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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未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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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叹息一声,将已经冰凉的手放入被子,轻轻掖好。

走到门外,白晃晃的阳光炙烈的让人睁不开眼。

刘彻背着他站在树下,不知等了多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点。刘越一个字也没说,刘彻仿佛心有灵犀似地转过身,看见他,露出微笑。

刘越忽而体会到,这个夏天,干净而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我多甜啊我,给我留言给我留言^_^




65

65、第65章 终章 。。。 
 
 
韩说揽起袖幅,提着笔。天色尚早。
诸子阁本来是天子为了应付窦太后做出的无奈之举。没人以为它真的能编出套国策来左右大汉的国势,但它真的做到了。
如今不仅它的规模扩充到一开始的数十倍,还在各郡分设机构。一时间诸子各家百花齐放。马镫,炸药,农具,耕种方法,官制,律法,治国之法,经济之道,纷纷涌现。
他手中的毛笔是儒家人改良,而最近用来录入典籍的白纸,出自道家的一个分支。

尚书台留下几名大臣值夜。一名宫人进堂,为韩说等人点燃了蜡烛。
黯淡昏黄的光芒摇摇晃晃,他在奏疏上落了第一个字,思绪却飘得很远。
从初次进宫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吧。启蒙,成长,为官,韩说觉得未央宫更像他的家。不像百姓的家那样简单温馨,这座宫殿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充斥着浮华,虚伪,欲望,每个人都在其中苦苦挣扎。有的人已经迷失了,有的人正在迷失。

韩说初次进宫,大约是在六岁,哆哆嗦嗦的与一群京城贵族子弟站在一块,等待被挑选成为伴读。
那时的天子和胶东王年纪尚幼,眉眼相似,漂亮的不像话,在皇上和太后跟前撒着娇。
韩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小皇子挑中了,他鼓起勇气说:殿下真的要选我吗?小皇子背过皇上和太后,那张笑吟吟小脸立即变了,他用冰冷的目光告诉他:你算个什么东西,寡人做事需要你置啄?
如此矜贵傲慢,如此高高在上,他畏惧的呼吸一窒,那时他身体没有跪下,心却已经匍匐在地。于是他与天子做了一辈子君臣。

这是最近的距离,近到天子与胶东王互诉隐秘的衷情后,一转头就可以将他搂住亲吻以表达愉悦;近到天子伤心寂寞时,可以将他拽上床榻,打开他的双腿,身体间不留一丝空隙。这也是最远的距离,远到他永远只能默默走在天子身后,跟随他的步伐。

他第一次意识到后者,是在雁门。天子探望重伤的句黎湖,在他床边守了一夜。次日清晨,为处理公事,割开句黎湖紧握的袖子离去。
这是君臣佳话般的一件事。但他清楚地感觉到天子没有一丝情感的涟漪。句黎湖的期盼怕是会落空。或许在天子眼里,君臣就是君臣,永远不会是别的。天子的感情,只会交给能与他比肩的那个人。

在爱欲面前,每个人都是飞蛾,被灼伤而不自知。
未央宫里的人们,尽在其中沉浮。
句黎湖将那段衣袖珍而视之的收藏,比对待与他生世有关的带扣还要宝贝。
骄傲的阿娇,曾在天子与诸臣议论皇后废立事宜时,偷偷拽住他哭泣着问,小时候唤她阿娇姐姐,将她一步一步背回未央宫的阿越哪儿去了。现在这个冷淡理智的天子,真的是她自幼心心念念要嫁的少年吗?
刘舜的诸多小心思小动作,从未让天子注过目。而刘荣试图坦诚,只能换来防备。
真正刺伤刘荣的,不是当胸穿过的那一剑,而是天子淡淡的一句:我是逼不得已。
刘荣终于看清,自己早已不在他心里。天子的容忍与挽留,是占有欲和任性,以及一夕贪欢的责任。

这些年韩说同天子一起磕磕绊绊的长大。他见过天子的冲动,鲁莽,任性,无情,放纵,也见过他的宽容,理智,自信,坚定,远见。他有过成功,也经常品尝失败;他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他复杂而又简单。韩说知道,他的反复无常源于那两个难以平衡的欲望,一个是大汉的未来,一个是胶东王。
引领着这场沉浮的人,自己也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韩说注视着这一切,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是到放弃的时候了。

