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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心烦?为哪个女人?”仁科顿时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不是为女人,是为自己。”柴田看著前方酒柜上形形色色的酒瓶,“我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人搞不清楚自己才是正常。”仁科话还没说完便被柴田一把将他的头按倒在柜台上,碰地一声。
“我以前做事,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和看法,只要自己开心,别人做什麽也不关我的事,”柴田转过身,看向舞池中的男女,“但是现在我居然会介意。”
“谁做了什麽让你介意?”仁科关切地问,“你会介意的话,就是关注对方了吧,什麽样的人?”
“也没做什麽,他和我的前女友说话而已,他们彼此都有好感。”
“你嫉妒了!”仁科立刻得意地大声结论,“你嫉妒你的前女友被别的男人给夺走了,虽然你不一定爱她,但是你不想她属於别人!”
柴田瞟了仁科一眼,笑了笑。“笨蛋。”
“笨的是你!这麽简单的心情都不明白,”仁科撞了柴田一下,“男人对女人嘛,都是一样的,只要曾经是自己的女人,看她变成别人的总会不舒服。”
“如果是现在的女人呢?”柴田一口将酒饮尽,将杯子往柜台上一放,竖了一根手指,侍应立刻再倒了一杯给他。“明知道他根本不属於我,也不喜欢我,想不管却又觉得做不到,这算是什麽?”
仁科大吃一惊。“现在的女人?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只是很不爽他跟别的人说话。”柴田轻轻嗑著杯子,“可能他说话的对象让我很不爽,可能是我对那个人的不爽迁怒到了他的身上……我搞不明白。其实完全可以不管他。”
仁科皱著眉头。“我怎麽越听越不明白?你到底是不爽她,还是不爽跟她说话的人?”
柴田扁了扁嘴。“我不爽我自己。”
“我不懂。”仁科端起第三杯啤酒,“我跟你说啊,你要是觉得喜欢她,那就去追,要是不喜欢,就不要理她。”
“不知道怎麽办?”柴田反问。
“不知道……那就是不喜欢……不理就好了……”仁科的眼睛盯住了在他左侧桌边的女人,然後在对方的暗示下乐滋滋地靠了过去,将柴田一个人丢在柜台边。
柴田刚一落单,立刻便有美女靠了过来,他为女人点了杯酒,对方便频频抛著媚眼,这一切只让他感到了无聊和厌倦。喝醉酒的人失手将酒杯掉在地上,骂骂咧咧地要拿新的酒杯,手却又一滑,任由酒杯滚下柜台。服务生立刻不满起来,他走出柜台,将玻璃碎片捡了起来,对那个男人道:“先生,你喝醉了!”
“我没醉,就是手使不上劲,”酒醉的男人耍著赖,“我才动过手术,之前可是被人打断了手哦!”
“下次可能会打断的是你的腿!请你付了钱离开吧!”服务生说著,将男人往外推去。酒醉又神志不清的人若是闹起事来,酒吧的生意就别想做了。
柴田放下了酒杯,推开靠过来的女人,抓起外套,匆匆地奔向酒吧的正门。宏一的手不能使劲,他的晚饭怎麽办?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的柴田,伸手拦下出租车,向著医院飞驰而去。
坐在後座,柴田看著车窗玻璃倒映出来的自己,为自己的不争气说不出的烦闷。宏一的手已经拆了绷带,他就可以不管他了,宏一要跟谁交往也不关他的事,为什麽心情会如此烦乱,为什麽还要为他担心?
