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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护理灯下,医疗仪器不断发出滴滴的声音,软软雪白的床上,泡泡的绒被几乎就将那个身形纤细的少年掩盖了。远远的看去,只能看见那掩盖在刺眼绷带下的柔软的黑色发丝。
眼睛紧紧的闭着,有点稀疏的眼睫映衬在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色,苍凉的月光也给这个躺在床上的少年镀上了一层脆弱的朦胧。仿佛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碰,就会被打碎,彻底不复存在。
无力的手指垂在床边,手腕上扎着大瓶的点滴,仿佛不忍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在静静的病房里回荡出宁静的音色。
要君握了握那只苍白的手,觉得有些凉了,就放缓了点滴,将成田彬的手赛回温暖的被子里。然后再轻轻的抚了抚那饱满的额头,轻轻的摸了摸那软软的发。
看见那头上让人心疼不已的绷带,和绷带下的伤口,要君就觉得一阵的心疼。看着还在昏睡的彬,无奈又疼惜的叹了口气。
很快一阵吵杂声传进了这个房间,要君皱起眉头看了看床上昏睡的成田彬,轻轻的抚摸了下,尽量放轻脚步走到房间边上,轻轻的打开门,在用手垫着关上了。
“明明就是你们家孩子不对!”
一个妇女级的大婶被好几个护士医生拽着,不断挣扎这叫嚷:“你们家孩子如果不那么炫耀,我们家孩子怎么会揍他!”
要君听了这句话,心头本来就不小的火气‘蹭蹭蹭’的满槽了!“要你这么说,我现在叫人杀了你,还是你挑衅不对了?”要君冷冷的看着这个毫无修养的肥女人,语气相当危险的警告着那个女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告我们家孩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要君活活气笑了,他也不再废话,他知道跟这种不讲理的人根本就讲不清楚。他直接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次电话,就说了两句话:“过来,有人闹事。……当然,下手狠点。”说完就打开病房的门,也不管那个吵闹不休的肥女人怎么在门口闹腾,平平静静的走了进去。
因为手术还有麻醉,而且小彬在手术前就已经昏迷了,任凭那个肥女人在外面怎么闹,怎么叫,或者是锤门和踢门,成田要根本都不予理会,只是静静的照顾着成田彬。
不一会,门外的吵杂声更大了,隐约还听见了尖锐的嘶叫声。
要君拿起床头柜边的电视遥控器,打开了这个豪华病房配备的电视机,看了晚间的新闻,果然看见了现场直播的肥女人无礼大闹受害者病房的现场直播,一直到最后肥女人被警察因为这次的刑事案件带走,并将以妨碍公务罪提起诉讼。
在场的丰原吾立刻就作为受害者的律师当着众媒体当场宣读了将以刑事伤害罪在立法院立案,然后将起诉对方谋杀罪和蓄意伤害。
这样的两项罪名可谓是非常狠毒,只要两个罪一旦被确立,那么基本上杀人罪名也就成立,现在对方未成年,但是几十年的牢狱之灾是怎么也无法免去了。
然后又公布了成田彬的病例和医学院院士们出示的头部伤害的后遗症,再有精神上的一系列刺激的后遗症,上交了上约合15万美元的伤害赔偿。并且以故意伤害等罪名一并控告了在场那些所谓帮忙移尸藏尸的孩子们,并对对方的监护人提出控诉。
光是以后简历上的一个污点,就足够让这些孩子们的前途彻底覆灭了。这么大的事情,并且在媒体的关注和要君背后支持的炒作下,这些孩子们绝对不会再有前途二字可言,可能还会连带他们的父母,被社会舆论和道德指责这两座大山彻底压垮。
在经济一直都不景气的日本,夫妻全部失去工作对于一个家庭而言是绝对的打击,如果没有欠下什么债务,那一家人还可以用救济金勉强度日如果再能做点小买卖还算勉强。
但是如果是欠下债务的家庭,估计他会和日本新闻上的家庭一样,集体上吊结束他们短暂的一生。
要君冷冷的笑了,看了看无聊的现场评论,便将电视关闭了。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中的小彬,温柔的笑了笑,轻轻的抚摸他的额头:“小彬,我帮你报仇了哦,所以,快点醒过来吧。”要君在得知事情的发展经过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杀心。
