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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凶猛的攻击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停止了,唐云朗冷酷的看着那一群用枪指着自己的黑衣人,顿时眉眼一沉,低低的嗓音在暗夜中响起,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威慑力,“枪放下!”
对面的黑衣人动作有些迟疑,只有几个稀稀拉拉的将抢扔在了地上,唐云朗的黑眸一凝,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右手一动,消音枪后尾出顿时弹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在那首领的脖子上一割,看着伤口处喷涌的鲜血,唐云朗的眼底暗沉,声音更加嘶哑,“最后一遍,放下!”
那首领惊惧的瞪大眼睛,脖颈上钻心的疼痛和这个人身上强大的气势让他根本提不起一点反抗的意识。实力相当的时候,是男人自然会有抗争甚至杀死对方的心理,但是当小命都握在人家手上时,再去争那一口气简直是嫌自己活的长了。
“放、放下!都放下!”那首领对着手下大声的喊着,像是怕唐云朗听不懂一般,特地换上了一口生硬的汉语。
黑衣人终于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武器,那首领正待松一口气,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天旋地转间只觉得一股灼烧的疼痛,低头一看,自己的腹部已经被血染成了一片红色。
唐云朗冷冷的看着开枪的那个人,那躲在岩石后面的身影可不就是王福!
“唐安,要活的!其余的,杀!”转头对着唐安命令了一句,唐云朗将已经吓的去了半条命的中东首领往唐宇的怀里一抛,便大步的朝旁边停着的宾利走去,车门一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待到唐安和唐宇回过神来,连自家当家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当家的心情不好了,唐安和唐安对视一眼,顿时心里一凛,再也不敢耽误,指挥着唐风派过来的人开始快速的收尾。
唐家的人都知道,唐云朗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背叛,更何况是王福,当家亲手提拔上去的负责人。
王福这个人不算太聪明,实力也不是太强,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他从那女人身边带回来的人,所以他便想着有机会适当的给他点好处,没想到却遭到了无情的背叛。
感情这种东西,果然什么都不是!唐云朗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这是最后一次!他觉得不会再允许任何人背叛他!
黑色的宾利渐渐接近脱离城郊,还要绕过一个小山包就能正式进入城市,就在这个时候,唐云朗冷不丁往山脚下一撇,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何宁忱觉得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倒霉过,虽然他从未沾染过枪这种东西,但是在法国的时候,他曾经好几次跟着肖恩去法国的丛林中采松露打野猪,对于枪声自然无比熟悉,他哪能猜不到远处发生了什么。
要怪也真只能怪他自己点背,听了父亲的教导后忽然想到要来野外收集灵感,没想到灵感是没来,倒是遇上了黑帮的火拼。
本来何宁忱还想要趁着夜色悄悄跑回城市,毕竟他们火拼的地点离自己挺远。可是谁知刚想要逃跑,头上那轰鸣的直升机就彻底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万一他们把自己当成是敌方的人击毙了怎么办?何宁忱惜命,所以宁愿躲在这里陪着这群人耗着。
说不害怕是假的,他这是一个普通人,纵然有个重生的经历,可再多也不过是比别人多了一丝悔悟,这样真枪实弹的摆在他面前简直让何宁忱心惊肉跳,心里叫苦不迭,恨不得时间倒流。
正在何宁忱战战兢兢的躲在山脚下无语泪千行的时候,唐云朗也悄无声息的下了车趁着夜色摸了过来,不怪他多疑,而是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升起戒心。
何宁忱只觉得一阵劲风从背后扑过来,心里一凛,只觉得一股凉意直冲脑门,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上的大动脉已经被人用武器抵住。
“在这里干什么?”低低的声音有些熟悉,何宁忱此时此刻却什么也顾不得想了,他咽了咽唾沫,握紧拳头的手心都是湿湿的汗水,“我、我只是路过……”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不对,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托词。
想到这里,何宁忱急了,便又加了一句,“真的!我什么都没听见也没有看见,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我发誓!”
唐云朗沉默了几秒种才放开手,直起身子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盯着何宁忱看。
何宁忱舒了一口气,蹲着缓了好几秒钟才慢慢抬起头来,没想到这一看,立刻傻了,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两片薄唇张张合合许久才吐出了几个字,“怎、怎么是你?”