投降,成亲,归国,关押,尔后与军臣单于之女重新举行大婚。
廊道上听见那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时,他望向霍去病,怜悯而又嫉妒。霍去病太年轻,他勇感到可以为了个念想,壮志豪情,不顾一切。也必将伤的头破血流。
韩说望着穿一身燕服,笑吟吟的同年轻英俊的霍去病立于雪地的天子,心想,我是再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了。一时竟觉得轻松起来。

记得那天,他在太傅的衣冠冢前为天子撑伞。
跟着天子一路走到现在,两人曾经默契的让他贴心而幸福。
然而韩说渐渐觉得,他的心太深,他的手太冰凉,他走的太快太远,他从来不等待,不回头。韩说觉得自己渐渐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站在原地,看他越走越远。
如今天子停住脚步,对他说:韩说,你死后同朕一起葬在茂陵吧。依然那般自我,甚至没有问他是否要与韩氏宗族及妻子合葬。
韩说觉得自己年纪不小了,然而只是一句简单的征询,却让他在雨中捂着脸一阵无声的哽咽。天子身边永远会有他的位置。这已经够了。他想。

韩说手有些酸了,放下笔歇了歇。未到子时。
一名好事的小吏过来为他捶肩,带笑道:書香門第“韩大人,大家都知道,咱们大汉顶端的那位,向来是荤腥不忌的。先皇和文帝的枕边人大家众所周知。大人您是那位身边的人,那位心尖上是谁,您知道不知道?”
左丞道:“我猜是霍去病和李陵,这两人可都是在皇上膝下养大的。”
侍郎小声说:“是黎将军吧,皇上可是专门赴边将他带回来的。”

这几年,同韩说走得最近的,是一同建立第二王庭的句黎湖。大前年,霍去病和卫青等人将匈奴打的溃不成军,之后是陆续的小战事。自新单于溃败后,前来投靠他和句黎湖的匈奴人越来越多,以致新单于逃窜迁移竟没带走多少人。
韩说慢慢开始理解这名匈奴出身的汉将。
句黎湖最大的痛苦,是孤独与没有归属。
他因匈奴内斗被报复性的丢到边关,由汉人夫妇收养。来到未央宫,与养父母关系从此淡了。他在雁门为大汉杀了自己的亲叔叔,宫中最亲的李当户战死,唯一让他留恋的,只剩下天子。
天子登基后,他被派出与匈奴作战,承受心理折磨。却又得知天子对他并无其他情谊。他将心血投入建立第二王庭,对前来投靠的人真情相待,而现在,第二王庭不断膨胀,完善,即将成为新的匈奴王庭。同时也到了大汉消灭它的时候。

第二王庭人心不稳,有人想要投汉,有人想要报复,有人只想要安静的生活。句黎湖在天子的指示下,让这三股势力互相争斗,等到崩溃的边缘,由大汉发出致命一击。亲手建立的,然后让它在自己手中消亡,韩说不敢想象句黎湖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匈奴人迎来第二次的溃散与逃匿,然后被汉军一点一点蚕食。

韩说手下的人自然归汉,而句黎湖同最后一群匈奴主战者坚守第二王庭。
当韩说伴随天子率军进入烟火四起的王庭时,句黎湖穿着异族王服,木然坐在高座。韩说看出,他已经存了死志。
天子要带他回京封赏,他摇了摇头,说他这一生已经累了,生无可恋。

汉军被涌出来的一队匈奴军逼出王帐。
等战事稍息,火光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天子命人寻找句黎湖的下落,最后在一处垮塌的帐篷下找到被重木压住的句黎湖。
他说:“皇上,是臣让自己的族人得到这个下场,就让微臣为他们陪葬吧。臣这一生本来就该孤独的。”
火势猛烈,诸将劝天子先行离去,由他们解救刘黎将军。
天子不听劝,伸出手对句黎湖道:お稥“朕行了几千里路,就是为了来接你。你是汉人,瞎陪什么葬,朕论功行赏怎么少得了你。跟朕回去。”天子一直伸着手,在火即将烧过来时,句黎湖颤颤巍巍的将手放上去,将士们急忙抬起重木,他被天子一把从帐篷下拽出来。这个在汉匈之间徘徊多年的孤狼伏在天子肩上,不顾众人眼光,嚎啕大哭,如同想把这些年的眼泪哭干,委屈的像个孩子。

距离这一幕,到霍去病和卫青最后一次出征,已经半年有余。算算日子,再根据前线的战报,卫青他们也该回来了。
滴漏已经过了丑时。属官们还在继续。
佐令道:“肯定是太傅,我常看见皇上在他的画像前长吁短叹呢。”
左丞揶揄道:“你若像太傅那样教导皇上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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