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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身上的毒解了,可十四弟身上的毒就再也解不了,胤祥心里突然冒出个惊人的想法,可那想法实在太过惊骇,叫他连想都不敢再去想。胤祥迟疑地问道:“十四弟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身上的毒,真的不会害你性命?”
“真的,刘壬以他项上人头做的保。”胤祯郑重道。
胤祥苦涩道:“若你有个好歹,我就是摘了他刘壬的人头又有何用。”
“从前我求十三哥你能不问原由,为我做三件事,而如今胤祯就想求十三哥为我做第一件。”胤祯说着站起,跪到胤祥脚边,胤祥低头望着跪在脚边的弟弟,他没想到弟弟会突然提起此事,他内心顿时一阵凄凉,弟弟所求的无非是让他保守秘密,弟弟明知道自己不会推却他的请求,可让他守住秘密,日后弟弟要真的因这毒有个好歹,那他将会内疚终生。
“你起来。”胤祥要扶胤祯起来,胤祯那里肯起,跪在地上只说:“求十三哥不要把我中毒的事说出去,特别是不能叫四哥知道,既是无药可解之毒,叫旁人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反倒让人平添忧心和愧疚。”
胤祥想问自己这弟弟,难道就没有想他的感受,胤祥很想大声地问胤祯‘那我呢?难道弟弟你以为,为你隐瞒此事的十三哥我,难道就不会一生良心难安了吗?’这些话胤祥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合起眼睛,像头上顶着千斤重担般缓缓点可下头,算是答应胤祯的请托。
胤祯望着胤祥眼角猾下的那滴眼泪,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要求过分,所以他跪着往后挪了步,朝胤祥恭恭敬敬的磕了头说:“谢十三哥成全。”
“快起来,你之前一直不回宫,是为了留在外头寻药?”胤祥将胤祯扶起问道。
靠着半真半假的话,把胤祥说服的胤祯,这时不愿再骗胤祥说:“是的。我当时已命刘壬抓紧,可没想到等成药送来,我想请旨回宫时,已经太晚。”
有了胤祯这话,胤祥之前对胤祯迟迟未肯回宫的少许心结也就解开。恰好这时门外传进一阵吵嚷,胤禌的大嗓门在门外怒道:“通通给本阿哥让开!屋里是本阿哥的两个弟弟,本阿哥想什么时候进去看弟弟,就什么时候进去看弟弟!”
接着屋门被人用力踹开,不一会就见胤禌兴冲冲地拿着早上那个海冬青风筝走了进来,刚望到胤祯时,胤禌还有少许不自在,胤祥在旁小声就提胤祯:“快向十一哥道个歉。”
胤祯从善如流就开口道:“十一哥,之前都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没等胤祯错字出口,胤禌已经哈哈两声打断胤祯的话,自己妥为不好意思说:“算了,其实弟弟你没回来,肯定有你自己的原由,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应该如此小气,况且……况且昨日十一哥说的那些话,也实在是过分,十一哥当时是一时气急,十四弟弟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站在胤祯身后的胤祥,这时也小声对胤祯说:“弟弟你就原谅,我们这两个做哥哥的,昨日的失语吧。”
对于胤禌与胤祥的宽容,胤祯妥有些无地自容之感,斗大的泪珠由胤祯脸颊滑下,胤禌连忙走上前来,就着衣袖就要为胤祯擦眼泪,谁知道还未给胤祯擦干眼泪,自己就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弟弟别哭……别哭……是我这个十一哥不好,弄坏了你送给十三弟的风筝,你别哭,十一哥已经把风筝修好了,就是修得有点丑陋,你和十三弟要嫌弃,我……我命人去给买过个新的!”
