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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择菜的手一顿,脸上瞬间飞上两片红霞。直到胡言盯到他脸上几乎要烧起来,他才窘迫的清了清喉咙,重新择菜。
胡言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于是挑挑眉,识趣的不再说话,沉默地绞着双手站在一边看吴用做事,吴用挪一步,他就跟着挪一步,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行了!”吴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对于这个尾巴实在烦得不行,“你就不能消停点儿?站这么久不累吗?去去去,出去歇会儿,很快就有吃的了。”
胡言瞥他一眼:“怎么,做什么亏心事了?”
吴用将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边将他推出去边说:“是啊,偷你家东西了,你在我身后盯着,总感觉毛毛的。”
胡言转了个身,忍俊不禁:“你怎么知道我盯着你的屁股看?”
吴用瞪了瞪眼,‘啪’一声关上门。
胡言得逞,心情爽快的去开灯。
等大厨陆陆续续将东西端上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胡言捧着笔记本看视频,俨然一副大爷的样子。
“快,洗手吃饭。”吴用解开身上的围裙,转身挂在厨房门的挂钩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熊抱了一个,虽然知道是谁,但这么唐突他还是吓了一跳。慌忙之下转过脸去,立刻就被身后的人偷吻一记。
“辛苦了。”胡言松开吴用,走进厨房洗手,谁知出来之后还见吴用愣在门边,一张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干嘛?”胡言甩了甩手上的水,又抬手碰了碰吴用的脸蛋。触手生温,这个蠢材果然要熟透了。
“没事!”吴用被胡言那么一冰才打了个激灵,回过神后根本不敢看胡言就冲到饭桌前坐下。
胡言也没想到刚才温馨的开头,现在两人竟然会沉默的对食。他好几次都试图和吴用搭话,没想到吴用比他更敏锐,立马就转移了话头。
胡言瞥了眼他红透了的耳根,忍不住腹诽:用得着这么害羞吗?
终于饱餐一顿,吴用自觉收拾了东西去刷碗。
胡言抽了张面巾纸跟了进去,逮着吴用就按着他把嘴给擦了。
吴用抓着盘子一动也不敢动,任他作为。
“怎么?你吃了东西都不抹嘴的?”胡言反手将手上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里。
吴用如蒙大赦,连忙回身洗碗:“赶着洗碗,一时忘了嘛……”
胡言绞起双手,一副准备审问他的架势:“是你提出要和我在一起的,难道我们现在不是恋人吗?”
吴用捏着抹布的手抖了抖,又说:“是,是啊!难道不是吗?”
“那你究竟在害羞什么?恋人之间做这些事情不是很平常的吗?”
“是,是吗?”吴用将手里的碗放在一边,“我第一次谈恋爱,不太清楚。。。。。。”
胡言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小刺头说:“那你慢慢习惯,只要你别逃开就行了。”
吴用的双手不断绞着围裙,眼睛一直盯着胡言的毛拖鞋尖,一颗心跳得飞快。
胡言见吴用低头不语,只是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就离开了厨房。
吴用洗好了碗走出客厅的时候,就看到胡言捧着笔记本咧着嘴笑。在他的印象中,鲜少看到胡言这样的笑容。
这应该算是大笑了吧?
吴用心中暗想着,脚下已经不自觉地走向了胡言。
“看什么呢?看把你给乐的!”吴用说着就凑过头去。
胡言抿着嘴压抑着笑,把笔记本一挪好让他看些。“没有。总感觉这部电影里面,有个人跟你蛮像的。”说着还指了指定格了的画面。
吴用蹙着眉打量了好一阵子才说:“哪儿像?我帅多了!”
胡言付之一哂:“我说的不是形似,是神似,俩蠢货!”
“嘿!”吴用忍不住伸手推他,“你骂人?”
胡言坐直了笑着说:“我从来都是说实话,你连实话都接受不了吗?”
吴用一抹脸,叹了口气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胡言笑着将电脑放到茶几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像变得聪明一点呢,就应该常和智者聊天。”
“你,是智者吗?”吴用很不给脸的笑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起码比你聪明。”胡言将腿放到沙发上,冰冷的脚板插进吴用屁股底下。
吴用一惊,几乎要跳起来:“你干嘛呢?”
