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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觉得自己的头这时似乎疼得就要裂开,不对,事情不是这样,他明明记得,他从家中醒过来以后,儿子弘明告诉他,他是在宁寿花园气得将佛珠随便丢掉的,而不是好象自己现在看见这样,是晕厥过去无意识的把佛珠撒了一地。
他很想找个人来问个清楚,当时在假山上抱住自己的人是谁?一张总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在他脑海里一下闪过,十三哥?当时一直跟着他,在假山上救了他的人是十三哥?
允禵觉得头疼得好象要裂开,他用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抬头就见到惶恐万分的奶母,她身边还有两个没见过的女人,她们同样惊慌失措的看自己,他的奶母不知道对那两个女人说了什么,那两个女人拼命往外跑去,他的奶母急得想搂住他,就在这时他听都几把清脆的声音传过来,
“十三弟,你不要以为皇父疼你,你就可以嚣张!”
“十一哥,你说谁嚣张了!你自个不练字,给师傅罚,难道这也是小十三的错?”
被这一大一小哥俩夹在中间的十二阿哥胤祹,见十一哥和十三弟给吵了起来,急得两边安抚说:“十三弟,你就别回嘴,对了,刚才师傅,师傅也没说什么啊。十一哥,你可别生气了嘛。”
“刚才若不是十三弟他把字练得太好,师傅又怎么会怪我字写得差!十二弟,你可不能像其他兄弟那样,总向着他小十三啊!”十一阿哥胤禌指着十三阿哥胤祥说。
这三个孩子因为边走边吵,也没有注意到允禵和允禵的奶母,倒是半挨在自己奶母怀里的允禵听到胤祥的声音,硬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朝他们那边冲过去。因为头疼得厉害,允禵只是撞进个兄弟怀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胤祥,抬头就对着那人啊啊的想说话。
胤禌刚在书房被师傅罚抄字三百,正一肚子火气,这时见个不太眼熟的孩子撞进自己怀里,抬头就朝自己啊啊啊的,也不见说出句话来,顿觉无比霉气,随手就把允禵推倒到一旁的雪地上,站在旁边的胤祥这会却是把允禵给看清楚了,急忙跑到允禵想将他给扶起来,允禵头痛得全身都没了力气,任胤祥怎么扶都仍是软绵绵的躺在地上。
胤祥见到躺在雪地上动不了的允禵,慌得连声音都抖了:“弟,弟弟,你怎么了?弟弟,你别吓十三哥!”
十二阿哥胤祹听到胤祥这样喊允禵,就知道躺雪地上这小孩是他们现在最小的弟弟,忙推身旁已经愣了的十一阿哥胤禌说:“他……他是我们的小弟弟,十一哥,这……这可怎么办?”
十一阿哥胤禌也不知道允禵之前就开始头疼,只看见自己一推,这最小的弟弟就躺在雪地上不会动,还以为自己把这小弟弟给杀了,他自己也慌了心神,口不择言道:“那,那又怎么样。他这个哑巴,皇父根本没把他放心上,他要就这样没了,倒也算干净了。”
允禵一岁能走,却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岁,仍旧不会说话,这原本就是疼爱允禵的人的一块心病,胤祥见自己十一哥把弟弟伤成这样,不但丝毫不见愧疚,竟然还说出这种话来,不禁气得咬牙切齿道:“不许十一哥你这样说,不许十一哥你这样说胤祥弟弟,不许!”
