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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这话说完,换成康镇元惊讶的合不拢嘴了,这是唱的哪出啊?
等贾珠回到贾府,得了空找了元春把这事儿一说,不用问别的,单看元春红透了的脸和不由自主露出的笑意,贾珠哪还能不明白她的心思,想板起脸来说教说教元春这离经叛道的心思吧,贾珠想起萧泽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论起离经叛道,元春比自己好得多了。
“这事儿可不容易,母亲才刚好些,张太医也说了,她这病最是难以根除,且最怕生气,这事儿本是喜事儿,如果出了什么差池,就反而不美了。”
贾珠说完,元春眼里的光彩也暗淡了许多。皇上赐婚郡主给贾珠的旨意一下来,就间接说明了元春绝无进宫的可能,不过这并不代表王夫人就放弃了让女儿高嫁的想法,此时的赵家,绝不是王夫人能点头的人家。
贾珠看着元春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水分的鲜花一般,心里也不好受,宽慰她道:“这件事大哥来想办法,左右天无绝人之路。”
元春点点头,眼里全然都是信赖和希望,等元春离开后,贾珠叹了口气,心里转起了念头,如果母亲没有得这个生不得气的病,他倒是有法子让母亲最终点头,只是现在,棘手的很呐!
就在贾珠伤透了脑筋琢磨法子的时候,一度闹得贾家过年都没消停的王仁失踪案,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一户猎户在开山后进山打猎,在山林中发现了一具已经被野兽啃咬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报官后从他尚算完好的脸和身上的印鉴上确定了确是王仁无疑。
之前王子腾夫妇还能宽慰自己儿子只是失踪,但是现在残酷的事实却打破了他们所有的自我安慰,王子腾夫人在听到这个噩耗时便昏了过去,王子腾在亲眼看到儿子的惨状后也禁不住掩面。
如今这副样子,仵作也无法准确的判断他的死因,外观是无从判断,从残留的骨头上仵作只能推断出他的死亡时间和大概的死因,最后给出的结论是冻死在山里,而后被大雪掩埋,开春后雪水消融又被野兽啃食,直到如今猎户们纷纷进山,这才被发现。
王子腾上书恳请皇上彻查此案还儿子一个明白,而后顺天府奉旨查办,把王仁生前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都一一查访,最后没查出有可能的凶手,反而把王仁那些个不为人所知的腌臜事儿全给查出来了。
这些可是王子腾没想到的,当这些东西都由顺天府递到了皇上眼皮底下,皇上怒火中烧的对象可就变了。
一个治家不严教子无方的训斥毫无疑问的砸在了王子腾的脑袋上,皇上此时心情一变,想法也就变了,之前皇上还惦记着王家,想着王仁这么一个大活人不明不白的死了,震怒于究竟是什么人这般无法无天,如今皇上却想着从年上就开始折腾的王仁是这么个东西,怎么想怎么觉得腻歪。
王子腾的官职被一撸到底,儿子的死和丢官的打击让王子腾也病了,王子腾夫人更是六神无主,一门心思的找到了贾家,王夫人这病最是受不得这个,听得嫂子这番哭诉和侄儿这番惨状,王夫人惊怒交加两眼一翻也昏过去了。
这下子,才刚好没几天的王夫人又犯病了,两个奶娃娃被娜仁托雅全权包揽了。
“老太太放心,照顾奶娃娃,我最有经验了,当年在草原上,我没少帮着照顾。”面对贾母的质疑,娜仁托雅的语气要多肯定就有多肯定。
等回到房里,贾珠再问,娜仁托雅的话让贾珠一头黑线。
“照顾马崽子我是一等一的,估摸着都是崽子,都差不多。”
不光贾珠黑线,顾嬷嬷和陈嬷嬷一向严肃的脸上也出现了裂痕,两个人不由分说的就担起了照顾小少爷和三姑娘的责任——郡主真是太不靠谱了!
