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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发生什么了,为何这幅表情?”司皇寒炼抿唇浅笑,轻撩衣袍,在椅上坐下,他气态雍容,与接近而立的司皇寒宇相比,更多几分不合他年龄的从容。
“你没听说?暮寒仲那家伙和权平生那死老头……”司皇寒宇在旁边坐下,捏着茶杯的手狠狠有力,眼中一片阴翳。
“哦。你说那个?”司皇寒炼轻瞥他一眼,突然轻笑出声,一只水蓝色蝴蝶飞到他的手上,停住,“呵呵,我还道是什么……大哥稍安勿躁,这些小事,还劳不得大哥如此。”
“小事?!”司皇寒宇瞪大双眼,“怎么是小事了?!若是权老头被他说动,你我接下来还有好日子过么?”
“若是……”司皇寒炼将手轻轻举起,目光凝在那一只蝴蝶身上,淡淡说道,“大哥都说是若是了,那不是还没有么?权平生浸淫官场多年,老奸巨猾,之前你我多次劝说都未果,更别说十一哥刚刚回京,虽有父皇宠爱,却无任何经营,他是拿不出让权平生满意的筹码的,大哥不必担心。”
“可是……”听他这样说,司皇寒宇稍稍安了心,然而心中那股不安还是越来越大。司皇寒仲与暮云萧的归京,就如平静水面上突然扔进的两颗石子,他们在京中待的时间越久,波澜越来,变数越多。
“喏,大哥说可是,便是不信我了?”司皇寒炼转身,眨眨大眼,绝美的面容上出现几分委屈与不满。
“怎会?!我只是……”
“那就得了。”薄唇勾起一个微笑,司皇寒炼伸出一根玉指,压上司皇寒宇的嘴唇,做出噤声的动作,“说起十一哥来,大哥还记得我送到他身旁那三个舞姬么?”
“当然记得。寒炼你对她们,可是煞费了一番苦心来着。
“……前天我收到消息,说是其中一个不堪十一哥宠爱,死在了床上。”
“诶?暮寒仲也太那个……”
司皇寒炼低叹口气,旁边的人便知自己又说错了。
“昨天十一哥派下人过来送礼,顺便带来一封信。十一哥在信中对我道歉……呵呵舞儿的死因,真真假假,倒只有一点,确信无疑,便是她这一死,倒吓得剩下两个不敢乱动了。杀鸡儆猴,大哥可得跟十一哥学学这手段。”
淡淡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只有几分嘲讽,清晰明了,司皇寒炼眼中一闪而过几分杀机:“看来当初……我下的决断是正确的。只是没想到,‘遗情’不仅没能要了他的命,反而带来一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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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静听的司皇寒宇脸色拳头越握越紧,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几分失措:“糟了!那他现在肯定知道毒药是我下的……怎么办,寒炼?”
“怕什么?‘遗情’又不止皇后娘娘那里有,他混在江湖,暗中遭了黑手,又没证据,就是心中怀疑你,到头来拿你还是无法。”
“反倒是……”长睫垂下,司皇寒炼盯着在周围飞舞的舞蝶,陷入沉思之中:“十一哥那边,中毒之后,倒是一直没什么大的动作。……想来,定是找到了解毒之法……”
越来越低的少年嗓音在说到最后一句时几乎转为自语,忽的,脑中一闪,司皇寒炼望向司皇寒宇;“大哥,那‘遗情’解毒的法子,你可知道?”
