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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
贝恩转过头，看见身边的蒂凡妮微微皱着眉头，便问：“怎么，你很不愿意吗？如果接近布鲁斯·韦恩对你来说很困难的话，我可以让猫女——”
“没有！”蒂凡妮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口，伸手抓住了他强健的手臂，她受不了贝恩那仿佛是要遗弃自己的语气，“没有……我只是头还有点疼，贝恩，上次你给我的药吃完了，还有吗？”
贝恩似乎早就准备好了，把药瓶递给她，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说：“……以后要加大吃的剂量，之前我算错了。”
蒂凡妮听话的点了点头，低头去看瓶子上面贝恩写的注释：“一天两次，一次……十颗？原来要吃这么多啊，难怪呢，我说我之前为什么吃了药还会时不时头疼，是因为没吃够剂量啊，喂，你也有出错的时候啊。”
她抿着唇，用一种胜利的眼神望着他，看来一向行事完美的贝恩也不是神嘛，也有犯错的时候。
可是对方这回却没有接她话茬的意思，只是用那双富有震慑力的双眼盯住她，眼底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在挣扎着。
“喂，你怎么啦？”蒂凡妮发现他似乎有点不对劲，刚想凑上去仔细观察，贝恩就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莫名其妙的家伙，这就生气了？蒂凡妮茫然的揉了揉太阳穴，趁他还没消失赶快问道：“那我接下来做什么？还有什么任务？”
“我会再通知你，下个礼拜我会离开高谭市一阵子，你别忘了和布鲁斯保持联系。”
“哦……”又听到了那个名字，蒂凡妮本来已经有些好转的心情不由又低落下去，昨晚那残存的记忆简直历历在目。
她知道当时布鲁斯很想解释什么，可是自己却一点都不想听，也许蒂凡妮是害怕听到他承认自己以前有过很喜欢的女孩子，也许是蒂凡妮害怕真的变成那个女孩子的替代品，也许是……她怕自己当时留在那里没有走，一颗心就真的系在了那个花花公子身上，从此以后再没有办法逃脱，万劫不复。
她用残存的一点点理智逼自己离开了他，可为什么现在心底又那么空荡荡的？
叹了口气，蒂凡妮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再去细想，也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让自己很纠结痛苦，可既然那是贝恩的要求……她怎么可以拒绝。
把藏在被子里的药和蝙蝠飞镖拿出来，又看了看，蒂凡妮还是决定先不要相信这个鬼魅一般的男人的话，把它们暂时藏在了卧室一块可以撬开的地板下面。她不明白，这个和她根本没什么交集的蝙蝠侠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关切？更何况他们也算得上是敌人关系，可他竟然帮自己偷来了东西，这难道不违背他身为蝙蝠侠那除暴安良的原则吗？
她放弃了思索这男人怪异的行为，反正交易已经完成，自己以后应该不会再和他有瓜葛了，她现在还是应该把重心放在……布鲁斯·韦恩身上。
但是，经过昨晚她对他那般绝情的对待之后，蒂凡妮很怀疑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接近他。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她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生活，那个以往每天都要早早来按门铃，拉着她出去玩的好看男人再没有出现，蒂凡妮明知一切本该如此，出手阔绰的亿万富豪怎么可能真的在乎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但没想到现在这件事真的发生了，她还是有点难过。
蒂凡妮苦笑了一声，觉得头又有点疼，刚刚端起杯子顺着水把十颗药喝下去，门铃就响了起来。
她觉得门外的人应该不会是布鲁斯，打开门之后，发现果然不是，心又不由得朝下沉了沉，只听门外邮递员装扮的人递给她一封信：“请问您是蒂凡妮·林女士吗？这里有一封您的信。”
蒂凡妮茫然的收了信，偌大的一个高谭市，她认识的根本就没几个人，谁会给她写信？
带着好奇拆开了那个信封，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落款人是……
布鲁斯·韦恩。
蒂凡妮手一抖，差点就把卡片掉在了地上，心忽然砰砰跳得厉害，只不过几天没见到那个家伙而已，自己怎么就会有这种反应啊？
不由愤愤的觉得自己没出息，可看着信上那人的工整认真的字迹，心情还是没来由的轻松起来。
既然写着一个地址，那就是让自己去吧？蒂凡妮的脑子却有些混乱，她担心自己还没做好再次见到布鲁斯的心理准备，在房子里思索了很久，直到傍晚，蒂凡妮才决定出门。不过这回布鲁斯没有亲自来接她，而是改为送信，看来，人家富豪的架子也摆起来了啊。