在商战中棍打摸爬了这么多年,要君的心再也不是少年温柔,而是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铁血且多谋。所以他知道,他是一只安静的狮子,但凡是有幼崽的动物都会护崽。然而一只在休息中被惹怒了的狮子是绝对会将对方活活咬死的,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的放过。
清晨像少女围在身体上的细纱,轻薄,温柔,有着一种独特清爽感。要君迷迷糊糊的被晨光照的缓缓的爬了起来,模模糊糊的揉了揉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趴在了小彬的床边睡着了。
他直起身体,看了看床上的成田彬。
单薄的少年挂着氧气罩静静的睡在晨光中,显得原本苍白的皮肤显得透明,甚至有了一只即将会消失的感觉。
要君一把抓住了小彬露在被子外打着点滴的手,牢牢的抓着。过了一会仿佛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是幼稚,便慢慢的放开了,转身去卫生间用毛巾打湿了热水,挤干后给小彬慢慢的擦了擦脸,再小心翼翼的给他擦了擦手。
抓起空调的遥控器把温度打高了点,再掀开小彬身上的被子,看见了那一身病号服。轻手轻脚的将病号服上的系扣解开。
要君猛地一身吸气,然后用力的抿住嘴,直直的看着阳光下少年单薄的身体。
乌青的伤痕从脖子一直延伸到了胸口,仿佛丑陋的巨蛇盘旋其上。看的要君心疼的眼酸,却不得不一丝不苟,轻轻的给小彬擦拭身体。
“呜……”
轻如猫哼的疼哼让要君的手仿佛触电一样飞快的缩了回去,他惊喜的看着小彬的眼睛,但是却让他的失望的发现,并没有睁开。
“小彬?”
试探的叫了一声,却没有任何的回答。
……
沉默之后,是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夺目的晨光,却无法温暖到你的心啊,要君。
18。学习是学生的本分
夺目的晨光,却无法温暖到你的心啊,要君。
成田彬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三天的晚上。他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就轻轻的问了一句话:“谁……把灯……关了?”
所有在他床边原本期待着的人,本来都是喜极而泣的表情,结果都被这话雷的不轻。
“头,还疼吗?”要君温柔的揉了揉自家小猫的黑色毛发。
“……还行。”某只黑色小猫在众人面前很不好意思,企图侧头躲避摸毛的某只。最后还是失败了,只得让某只继续摸着,自己却红着脸企图藏匿起来。
春季的盎然很快就被夏日独有的宁静所代替。热情的黄色铺盖了整个大地,将原本翠绿是树叶,也渲染的有了生命般的朝气。
要君推开病房的时候,丰原吾郎正趴在小彬的床上,给他看今天的功课笔记。而成田彬则是一丝不苟的拿着书本一边听丰原吾郎讲解,一边手上还在不断的记着。若不是他手腕上还吊着药水,这两个人似乎根本就不在病房里一样。
“彬,今天怎样?头还疼吗?”跟着要君一起进来的丰原吾把手上的果篮放了下来,然后放下公文包。
“不太疼了。”成田彬放下手中的笔,一手拽着吊水架站了起来,走过来想要接过要君手上的公文包,却被要君温婉的拒绝了:“你好好休息。”
丰原吾看了这边温情脉脉的一家,再看看吊儿郎当想要拿水果吃的丰原吾郎,一巴掌狠狠的拍掉了他的手:“你看看人家弟弟,再看看你!做哥哥的我也希望有这样弟弟啊!”某只如同狼吼的哥哥直接做出了面对夕阳长啸问天的悲情状,“我也想要一个温柔可爱会对我说兄长大人然后上下班给我接包会对我温柔的笑可以和我在沙滩上追着跑可以给我疼爱的弟弟啊!!!!!!”
所有人都在无视某个阳台上吼叫的大叔,自顾自的开始吃着水果。
“啊,彬,香蕉好甜。”某只无视的大哥。
“恩,好甜。”某只小猫。
“是蛮甜的。”某只引起这场狂吼的弟弟。
……
当天晚上丰原校兄弟两个人去宵夜的时候,要君刚好给成田彬换吊水,装着不经意的问道:“你,想不想转学?”
成田彬原本在咀嚼着鱼饼,看了看还在换吊水的要君停了下来。
“一定要换吗?”
要君的手停了下来,“最好换一下吧,毕竟……”要君摇了摇头,摸了摸成田彬的头发,继续换吊水。
成田彬知道要君的意思,他不想在事情风浪刚过的去时候自己就去学校,被暴露在大家各种各样的目光之下。
“不要紧,我不介意。“成田彬继续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手中的鱼饼,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