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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却偏生要作出凄惨的样子,问及原因,她无辜地眨着眼睛,答:“我本来想离开这个城市之前,再多看几眼的,可是见到且歌,我就爱上他,不想走了。”于是她在租下且歌隔壁的房子,后来听说了他的困境,便将全部身家交予他,他才有了东山再起的第一笔资金。而她张罗了一家民谣酒吧,自此想唱歌就唱歌,想旅行就旅行。而那个周家明,比她大十三岁,年已不惑,算得是商界老狐狸,平生算计了无数人,偏偏栽在她手上,喜爱她,又拿她没办法,追求了十几年,至今还不能将人娶回家。
暖歌耍赖:“我折腾什么了。周家明这么老,我就活该是他的?”
流云嗤一声:“你以为自己还年轻。”如果他没记错,周家明从她十七岁便开始追求她。她现在都三十了,倒嫌别人老了。
“我是一枝花。”暖歌倚着且歌吃吃地笑。
流云撇嘴:“且歌房子小,你别挤去了。要么你和且歌一起搬来我家?”
暖歌嘲笑他:“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懂?你那个空荡荡的房子,也好意思叫做家?是谁一有时间就挤去且歌家睡的?流董事长。”
流云不理她,认真地计划道:“且歌那里是有些窄,我们小木瓜也大了,要么我们买一套小一点的房子,一同搬去?”小一点,自然是相对于他的别墅。
“你问且歌。”
二人这才转向且歌。且歌一直在听他们讲话,此时只是摇头。
其实很早以前,流云便让且歌从那处简陋的房子搬出来,只是且歌无论如何也不肯,原因也不说。
流云认真地看着且歌:“且歌,你告诉我,为什么?”
浅且歌犹豫地比划了几个手势,流云与暖歌早已学会手语,自然知道且歌在说什么:“不去。有人要来找且歌。”
暖歌摸了摸且歌的眼角,轻轻地道:“我知道了。”
流云想了想:“要么,问问房东,能不能将两间屋子打通,我们装修一下?”
“房东会同意么?”
“那个房东太太很疼且歌的。”流云其实也不大肯定。
“要么,我们明天去看看?”
二人就此说定了。
随后流云才想起之前的问题暖歌都没有回答:“喂喂喂,周家明怎么又不讨你欢喜了?”
暖歌有些嫌弃地撇嘴:“他从来都讨人烦。”
“你可别折腾他了。瞧你这狐狸精模样的。”
“我是老女人啊老女人。”
流云看着她的笑纹,使劲捏捏她的脸:“果然,肉都是老的。”
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爱自由。无论做什么,总由着自己的性子。那样一个周家明,她明明是深爱着的。否则何以在事业最颠峰时退出娱乐圈。
也是因着她这性子,他与她才能成为朋友吧。
且歌与暖歌。因为有他们,他才能是今天的流云,而不只是一个被逐出家族的落魄少爷。对他来说,这偌大世间,有这样两个人,足够了。
转头看去,且歌像往常一样,认认真真地睁着眼睛听他们讲话。神情与小木瓜一模一样,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稚气乖巧,却意外地没有任何不协调。
有这样的神情的且歌,才是且歌。
流云摸摸他的头:“且歌倦了?”
浅且歌摇头。
暖歌提议:“不如今晚你们睡我这里,二楼有房间,不吵的。”
流云征求且歌的意见,且歌只是摇头。
暖歌笑他:“小面瘫,一样要守着那里才好么。”
浅且歌这回很认真地点头。
流云也笑。
“好,回吧。现在也不很晚。我问过房东之后再打电话给你,不过你得先跟周家明说,不然他又找上我,我招架不住他。”周家明是段数极高的老狐狸,如非必要,他才不要去招惹。
“得。拜。”暖歌亲了亲且歌。看到小木瓜睡得满脸粉红地被流云抱在怀里,又忍不住在他小脸上吧唧一口。
流云将且歌送到家,临走前问:“且歌,早上几点去上班,我送你。”
反正且歌是不会听他的劝,一定还会去行影集团做那工作的。
可是浅且歌摇摇头。
流云耐心劝道:“你晕车,还是不要去挤公车的好。这里离行影集团也不近。”
且歌仍是摇头。
流云无奈地看着他。且歌已推他出门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锁好门。”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且歌都很少拿主意,大多都是听他与暖歌的话,可是一旦且歌自己决定了什么,就从来不理会他们的意见。看着温和,骨子里比任何人都要固执。
而此时的浅家大宅,大家都已睡下,只有书房还亮着灯,管家捧着一杯果汁敲开书房的门。看到浅行之仍埋首于公事,一点都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忍不住劝道:“先生,您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浅行之答:“给我一杯咖啡。”
“先生。”管家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他大概是这偌大浅家唯一敢管他的人。
“睡不着。”
“那更不能喝咖啡。”
管家放下果汁,却还不走,小心翼翼地问:“主子,今天那位客人您记得么?”
