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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还会搬出去的,临时住几天,无所谓。
凌霄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欧阳晖是公司的大客户,去大客户家白吃白住好像面子上过不去,当出了城中村弯弯曲曲的巷子,只感眼前圣光大作,有辆豪华跑车停在肮脏的路上出淤泥而不染地闪闪发亮。
司机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欧阳晖大大咧咧地钻进去,司机贴心地帮凌霄收拾好大包小包,跑车出尘脱俗地滑翔出城中村。
凌霄在跑车里,心里酸溜溜翻涌著三千块工资,这点钱刚够生活,买车全是浮云,然而这片浮云飘到了欧阳晖那,明明年龄就差不多,为啥差距就那麽大呢?
酒吧二楼就是欧阳晖的卧室,厚厚地毯,厚厚窗帘,复古的红木家私,墙上挂著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油画,豪华大吊灯……这他妈的哪是卧室!简直就是皇家宴会厅啊!
切!不就是高富帅嘛!有什麽了不起!不住白不住!小爷这回就好好享受一下!
把自己廉价的生活用品通通摆出来,占据一方领地後,凌霄摸摸肚子,有点饿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欧阳晖打点好店里的事,踱进来问:“在店里吃还是出去吃?”
酒吧也有一些小食,小蛋糕一碟五个标价八十大洋一份,有意粉,一小盘一百二,有培根,有煎饼,有沙拉,有咖啡,标价全都上百……
凌霄努力无视天价的酒水,一脸淡定地放下餐牌,脑子里哢哢地运算起来。
酒吧里这些东西看起来贵,实际上也就值十来块钱,城中村里几块钱能买到一堆炒粉,培根嘛,几块钱一片的烤肉,沙拉嘛,几块钱一堆的菜叶……核对一下数字,觉得在这吃的话不值,还不如去外面涮一把,反正高富帅掏钱,这面子得给嘛!
漫长的运算结束,敲下回车,凌霄果断提议:“出去吃吧。”
位於市中心的商业区热闹非凡,自然少不了各种餐馆酒楼,晚上正是营业高峰,欧阳晖带著凌霄去到海鲜酒楼,这儿早已人满为患,不少食客就坐外面一排小椅子上等著,有人吃完离开,就有服务生过来喊牌号。
牌号已经排到一百二十一,凌霄路过的时候,正好服务生过来喊:“八十九号请进。”
这等下去,要轮多久才吃得上饭?
只见高富帅掏出一张金卡递过去,领班瞄了眼,恭恭敬敬:“这边请。”
小包间里,凌霄坐得笔直,心中早已跪地唱起了征服。
一张小小的贵宾卡,不用排队,也不用预约,随时享受小包间的待遇,就跟自家吃饭似的。
欧阳晖很大方地随便凌霄点,凌霄也不客气,全瞄准标价最高的进攻,反正以前吃不上,以後也吃不上的,趁现在有机会,好好过把瘾。
望著满桌的龙虾鱼翅鲜贝,凌霄心满意足地两眼一闭,洒家这辈子值了……
酒足饭饱,凌霄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脚步也轻盈起来,轻盈的後果就是进酒吧的时候再次一头撞向了镜子屏风。
砰的一声巨响,镜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缝,酒吧里的客人伸长脖子朝这边望,欧阳晖忍著笑,正打算关心几句,抬头就见镜子中有东西一晃而过。
糟了!
凌霄撞得七荤八素,捂著额头没看见,欧阳晖一把拽过凌霄绕过镜子往楼上赶,还不忘吩咐服务生:“马上通知人把镜子换一面。”
楼梯拐角放著盆万年青,欧阳晖快步过去,把万年青搬到楼梯口,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是把花搬来搬去,就是把墙上挂饰换来换去,折腾好,大汗淋漓地关上房间门,松了口气。
“饭後运动?”凌霄表示不解。
欧阳晖笑笑,不多解释。
本来就是玄学上的阵法问题,镜面开裂,说明阵眼破了,破了无所谓,再换新的就是了,可偏偏有东西一直跟著,看来不怀好意,才不得不临时改变布阵防御一下。
无知者无畏,忙乎一天也乏了,凌霄很淡定地去洗澡,洗完澡自顾往大床上一扑就睡了过去。
房间里就一张床,欧阳晖拉过凳子坐下休息,他在楼上,没有看到,楼梯口,服务生端盘子出来的时候差点拌了一下。
“咦,怎麽有盆万年青?”服务生觉得这东西放路上太危险,好心地移开放去了角落里……
3、李程
李程最近心情不好。
手被伤著,虽然不算严重,却闷闷胀胀地痛,完全恢复还需要点时间。
翻版咒符居然能伤了自己,李程暗暗惊讶,没想到那小子的法力竟达如此境界。
到底是谁的弟子呢?
