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几天的反复发作又好转,让他的身子变得比平时更加的敏感,也更加畏惧这种漫无边界的痛苦。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忍。摆脱过去的纠缠,和仲哥一起,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这是他给自己的全部理由,也是他所认为的最好的理由。所以,他咬着牙忍住了每一次痛苦的全部过程,哪怕下唇咬出了血,也不愿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此刻,他却忽然有了措手不及的感觉。也许Fed刚才的话,还是或多或少地动摇了自己心智。
然而,即便是那样有如何,该忘掉的还是要忘掉,已经走了的也不可能再回来。除了放下,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可言。
这是林锐还留有神智的最后一念。然后,他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重重倒在了床上。
一霎间,冷汗如雨。
作者有话要说:信章鱼帝,今晚战边德国了!= =
P。S。咳咳,想问下,有多少童鞋觉得这文是披着轻松写虐文的来着……【挖鼻ING】
6。6 真相
Fed本来正打算离开,听到身后一声异响。回过身子,却见林锐已经侧身倒在床上,尽管用被单捂住了脸,但整个人确是处于显而易见的痛苦挣扎状态。
Fed一下子呆在原处,就好像被人一拳打懵了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到林锐会在这个时候毒瘾发作,整个人突然就傻了,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其实,这一直是他所害怕见到的场景。明知道自己做什么也分担不了这种痛苦,还要在一旁看着,这对Fed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所以他这些天有意地给自己找了很多事,必要的不必要的,只是希望能够沉溺在其中,然后让自己没有机会亲眼看见,也不会去胡思乱想这样的情形。
然而今天,他终归还是遇上了。
Fed此刻只觉得心口如同被撕裂着一般,恍惚间一阵阵剧痛肆意地扩张着。等到这种感觉已经蔓延到足以拉回他神智的时候,他又忽然清醒过来,几步走到林锐的床边跪下。
“林,林锐……”颤抖着伸出手扶上林锐消瘦的肩头,但手心里却是浸润着汗水的冰凉触感。这让Fed本能地突然收回手,本来要说的话,也突然被阻断,停留在了口齿间。
目光顺着肩头一路看上去。从被单一角露出的后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更加惨白,细小的汗珠从那里一点一点地渗出,随着整个人簌簌颤抖的身子缓缓地凝聚成大颗汗珠,然后很快地顺着衣领滑了进去。
Fed就这样盯着看了很久,才慢慢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开口说话。
他再度伸出手,在触到林锐皮肤的时候稍稍顿了顿,最后还是轻轻替他抹去了脖颈处的汗珠。林锐的身子很敏感地随之颤了颤,但很快这种反应又被持续不断地抽搐和瑟缩所取代。
“林锐,没事的……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Fed跪在床边,很近距离地看着他被被单遮住的脸,慢慢地说道。他知道自己内心其实是慌乱无比的,但是,他必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因为此刻他没有办法离开,去独自发泄内心的这种难过和压抑。虽然这样的林锐是自己不愿意亲眼看到的,但也是他处在这种情况下绝不可能抛下和置之不理的。
如果什么也做不了,就陪他一起痛苦好了。
“绳……绳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把脸埋在被单里的林锐忽然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么几个字,很模糊,很破碎,但足以让Fed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瞬间本能地想到了林锐手腕上的红痕,表情僵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
不,他做不到。虽然明知道这是为他好,自己仍旧是做不到。
然而床上的人突然开始抖得更加厉害,这让Fed的心也跟着一抽搐。他伸手握住了林锐的手腕,希望以此给他一些力量,但顺着林锐的手腕传来的冰冷和颤抖却让他自己变得更加慌乱。
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吧?即使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仿佛也能感同身受一般。
Fed觉得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心口。似乎是被压制了太久,此刻趁着自己动摇的时候,想要冲破束缚一口气肆意涌出。
