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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特下意识地在泽田纲吉身边寻找【泽田娜娜】的身影。
意料之中的没有。
她扯了扯唇角笑笑,用牙签插着一颗水果对着小兔子一样战战兢兢地泽田纲吉比了比,在他睁大了眼睛渴望地眼巴巴看过来时候,坏笑着把水果送进了嘴里。
牙齿咬紧,丰润的果汁崩开。
冷静的疯狂伴随着舌尖上的甜蜜微酸在眼底慢慢地晕开,埃特垂下了眼帘,要了一杯红酒。
晚上,埃特批阅文件的时候,窗户被打开了。
一跃而入的XANXUS带着窗外的风雨站在她的面前,还没有换下瓦利安的统一作战服,上面溅着的血迹,已经被大雨浇的晕开成了一大团一大团。
他向里走了几步,鞋跟抬起的时候传出粘腻的声响,在地毯上留下了深色的水渍,带着一圈红边。
XANXUS停下了脚步,顺势窝进了一旁的沙发里,解开作战服上的双排扣,把那件带着兜帽的湿淋淋的衣服随手丢在了一旁。
虽然已经成了湿哒哒的一团,但是作战服的防水性能显然比看起来的好,起码XANXUS有些单薄的白色衬衫仍然干爽。被淋湿的头发软软地耷拉下来,末梢滴着水,落在了衬衫的肩膀上,XANXUS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泰然自若地在他姐姐的房间里的沙发上架着腿,闭上了眼睛假寐。
他看起来似乎很累。
眉心的皱起一直没有舒展,唇角紧抿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冷漠。
“头发擦干了再睡。”
埃特去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扔到XANXUS的头上,越过他去关窗。
外面不知道什么下起了雨,在夜色里蒙蒙的一片,连远处的山脉都看不清楚了。
身后传来破空声。
埃特一反手,抓了一掌心的湿润。
她发誓自己绝对听到了那个越大越不可爱的小鬼的偷笑。
袭击埃特的暗器是一束花。
贴着根挖出来的,不过显然遭到了残酷的对待,那些叶子蔫了吧唧地还掉了好几片。花瓣倒是完好无损,被埃特拿在手上,粉嫩嫩的娇艳颜色和她白皙的手指看起来很搭配。
这是曾经他们还没有来到彭格列的时候,埃特时常采来插在玻璃瓶里装饰屋子的野花。来着这里后就没怎么看见了。
“生日礼物。”
XANXUS闭着眼睛开口,模样看起来很酷。
如果忽略他脖子上搭着的毛巾,并且无视那落汤鸡一样的头发的话。
“谢谢。”
埃特浅浅地笑了起来,将花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花香里带着雨水、泥土和血的味道。
她闭上了眼睛,唇角的笑意越深。
白天几乎要挣脱束缚的疯狂,此刻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很喜欢。”
XANXUS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柔和了过于冷戾的五官,几乎要微笑起来。
“我饿了。”
“厨房……算了,想吃什么?”
“牛排,三成熟。威士忌加冰。”
“你也不怕消化不良!?牛排,意面和红酒。没得商量。还有,快点把头发擦干。”
最后,心情大好以至于弱了气势的好姐姐看着自家弟弟吃着牛排喝着加冰威士忌,一边帮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担心着这小子这么胡吃会不会闹肚子。
身后传来轻微的鼾声。
埃特关上了台灯,终于舍得从文件堆里走出来。
XANXUS已经睡着了。
而即便是睡着,他的眉心也是紧紧皱了。
不过睡相倒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好吧,说是不好,倒不如说是我行我素更为恰当,所幸沙发够大,才能让他睡的这么四仰八叉。
没有盖被子,衬衫的下摆已经卷了上去,露出结实的腹肌,上面横着数道伤痕,颜色比别的地方深上许多,斜着没入衬衫里。他的双枪,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埃特叹了一口气,拿起被子给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的XANXUS盖上。
她摸了摸XANXUS的头发,抚平他眉心的紧皱,俯下身在他的额心吻了吻。
“晚安,艾格。”
埃特站直了身子,看了看窗外,雨水打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水痕,割破了窗外的世界。
她揉了揉眼睛,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XANXUS,对不起。
、埃特(九)
作为彭格列的十代目继承人;XANXUS的十六岁生日受到了前所未有重视。
不过这和埃特并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作为下一任彭格列首领的亲生姐姐;同样拥有继承权的埃特;从理论上来说,在XANXUS被正式确立为十代继承人的时候;就应该离开彭格列;从黑手党界自行消失。
为了彭格列的传承和稳固。
而现在;她并没有离开,甚至还一如以往地帮助九代首领处理着彭格列的内务。
埃特不知道Timoteo;她名义上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着实让她有些焦躁。
秋日的午后;埃特坐在彭格列总部的大图书馆中;享受着从落地窗里投射进来的温暖阳光;只是隔着薄薄的一层玻璃,从窗户俯瞰下去的庭院中人群来来回回穿梭不停忙碌着后天的庆典的喧嚣场景,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埃特翻了一页书,红茶在她的手边欢快地冒出腾腾热气。
泛黄的书页带着上了年纪的古籍沉淀下来的厚重感,那些如同花蔓一样优美的字母书写了一个同样优美的故事。
埃特弯了弯唇角,又翻过一页。
如何毁灭一个庞然大物?