站在他们旁边的胤祥,见这一兄一弟竟都哭了起来,又想起弟弟胤祯身上所中的毒,和近来接连的种种不幸,更是忍不住当即泪如雨下,屋里三兄弟竟哭成了一团。屋外的奴才也不清楚,三兄弟为何抱头痛哭,到最后竟传成他们三人是为了只风筝抱头痛哭。
结果接下去几日,胤禌、胤祥、胤祯三人,接连收到兄长们各自送来的各色风筝,其中送来最早的是胤禛,一色是海冬青风筝;而最为精巧的当数胤禩送来的,有着近百节的蜈蚣风筝,而最名贵的当数,他们皇父赏下那三只,御笔所画的燕子风筝。
胤祯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因祸得福。可很快他就知道,这趟回宫,对他来说绝对是祸不是福,大年将至,仁宪皇太后突然想起,胤祯以上的兄长都已指婚,上次因故才没为胤祯指婚,如今既然胤祯已经长大,那理当为其指婚。从前挑选总有数位皇子适婚,这次虽然也有其他亲王之子需捆婚,可到底皇子只有胤祯一人,所以为胤祯拣选哪家的闺女,便格外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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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冥冥定数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天气,琉璃厂街上,行人寥寥。桃源斋内第三进,由屋里出来看情况的刘壬,望了眼门外依旧是静悄悄的街巷,转身就劝齐白:“还是回屋里等吧,今天说不准,主子又像上会那样出不来。”
齐白候在门外已有段时间,这时给冷得手脚发麻,他跺了跺脚,又把手凑到嘴边呵了口热气才说:“门外风大,刘大夫您老还是先回屋里,随道去看看药汤等物,可准备妥当了。”
刘壬看了眼齐白,原本还想劝他劝,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气转身回了院里。齐白揉着手回头看着刘壬的背影。他知道,刘壬和身边好些知道些他事的人都觉得,他刘壬怕是得了失心疯,要不为何死皮赖脸地懒在胤祯身边,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疯了,要不为何会对胤祯这样个少年迷恋痴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不了解胤祯的一切,而不带半点成见去看胤祯,还是他其实是误会了胤祯,他总觉得胤祯不像外表般稚嫩,胤祯平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行事作风,不像个少年而更像位饱经沧桑的老者,老者的淡然,少年的执着,大人的狠辣,稚童的天真,汇于一身的这个男子,叫齐白为之着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飞蛾扑火,可就是舍不得离开。
“爹,爹爹,抱抱。”一把童声门槛后传出,把齐白从沉思中唤醒,他低头一看,就望到才学会牙牙语的儿子,小脸上满是期待地仰头望着他。
齐白弯腰一把把孩子抱起麻,就问孩子:“卫儿怎么来了?”虽然是对着孩子问,实际他是在问跟在儿子后头来到的奶母。奶母连忙解释说:“回老爷,小少爷睡醒,不见老爷,又是哭又是闹,妾身不忍,才带小少爷来找老爷。”
齐白怕孩子冷着,把孩子贴衣搂实后才说:“我知道嬷嬷疼惜这孩子,可切勿娇纵,卫儿快将三岁,怎可还日日粘着,我这做父亲的。”
奶母听了,连忙低头,不敢再说话,可心里却埋怨齐白太无情。奶母被聘来前,曾听居中的牙婆子说过,自己即将要照料的孩子,远从南方而来,父亲在京里经商,因母亲病逝,家中再无其他可依靠之人,做父亲的惟有把孩子接进京来,因此对孩子格外依恋父亲,奶母并不觉得有何不对。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架驴车悄然自北缓缓而来,齐白只顾得与奶母说话,直等驴车来到门前才见到,他只来得及命奶母当即退下,而怀里的孩子却忘了令奶母抱走。
胤祯由驴车上下来时,就见到一张小脸从齐白的斗篷中伸出,正好奇地望着自己,开始胤祯还想不起这孩子是谁,还是跟在身边的玉柱提他说:“主子这孩子应该便是之前,您命人由江浙接的那个孩子。”
经玉柱这样一提,胤祯就想起发生在南巡途中那夜,那个名叫李姚的算命先生,胤祯要李姚为他向胤禛还寿,而为了答谢李姚所做的一切,胤祯向李姚承诺,让李姚的孩子,一世荣华。那夜之后,胤祯随即派人去了李姚家中,这才得知李姚的发妻早在半月前病逝,留下个不足两岁的儿子。
当时玉柱等人都劝胤祯,不如就这样把孩子留在江浙,如觉不能安心,就为孩子找户殷实人家好好养大,那也算是报了李姚的恩情,可胤祯却不答应,他既然答应了李姚,就一定会办到。孩子被接进京后,胤祯令人把孩子,交予齐白照料,齐白对江浙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还以为孩子是胤祯好心收养的孤儿,又想到自己这生怕是不会有孩子了,因此便把孩子当亲儿一般照料。
顺着胤祯的目光,齐白发现主子正在望着自己儿子,低头便教导道:“来,卫儿,快向主子请安,这位是爹的主子,也是你的主子。”
胤祯虽然命人把李姚的儿子接进京,可从不知这孩子的名字,这时听齐白喊这孩子做卫儿,不由一愣,继而问道:“卫儿?那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