浅行之疑惑地抬头看他:“哪位?”
“那位没有说过话的。”那人看主子的眼神,伯无觉得好熟悉,可是容貌相差太多,他不敢作出判断。
“嗯?”
伯无看到浅行之并没有放心思在他的问题上,便不再问,再劝:“先生,您早些休息。”
伯无离开书房,书房内的人却不再专心于公事。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平凡的面孔,嘴角微微弯着,眼睛发亮,看着他的时候,瞳孔里全都是叫人沉溺的包容与欢喜。
自已失去的记忆里,一定有他吧?
否则,他又怎会情不自禁地,心口发热,想靠近他,想把他塞进怀里?像他这样的人,带着空白的记忆,又素来凉薄的人,竟也有心热的时候——那个人,在他已经失去的记忆里,究竟是多重要的人……
月光凉薄,浅行之怔怔地望着窗外的白月亮,头又是开始痛了。他不能去回忆,每次将要记起什么,都会头痛欲裂。
他很随遇而安,从未强求过那些记忆,可是自从见到那个人,心就不能安分了……
他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很想。很需要。
是第二天晌午。
浅且歌左手拎着一盒蛋糕,右手牵着小木瓜,在公车站旁的电话亭给流云打电话。
“呀。我们家乖乖的小木瓜怎么打电话来?”
小木瓜握着对他来说实在太大的话筒,奶声奶气地答道:“流云叔叔,爸爸带小木瓜去看昨天那个流血的哥哥,可是不知道路。”
流云便立即紧张起来:“迷路了么?你们在哪里?”
“在言格商场外面。”
“好,小木瓜和爸爸在商场门口等,叔叔来接你们。不要站在太阳底下,知道么?”
小木瓜看了一眼爸爸,见爸爸摇头,便说:“流云叔叔要工作,爸爸和小木瓜坐公车。”
“不行。”
“爸爸说他不要你来。”
流云的声音便低下去:“这样任性。”
“流云叔叔,Daddy家在哪里。”
“把话筒给爸爸,小木瓜。”
听到轻敲话筒的声音,流云才道:“且歌,不要坐公车了,打的比较好,你跟司机说去明丽区的浅宅。那里只有一个浅宅,司机会知道的。”而后还是加了一句:“注意安全。”又听到两声轻敲话筒的声音。
小木瓜执着话筒欢乐地说:“流云叔叔再见。”
浅且歌挂断电话,牵着小木瓜去打车。
因为迷路耽误了一些时间,父子二人到达浅宅的时候已经过午。管家见他们来,意外却热情,脸上堆着满满的可亲的笑。
浅行之与浅海都去了公司,只有伤员浅水赖在房里打游戏。
浅且歌对小木瓜比划着几个手势,小木瓜就冲着管家甜甜地笑:“管家爷爷,小木瓜去找哥哥玩好不好?”
管家给浅且歌倒了果汁,让他在客厅坐下,乐呵呵地领着小木瓜上楼。
而浅且歌,将蛋糕交给佣人,自顾自地进了厨房。
待管家又下楼来,发现浅且歌在厨房,大吃一惊,直嚷:“浅先生,您快出去,先生回来要骂我们的。”
可是浅且歌对他摇摇头,熟练地准备食材褒汤。
伯无又不能直接推他出门,一时急得团团转。
再抬头时,见浅水倚在厨房门口,玩着手中的PSP,瞟他一眼:“管家,您老就别操心了。我看这位客人可不拿自己当客人呢。”
伯无也是怔愣,是啊,他不是才第二次来浅宅么,怎么这就进厨房忙上了?
浅水坏笑着给伯无出主意:“管家,您去帮我切蛋糕。小木瓜说,那蛋糕是他爸爸做的,可好吃着。”
伯无狠狠敲一下他的额头:“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