既然无法成为它的主人,那么就把它捧到最高,将世上最美好高贵的珍宝奉上在它的面前,然后站在一边,看着它的贪婪、它的愚蠢、它的自私,将自己分崩离析好了。
一切来得都比埃特想象的要快。
当她得知瓦利安暴动并且已经控制住彭格列总部的时候,是庆典举行的前一天,有些比较远的黑手党家族已经到来。
这样的消息自然不能够让那些人知晓,需要覆灭彭格列的人只能是埃特自己。
所以,当埃特赶回彭格列总部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
“少罗嗦!这个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彭格列的地下室,几乎已经被愤怒笼罩的XANXUS对着他曾经敬爱的父亲怒吼着。
因为准备庆典而松懈了的守备,使得他在极其意外的情况下,得知了自己并非彭格列九代的儿子,而那一直以为是传承自彭格列血脉的愤怒之炎,不过是一个流淌着妓、女和不知名嫖、客的血液的野种偶然获得的力量罢了。
“我和埃特不是你的孩子吧!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成为继承人!什么儿子啊!我竟然……比那些人渣废物还不如!?”
无法压抑的怒火,使得XANXUS浑身颤抖了起来。
“你欺骗了我们……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出卖我们!”
Timoteo垂下了眼帘。
“你和埃特确实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一直以你们为骄傲……”
“可是非彭格列血脉是不能继承彭格列的吧!你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们!”
XANXUS血色的眼眸瞪视着Timoteo,目光在他的伤口上略过,忽然冷冷笑了起来。
他抬起右手,掌心中愤怒之炎爆发出明亮灼热的光芒,渐渐聚集。
“既然知道就快点受死吧!”
Timoteo握紧了手中的权杖,紧皱的眉宇间露出深深的疲倦。
“各位,埃特,抱歉了,看来我还是必须……”
凌厉得如同出鞘之剑的愤怒之炎向着Timoteo冲去,XANXUS看着蕴藏着极其强大暴戾力量的火焰将老者整个包裹在其中,快意地哈哈笑了起来。
温暖的橙色火焰在橙红色的愤怒之炎后燃起,XANXUS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盯着挡在Timoteo身前的身影,眉头渐渐拧起,眼中的愤怒再次堆积,带着被背叛的失望。
“埃特!”
他怒吼起来。
“你在做什么!?你也要背叛我吗!!”
埃特放下格挡的拳,绑在手臂上的弩箭静静地燃烧着大空火焰。
那是Timoteo特意为她挑选的武器,弥补了埃特远程战斗的不足,与彭格列八代那位威风凛凛的女性相同的弩箭。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XANXUS,你是要毁灭彭格列吗!?”
“哈哈哈!彭格列……埃特,你还以为你是这个老不死的女儿吗,你以为你的身上流着彭格列的血脉!?”
“我知道。你不懂事的时候,我已经记事很久了,艾格。”
许久不曾唤起的名字,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早早被刻意抛弃的记忆重新泛起涟漪。
那连想起都觉得屈辱,弥漫上了陈旧晦涩的暗沉色调的画面,也有着很多温暖的记忆。
可是那些温暖,却都变成了点燃愤怒的燃料。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埃特,你背叛我!?”
“……”
面对着弟弟勃然的怒意,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