这种感觉很压抑,很沉闷。Fed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笑一笑,便用力地扬了扬嘴角。
然而这个动作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内心的防线突然因此而软弱起来。他Fed呆呆地看着林锐,忽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他俯下身子,把脸埋在林锐的颈窝里,用力地抱住了他。
很用力很用力。哪怕Fed知道这力道可能弄疼到林锐,但自己依旧无法收回力道,无法停下手来。过了一会儿,他用自己的臂膀强行地圈住林锐瘦削的身子,带着他一起坐了起来。把他按在自己的肩头,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紧他,用两人亲密无间的贴合来温暖怀中人的冰冷,来压制住他身上所有的抽搐和颤抖。
大概,这是自己第一次,抛开重重顾虑这么肆意地抱紧他。不过,也许是因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吧。
但Fed并没有注意到,与此同时,刚走进门几步的仲源,恰好看到这一幕。他动作僵硬了一下,却忽然退出几步,转身走出了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度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内已经一片平静。林锐很安静地睡在床上,脸歪向一边。而Fed则伏倒在床边,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动静,Fed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面前的仲源,立刻也站起身来,揉揉眼睛笑道:“仲哥你买东西怎么去了那么久。”
仲源笑了笑,晃着手中的便利袋说:“人有点多,等了会儿。”边说目光便不自觉地朝林锐看了看。
Fed这才想起什么,退到一边,迟疑了一下,说:“仲哥,林锐刚才……不过已经过去了……”
仲源点点头,轻轻地坐到床边,伸手缓缓地抚了抚林锐的侧脸,过了一会儿,原本凝重得可怕的脸上才逐渐浮现出淡淡的笑。侧过脸看了看Fed,释然地说:“没事了,就好。”
Fed点了点头,目光不听使唤地又扫到林锐的脸上,整个人突然又显得有些局促。立刻伸手挠了挠头,笑了笑说:“那啥……仲哥,你来了就好,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好。”仲源淡淡地应下,并没有再说什么别的。
Fed朝他挥挥手,三两步便仓皇出了门。
刚掩上门,身子就仿佛没了力气一般,直直地顺着门板滑坐了下去。他弯起膝盖,慢慢地低下头,把脸埋了进去。
他后悔,刚才那样冲动的举动。
因为如果不是那么近的贴合,他就不会知道自己原来,原来根本放不下林锐,根本不愿意离开。这个自己原本做好,并且毫无疑义的决定,对自己而言,居然是那么痛苦的事。
*****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的某一天,Solomon坐在街角一个有点吵闹的小酒吧里面。他一个人神情懒懒地喝着质量其实不怎么好的威士忌,对周边的喧哗似乎也显得不怎么在意。
过了一会儿,一个头发染成墨绿色的意大利人走了进来,四处望了望,看见Solomon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张狂的笑。朝他一挥手,很快大步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怎么样,Matthew?”Solomon微笑地说着意大利语,伸手推了一杯威士忌过去。
那个叫Matthew的意大利人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眼皮底下看了看,又轻轻地抛到桌上。
Solomon瞥了一眼那张自己几天前给他的照片,不动声色地笑道:“没有查到?不是说这一带哪些人在做这买卖,你都是一清二楚的么?”
“这我当然没有骗你。也不是没有查到,只不过……”Matthew喝了一口威士忌,又瞥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笑了笑说,“这个东方人跟你跟你没什么太亲密的关系吧?”
Solomon看他别有深意的目光,哈哈一笑,说:“你管这干什么?老实告诉我就是了!”
“那好吧。”Matthew耸了耸肩,“这人,好像已经死了。”
“什么?”Solomon一口威士忌差点没喷出来,“我是让你查他当年在你那些小喽啰手下买货的情况,怎么查来查去弄出这么个结果来了?”
Matthew叹了口气,说:“所以你如果想打他的主意就算了吧,人家两年前就死了……”
“等等,两年前?”Solomon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不太可信,他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话,“你还是从头说一遍算了。我怎么觉得越听越迷糊?”
“行行行。”Matthew又喝了一口威士忌,砸吧了一下嘴,神神秘密地凑近了一些,“这事儿本来可以说是个秘密,但我看在咱们交情不浅的份上,就悄悄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