蒂凡妮带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信上所说的地址，下了出租车才发现，布鲁斯地址上所指的地方，竟然是一家水族馆。
而那个约她来的人正靠坐在自己的敞篷跑车上，低垂着头，皱着眉，神情似乎有点点紧张，还时不时的抬腕看看表。
蒂凡妮深呼吸了一口气，朝布鲁斯走过去，对方听见脚步声，几乎是立刻就抬起头来，看向她的双眸顿时变得明亮如星：“……小妮！”
他快步朝她走去，低头看着她的脸：“……我还在担心你不来了，正考虑要不要在这里打个地铺睡一晚。”
蒂凡妮抬眸去看他的脸，不由有些惊愕，他们也才几日没见，这家伙竟然瘦了这么多，而且双眼下方还有两道很明显的青灰痕迹，想必是没休息好。
……如果说他是因为自己才寝食难安，她才不要相信！只是还是忍不住问：“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不用，我很好。”他说的有些急切，“真的，小妮，现在能见到你，我感觉很好。”
她扭过头，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因为害羞而微微涨红的脸：“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嗯，因为有份礼物想要送给你，我带你去看好不好？”他用很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蒂凡妮忽然觉得面前似乎趴着一只巨型犬，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自己摇尾巴。
莫名其妙的就点了头，然后被他温柔的牵着手走进水族馆，一路向前，直到来到了一处室内……游泳池？
说是游泳池也不对，因为此时此刻在水里欢腾的徜徉的是一群海豚！
蒂凡妮惊愕的看着那群可爱又聪明的生物在一旁训练师的教导下，不断地做出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心都快要被它们融化了。
一旁牵着她的男人看着她，温柔地笑着：“喜欢吗？”
蒂凡妮有些不可置信，这家伙，他该不会……
这时候，一个身穿西装，看上去像是管理人员的男人跑过来，解答了她的疑问：“啊！韦恩先生，能见到您我真是太荣幸了，很感谢您能出资赞助我们这家水族馆，这些海豚都是按您的要求送来的，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
布鲁斯对打断了他们两人之间浪漫氛围的人礼貌而疏离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工作就好。”
对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现有些不合时宜，赶忙识相的离开了。
布鲁斯赶忙转过身去重新去看蒂凡妮：“小妮……”
蒂凡妮只是微微低着头，眼角有些酸涩，努力地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哭，一定要忍住，却仍旧被讨厌的眼泪模糊住了视线。
布鲁斯轻轻的笑了，有些如释重负一般，抬手想去摸她的脸，蒂凡妮却忽然发现他的手上有一个弯弯的伤口，看上去好像是个牙印。
脑海中迅速闪过那天晚上她被蝙蝠侠抓去做实验的记忆，她忽然记起那晚她疼到不行，最后好像咬住了谁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
“哦，这个啊……”布鲁斯虽然在微笑，却将手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被海豚咬的，它们其实真的很不听话，小妮，其实刚刚我还在幻想如果你不喜欢它们该有多好，我就不用受这么大的罪了。”
他明明是在开玩笑，故意想逗自己开心，但蒂凡妮只觉得头皮有点发麻，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刚试图把它抓住，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她拿出不怎么用的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发现竟然是贝恩打来的。
这家伙八百年都不见得给她打一次电话，现在忽然打过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蒂凡妮有些焦急，匆匆对布鲁斯说了句：“我接个电话。”就转身朝外跑去。
好不容易跑到水族馆门口，蒂凡妮忙按下通话键，还未开口，那头就传来贝恩的声音：“立刻回地下基地，有个人需要你见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基于我上一章的提示，大家猜猜接着谁要出场啦，哇哈哈哈哈~~~~~
同样是牙印，发生在贝恩和发生在布鲁斯身上，带来的效果截然不同哇哈哈哈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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