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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行之只是点头。
将东西推到二人手里,语无起伏地道:“我去洗澡。”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看着且歌说:“今天让大厨房做饭。”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大家却都知道是为什么。
逛超市买东西是很累的,小木瓜同学都已经在且歌怀里睡得流口水了。
最后当然仍是且歌亲自张罗了晚饭。
散步回来,伯无去外院做事,小木瓜与浅水窝在客厅打游戏,浅海不嫌吵地在旁边玩他的大幅拼图,浅行之如往时那般回到他的书房,陈妈与且歌一起在厨房烤饼干、做水果什锦。多数时候,都是这样,一家人各做各的事。
厨房里,陈妈凑过来看且歌正在装盘的绿茶饼干,好奇地问:“且歌,怎么突然想到要买新的模具?小木瓜要吃心形的饼干?”
且歌摇摇头,指着另一盘动物形状的小饼干:“动物的给小木瓜,心形的给行之。”
陈妈看了看两盘精致的饼干,突然咧嘴笑起来,打趣地看着且歌:“嗯,我懂了懂了。”
两只馋猫闻香而来,且歌很不客气地拍掉浅水摸过来的爪子,把饼干挪开,摇头,摇头。
浅水第一次被且歌拒绝,好伤心:“为什么不给吃?!”
陈妈笑得更开心:“因为那不是给你做的呗。”
“咦?”浅水一探头便看到了盘子里叠得好整齐好漂亮的心形饼干,清新的茶绿色,淡淡的茶香,不知有多好吃的样子。浅水却不再伸手了,猥琐地笑:“噢,我懂了懂了。”
接着就被拍了一下后脑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伯无,浅水捂着后脑抱怨:“要变傻了。”
伯无不理他,看着且歌也是满脸的笑:“去吧。”
且歌点点头,又倒了一杯水,才离开了厨房。
浅水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我赌十块钱且歌身后有高手指点!”
伯无白他一眼,慢吞吞地透露一个消息:“其实,本来且歌今天中午要给你们送午餐到公司的,结果先生提早回来了,唉呀,真可惜。”
浅水惊喜又遗憾:“真的?唉呀,真可惜。那明天且歌会不会送?公司好忙好忙没时间回家吃午饭好难过……”
陈妈忍俊不禁,同一句“真可惜”生生被二人说成不一样的语气,小少爷难不成真没听出管家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么……
小木瓜严肃认真地从动物饼干里挑出小兔子,吃得嘴边都是饼干屑,浅水忍不住扑上去啃两口嫩脸蛋,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吃掉好几只小兔子,小木瓜生气又委屈:“哥哥吃大象,还有猴子,还有狮子,小兔子不好吃……”
“哥哥就喜欢兔子,不喜欢大象猴子和狮子。”说话间,两只兔子又被消灭了。
小木瓜很着急:“还有马。哥哥吃马。马好吃。”
浅海走进厨房,正看到某人又在欺负小木瓜,没犹豫地一巴掌拍在坏人的脑门上。
浅水火气腾得冒起,看到了浅海,漫天大火都被冰水扑灭了,嘴巴念念念,却不敢出声。
小木瓜好心疼,伸出小手揉揉哥哥的后脑,奶声奶气地:“呼呼,痛痛飞走啦……”
浅水把他抓到怀里一阵揉搓,信誓旦旦:“哥哥以后再也不抢小木瓜的兔子了!”
“……可是哥哥也喜欢兔子。”
“……呃。哥哥决定以后都喜欢马了!兔子全部都是小木瓜的,谁都不准抢!”
看着二人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浅海冷冷地插入一句:“除了你,谁都不会抢。”
小木瓜在怀,浅水英勇地没有听见那一句话。
陈妈开始赶人了:“好了好了,饼干和果盘都端出去,我要收拾厨房了。大少爷,这是且歌给你做的银耳羹。”
“有人心机真重城府好深有人心机真重城府好深。”浅水探头看了一眼那碗银耳羹,阴阳怪气地念叨。
陈妈也忍不住拍他脑袋:“好啦,少不了你的。”
陈妈向来疼他,舍不得用力,拍得也不疼,又有得吃,浅水冲着陈妈笑得讪媚。
众人吵吵闹闹,而某人看到那些心形饼干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了。在这之前,除了伯无,谁都会觉得浅行之与且歌之间的相处很奇怪,明明相识不久,看上去却像在一起很多年了一样,平平淡淡毫无波澜。而眼下,且歌居然做出这么可爱的举动,以后的生活一定更有意思吧……
此页揭过,时间已是第二天。清早的浅宅很是清静,小木瓜还未起床,要上班的三个人安静地吃早餐,却是不见且歌的人影。
浅水好奇地问伯无:“且歌没起床么?不会是生病了吧?”
