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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来说说,他有何把柄可抓?或是,由我们来制造把柄?”颜卿满意一笑,随即问道。
楚馨雅沉吟半晌,才道,“本宫知其有一名侍卫,唤作‘云生’,与其关系匪浅。”
“或可给他按一个‘私通’名头?宋颖然接道。
“只是,照君上对那人之态度,怕是不够罢?”颜卿回道。
宋颖然陷入沉思。随后却是楚馨雅接着言道,“那谋害皇嗣之罪?”
此言一出,颜卿与宋颖然却是不由心中暗笑。这一招倒是对她有利至极。凰后入宫多年,却除了一个公主以外再未产过皇嗣。
这位凰后虽未曾表露出来,但是众人心中明白,凰后对于此事是再着急不过的。若是无嫡,便只有立长。而大王子又素来不喜楚凰后。这说来倒亦是奇怪。凰后见人三分笑,对旁人是周到有加。亦曾在大王子身上费过不少心思。奈何大王子偏是不领情。
而即便不立长,立了旁的皇嗣,亦不见得楚凰后便可稳坐后宫之首。唯有自己的子嗣继承大统,自身才可光耀一世,帮扶楚家势大。亦才能安枕无忧,把持权利。
“若是施计不成反被噬,又当如何是好?”宋颖然闻言心有隐忧,毕竟谋害皇嗣可是重罪,却又免不了心动。
“此处可是有三人……莫不是宋贵侍不自信?”楚馨雅言道。
此番宋颖然还兀自犹豫,要求却又道,“依我看,不若双管齐下。”
这话一出,另二人皆是心惊。竟不知这颜卿是这般心狠胆大之人。先不说宋颖然,即便是楚馨雅要这般,亦少不得斟酌犹疑。现下看颜卿神态,却是坚定自若。
殿中自此句后,暂时无人出声言说。约是一刻钟,楚馨雅与宋颖然对视一眼,皆瞧见了对方眼中之意。既是要做,便一不做二不休。既是要赌,便不若赌个大的,赌个够本。
说不上究竟是一时冲动抑或是诱惑太大。三人就此达成协议,誓要将那人拽落下来!
“何人?”一片寂静中,云锦突有所觉,一声喝道。
“后门窄巷。”简短四字。
云锦蹙眉,全身处于警备状态,方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吱呀”声中,一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显现身形。来人缓缓踏入室内,修长身姿挺直如竹,黑色斗笠遮住其神态容貌,却是莫测之感。
“阁下便是令牌主人?”云锦已是悠然姿态,心内却仍旧是警备之状不知这人是何来历,竟能无声无息入了内院。而自己亦是此人及至门前之时,才有所察觉。这该是何等强大功力。若非自己先前重伤未愈,或还可拼上一拼。
现下却是难有胜算了。
“正是。”又是简短之极的答复。
“不问我寻你为何?”
“合作。”
“甚好,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诚意。”
意思是出示诚意方可将名讳告知于他?云锦绽出一笑,“我乃纳兰氏末君之子,复颐。”这般“诚意”如何?
那人似是满意,便道,“修剑族首席弟子,楼向。”
竟是首席?倒也该是如此。此人身手绝非等凡,确是当得起“首席”二字。
“如此,还请楼公子暂在云府歇下,以待相商合作事宜?”
“不必。若有事,将此令牌放至后巷。”自怀中掏出那刻有蓝色长剑的令牌,挥向云锦。
云锦接了,“亦好。”心内却有些疑惑,怎的这声音似曾听过?
如此想着,便不着痕迹打量此人。谁知不过一瞬,人便消失无踪,只余一闪而过的淡蓝剑芒以及一声:“告辞。”
云锦瞧见那淡蓝剑芒却是一惊。又是了然。怪不得,怪不得无从察觉,原来是有这般功力。只是,修剑族何时出了这等高手?竟从未听说过。看来,修剑族倒是藏得挺深……
而这首席却又是这般寡言少语。寡言之人一般有两种。一是性格使然。二是以防他人通过声音,从而识出自己身份。只是不知这楼向,属于何种?云锦抓着令牌在原地久久寻思。
将黑色斗笠与身上装束解下放置好,换上平日的青色长衫,正要准备打坐修炼,却听有人于门外轻唤,“娄木管事?可歇下了?”
“有何收获?”