十一阿哥胤禌怎么也没想到,做弟弟的胤祥竟敢这样咆哮自己这个做哥的,当下勃然大怒道:“他难道不是个哑巴吗!他就是哑巴,就是个连皇父都不要的哑巴,要不是怎么会都快三岁了,他连个名字都没有。”
胤祥气得双眼通红,全身哆嗦,就想冲过去打胤禌,却被倒在他身边的允禵死死拉住,允禵拼命想叫胤祥别冲动,做弟弟的与哥哥打架,无论道理在哪一方
14、第十三章 宁寿花园 …
,首先被罚的肯定是做弟弟的。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话到嘴边全都成了无声,眼前的胤祥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胤禌见到允禵的奶母在一旁,也是气得发抖,因是奴才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而胤祥更是被允禵拉住,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当下得意起来,还想再说,但才说了一个字,就看见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四哥!”胤祥搂着允禵惊喜的叫道。
胤禛只朝胤祥点了点头,便弯腰将雪地上的允禵抱起,等他把允禵抱进怀里,又贴到允禵耳边低声道:“四哥来了,弟弟别怕。”胤禛又转头望着胤禌冷冷道:“别让四哥再听到那个词,要不是休怪四哥不客气。”
说完,胤禛带着胤祥和允禵的奶母匆匆往外走去。胤禌直等到胤禛他们走远了,才知道害怕,靠在十二阿哥胤祹身上也几乎有些站不稳,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想自己刚才已经被他的四哥杀了不止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宁寿宫中场景,皆为萝卜脑内~嘎嘎
(1):阿纳日、敖登,是蒙古语译音,分别是石榴与星星之意。
萝卜每章分量都很足,萝卜写得很辛苦,萝卜打滚要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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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哑巴弟弟 …
腊月寒冬,崇文门外大街,小厮冷缩头缩脑的赶着辆驴车,拐进桐大胡同,胡同内挨着墙边的位置,挤满了不同打扮的人,有穿着棉袄头戴皮帽不甚畏寒的大户家丁,也有衣服褴褛冻得嘴唇发紫的穷人,他们都是在等,等一个人。
大家在等这人姓刘是个大夫,家里祖上三代都是行医的,到了他这代,中间断了二十来年,前几年又重新开了医馆,开了以后这位刘大夫的医术便声名在外,更有传言说,连当今皇帝也想招揽他进太医院,可人这刘大夫有节气,誓不事二主,这传言被人说得是绘声绘色,衙门当然也就不能当没这会事,这刘大夫就这样下了狱,这差点没把他给害死,后来也不知道是财可通神,还是皇帝惜才,到底还是把他给放了回来。
只是自打那以后,他便不再挂诊,谁要找他看病,就得先在他家门前站上三日三夜,这是考验你的诚意,等你站够了,才许进他家大门,接下去还得看他老爷的心情,他心情好,看你看得顺眼,那病自然给你治,要遇见贫寒之人,他甚至连药也都倒贴给你,但若看是你不顺眼,那你就是奉上千金求诊,他也叫你即刻滚蛋。
小驴车刚进到巷道,挤在人群里,靠在最前的一个年轻男子,回身就朝驴车这边走了过来,这年轻人身型修长,长得是眉青目秀,只是这时形容憔悴,双目满是血丝,看起来似乎几日几夜不曾合过眼。
赶驴车的小厮,见自家少爷这番模样,不觉大吃一惊说:“二爷,你的眼睛怎么红得像兔子?”
男人伸手就敲那小厮的额头小声说:“胡说八道,我的眼睛哪里红了。”
“二爷,您的眼睛怎么了?”驴车里传出妇人担忧的声音。
“额娘,我很好,你别担心,儿子来扶你下车。”男人伸手就去揭起车帘,车帘后坐着个容貌秀丽,不过三十来岁的妇人,那妇人眉头紧皱,很不认同的望着自己儿子:“二爷,奴才是奴才,您的额娘是夫人,您往后可千万别再喊奴才做额娘可,这要给夫人听到了,可如何是好啊。”
年轻男人轻蔑的笑道:“那家夫人可早就想没我这个儿子了。”
“法海!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妇人不觉得喝自己儿子道。佟法海原本还想说话,但这时后面有人大声吆喝道:“谁家的破驴车,还不赶紧给大爷滚开!”
这条矮巷并不宽,仅能容下一辆驴车进出,法海知道是他们的驴车挡住了路,便想扶自己额娘下车,让小厮赶驴车出巷外等候,谁知后面的人见驴车还不见动,当下冲过来两个家丁打扮的人,其中一个冲到驴边,起劲就去抽那头驴,驴一下受惊,猛然朝前冲了出去,原本准备下车的妇人,身子一晃,随即跌回车里,法海顾不得发怒,发足去追,冲出的驴车,等他追上驴车,小厮已把驴安抚下来,就是刚才妇人跌下来时,把自己的脚给扭了。
等法海扶着自己额娘,重新回到巷子时,矮巷里的人给小厮们赶到了一边,巷子中刘宅的门前,停了两顶小轿,后面不远跟着辆绿呢马车,一个年轻人骑在马上正陪在马车边,巷中这时是怨声载道,法海的额娘朝那马上的男人望了眼,马上紧张的拉了拉儿子的袖管说:“二爷,我们还回去吧。”
“额娘,你的病还没看呢。”法海为了这次看病,已经在这等了三天,眼看能让神医给自己额娘治病,他当然不肯轻易离开。
妇人低着头,惟恐被别人看见,又把声音压到最低说:“回去,我们还是回去吧,二爷,你还没认出来吗?马上那人是二老爷府上的三爷。”
妇人这样一说,法海也开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