李程闷闷坐著想心事,一碗红彤彤的红枣羹递到眼前。
白月示意:“尝尝。”
李程冷笑一声:“原来你买高压锅就是为了煮这个?”
这几天见李程的脸越发惨白,白月特地去了趟超市,买好东西,又犯愁了,白月不会煮食,正好服务生见这年轻男人徘徊在锅具附近,以为是新婚来选购,特地向他推销智能型高压锅,各种按钮,写著粥汤饭杂七杂八。
白月出超市的时候,心中直感叹时代进步得太快,这种傻瓜式一键锅显然是伟大又及时的发明。
红枣羹热腾腾香喷喷,李程接过,尝了口:“你放的什麽糖?”
“红糖。”
“……”李程无语,见白月一脸期待的样子,嘲讽道,“血早流光了,吃再多也补不上。”
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余的事,白月脸上一阵窘迫。
特地去买的高压锅完成了使命,成了一件多余的东西,李程瞥了白月一眼,端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扳著脸冷冷道:“你买了多少红枣?”
“十斤……”
“红糖呢?”
“十斤……”
“……”
“……”
两人相视无语。
片刻,李程叹了声:“明天继续煮吧。”
“哦……”
“放著也没用。”
“……”
李程拍拍白月,冷声冷气嘲讽:“你总喜欢做多余的事,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话音落了,房间里又恢复沈寂。
哗啦一声,凭空飘落一张纸,白月这才回过神,正要伸手去接,李程动作更快,一捞便夺了过去。
阎王勾魂令,上面写了三个名字。
白月好奇:“新的?”
李程抬手从空气中捞出厚厚的本子,翻翻,点头:“新的。”
生死簿里记载还有十几年寿命的人,无端端出现在勾魂令里,日期就在周末。
人自有天命,而勾魂令,也不过是根据天命所示记录下来,由阎王亲自批示,交付下来的工作而已。
这天命,不会随意变更,生死簿就是记录了每个人天命的准确时间。
阎王令中的三个人,天命同时被改动,更巧合的是,这三人都住在这片城中村里。
白月瞄了眼阎王令,脸色与李程一样渐渐凝重起来。
4、卢梦梦
卢梦梦最近心情不好。
对面楼的夫妻总是吵架,三更半夜狮子吼混杂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声,估摸摔碎的盘子罐子不下十来个。
他们吵架是用方言,呱唧呱唧的,卢梦梦不知道他们吵什麽,只知道这样下去晚上就不用睡了。
睡不好,明天复习做题肯定效率就不高。
效率不高,肯定会影响考试的发挥。
考试发挥不好,意味著落榜。
卢梦梦果断起身,去阳台,朝对面楼正想吼一句叫他们安静的时候,就见到有几个邻居大妈过去劝架,吵架声渐渐安静下来,断断续续传来男人的闷声埋怨,女人哭哭啼啼的抽泣声,卢梦梦在阳台站了会,见对面没什麽动静了,也就安安乐乐地回去睡了。
好景不长,隔壁俩情侣也吵了起来,男的愤怒地大吼,女的一开始不甘心地顶几句,越顶男人吼得越大声,到最後就剩下男人一个人唱独角戏……
对面楼停了,这边却刚开始……
卢梦梦果断起身,过去敲门。
房里的吵架声停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打开门。
“你好,时间不早了,请小声点。”卢梦梦彬彬有礼。
“呃……不好意思。”抱歉地笑笑,不等卢梦梦回话,就自顾关上了门。
卢梦梦没走,站在紧闭的大门前,等著要是他们再吵起来,就继续敲门。
门里传来两人断断续续说话声,没一会,终於安静下来。
好了,他们不闹了,那麽就回去睡觉吧。
楼梯的灯是灭的,隐隐的光线下,卢梦梦转身,见到楼梯上站著个影子。
似乎是个女人,长发,站著不动。
“你好,有事吗?”卢梦梦警惕地问了句。
“你见过我的小孩吗?”幽幽的声音飘来。
“没有。”卢梦梦回答完,那影子转身似乎要下楼,楼梯的灯没亮,卢梦梦怕她摔著,故意跺脚,感应灯闪了几下,却亮不起来。
就那几秒的光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