刚刚才松了口气的人,又因为这个问题,而开始担忧。回想起自己母亲将“遗情”交给自己时的嘱咐……司皇寒宇点点头,回忆着将解毒之法对司皇寒炼说了,末了,又补上几句自己的猜想:“这法子如此诡异,他应该不会知道。他身边那个西护法,听说擅长医毒……想必应是他找出了什么另外的法子……”
“不对。”司皇寒炼打断他,从椅上起身,负着双手在屋内走了几步,回想着收到的信息,咬唇想了一会,才开口继续:“七大毒药之首,普通药材根本解不了它……那西倚雷能耐,还没有那么大。若说是五皇叔,我还会相信几分。”
“看来……还得再观察观察。”司皇寒炼喃喃道,忽然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纯真的笑容,“我想到法子了。”
“是什么?!”只要身旁的人这样笑,那么便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长此以往得来的经验,让司皇寒宇不禁喜上眉梢。
司皇寒炼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司皇寒宇,但笑不语。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天空。玄朱城中,宽阔的御道两旁种植的柳树在热风中缓缓摇摆着身姿,中间穿插的种植的各色花草争奇斗艳,不少果树也结出了硕大的果实,遥遥望去,刹是好看。
红底金漆的匾额上,雍亲王府四个行楷金色大字,在夕照中反射出耀人的光彩。一个高大男子立在门外,端正硬朗的面孔上是掩盖不住的心焦。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侧目打量,然而那男子仿佛没有察觉,只是径自久久盯着一个方向。
终于,他面上一动,眼中浮现惊喜:“主子。”
远远走来的人,月白色长衫在风中舞动,俊美如玉的容颜带着几丝倦怠。他来到男子身旁,轻轻点了点头,便再看也不看的转身朝敞开的雍亲王府内走去。
“主子……”安无急忙跟在暮云萧身后,过了前院,又迈进游廊,最后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幽静小院,暮云萧刷拉一声推开大门,走进屋内,倒在床上。
安无跟进,关上门,站在床前,踟蹰半晌,才低低开口:“主子,下次出去,带上属下吧……玄京明争暗斗,眼下形势十分复杂,主子一人外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几日暮云萧都是清晨出门,傍晚回府,一回来便倒头就睡,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随身的安无,每日清醒时,面对的也是空空的床铺。他知暮云萧做事不喜人碍手碍,全凭喜好,他不想告诉他的,他也不会去问,只是……他的安全,他做属下的,却不能不去考虑。
暮云萧在床上翻了个身,也不答话。屋内只剩一片安静,安无低叹口气,在床沿坐下来,刚想再开口,就被贴上来的人赌住了唇。
炽热的气息交融,舌头在口腔中肆意游走……一个深吻结束,安无气息不稳,英俊的脸庞宛如煮红的大虾,看得身上的人食指大动。
想到就坐,暮云萧头也不抬,伸手就去扯安无腰带。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身下的人并未如往常那样驯服,而是抗拒着,用了力气,将他推开。
暮云萧当即沉下脸色,眉头一挑,终于不再沉默,冷冷开口:“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安无忙忙起身,在地上跪倒,垂着头低低道,“只是,请主子答应属下刚刚的请求。”
这是在变相的要挟么?暮云萧冷哼一声,也不回答,只是从床上坐起身来,开始脱自己衣服,他动作很慢,然而夏天衣单,不过一会,映在安无视野中的地上就多了几件薄衫。
“安无,抬起头来。”
清冷的嗓音,淡淡的下着命令。
安无听言,只好抬头。
眼前,一览无余的修长身体展现在他眼前,白皙如玉、红润光滑,柔顺的漆黑发丝散开,俊美的面孔上,一双凤眸凝在他身上,盯着他,那灼热满含欲望的眼神让安无有种错觉,仿佛此刻不着一物的人不是眼前的人,而是他自己。
全身的血流都奔腾得聚集在面部,安无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没听到我的命令么?”
平静的语调,几分不快十分明显。于是安无只得再次抬起头来,尽量将目光从暮云萧身上移开。
“看着我。”床上的人轻扬下巴,轻轻吐字。
目光定在暮云萧身上,不再四处躲避。
“自己脱。”
安无却没有再动。
暮云萧目光如炬,动也不动的看着他。
沉默半晌,安无开口:“请主上答应属下刚才的请求。”
暮云萧静静的盯着他。
从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出浓烈的杀意,不过短短几瞬,已充满了不大的房间。
冷汗顺着脊背而下,安无知道自己已惹怒了暮云萧,然而他不想退步,垂下的头更低了,语气却更加坚定:“请主上答应属下刚才的请求。”
安静的室内,可以很清楚的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安无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暮云萧时的情景,与现下的竟有几分相似。回忆有如江水,打开了闸便难以止住,明明那边暮云萧怒气暗含,但安无还是不可避免的沉入记忆当中……
暮云萧看着跪在那里的人,很明显的可以看得出那人的走神,突然间怒气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蹙眉下床,走到安无跟前,躬身伸手,用力拉起。安无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便已倒在那柔软的大床之上。
“你真是打定了主意,我不会把你怎样,嗯?”暮云萧恨恨地出口,用身体压住安无,纤指在他的喉咙间停留,冷意自身上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