张太医已经过府来断脉,却是摇摇头很遗憾的宣布,没个一年半载的,王夫人这身子是甭想好转了。
贾母虽然恼火王子腾夫人,可是一则对方痛失爱子,二则也并非故意,贾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期待上一次的奇迹能再次发生了。
“大哥。”傍晚回了院子,元春却来寻贾珠,眼圈还红着。
“这是怎么了?”贾珠让馨兰端茶过来,把旁的丫头都打发了出去。
“大哥和我说的那件事儿,你帮我回了吧,如今母亲这样,我要是再惹母亲生气,我这辈子都睡不踏实!”元春说罢,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哎!”贾珠手忙脚乱的看着妹妹掉金豆子,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元春走后,贾珠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贾珠在宫里当值从康镇元那边问出了赵枫的住址,待从宫里出来,贾珠没有回家,而是骑马去了赵家。
第七十六回傻小子挨揍疼也甜和事老好心反中枪
贾珠骑马往赵家走,没走出多远,听见身后有人叫他,转回头只见康镇元骑着马追了上来。
“怎么走的这般急,我才刚要找你,一转眼你就不见了,这是上哪儿去?”康镇元勒住马,看着这方向可不是往贾家去,要不是在宫门口顺口和侍卫打听了一句,他就追岔道了。
“去会会赵家那个混小子。”元春的事涉及到姑娘家的闺誉和贾府所有女孩儿的名声,但是康镇元家已经被牵扯到里面,贾珠也没瞒他,便直说了。
“这事儿我现在还一头雾水着,究竟你们家是个什么意思,这么干晾着人家也不好。”康镇元心里也对这件事很为难,若是直接回绝了也好说,眼下这种情况拖到最后,他母亲这个媒做的,可是里外不是人。
“不瞒老康你说,赵枫这小子虽然得罪过我,可比起那些面上不动声色就知道背后怂恿着别人捅刀子的那些个小人,他这般行事当时让人气恼,过后想想倒有几分真性情。这些年在背后说我是非的人多了,我要是都跟着生气,气都气死了。”贾珠没提元春,先说了自己的态度。
康镇元也是个人精,听了这话眼睛就一亮:“就知道珠小子你气量大,既然你不反对,那现在卡在哪儿了,可是这门第高低?”
“却也不全是。于我而言,这门第高低都是自个儿挣回来的,老康你是明白人,当初我们贾家在京里哪里数得上数,旁人只看到我们家加官进爵、赐婚郡主,却不知道这都是怎么来的!那赵家的小子瞧着是个汉子,却委实不够有骨气!我那大妹妹旁的不说,打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我这个做哥哥的,难道还能把妹妹从金窝扔到鸡窝里去?”贾珠说着,语气也越发凌厉起来。
“这我就糊涂了,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康镇元被贾珠一通话砸的有点儿懵。
“有句话叫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再想让妹妹嫁的称心如意,最后过日子的也是她自己,咱们如今也都成了家,看的更清楚了。”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更何况看赵家是孤儿寡母扶持长大的,临川郡主的为人他听了不少,不像那会刁难媳妇的婆婆。
康镇元听了也是大有感触的点了点头:“旁的不说,就说魏家嫂子,我媳妇与她颇为交好,魏家也是四代同堂,上有婆婆、太婆婆,还要教养儿女,老魏在外面还金屋藏娇,我有一回说漏了嘴,哄了我媳妇半天才让她别告诉魏家嫂子,真是……”
言尽于此,康镇元和贾珠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但是这到底是人家魏舒的事儿,他们两个外人又能说什么?
“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去赵家,待会儿想做什么?”康镇元把话岔开。
贾珠没说话,双手握拳蹭了蹭,康镇元嘿嘿一笑:“我给你介绍个地方,包管是个收拾人的好地方!”
康镇元说的地方是他媳妇陪嫁的一个小庄子,在京郊一个偏远的地方,地方不大,平日里就他媳妇一户陪房人家管着,下人也不多。
康镇元把贾珠先带了过去,然后自己到赵家去寻赵枫,叩了门,应门的小子开门一见是康镇元,便笑道:“康大爷来了,快请进来,小的这就去找我家少爷。”
“你进去传话,就说我有急事儿找他,让他快点儿出来。”康镇元没下马,直接说道。
那小厮听了便赶忙跑进去传话,不多时赵枫就出来了,康镇元也没废话,让他赶快骑马跟上,赵枫虽然莫名其妙的跟着,边走边问:“什么事儿这么火急火燎的?”
“你娶媳妇的事儿,着急不?”康镇元逗他。
“啊?”赵枫果然愣了,然后一脸焦急的追问:“可是有消息了,怎么说的,你快跟我说说!”
康镇元不理他,加快速度往前面走,赵枫纵马跟上,不住的追问:“老康你怎么总说半截话,你这是要急死我怎的?”
“再问,再问我告诉你,你媳妇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