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伫立在屋檐上,远远的看着那伏在窗台上的身影。静静的远眺着,直到那一抹身影将窗户关上,遮掩住了那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东风渐起,天气也日复一日温暖了起来,脱去厚重的冬装,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皇甫临清自延福寺回来,偶遇端木琏。询问之下,得知他正准备前去探望雷诺母子。
说起那个小男孩,皇甫临清甚是喜欢,别看才十二岁,却老成稳重,俨然一个小大人。同端木琏前去探望过数次,知他们母子二人生活虽清贫,却也衣食无忧。尤其是雷诺年纪轻轻,却是十分能干。在其他孩子依偎在双亲怀里撒娇玩闹的年纪,他早早挑起一家子的生计,更是百般孝顺。
即是闲来无事,皇甫临清与端木琏一道前往。
两人闲话些许时辰,即到了目的地。让轿夫们自去休息,两人并肩前进。雷诺所住之处处于偏僻的地区,虽不若其他地带繁华,且居住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平民,多以农民为主,但生活环境却是十分怡然。
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有富余之时将物品拿去换取钱财或所需之物,那是最最简单却又不乏自然原味的生活。
远远就能够听到欢声笑语,此刻入目之景,也让两人展露笑容。行至木屋前,院落里,就见男孩正满院子的追着一只老母鸡,一旁女孩欢声叫着,指挥着男孩的行动。
可看老母鸡虽老,但那一双翅膀也足够它挥动着闪躲追赶之人。
咯咯叫着,老母鸡从这头飞窜到鸡棚顶上,看着小心翼翼围捕上来的人,一振翅,又飞到男孩的身后。那矫捷的身姿看的端木琏与皇甫临清一阵惊讶,而女孩早已经欢呼着拍手,大叫着:“哥哥加油。”
雷诺撇撇嘴,对于那只不安分的老母鸡真是又爱又恨。他只不过是好心替它清理了一下鸡棚,竟让它不高兴了,怎么赶都不愿意进鸡棚,害得他不得不费尽心力去抓它。
抹抹额头上的薄汗,一番运动下来,雷诺倒也不觉疲倦,脸上更是洋溢着满满的笑容,双眼炯炯的盯着老母鸡,时刻准备着再次扑上去。
端木琏与皇甫临清也不急着叫他,驻足观看着雷诺捉鸡的戏码。
也是雷诺太投入了,直到他好不容易把老母鸡赶进了鸡棚,他才注意到站在院门口的两人。兴奋的神情转而变得更为开心,笑着唤道:“琏哥哥,清哥哥。”招了招手,却发现上面沾染了些许鸡毛,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拍掉手上那些鸡毛,替两人开了院门的围栏。
雷诺与花花高高兴兴的迎着两人进了屋,又客客气气的替两人倒了热茶,拿了些被小心收起来藏着的小点心出来,热情的招待他们。
“你娘呢?”端木琏看看屋子,却不见雷诺他娘,于是问道。
雷诺给花花拿了一块核桃酥,又给自己也拿了一块,边吃边说:“我娘去市集了。”
闻言,端木琏点点头。雷诺他娘有一双巧手,擅于刺绣,但凡所绣之物,皆是生动逼真,端木琏亦曾从她那购得些许绣品,也介绍了她一些绣坊,以便于她能够用她的手艺赚取更多的银两。
那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仅仅靠着那一双柔弱的臂膀将一个孩子拉扯大,更是将孩子养的健健康康,比之其他同龄的男孩更加聪慧。对于这样的女人,端木琏是欣赏的,同时也带着敬佩。而在一些力所能及的地方,端木琏更是不予吝啬的给予帮助。
静坐了一会,雷诺见两人都不吃糕点,于是伸手将碟子一推,指着碟子里那几块小酥饼说道:“我娘昨晚才做的,可好吃了,你们也尝尝。”
端木琏笑着拿了一块,皇甫临清对这些倒是不太爱吃,但见雷诺都将碟子推到自己面前,微微一笑,也拿了一块。
轻咬,入口十分酥脆,肉馅的小酥饼带着芝麻的香气十分美味,端木琏称赞着小酥饼的美味,然而皇甫临清只吃了一口,就冲到门外。
“呕……”
突如其来的呕吐感让皇甫临清难受至极,倚着门,将那股直泛上来的恶心感一并吐出,这才舒服了一些。
皇甫临清突然的呕吐之举让其他三人吓了一跳,待皇甫临清止了吐,端木琏端着茶让他漱口,担忧的询问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呕吐?”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呕吐物,眼中止不住的忧心。
雷诺取了扫帚簸箕将呕吐物清理了,脸上也挂满了担忧。
皇甫临清摆摆手,不在意的解释道:“近来食素,突然咬到了小酥饼里的肥肉,这才会感到恶心。现在舒服了,你们别担心。”抚了抚胸口,压下心头那依旧泛着的恶心感。
端木琏看了看皇甫临清的脸色,问道:“你最近身体可有不舒服?即使是小问题,也不能忍着,还是回去让太医过来瞧瞧吧。”端木琏是清楚皇甫临清那身体状态的,若是他忍着不说,只怕等到身体受不住了,才会让众人得知他的病情。