唐云朗没回他的话,只是将他上上下下用眼神凌迟了好几遍才冷冷的开口说了一个字:“走!”
走?去哪里?何宁忱圆整着眼睛望着唐云朗,眸子里满是不解。看见他这样,唐云朗第一次好心的为人做出了解释,“睡觉。”
“上、上哪里睡觉?”何宁忱总觉得他跟不上这人的思路。
“上床。”
何宁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上床?尼玛,他说的是动词还是名词啊!
14第14章
直到回到家里,何宁忱都觉得浑浑噩噩的不真实,他怎么就把这个危险的人领到家里来了呢。一路上这人只跟他说了三个字:唐云朗,便再也没有开口。
当然,何宁忱心里也不想和他说话,他虽然对血腥味不敏感,但是这人白色衬衫上那大片血染的痕迹可不是骗人的,再联想到郊区那震耳欲聋的枪声,何宁忱也能将事情猜的□不离十了。
现在他只觉得头疼,这个人可是个大麻烦,万一别人把他们当成一伙的该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捡回了小命,可不想再死一次。何宁忱心里无比纠结,但是面上却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这个人可是杀人像杀鸡一样,他只求这个晚上能平平安安的过去,从此以后再也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唯一令何宁忱觉得松了一口气的是,父亲今天跟老友出去了,不会在家,否则他即使拼上小命都不会让这个人来自己家。
“那个……唐、唐云朗,”何宁忱伸手打开客厅的灯转向唐云朗试探的叫了他一声。
唐云朗不答,只能挑眉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散发着黑暗冷峻的气势,就连着明亮的灯光都温暖不了。
“你真的要在我家睡觉?”何宁忱心底还有些惊疑,虽然知道自己这句话其实和废话差不多,这个人既然跟他来了,肯定就不会走了,但还是问了出来。
毕竟他们完完全全是两个陌生人,况且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轻易的就跟陌生人回家。但是唐云朗的反应却让何宁忱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落空了,他仍旧是一言不发,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仿佛是在用那凝实的眼神告诉他,我做的决定谁也改不了!
何宁忱见状知道再挣扎也是只能做无用功,只能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恐慌,对唐云朗说道:“那我去卧室给你找换洗的衣服,没有新的,用我的可以吗?只穿过一次。但是内裤是全新的。”
唐云朗点点头,黑沉的脸色稍霁,在何宁忱僵着身子往卧室走的时候也抬脚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他虽然身形高大,却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走路的声音很小,再加上何宁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竟然没有察觉到唐云朗跟了上来。
以至于当他找完衣服转过身的时候顿时被眼前冷着的俊脸吓住了,猛的后退两步,后背砰的一声撞到了衣柜上,何宁忱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要伸手去摸摸被撞疼的地方,却被转瞬间走上来的唐云朗以一个绝对强势的姿势压在了柜子上面捏住了下巴。
何宁忱一口气哽在嗓子里,咽不下吐不出,憋的脸都红了,“你、你干什么,放、放手!”如果说和方凌源之间是针锋相对,那么在这人个面前他根本提不起一点气势,只能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洗完澡以后进来找我。”唐云朗漠然的吐出一句话就放开何宁忱,一把抓起他手上的换洗衣物大步的迈向浴室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这……这是什么意思?何宁忱瞪大眼睛站在原地,心里直打鼓。他当然不会自恋到这个人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可是他这话实在是太歧义了,尤其是对他这种有前科的人来说。
何宁忱叹了口气,拍拍脑门在心里为自己打了打气才找睡衣去何父的房间洗澡,没办法,他自己的卧室被霸占了,他只能换地方。
何宁忱洗好澡换好睡衣以后忐忑不安的敲了敲门,心里异常愤慨,进自己的卧室还需要敲门,这叫什么事!
“进。”唐云朗低沉的嗓音传入何宁忱的耳朵,何宁忱凝了凝神才扭开门把手。
入目的景象让何宁忱一呆,脚步瞬间停在了原地。唐云朗上半身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