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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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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想;张兴嘱咐阿兹勒在床前值夜;接下来倒是一夜好睡。等到天明他起床的时候;便得知韦坚已经赶去上早朝了——身为京官兼常朝官就是如此;每天日日天没亮就上早朝;怪不得杜士仪视此为畏途;打心眼里都不愿意为京官。
    因为代杜士仪投书;希望能谒见天子的事还没答复;他便掐准时间;辰正时分方才来到了侍中牛仙客的宅邸。正如牛仙客这个宰相在朝中犹如隐形人一样;他的宅邸也完全不像是一个宰相级高官的府邸;尽管门前列戟;宅邸庄严;但却掩不住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光景;就连守门人也显得百无聊赖。
    倒也不是没人想过走牛仙客的门路;但牛仙客对外的态度极其鲜明;他这个宰相是奉旨办事;闲事免谈
    故而;张兴只带着阿兹勒一个随从进入了牛宅后;就发现自己竟是成了被人围观的人。牛家用的仆役并不算多;训练也谈不上有素;就只见他走到哪里;那些仆从的目光就跟到哪里;一个个都眼神中都流露出了深深的好奇和打探;以至于阿兹勒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暗自犯嘀咕。
    这是把他们当成什么珍稀玩意了吗?
    等踏入牛仙客的书房;把众多窥伺的目光隔绝在外;又知道阿兹勒必定会好好尽到看守的职责;张兴才松了一口气。他恭敬有礼地见过牛仙客后;还来不及开口;就只听牛仙客开口说道:“当初我在河西节度使任上;和你打过几次交道;只没想到陇右黑书记变成了朔方黑判官。张判官能力卓著;杜大帅真是提携的妙人。”
    牛仙客竟然会打趣自己两句;这有多难得;只要熟悉牛仙客的人立刻就会有体会;张兴也自然觉得意外。可是;这至少是一种亲善的态度;他当即谦逊了几句;继而又恭维了一番牛仙客在河西时的军功政绩;最后方才拐上正题道:“牛相国;我此次奉杜大帅之命回京谒见陛下;其实是为了漠北突厥内乱之事而来。相国不比那些并无出镇一方经验的朝中高官;所以杜大帅嘱咐我在陛下接见之前;先行谒见相国。”
    先是牛相国;然后省略姓氏只说相国;这其中拉近关系的妙处;牛仙客当然体会到了。他不用猜都知道;杜士仪和李林甫关系交恶;张兴肯定不会先去见李林甫;可如此军略大事先来找自己商量;必定非同小可。于是他也顾不上自己在朝一直都事事落在李林甫后头;处理政事中规中矩;立刻详问情由。
    等到张兴将如今突厥内乱的最新进展;以及仆固怀恩的父亲乙李啜拔得到同罗部酋长阿布思投书;杜士仪竟然建议其参与突厥内乱之事后;牛仙客终于勃然色变。他一面暗叹杜士仪的大胆;一面嘀咕这样的事杜士仪竟然也敢拿到台面上来对天子禀明;好一会儿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杜大帅的胆大包天;我不是第一次领教;可每次听到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此事若不成;异日乙李啜拔将会领漠北仆固部来投;而若是成了;突厥也必定四分五裂;灭国指日可待。而且;河陇正和吐蕃打得如火如荼;而剑南道才刚经历大败;幽州张大帅虽说对契丹连场胜仗;灭国却是谈不上;杜大帅若真的不费多少兵卒而建下大功;确实是心思缜密。”
    说到这里;牛仙客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最终点头道:“倘若陛下真的以此事征询于我;我会为杜大帅这番计划说话的。”
    牛仙客如果答应的事;那就尽可放心;这是张兴在和牛仙客打过几次交道后得出的经验。因此;他大为高兴地拜谢过后;正要告辞时;就只听牛仙客突然问道:“张判官是否听说过;幽州张守畦张大帅又打了胜仗?”
    张守畦打胜仗不是奇事吧?他打败仗那才是奇闻
    张兴虽知道这位如今的大唐第一名将为人倨傲;甚至还对杜士仪有敌意;但与其没有半点交集;倒也佩服张守畦到哪里都是胜仗无数;至今未尝一败。于是;他顺势赞叹了一番张守畦的智勇双全;可却发现牛仙客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心头顿时有些奇怪;等告辞出了牛家的时候;他方才仔细琢磨起了这个问题。
    牛仙客从前是在河西;又没到过幽州;张守畦打胜仗也不会碍着牛仙客;这位侍中不是嫉贤妒能的人啊
    等到这一天傍晚;宫中派了内侍宣他明日入见;方才透露出一个高力士捎带出来的消息。
    有人举告张守畦以败为胜;冒功请赏

第九百三十七章 煽风点火
    虽说得了消息;但张兴并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高力士缘何多此一举;可是;等到他如愿得到天子召见;进入兴庆宫兴庆殿之后;他就明白了过来。因为;李隆基的第一句话竟不是问杜士仪遣他来京的具体事由;而是径直问了幽州节度使张守畦之事。
    “有人举告张守畦以败为胜;冒功请赏;你辅佐杜君礼多年;对此怎么看?”