“我冷啊!给我捂捂。”胡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见吴用不反抗,便舒适的跟个旧社会抽大烟的财主一样,惬意的眯眼躺在沙发上。
吴用没看他,但一直缩在衣兜里的手却慢慢抽出来,战战兢兢地摸向了胡言伸到他屁股底下的脚板。
“今晚还回工地吗?”胡言睁眼,盯着天花板问。
吴用揉着他冷冰冰的脚板说:“大概……回去吧?工地说不准的,可能半夜要加班。”
胡言睨了他一眼,说:“住我这儿吧?”
吴用手一顿,问他:“干嘛?”
“和我聊聊天。”
吴用看着他,没回答。
胡言撑起身,抱膝而坐:“虽说我们现在是恋人,但是我们都不太了解对方。”
“我觉得我们还是像那种一个放债的,一个还债的,只是还债和要债的方式比较特别一点而已。”胡言见他抿嘴不言,又问:“你觉得我很贪心是吧?”
“不是……”吴用摸了摸鼻尖,不知所措,“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
“严格说来,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胡言说,“所以一开始才会使用那种手段,硬是要把你掰弯。”
“掰弯?”吴用不解。
“就是将你从直男……”
“我说过了胡言。”吴用看着他说,“我不是你口中的直男。我自己做出的选择,要是错了,我绝对不会怨别人,你也不要总是以为是因为你我才喜欢男人,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
见胡言盯着他看,吴用又觉得脸部一阵热潮。慌忙别过脸去又说:“其实你说我把你给那啥了,当时我确实深信不疑,但是后来仔细一想嘛……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胡言将脚板抽出来,翻了个身,将头枕在吴用的大腿上,依然用那副大爷的样子说:“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吴用抓耳挠腮,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带点感激,带点喜欢?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跟你在一起挺舒服的。”
胡言笑得眯起了眼,惬意的如同太阳底下的懒猫。他侧身,一把抱住吴用的腰,含糊不清的说:“跟我讲讲你吧?”
【26】
吴用腰上一痒,但又不忍心推开跟他撒娇的胡言,只好扭了扭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我?我有什么好聊的?”
“聊聊你小时候啊,好让我知道你这个蠢蛋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吴用一愣,刚才的窘迫害羞瞬间烟消云散。他恶意的反击道:“那你这个智者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朝个蠢蛋撒娇啊?”
果不其然,胡言从他肚子上慢慢侧过脸,两道凌厉的视线直插吴用的下巴。
吴用连忙顺毛:“我这不是说笑嘛……求之不得。”边说还边轻拍着胡言的背。
胡言被成功顺毛,继续窝回吴用的肚子里。
“其实我没什么故事。”吴用靠在沙发背上,左手轻轻拍着胡言的背说,“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没有我爸我妈的样子。可能我见过他们吧,但时间太长了,我脑容量有限,记不住了。我外婆说我长的像妈,但我觉得我长的像我自己。”
“然后小时候就一直住在那间瓦房里。春天潮湿,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就数秋天最舒服了。老房子里很多虫蚁,有时候墙壁发霉,墙皮会脱落下来,可以看到砌墙的红砖。柴房里有外婆捡回来的废品,有时候运气好的,还能见到一些还能用的电器。”
“小学我没什么印象了,在我的记忆力像打了马赛克一样,反正浑浑噩噩就是了。初中呢,我就开始不念书,和校外的小混混搅和在一起,后来班主任找到我外婆说明了情况,外婆回家就削了我一顿。从小到大她都没舍得打我,我记得那次她是边哭边骂打的我。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不长心啊!”
胡言感受到掌心传力的颤抖,忙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但嘴上还是毒辣:“于是你外婆就把你打傻了?”
“去你的!”吴用笑着用力拍了他一下。
胡言成功转移他的注意力,就抿着嘴笑着不说话,让吴用继续说。
“后来的故事挺励志的。也可能是外婆这一打,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然后我就那么一努力,竟然给我考上了高中。”
“可是高中不比初中是义务教育啊,光学费就够我外婆熬的了。我当然是不想念的,但是外婆竟然背着我把她的嫁妆变卖了,给我交了学费。其实我高中的成绩不算太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我实在不想读大学了,高三就随便胡混了过去。后来就出去给别人当学徒啊,染了一身世俗气和坏毛病,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啦!”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