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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生看着任刃故意转移话题,滔滔不绝的样子也没再追究,打算晚上回去写封信跟任老将军和少将军报个平安就算了,也就顺着任刃的话题问了些问题。
“为何要在地上先种草再撒细沙,然后铺设方砖呢?”林泽生疑问。
“虽然铺石之前已经将路面夯实加固,但仍旧还有许多不平整的,就算石砖够厚够硬,也是容易折损的。将草种埋下再铺设方砖,野草生命力极强,就会顺着缝隙生长,将缝隙填满,石板也就没那么容易折损了。至于细沙,柔软细腻,可以起到不少的缓冲作用。”
任刃庆幸泽州位于南方,四季皆暖,若是北方冬冷夏热的,更是麻烦。即便夏天将石砖紧紧贴合着铺设,到了冬天总会露出不小的缝隙。行人倒还好,但若是缝隙大了马匹则容易将蹄子陷进去,很是麻烦。
任刃真是憋坏了,一路拉着他喋喋不休说着铺路的难处。两个多月来也和林泽生通了几封信,但无非都是些医理探讨,或林泽生说说前线的杀敌情况,导致任刃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百姓们早就把他供的高高的,李州守是长辈他也不好妄言,染墨虽亲近但不知为何总躲着他(那是怕了你了,少年)。所以乍一见到林泽生任刃真是欣喜非常的,否则那以飞扑做见面礼的举动实在不是任刃的性格。
林泽生也是同感的,他少年成名,再加上医圣谷的名头,大多数人一见他就神医神医的叫着,哪里有什么同辈的朋友。任刃不仅精通医术还聪明懂事,他自然也是喜欢的,所以分开这段时日后见到他也是高兴的。
所以两人回到州府分别沐浴更衣后,便叫人做了几个小菜,捧着酒壶聊起天来。
有意无意的两人都避开了那些医理的话题,林泽生说着前线将士杀敌、将军布阵的事情,任刃详细的说着近日来泽州城内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你说,这件事到底是谁下的手?”任刃终于能找个人一起探讨案情了。毕竟之前已经宣布了那是敌国奸细杀人,他不好再跟别人说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想想,都什么人知道你那日会去布汤。”林泽生夹了口菜,一针见血指出一个漏洞。
任刃眼睛倏地睁大,原本有几分醉意的头脑也清醒了起来。他当时是第一天去布汤,染墨送避暑汤过去后不多时便出了命案。但那人的死绝对是有策划的,不是临时的意外,那么那人必然事先知晓他会去布汤,甚至知道他不在城西的安置点,才让那人死在了那里。
任刃回想起来,染墨和娉婷一直在他身边自然知道,几个州守府的下人帮着抓药熬药也是知道的,但牵扯到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
“既然这样,我建议除了那几个下人,重点派人盯着王家。”林泽生咽下嘴里的肉说道。
“你说王娉婷?”任刃连连摇头,“不可能是她,那丫头……”想到有段日子没见那个圆滚滚的小姑娘,脸上带了笑意,“她一天迷迷糊糊的,不被人害了就不错了,哪有那个心思害人?”
林泽生见他提起王娉婷便一脸笑意,皱了皱眉道:“我没有说那王家小姐,她家不是还有老夫人?盯着她。乍一看吴记倒了无人受益,但如今的局面还是王记一家独大吧?所以王记虽不明显但受益绝对不小。”
听林泽生一说,任刃才想到这一面。可能是因着喜爱娉婷的关系下意识没有往王家想,但现在看来王家的确嫌疑不小。
虽然坊间一直传闻王老夫人面慈心善,但任刃知道那都是扯淡。一个老妇人凭一己之力就将无人料理的硕大家业打理好了,岂会是简单的?更可况他可是没少见到那些华贵的后宫女子争宠的阴狠戏码,对这种女人真是生不起好感。
也许目前只有举止奇异的凤娘和娇憨可爱的娉婷是例外吧?
只是,若真是王家所为,娉婷是否身涉其中?
