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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垣对于此时报以了极大的希望,林如海这位主考官的任务就是从即将诞生的这些新鲜血液中挑选适合的人才,萧泽则是发挥了天听处最大的共用,在继续监察百官的同时又和织造局共同联手,封锁福州府的消息,以防走漏风声,而贾珠则是带着萧垣全部的期望到福州府看一看这半年来成效。
带着红珊的男人,也是为了有备无患,毕竟贾珠于农事上是一窍不通,而到了福州府,施韶宽的政绩让贾珠不由得喜出望外。
施韶宽接到密旨也是辗转了几日心绪不能平稳,要做第一个进行尝试的官员,施韶宽明白其中的艰难,但是也让他跃跃欲试。
福州此处临海边疆,当地百姓大多以渔业为生,商号多有出海的宝船,凭着大海当地百姓很是富足,于农事上自然就多有荒废,这次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施韶宽打算好好重整一下当地的农事。
同样是出身官宦世家的子弟,施韶宽也不懂这些,施韶宽不懂,但是他却在告示板上发放了告示,征集当地人出主意,凡是言之有理者赏银二十两,最后确定行之有效的,赏银一百两且免征赋税一年,这个告示够新鲜,从来没听说过出主意还能换钱免税,大家伙最初是好奇,后来也有人去试了试。
有胡言乱语的自然没有得到银子,但是能说的条条是道的,都被师爷拿笔记录下来,而后账房支付了二十两赏钱,有人拿到了钱,自然就邻里街坊朋友就都知道了,大家纷纷到府衙去尝试,其中不乏有年过古稀的老人,也有和红珊的男人一样平日里就喜欢鼓捣这些的庄稼人,最后这二百两的赏银出了三份,分别是一位老人、田家庄的一个庄稼汉和史家庄一个独自抚养五个儿子的寡妇。
“郑老伯自幼就在田间长大,后来才被儿子从庄里接到府城颐养晚年,他经验丰富对我很有益处,而田大壮却是醉心于研究耕地的器物,倒是弄出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看他田里的收成倒是真有效果,而这史大婶最不简单,一个人要抚养五个儿子,其中三个都是幼小的孩子,另外两个都在读书,史大婶不许他们为旁的事物分心,家里的田又要纳税,还要攻这合家吃饱,这史大婶却是有一套。”说道差事,一向表情不怎么变化的施韶宽也不禁脸上露出了欣喜的模样。
尤其是说道这个史大婶,施韶宽的神色里大有敬畏之色,原来这史家庄在山谷之间,田地倒是还算肥沃,但奈何史大婶有五个儿子要吃饭,田里的收成每年都只能勉强支撑大半年,剩下的日子还是庄上其他人看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到山里打了野味偶尔也给他们些兔子、山鸡,史大婶又不愿意总是受人恩惠,在跟着村子里其他的女人们一起到山里面采蘑菇之余,还总是独自一个人到没人去的山里面寻找其他能换钱的东西,结果倒是被她发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长着像水稻的东西。
正巧当时因为上一年的收成不好,把用来做种子的粮食都给吃了,史大婶见了这些不由喜出望外,拔了不少回去做种子,这一年的收成就格外的好,史大婶留了心,以后总是去弄些山里的野水稻回来做种子,这次官府贴了告示,史大婶听说了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府衙。
贾珠听了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施韶宽感慨道:“史大婶这法子最是卓有成效,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第一百零八回初试顺利君臣同喜大比应试叔侄双中
施韶宽说完,贾珠也点头,心中暗道,人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现在看来,读书人里可有不少坐井观天、心胸狭窄的无能之辈,而市井百姓之中也不乏有有识之士,再一看施韶宽,贾珠也笑了。
“还记得咱们当初第一次在金陵相识的时候,我心里还说你是个书呆子,哪里能想到能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你做了官能做成这样的好事。”
施韶宽不由面色微红,咳嗽了一声:“当年咱们才多大,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再不长进,可空活了这许多年。”
“这话可不是这般说,朝中那么多白发苍苍的老臣,心胸可没随着年纪变得更宽大。”贾珠说完,施韶宽笑了。
“你今儿是怎么了,变着法得夸我?”