皇甫临清展颜一笑,对于端木琏的关心,他感到暖心,只是他这身体就这样了,近来甚少生病,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
“琏你别担心,我这身体也就这样,真要是不舒服了,我又怎么会忍着不找太医来看呢。”安抚着他,皇甫临清重新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饮起了茶,一派自得,毫无病态的模样。
端木琏依旧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他。
两人坐了一会,也不等雷诺他娘回来,就离开了。雷诺与花花将两人送出门,挥手让两人有空再过来坐坐,并保证下次不再放肥肉。
皇甫临清笑着挥手,与端木琏一同离开。
只是皇甫临清没有回太子府,而是去了烨王府,只因他想念数日不见的皇甫景星与两个小婴儿了。
皇甫临清的到来可让皇甫景星高兴极了,小家伙似模似样的给皇甫临清倒茶,迈着小步子送茶,看的众人乐呵呵。
入夜,皇甫临清留下一起用膳。皇甫景星更是亲热的招呼着,时不时的给他加菜,都让皇甫临清担心他只顾着自己,而忘了吃饭。
“小孩子的精力可真旺盛。”皇甫临清看着端木琏将皇甫景星哄睡了,边感叹道,晚膳后可是陪着小家伙玩了不少时辰,玩的他都感到疲倦了,小家伙才意犹未尽的去睡了。
“还不是你好几日没来看他,他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替皇甫景星掖好被子,端木琏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这才对皇甫临清说道。
皇甫临清笑道:“过几日我接他去府里小住几日,让他开心开心。”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准备去看看另外两个差不多该睡饱了的小家伙们。
拐过一个弯,沿着走廊缓步行走,夜风轻拂,让人感到些许微凉。皇甫临清捂住胸口,紧闭唇压下胸口处泛起的那股异样感觉,一抬头,正对上端木琏担忧的目光。
“我没……事。”正想安慰他,皇甫临清话一出口,一股晕眩让他晃了晃身,来不及扶住一旁的人,竟是突然倒地。
“殿下……”
91、孩子
端木琏十分庆幸这一年里跟着司鸿敏学了点医术,因为担心皇甫临清,在派下人去请太医之前,自己先替皇甫临清诊了诊脉。
然后,那脉象的跳动又让端木琏十分怀疑,自己是否诊错了……
为什么他诊断出来的竟是双脉?
神情凝重间,端木琏叫来下人,将原先该去请太医的人改道去祭祀殿。不管自己诊断的是否正确,他都不能请太医过来。那么为今之计,只能去请大祭祀。
下人虽有疑惑,却也不多话,得令急急的出门。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人,端木琏重重呼出一口气。皇甫天烨微微蹙眉,上前自端木琏的身后圈住他,低声询问道:“怎么了?太子他的病情很严重吗?”
自端木琏诊断完之后,就神情紧张,那带着浓浓忧虑之色的表情让一旁的皇甫天烨十分不放心,尤其是不请太医而是请大祭祀。
身后那有力而又温暖的怀抱让端木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转身,抬头看向皇甫天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端木琏那显得十分无助的神情让皇甫天烨眉宇皱的更紧,手臂一收,将人紧紧固定在怀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眼中的疑虑浮现,双眼紧紧盯着端木琏。
垂下眼帘,端木琏幽幽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更不知道他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个他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正随着皇甫临清的昏倒而有了浮出水面的一刻。然而他答应了父亲。即使他不赞同父亲跟叔叔之间那背德的关系,也不喜欢父亲跟明帝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过往,但是,他却不能轻易透露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一旦被戳破,将掀起轩然大波,更有甚者,会影响到皇甫临清的安危。
所以,端木琏犹豫了,犹豫着该怎么办才能既保守秘密,又能够让太子安然无恙。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