想再多已是无用,夜色已深自不可能现在派人去盯梢,加上白天劳累得很,林泽生也是旅途劳顿,两人叫人把饭菜收拾下去,便醉醺醺的同塌而眠了。
已经很久没有与人共眠,所以当任刃清醒时,有些惶然不知身在何处。
身边有一个温热的人体,一只健壮有力的臂膀正搭在自己的腰间,自己的脸庞正埋在他的颈侧,那人的身上还带着微醺的酒气。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人总是在喝的醉眼迷离时才会到他这里来,好声好气的与他说话,请他帮一个又一个忙,然后便拉过他亲了上去……
雾蒙蒙的眼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眸,任刃一时混沌,按照多年养成的习惯下意识的抬起脸,对着身边人的唇角印了过去,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再将脑袋复又埋了过去,乖巧的低喃道:“早。”
那人说喜欢看他每早起床时迷迷糊糊的样子,明明眼睛都未睁开,却还乖乖的亲他一口,可爱极了。可是渐渐地,他能对他这样做的机会越来越少,直到他死时,竟是一年多没能碰触到他了。
任刃身体猛地一僵,忽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也想起身边的人是谁了。
有些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任刃几乎不敢看林泽生的眼睛,怕在这个唯一的朋友眼中看到曾经习惯的鄙夷和厌恶,闭着眼,额头上却传来指节轻敲的疼痛。
“原来小刃的起床气如此特别,真是可爱。”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感觉额头上又是一痛。
任刃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林泽生刚刚收回的手指,以及蕴着微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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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刃怔怔的抬头望着他,那茶色的眼瞳中没有他担心的鄙夷,没有他害怕的厌恶,只有单纯的笑意和温柔。
他,不觉得恶心吗?
脸颊有温软的触感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任刃看到近在咫尺的人笑弯了眼,他的声音还带着早起的沙哑,轻声道:“小刃,早。”
林泽生探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翻身坐起,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下床径自洗漱去了。任刃呆坐在床上,后知后觉的抚了抚脸颊,好半晌才长出了口气,看来林泽生是将这个举动当成他起床的小习惯了,没有多想。
任刃便很自然的将这一幕揭过不提,权当一个早起的小习惯看待好了。
第二日便派了染墨去盯梢王家,以染墨的武功来说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但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委屈了他。可是染墨一点不觉得委屈,盯梢这种事以前只在戏文里看过,亲身还是第一次做呢。染墨颇觉得有趣,每天三趟屁颠屁颠的给任刃报告,倒是把任刃烦的不行。
因暂时也没看出王家有何异动,柳暗花明之毒又是谣言,林泽生无事可做,想着既然从军营告假了几日也就不急着回去,毕竟短期内没有开战的可能,他也就悠闲几日。所以每日随着任刃一起去看百姓修路,泽州的百姓是认识林泽生的,也都知道他是任老将军身边跟了多年的军医,对他恭敬有加,哪里能让他动手做活,每次都把他请到一边去看着。
只是因为医圣谷一向不分敌我的政策,没有公布林泽生医圣谷后人的身份,只有李州守任家几人知道而已。否则不知泽州百姓们更要如何供着林泽生了。
任刃很不满。说来在百姓眼里,他们同为军医,但他还是任封疆的儿子呢,怎么他干活就没人阻止?他累了就没人心疼?难道他就生的一副劳累相?
听到任刃的抱怨林泽生笑不可支,敲了敲他的脑袋道:“我虽然在泽州呆了好几年,但大都没有跟百姓接触过的,所以我对他们来说有些遥不可及。但你是不同的,你虽然身份看着显贵,但一直与百姓们在一起,先是义诊后是修路,百姓们对你尊敬却不畏惧。我还羡慕你能和百姓们打成一片呢!”
任刃喜滋滋的点点头,接受了这种说法。
林泽生暗暗摇头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这种醋也吃。
随着铺路已经迈入正轨,染墨也终于传回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王娉婷一直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有出门,王老夫人每日都去为生意奔波,但隔几日却总是要去城郊一个偏僻的宅子一趟。染墨远远跟着只能见到里面似乎是两个男子,但感觉的到其中一人是会武功的,且武功不弱,所以没敢靠近听他们说话。
任刃想了想,这王老夫人虽然形迹可疑,但也不是什么罪证,也无法让官差抓人。可是为何要关着娉婷?之前还总念叨着让娉婷帮手家里的产业,怎么这段日子倒是没了声息了?看得出王家的产业渐渐有了起色,一扫之前杂乱无章的势头,井井有条起来。很明显,老夫人身后有人支招。
可究竟是什么人?连原本该帮忙的女儿都不要了?任刃心里掠过一个想法,但又无法确定,想了想找来染墨,嘀咕一番便放他离开了。
几日后,王夫人巡查完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