伯无答道:“起了,早餐也是且歌做的,现在小花园呢。”
说话间,就看到且歌从门外走进来,抱着一大束向日葵,金灿灿的满满一怀小太阳。
伯无赶紧去接着:“且歌怎么摘这么多花?”
餐桌旁的三人视线也都定在那一大束葵花上。
且歌却避开了伯无,不让他接,径自走到浅行之身旁,不由分说地把全部的花都推到他怀里。
收到花的人一阵手忙脚乱,盯着花瓣上的晨露,还有些转不过弯来的样子。
“呃?昨天做饼干,今天送花?”浅海和浅水也有点呆愣,他们也送过花,也收到过别人送的花,但哪一次不是包装得整齐漂亮,可不是这么乱糟糟的一大捧——可是那花,看上去怎么那么好看呢……
浅行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且歌,皱眉:“去楼上换衣服。”早上露水重,衣服都被打湿了。
连浅海都觉得这样的父亲实在不解风情,浅水撇嘴,只有伯无还是微微笑地看着那两人。
浅且歌眼睛映着葵花,嘴角微微弯着,突然俯下身来,轻轻地吻在父皇的脸颊上。
某人像是被烫着了一样,脸腾地红起来,抱着满怀的花,手足无措。
连伯无也看呆了,下意识地去捂浅水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唉哟,做什么啦,不就是吻脸颊么……”
……对啊,不就是吻脸颊么,为什么由且歌做起来这么引人遐想,而且!某个人居然脸红了!只是吻脸颊好吗……害得他们看的人也跟着脸红心跳……
章节78
章节78
当今国内的电影业发展每况愈下,电影人打着各种旗号争票房,绞尽脑汁,各种奇招层出不穷,所有人都在为国内市场忧心忡忡。王笙是个例外。
早些年,他还只是个潦倒的小透明,爱电影到了痴狂的境地,才华横溢,但偏偏剑走偏风,风格永远不为主流市场所接受的。那时年少轻狂,什么都没有,除了满腔热血。
机缘巧合之下接到一个剧本,跟在暖歌身后整整一个星期,就一句话:“你来演云爱好不好?”云爱只是那个剧本中的一个小小配角,而那时的暖歌,是亚洲金玫奖唯一一个获得三次影后的女演员。实在不知道他是抱着怎么样的想法,居然敢找影后来演他的配角。暖歌因为好奇,看过剧本,便立即同意出演云爱这个角色。没想到,王笙同学非常憨厚地告诉她:“我还没筹到钱拍呢。”暖歌吐血,忍无可忍地揍了一顿这个猥琐男,最后还当了那部剧的制片人。是那部后来被当作王笙成名作的《云想》。
他与暖歌就这样认识了。
算是不打不相识,王笙与暖歌的友谊成了电影业的传奇。后来,又多了一个堇歌,三个人一同创造了国内电影不可超越的辉煌。而当所有的电影人都在预言国内电影的兴起并为此热血沸腾的时候,堇歌死了,暖歌退了,金三角只剩一个王笙苦力支撑。无数人扼腕叹息,如同亲眼目见一个辉煌王朝的没落。
无数人问王笙,你还在坚持吗,你在坚持什么。
他脸上是无法撼动的笑,却永远沉默。
在离开H市之前,他又打电话给暖歌:“暖歌,我已经两年没有拍过电影了,你真的不能把那个人给我吗?”
暖歌在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回答:“王笙,我不能。你知道堇歌是怎么死的。那个人比堇歌更不适合那个圈子。”
可是那个人有一双比堇歌还要让人疯狂的眼睛。
王笙终究没忍心说出那句话,只说:“好。”
暖歌已三年没有提过那个名字了,那是刻在她心上,永远无法治愈的伤,这一次为了维护那人,却三番四次地把伤揭开给他看,他如何忍心?
挂断电话,耳边就听到烦人的声音:“这位先生,我真的是乐娱公司的星探,绝对不是欺诈,你不用害怕,这是我的名片,你看一下如何?我们公司是国内最大的娱记公司,像您这样的,经过包装,绝对能够一夜窜红……”
这年头,还有这种戏码?
抬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人追着另一人死缠烂打。
被追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