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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不能像正常的兄弟一样呢?齐越曾想做一个好弟弟的。”轻叹口气“我能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么?”
齐浩脚步一顿,然后继续,齐越也跟着停了一下,没再问,也没催着回答,仍是一步步跟着,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哗啦哗啦,齐浩不知怎的,有意放慢了脚步,隔了一会儿,才幽幽的传来回答“齐越,我们不会拥有那样的相处模式了,怪只怪造化弄人吧!为什么讨厌你?”齐浩轻笑“大概就是讨厌你现在的这样子,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齐越,你活得比我洒脱!”
齐越微微皱眉,有些理解不了齐浩的话,自己这算是洒脱么?总觉得齐浩钻了牛角尖呢?
二人谈话至此,公审台也已经到了,两个人都默契的没再继续下面的话题,一人向着公审台,一人向着主位分开而去,还有两颗越走越远的心,因为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兄弟反目这个词呢?齐越默默的想着,在心里许下誓言,父亲,越儿不会令您为难,也不会让您做选择,越儿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越儿会为了您的愿望努力,却不能因为它而妥协,若真有那么一天,齐越要做些令您伤心的事,所有的罪过跟无奈,便都由越儿来背吧!
齐浩走上主位,带着大将之名和主帅的威风,微微抬手,满场肃静。
“罪人齐越,逃避军则私自出营在先,大逆不道挟持主帅在后,数罪并罚,齐浩暂代主帅之位,便责你军杖二百,你可心服?”
台下议论声起,齐浩并没有制止,而是静静听着,如他所料,奇怪的有,议论的有,但就是没有替齐越说话的,这事可轻可重,齐浩罚的并不算是出离了情理之外,以齐越现在的身体,撑不过二百杖,便会,毙于杖下,父亲醒来后会生气,会伤心,却也已经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在坚定的同时,齐浩还有些迫不及待跟惊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若把握不了这一次,那么之后的事情便会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会输的一败涂地!刚刚的所有对话,他只当做了对除齐越的施舍,除了齐越,段筱兰也不在话下,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次,他要一举拿下!
齐越眉角一跳,军杖二百,这是想要自己的命啊,抬眸,穿过嘈杂的人群,直视齐浩,轻启的嘴角刚要发声,却被另一个声音截了。
“将军请从轻,这些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也许上有隐情也说不定,现在主帅正处在昏迷之际,下此重罚,若出事了,也不好跟主帅交代啊!”说话的是刘世龙,找着有些蹩脚的理由,其实所有的事情,都被齐越做的正大光明而又出奇的决绝,根本找不到什么可以脱罪的借口,但是,他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跟随崇拜过的人就这样被生生打死。
刘世龙话落,几人也跟着出列,跪在了他身边,都是黑墨里曾经跟过齐越的人,一会儿工夫,已经跪了有二十来人了,齐浩冷眼看着,他知道军营里还是有些人跟齐越混得来的,这他阻止不了,也没想过阻止,几个人而已,并不能成什么大事,真正让齐浩动容的,是求情的人一直在默默增加,一个两个,人数不多,也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着跪下,但齐越带过的人,一共也就那么些,在超出了一定数量之后,再出来的,是些齐浩根本不认识的人,分散在营区里的各个分队,已经不单单止于黑墨里那些人,齐浩咬牙,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齐越竟渐渐迷惑了如此多的人,关于齐越的流言蜚语似乎并没有减少,但向着齐越的人却慢慢的多起来了,为什么?!齐浩暗暗握紧双拳,待情绪稍稍恢复,才开口阻止了这越来越壮大的队伍“这事情难道还不够清楚?这么多人,这么对双眼睛亲眼看着的,能有假?至于你说的隐情……”看向齐越“从落阳谷回来的路上时间不短,来到这里也过了两天了,就算有隐情,他这些时候都不说,现在也没有机会了!你们还把不把军规放在眼里了?都给我回去!若是再有人替他求情,别怪齐浩算连带罪办了你们!”
