利是图的奸商呵。
思索间,身旁人突然发出的不易察觉的轻哼声立刻移回了子规的注意,原来早在他们协商的时候,辰枭便以难过的发不出声音,所以才没有出言协商,放任了子规越俎代庖的行为。
子规心里历时焦急了起来,顾不得辰枭的反感,事实上,神经早已痛到麻痹的人已经连条件反射都无能为力了。直接将人扶到吧椅上坐好,这才又转向了青年,声音里俨然已经多了些掩不住的怒气,然而语态仍旧冷静压抑,未有出格激烈的言辞:“先生,他这个样子您也看见了,并不是我们有意违背您的规矩,只是病情危机,不及时就诊,出了人命恐怕您也承担不起。您、说、呢?”
青年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赞赏,然而对视了子规凛冽的眸子半晌,却依然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吐出了亦如之前的决定:“规矩就是规矩!”
子规差一点就要暴跳如雷了,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