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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眼镜,安成和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与蓝镗泽在一起的人,男人无一不留着时髦的发型,在一堆五颜六色的头发中,蓝镗泽天生带着点褐色的头发反而显得十分特别。
“把这本漫画还给李晟睿那家伙。”蓝镗泽将厚厚一本书抛给安成和。接过书,安成和看了一眼封面,这是近年十分流行的一部少年漫。
“那家伙一直催一直催,好像怕我私吞了一样,烦死了,你帮我拿去还给他。”蓝镗泽说完叫安成和老远跑来的原因,搂过一旁的女孩子,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
安成和心脏紧紧缩成一团,隐隐发疼,胸口发闷。那名女孩儿,安成和认识,黑色长发顺滑柔亮,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纤细,五官姣好,是学校的校花。
“那个,今天星期天,明天要返回学校,你的作业……”安成和提醒着蓝镗泽。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还掉漫画后你去我家拿一下我的作业本,帮我做完吧。”蓝镗泽从口袋中摸出一把钥匙抛给木头一般站着的安成和。
“可是……”安成和鼓起勇气,想要规劝蓝镗泽,毕竟当初老师同意他成为自己的同桌是希望能督促头脑聪明却不肯用功的蓝镗泽。
“别婆婆妈妈了,你又不是我老妈,我老妈都不管我这些,赶紧去还书,不然李晟睿那家伙又要打电话烦我了。”蓝镗泽催促着安成和。
“不是老妈那就是‘管家婆’咯,昨晚都亲过了。”旁边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噗嗤!”蓝镗泽身边的女孩捂住嘴笑了起来。安成和紧咬着嘴唇,满脸通红,只想赶紧逃开。
“那我走了。”放弃劝说蓝镗泽,安成和转身准备离开。蓝镗泽旁边一人拿出的东西却引起安成和的注意。那东西安成和认识,高一时学校举办的禁毒展给安成和留下深刻印象,被那些图片吓得几乎三天没有睡着觉。
“蓝镗泽!”惊叫一声,安成和扑上去抢下那人手上的东西。
“安成和!”蓝镗泽腾的一下站起,盯着安成和的眼睛中没有了笑意,安成和怎样啰嗦自己都没有关系,但是自己哥们儿的事情轮不到他来管吧?
“我不能还给你。”死死抱住抢过来的东西不撒手,安成和快要哭出来了,这东西绝对不能让他沾染。
“拿来!”蓝镗泽走到安成和面前,语气低沉,脸上表情十分难看。
“不行!”安成和躲闪着,左右张望着,想要将怀里的东西销毁掉。
“拿来!”暴怒的蓝镗泽抓住安成和纤细的手腕,高高举起,一把将安成和死死护住的东西抢走丢给身后的同伴,“每天跟苍蝇一样黏在我身边,像我爸妈一样说教,烦不烦啊?”
“蓝广大!”安成和急出眼泪,跺着脚大声喊着蓝镗泽户籍上的曾用名,当自己被蓝镗泽烦得受不了时,便会学着蓝叔叔这么称呼蓝镗泽,每次蓝镗泽都会服软,不过只能在无人在场的时候叫,否则他铁定与自己翻脸,这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样称呼他。
“哈哈哈,蓝镗泽,原来你这公子哥儿有个这么掉价的名字啊。”戏谑的声音夹杂着男人放肆的笑传过来,隐约还有女孩子清脆的笑声。
“你……”蓝镗泽满脸通红。
“蓝广大”这个土气得有些可笑的名字是蓝镗泽的死穴!小学时个子矮又长得白白胖胖的蓝镗泽经常被班级同学欺负,每次都拿他那只上到小学三年级的暴发户老爹取的名字做文章。
小学快毕业时不堪忍受在家打滚哭闹了好几天,终于让父母带着他去找算命先生取了个洋气名儿,初中高中也选择远离自己家的学校念,从此“蓝广大”成为户口本上的曾用名。但是那没文化的暴发户老爹揍他的时候总是边落拳边叫他“蓝广大”。
“我说安成和,我只不过和你走得近一些,你不要摆出一副管家婆的模样。”蓝镗泽气得脸发白,丢下安成和转身走向沙发。
“不行!绝对不行!”安成和抖着手揪住蓝镗泽衣服后襟。
“放手!”甩开安成和,蓝镗泽冲着那帮哥们儿摆摆头,“走,换个地方。”一帮人站起身,往酒吧外走去。
“不行,你不能去!”安成和冲上去死死抱住蓝镗泽的腰,“我就是死也不要你去。”
“那你就去死吧!”蓝镗泽轻易挣脱安成和,一把将瘦小的安成和推倒在地,“你这个烦人的书呆子!想死就快点去死!不要再来烦我。”
丢下冷冰冰的话语,蓝镗泽转身走到吧台结账准备离去。