“回君上,这些是据线报所得,还请君上过目。”一光递上一沓宣纸,上头是密密麻麻的字。
待得主子接过,接着言道,“云执那处,却是一口咬定,云慕君乃是纳兰氏所遗留下来的皇嗣。”
龙越冷笑一声,“当寡人是傻子?不见踪迹的纳兰复颐,怎可能还这般年岁?”
“属下亦是不信。只是不管如何逼供,云执却仍是一口咬定。”
龙越蹙眉,“继续审问。寡人偏还要看看他能编出甚东西来。”
“是。”
那一沓纸张中,记录了云华自幼时至现在的生平之事。待得龙越看完后,却更是不豫,“你们是如何办事的?这等东西也敢拿来给寡人瞧?”
先是上头写着云华幼时相貌平平,无甚出众之处。而长至九岁时便宛若仙童,众人赞不绝口。这便暂且当做是幼时五官未有张开,随着年龄这才有所变化。
再是这记着云华幼时爱好习书,五岁能背诗词。而长至九岁时却空有其貌,不喜诗书,亦迟钝少悟。这亦可当做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只是还有那许多偏差之处。性情、自身偏好、生活习性俱都在九岁之时改变。全然不似同一人。
接着又是十四岁,云华入宫之前,亦是他首见云华之前。确切说来是那次落湖事件,又是一个转折。在此件事之前,云华偏激却又懦弱,自怜自哀,爱慕兄长却又不得,更使他心灵脆弱。在久等兄长不归,寄信无回之后,便心生死意,跳湖自寻短见。
而此之后的云华,却是温和淡然,有礼有度。行为举止之间谦然平和。宠辱不惊,面色未曾剧变过。
这全然似是三个人。九岁前是一个人,九岁至十四岁是另一人,而十四岁至现下的又是另一人。
“请主子息怒!属下等亦是因着此事实属诡异,拿不定主意,方才直接呈上与主子。”一光从未见过这等复杂难辨的身世。不知究竟哪一个才是“云华”。
“继续给寡人查探。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是!”一光口中应下,却是开始头疼了。这般难办之事,竟是交由了他。
龙越按捺住情绪,这一情况是自己万万料不到的。
在先前,为了查清那云执身份,亦是颇费一番功夫。他本未曾怀疑过云执真实身份,在三年前,察觉他不轨行径后,亦只以为是权利熏心。
直至今年开春之时,竟才寻到些许线索。却是在追查“云执”之时,发现竟还有另一“云执”。
龙越让影卫找寻“云执”的直系亲属时,竟发现俱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这本身便是一个蹊跷。
而派了影卫盯梢,便知这“云执”平日常常私下密会他人。而那些个人俱都文人打扮,亦非朝廷中人,再平凡不过。便只以为是普通的拉拢之事,谁知一日一个人偷偷自云府后门出去之时,掉落了一块腰牌,影卫取了来,见上头却是“司马”二字。
覆云华·重生 第一卷:殿宇魅影 第138章 真假
影卫见得心中一骇。司马氏于前朝一手遮天,权倾朝野。尤其是前朝丞相司马赫,更是狼子野心,挟天子以令诸侯。
只是司马一脉不是早已凋落?君上临政后,便一直着力打压司马一脉。而至于那司马赫,却是下落不明。
影卫直觉此事该是事关重大,便紧追那人而去,直至一座院落。随那人入了院中,却见得许多人正与厅中交谈。
那人亦入了厅去,坐下与众人共商。影卫隐了身形在旁处偷听,竟听得一句感叹,“不知我们的复辟大业何时才可成……”
心内一震,气息便顿时不稳。场中竟有武术高手,立即喝道,“何人鬼鬼祟祟行窃听之事?”
影卫只得赶紧遁去,幸而那人并未追出太远,这才得以回至君上处复命。
龙越得知此事后,便使影卫再次细查“云执”身份及生平。又去遍寻“云执”的亲属。后才在一偏僻村落中寻得一关系上较为亲近的亲戚,却是云执妻妹的儿子,唤作李延。那人却正是躲过他口中的“神秘人”的追杀,才得以幸存。
将李延伪装一番,带其去辨认“云执”,却说,“似是云姨父,又好像不是。不知是何处有点奇怪。或许是他面上的胡须……又或许是眉眼。”
让李延将他所知的关于云执之事,俱都一一说来,便觉出众多怪异之处。
云执本是一个穷乡里的秀才,几次参加文试,俱都不中。后更是狠了心,干脆在洪京中落了脚,发誓定要考取功名。
而在龙越执政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