特殊病房外的那一刻,他感到了心跳,在宏一身边感受到的安心,是从未有过的。
宏一是个倔强而要求苛刻的人,跟他相处也有诸多麻烦,如果永田的事情败露,他们很可能会变成仇人,他本来就不是那麽理想的人,治谁的病,救什麽人,他才不会和宏一一样一视同仁。人就是有不同的,不同的人自然应该不同的对待。他们的做事风格差这麽多,根本不可能合得来。
不管怎麽想,都应该早一点划清界限才对。
出租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柴田下了车,一边走一边想著,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宏一的病房前。身体终究比脑子转得快,不管怎麽掩饰,他想来看宏一的心情,是骗不了自己的。
柴田压上了门把,既然如此,他会好好面对宏一,其它的事情现在想也没用。
手机在此时震天地响了起来。
(0。4鲜币)29微风般的吻
二十九 微风般的吻
柴田在走廊上狂奔,电梯停在高层,他迫不及待地冲上了楼梯。特殊病房在13层,用脚跑比电梯要快得多,但也累得多。
电话是永田打来的,那个胆怯的声音让柴田怒火勃生,也导致永田一句话足足说了三次才说完。山寺议员的病情突然恶化,心跳骤停,正在抢救,而抢救的医生,正是内海宏一。
怎麽会这样?宏一的手伤虽然恢复得不错,但是黑木说了不可以用力复健之前不要乱动,他就不怕双手毁掉吗?山寺的病情暂时地抛在脑後,柴田在临近病房前,脑海里已经火山喷发般炸锅。
病房里,宏一正在为山寺注射针剂,而永田拿著电击板站在侧边,手一直在瑟瑟发抖。
“内海!”柴田忍不住扬高了声音。
“没事了,心跳恢复了。”宏一冷静沈著的声音让柴田越发地恼怒,看著宏一将注射器拔出,柴田一伸手将他的领子拎了起来,太过生气而说不出话,只是直直地瞪著宏一。
“你……真是疯子!”柴田咬著牙,另一手紧握著拳,宏一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准备挨打,柴田却放开了他。宏一慢慢地睁眼,柴田已经转过身,只有瘦高的背影横在宏一的面前。
宏一不由得害怕。他宁愿柴田给他一拳,也不愿意被他忽视,他宁愿看著那双眼睛因为他而发怒,也不愿意那双眼睛注视著别的地方。伸出手,抓住柴田的胳膊,却被他狠狠挥开,宏一很痛,手腕痛,胸口也痛。
柴田在动作之後匆匆地转身,一把抓住了宏一的胳膊,嘴微张著,看似要说什麽,最後还是一个字都没说。他松了手,走到了山寺的面前,检查著脉博,看了一下眼睑和口腔内,长长地吐出口气。
永田仍然举著电击板,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麽慌乱,反而好奇地观望著眼前两个男人的状态。他一直搞不明白,柴田对宏一究竟是什麽态度,明明讨厌到想要废掉对方,却又为了打伤对方而负疚,永田实在是无法理解。
“永田,”柴田冷冷地转身,“你怎麽会在这里?杉本医生呢?”
永田手中的电击板差点掉地,他慌张地将东西放下,垂头道:“杉本医生安排田口值班,田口临时有事叫我来代班。”
柴田眼睛向上一翻,抑郁地紧闭,咬著牙道:“为什麽你不打我的电话?”
永田直直地看著他。“我打了好几次,但是柴田医生的手机一直没人接。”
柴田想起酒吧里的嘈杂,想起当时心情的迷乱,顿时再度无言。杉本也好,田口也好,连他自己,都有过错,将如此重要的病患交给研修生,杉本究竟在想什麽?
“柴田医生,”永田目光闪动,试探地问,“山寺先生是不是……没救了?”
转眼间,白衣前襟被柴田拎了起来,顿时将永田吓得脸色苍白。宏一伸手压在柴田的胳膊上,轻声道:“柴田,别这样!”
柴田咬著唇,慢慢地松手。“出去。”他指向门口,永田脸色一变,慢慢地垂下头,离开了病房。房间里只剩下柴田和宏一两人和一个昏迷的病人,柴田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著山寺,目光迷茫,不知道在想什麽。
宏一从背後抱住了他。
“山寺先生还有救,一定能救的。”
“……我都救不了他,你凭什麽说这种话?”柴田冷冷地笑了起来,“看到没,大家都在放弃,医院的放弃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院长不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吗?”
“那要能借助才行。”柴田缓缓地转过身,伸手抬起宏一的下巴,“别把事情想得那麽美好,人和人之间,除了利用,什麽也不会留下。”
“你是说,我们之间也是这样?”宏一注视著柴田的眼睛,就像最初相遇的时候一样,柴田的眼里没有温暖,只有冷漠和无情。
“难道不是?你是为了医院放弃了报警,还是为了我?”柴田笑了笑,“我这麽努力地照顾你,也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而已。”
宏一眨了一下眼睛,他看得出来,柴田的这番话并非全然是谎言。心慢慢地下沈,感情却渐渐高涨,越是受到伤害,越想挽回点什麽,他无法阻止这样的心情将身体占据。
“那麽,我也可以利用你,救治所有的病患。”宏一凝视著对方,“如果你不想我把事情捅出去,就尽全力医治他吧!”
“救不了。”柴田略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你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