从来未有过的恶劣语气,安成和的大脑被击出一个空白的洞,手脚冰凉,太阳穴颤颤地跳动,胸口紧紧缩在一块儿,眼泪顺着脸颊滴下来,喉咙的紧束感越来越厉害,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蓝镗泽的背影也越来越模糊。
抖着手,安成和准备掏出口袋中的喷雾,手指触碰着空空的口袋,每天放在口袋中的喷雾不见了。喉咙被紧紧束着,胸口剧烈起伏,大脑开始缺氧,安成和感觉自己的脸贴上冰凉的地板。
“喂!你怎么了!安成和!”一双手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抱在怀中,焦急的朝着自己喊话,这是蓝镗泽的声音。用力拼命呼吸,意识还是越来越模糊。
蓝镗泽抱着自己的怀抱真的好温暖,蓝镗泽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蓝镗泽现在很急……如此想着,安成和跌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今天先发两章,明天继续
、崭新的开始
安成和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些发愣,消毒水的味道告诉安成和自己在医院。是啊,被蓝镗泽气得哮喘发作,喷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
头部和腿隐隐作痛,摔倒在地的时候撞到了吗?伸手按按脑袋,上头果然缠着厚厚的纱布。
是蓝镗泽那个家伙送自己来的医院?如果是这样,还是原谅他说过的残酷话吧。不过,就算他丢下自己不管,最后还是会原谅他然后赖在他身边。从高一开始,安成和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吗?时时事事顺着蓝镗泽,为蓝镗泽收拾一切烂摊子。
对着感冒咳嗽还努力讲课的女老师,蓝镗泽能说出“昨晚走的时候忘记给她盖被子”这样的话,传到老师耳里后,拼命给老师道歉的却是自己。
皮带坏掉以后可以当着全班女同学的面掀起衣服面不改色的说“喂!安成和,帮我修一下皮带”,然后让面红耳赤的自己蹲在他面前修理还穿在裤腰上的皮带。
与同学打赌输掉后可以毫不在意的在教室表演脱衣舞,引得女生尖叫躲避,幸好自己死死拽住蓝镗泽才守住最后防线,只以蓝镗泽门户大开露出内裤收场。
蓝镗泽的恶劣,自己应该早就习惯了。
第一次被蓝镗泽的口不择言气到,搬着桌子打算离开的时候,蓝镗泽一把抓住自己的书桌,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说着“不许你离开我”。
在自己放下书桌后,仿佛为了掩饰失态般将他的桌子搬离两公分补上一句“只准我离开你”,那时便已经决定无视那张嘴巴里说出来的任何恶劣话语了。
是因为昨晚的亲吻让自己多了一些期待所以才会觉得蓝镗泽比平时更加恶劣?在心中嘲笑着自己,安成和准备坐起身。
重症哮喘病人发病很吓人,抢救不及时便会死,已有好几次因为各种因素发病,但是恢复起来也很快。腰部用力,安成和却发现身体凝滞在床上无法动弹。
“你不要起身。”随着门打开的声音,低沉成熟的男音快速靠近,一只大手按住安成和准备坐起的身体。
“你刚醒过来躺着不要动。”男人的脸出现在视线上方。这是一张端正但不甚抢眼的中年男人面孔。视线顺着男人的脸滑下去,滑到胸口的地方,那儿不是白大褂,而是一件从布料和做工来看价格昂贵的西服。
“请问您是……”安成和看着这个不认识的男人。
“我是?”男人脸上一片错愕之色。
“嗯,请问您是谁?”安成和眨眨眼睛,不是自己刚刚苏醒头脑不够清醒,会关心自己的陌生男人身上确实没有穿着白大褂。
“我是你的经纪人啊。”男人虽然回答着安成和的问话,但脸上的表情真真实实的展示着内心的疑惑,“小凉你不认识我?”
“小凉?经纪人?”对上男人视线,安成和有些奇怪,自己的名字里面没有“凉”字,而且经纪人只有艺人才有吧?
“你在拍摄现场遇上事故,伤到头部和右腿,幸好送医及时。”男人强迫自己的脸挂上微笑,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床边。
“事故?”安成和有些混乱。
“今天拍摄的场景中有飙车的场面,安排了替身演员,你非要自己上,拍急转弯镜头时摩托车失去平衡,摔在地上。”男人推推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以后这样的镜头还是尽量让替身演员上,你毕竟还没满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