贾珠一笑:“被你看出来了,我还真是有事要求你。你也知道如今海运最大的隐患就是这些与洋人勾结在一起的残余海寇,这几趟倒是平安无事,可是这枕头边上横着把匕首,我可是心里面总不舒坦。”
“芦花岛的两位当家的,水战可是顶尖的人物,如果不是他们主动归顺朝廷,只怕出动再多的军队也是枉然,如今他们二位都在你的衙门帮着训练水手,你还担心什么?这群海寇不来惹事算他们便宜,如果来了,倒正可以一网打尽,这是好事。”施韶宽笑道。
“还是你今日给我的启示,他们二位厉害自然不假,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马虎大意只怕会招来大祸,你这福州府里我看真是人才济济,你帮我个忙,再发个告示,这次是征召海船兵法,你觉得可以否?”
贾珠之前就考虑过,像《齐民要术》一般把这些农事的革新之处编撰成书,但是毕竟老百姓识文断字的不多,尤其是庄稼人更是几乎没有,而看得懂这些书的读书人又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这法子想法倒是不错,却真真是个鸡肋。
但这兵法却不一样,如今的武举可不只是打把势比高低,如果只是那样,武举和擂台还有什么区别了?武举不但考武,于文上也有要求,如果能弄套兵法出来,那真是一举两得。
施韶宽自幼就涉猎极广,此时听贾珠一说,不由眼前一亮:“你给我说实话,你这么做,除了要操练这群水手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贾珠听了不由笑着点头:“果然瞒不了你,我倒是有个想法,自古而今兵法极少有涉及到水战,更不要说是专门的海船兵法,不过这也怪不得古人,毕竟那时从未有海运一说,而今情况大不相同,日后和海寇、洋人打交道也是必不可少的,有一本海战的兵法可是一举两得的事。”
施韶宽连连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日后如果这件事真能成了,你可是要名留千古,好你个珠小子,这次我可是帮了你大忙了!”
“这事说起来轻松,可真做起来哪里又那么容易,如果最后成了纸上谈兵的误人子弟之书,那可不是名留千古,是贻笑大方了,所以,还要施兄多多费心了。”贾珠也笑了。
施韶宽自然满口答应,心里也很高兴,这件事是他和贾珠两个人的私事,但是如果办成了也是于国于民有利的好事,贾珠心里也很痛快,毕竟这一次再来福州,收获可真是不小。
不说施韶宽答应帮忙研究兵书的事,就说原本带着红珊的男人是为了以防万一,结果他倒从这边还开阔了不少思路,红珊的男人和那个喜欢研究农具的庄稼汉子田大壮很是投契,他从田大壮那里学了不少,田大壮也对他的一些见地感兴趣,临走的时候贾珠看他也是红光满面,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临行之前,施韶宽已经把福州的这些事详详细细的写了十分厚的一本折子,由贾珠带着回京禀明皇上,贾珠回去之后面见皇上,萧垣果然万分高兴,一边看还一边点头,神色也很激动,施韶宽在福州试行的如此成功,给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忧心忡忡的萧垣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要地方官员能够上行下效,这次的改革定能给百姓带来大利!”
“皇上所言极是。”
君臣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一个问题,如今最缺乏的,是能够像施韶宽这样的好官。
萧垣开始考虑,看看今年大比的结果如何,如果真能从年轻的士子中找到不错的人选,那么不妨就从年轻人身上下手了,开恩科是一个法子,还可以效仿唐时来一个征贤科。
萧垣期待大比能给他带来惊喜,而此时京城中人才济济全都为着新皇登基的第一科大比而来,这次林如海做主考官让贾蓉心底多了份信心,主考官的喜好往往极为重要,这才有不少士子纷纷打探主考官对文章的喜好来,而贾蓉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贾珠年少时就曾得林如海亲自教导了一阵,他对林如海喜欢什么风格的文章最是了解。
不过既然这次皇上有旨意给林姑父,那么这次最看重的就不是林姑父自己喜欢什么,而是能够为皇上所用的人才,贾珠心里明白这点,对贾蓉就多加指点。
但是贾蓉毕竟还是年轻,而且从小到大都是在家里读书,对家门外的事甚少了解,再聪慧过人也到底有限,古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