不管是有理还是没有理,齐浩都不打算给齐越喘息的机会了,别说他早就下定了决心,就算还没有,在看到这些为齐越求情的人之后,他也不会再犹豫。
其实齐浩奇怪,齐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若说黑墨的兄弟们还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么其他那些替他说话的就完全在意料之外了,凭着过好的记忆能力,他倒是多多少少知道这些人是谁,跟他有过什么瓜葛,可不过就是些治伤问候一类举手之劳的小事,竟值得他们为自己这样做么?那么自己算不算是“饶有心计”的“拉拢”了一些人?那么,是不是该高兴一下?貌似现在不大是时候啊。
齐越不知道,这些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的事,也是一些人最容易忽略的小事,但就是这些小事才最令人感动,那些等着上位或者已经在上位的人,虽满脑子的施恩,却并不能做到点子上,齐越随手的帮忙,哪怕只是温柔的一笑,在不知不觉中,其实救赎了许多人,这便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道理吧!
审判仍在继续,一些人乖乖听话回到了队伍里,可黑墨的家伙们愣是跪地不动,一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齐越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们这帮家伙啊”,正要开口叫他们回去,没想到又被另一人抢了先。
“你们这帮不省心的家伙!想要集体找死我管不了,但要是害得我当了空壳将军可不成!”一人慢悠悠的从人群里挪出来,是陆承衣。
齐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人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瞟了眼自己呢?
陆承衣站在了几个跪着的人前面,虽然他不大喜欢管闲事,但毕竟有些时候自己职责所在,微微撇了下嘴,极不情愿的单膝跪地“将军莫怪,是承衣没有好好管教手下,承衣这就教训他们。”说完也不等齐浩答应,便起身对着后面的一众家伙自说自话起来,声音还着实不小“你们一个个都是猪啊!非逼着将军生气,他那都是为了吓齐越的,你们听不出来?真当将军能这么罚呢?主帅昏迷前可是交代了挟持一事回去再议,将军这要是罚了,岂不是公开违逆主帅的意思,我说你们都动动脑子好么,再说了,齐越刚刚救了主帅,这样赏罚不明,还不落人口实?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就给我回到队伍里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你们爱演,我可不愿意陪着,等回去再好好治你们!”
齐越在公审台上听着,忍不住垂眸,勾起了嘴角,今天貌似不用自己多费口舌了呢。
卫林今儿当值,站在公审台一侧,听了这话忍不住扑哧一笑,主子您这样还叫不爱演呢?我看这里就属您是演技派的了!这一段话说的,表面是教训属下呢,可分明是替齐越开罪,但又没有正大光明的给他求情,落不下什么连带的罪名,声音还这么大,啧啧,我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了。看吧看吧,满场现在都在议论呢,主子您果真是聪明绝顶啊,好样的,小的我都忍不住要给您鼓掌叫好了,估计现在有个人要气死喽!
这个要被气死的人自然指的是齐浩,没想到半路杀出来这么个人,现在倒是好,自己的算盘是打不成了,可,好不容易的机会,怎么能就这么看着眼睁睁的溜走,他不甘心,好你个陆承衣,去齐浩记住你了!
“陆将军聪明,竟被你看出来了”演戏,他也会,齐浩表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挟持主帅一事还是等主帅醒来再做讨论,但是其他两项可是不得不罚了,无论哪一个都是翻倍加罚的主儿啊,主帅的意思,逃了禁闭的事罚四十,那私自外出便一样吧,加起来,就八十……落针杖好了!”
落针杖?!陆承衣背对着齐浩的身体一僵,公审台上的齐越也是眉目一紧,这刑杖是执法处研究出来的一种及其残忍的刑具,在原本正常的红木刑杖上钉上了排排长针,虽不至于一次性要人的命,但却是千疮百孔之痛,落针杖下无活口,此杖一经请出,必是饮饱了血才回,可同时,它又算是执法处那些人施舍的某种仁慈,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判了杖毙的人才有幸见得此杖,能更快速的接近死亡,对那些绝望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仁慈呢?
这回倒是真真的分不清,是二百杖来得轻松些,还是这八十落针杖来得轻松些了,可无论是哪一个,齐越都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在赌,并且是一场绝对不能输的赌局!还好在来之前偷偷喝了让卫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