    张兴上一次有机会直面天子;还是在那一场宫中马球赛上;他代杜士仪下场;在光王李琚寿王李瑁尽皆同场的情况下;表现抢眼;李隆基差一点便赐了他官职。此后也就大多是随众面见;再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而这样被问到一件大事的看法;这却还是第一次。
    好在昨天高力士透过这么一个信;他在一愣神过后假作仔细斟酌了一阵;随即就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臣并没有见过幽州张大帅;只听说过其几次三番大败契丹;功勋彪炳。如若是有人举告张大帅冒功;而且举告之人出自幽州军中;臣觉得;不论是为了张大帅的名声;还是为了表示朝廷对臣子的一视同仁;都应该派人前往严查。如是诬告;可以给张大帅一个公道;如是真的;那么;也应该秉公处置;以儆效尤。”
    这番话四平八稳;但却没有涉及到对张守畦本人品行操守的评判;可谓颇为公正。果然;李隆基听了之后面色稍霁;微微颔首道:“此事幽州那边刚刚有人上奏;朕便听到耳边有人吹风;说什么朔方杜君礼和幽州张守畦不和;必定是他嫉妒张守畦频频胜仗;故而暗中诋毁。你是杜君礼心腹;所言却如此中肯;足可见有人居心叵测;离间朕的边镇节帅”
    直到这一刻;张兴方才明白;为何高力士要暗中知会自己此事;原来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有人借此兴风作浪倘若不是杜士仪和宫中一些阉宦的关系着实不错;这就被人算计了
    心中再暗恨;张兴也没有借此继续发挥;而是做足了虚怀若谷的态度;而后又提起十分精神;开始呈报杜士仪托付的大事。
    大约是关系到北面大敌突厥的内乱和存亡;李隆基听得极其仔细;只有在同罗部首领阿布思劝仆固都督乙李啜拔北投的时候微微色变;等听到乙李啜拔主动上报杜士仪;杜士仪又以此定计的时候;他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听完全盘谋划之后;他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就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了敲一旁的扶手。
    “这么说;因为突厥内乱;左杀骨颉利败于朔方;已然先死;如今登利又诱杀了右杀伊勒啜;自领其众;朕想问;缘何之前左杀人选迟迟难产;登利和伊勒啜就没有趁机吞并骨颉利的牧场子民?”
    “陛下神目如电;一眼就看出了蹊跷之处。”张兴很娴熟地来了一句颂圣;随即才继续说道;“没错;这正是如今那位左杀判阙特勒的高明。骨颉利死后;登利和伊勒啜原本是要吞并其牧场子民的;但判阙特勒在突厥之中大肆散布是登利和伊勒啜害死骨颉利的消息;激起了各大贵族的不满;因此两人投鼠忌器;只能暂时观望。而左杀无人;突厥左厢的诸多贵族立时开始争位;这就进一步使得登利和伊勒啜打算坐山观虎斗;忽略了他。等到他横空出世突然力压群雄的时候;登利来不及反应;只能承认既定事实;右杀伊勒啜亦是因为忌惮此人;不敢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那杜君礼就不怕仆固都督乙李啜拔前去投奔此人;会被其识破?又或者他翻脸不认人;杀了乙李啜拔;然后将仆固部兵马收归己用?就算此人真有雄才大略;取登利而代之;杜君礼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李隆基说到这里;后背已经挺得笔直;目光犀利地盯着张兴。
    这样的压力大多数臣子都会觉得战战兢兢;而张兴面上惶恐;心中却没有多少惧怕。也许是因为跟着杜士仪久了;心里对于皇权的敬畏隐隐有些退化;也许因为天子这些年来弃张九龄这样的贤相不用;而任由李林甫独秉大权;总而言之;他仅仅是迟滞了片刻便开始回答李隆基的问题。
    “陛下;判阙特勒虽说野心勃勃;但问题在于;他虽说统合了的突厥左厢;对上登利却依旧显得实力不足;所以;同罗部的阿布思说;自己和仆固部同进退;那么;如果判阙特勒能够得到乙李啜拔的投效;就可以至少多出仆固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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