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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来看你了。”云华起身,牵着龙羲在龙越旁处坐下,“你方才是在学习功课?”
龙羲看了看龙越,才答道,“是,夫子布置了课业,让我讲它们背下。”
云华亦看了看龙越,随后对着龙羲笑道,“咱们羲儿是个乖巧的。”
不自在地避开云华的视线,垂眸往下看去。想答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作答。随后手握成拳,置于唇下,假咳了一声。
——
自承辉宫回至永曜殿,龙越本还心里顺畅得很,可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不由得沉了沉脸色。云华见得便疑惑问道,“怎了?怎的突然不欢喜了?”
龙越一脸认真地看向云华,“你……可是喜欢孩子?”云华向来待龙羲极好,说不定云华本就是喜爱孩子之人。那么……云华可会想要自己的孩子?可与自己在一处,又如何能有孩子?若是云华当允许真想要,自己又怎会允许他与女子行那些事,诞下孩子?
稍一想象,便觉心里一紧。有狂暴的情绪,似要涌上心头。
这些个念头在脑中一一闪现,听得云华答道,“确是喜欢的。龙羲那孩子是个该疼的。”见得龙羲,便会心疼。亦会想及自己。
前世的自己,虽有养父母,可从未体会过亲情,从未受过父母疼爱。来了芜沉,方有个燕长寂,予了自己一份父爱。
因而自己最是明白,未有亲人疼爱的孩子,心里会有怎般难受。龙越时常顾不上龙羲,而龙羲母亲又早逝,便只落得他一人孤零零的。想及这些心中便会有担心,担心龙羲长大了会如自己原先一般。
漠然待世,冷清待人。对尘世生不起期盼。如此一来,便会觉得活着不过是等待生命终结那一日。
还是待得自己死了,又在芜沉醒来,才觉生命之可贵。随后又是因着龙越及燕长寂,还有楼向那几人,才觉对这尘世心有眷恋。
因而便总想着多疼龙羲。一来是因着龙羲是个讨人喜欢的。二来,便是心里那点儿心思。却是在龙羲身上,瞧见了自己的影子。正如龙羲渴慕龙越的光I,前世还是孩童的自己,亦是不断地在渴慕容式夫妇的疼爱。可惜终究不能如愿。
龙越听得心纠成一块,唯恐自己担心之事将要成真,问道,“你……可会想要自己的孩子?有自己血脉的孩子?”
云华听得一愣,仔细瞧了瞧龙越神色,便有些猜得龙越心思,“你是在担心?”顿了顿,“你放心罢。既然与你在一处,我便不会想着子嗣之事。况且,我并未有想过要拥有继承了自己血脉的孩子。”
一来,自己如今这副躯壳既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且对甚血脉不血脉的,实是不太看重。毕竟自己前世一直未有见过生身父母,便不似一般人,觉得血脉至亲为至重。
二来,从前他从未想过要与何人共度一生。既然不共度一生,又为何要有孩子?一旦分离,对孩子又怎会是有利的?
到了后来,遇上龙越,便更未有想过子嗣之事。兜兜转转,终于可在一处。自然要始终如一地一直走下去。
龙越听了心中稍缓,却还是问道,“你这话,是当真的?”
云华颔首应道,“自然了。有你便够了。”说毕又觉得那话委实煽情,便又言道,“我之意是……”
话未完,龙越便挑眉笑道,“你把我当孩子养?”
云华瞪了一眼龙越,“说什么瞎话。我哪来你这般大的孩子,想把你当孩子养亦无法。”
龙越低笑几声,便一亲云华双唇,“我可不要做你的孩子。我必须得是你的夫君。”
微微红了脸,“你是夫君,我又是何?”
“自然是夫人了。”龙越搂过云华,挑眉言道。
“不害臊。谁是你夫人?”云华蹙眉道,“我是你夫君。”见得龙越一脸笑容,便觉心里有些痒痒。随后又不由暗恼,这人作甚这般勾人?
伸手勾起龙越下颔,“快唤我‘夫君’。”
龙越先是一愣,因着从未见过云华这副模样。随后一笑,唤道,“夫君。”全无不自在,坦然地瞧向云华。
结果倒是使云华闹了个大红脸。话也说不顺畅,“你……你当真是厚脸皮……”
执起云华的手,亲了亲那修长的手指,“若非是你,我的脸皮可不这般厚。”
覆云华·重生 3卷 宦海沉浮 29章 商谈
随风接到消息,先过了过目,随后看得一愣,不由开始犹豫起来。这件事情……该否告知主子?
若是告知了主子,岂非又让那人与主子牵扯到了一块儿去?可若是不告知,主子迟早会知晓此事,届时只怕主子会因此而动怒。
“随风。”一道声音自屋内传出来,随风回了神,推门而入,“主子……有何吩咐?”
“先前让你打探之事,可有结果了?”纳兰复颐问道。
随风一愣,主子是恰巧想起此事,因而问询自己还是知晓自己接到消息了?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将袖中的新建递予纳兰复颐。
纳兰复颐看了一眼随风,展信阅看。眸中渐渐绽出光亮。虽不甚明显,可一直站在旁处偷眼瞧着纳兰复颐的随风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由出声道:“主子,您是否打算将那容榜眼招揽过来?”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纳兰复颐烧了信,微摇头,“不会,他不会帮我的。”原来容榜眼便是云华……竟是他……
终于是又得到了他的消息,原先只知他离了枢城,亦猜的他回了洪京,可未料他竟是入朝为官来。
是……又与那人在一块了?想及此心里微微一紧。
随风一怔,主子这是何意?不过转念一想,便觉其中缘由并不要紧。只要主子不打算招揽那人,那么两人间便不会又走得亲密。待得日子长久,主子便该忘了世上还有这么个人。
“再去查探,看看洪噬朝廷中还有哪些人能为我所用。”纳兰复颐言毕,便取出玉简置于唇下。
那乐声悠悠扬扬,起起伏伏。如泛着涟漪的湖面,如拂过枝叶的清风。
“主子,溪玉公子已在前往狩崛的途中。”莫无禀道。
“知道了,最近外边有何动静?”百里连祁洗净了手,用锦帕擦拭着,问道。
“暂时还风平浪静,只除了罔月、信河两国被纳兰复颐夺去一事,最近闹得有些沸沸扬扬的。”莫无想了想回道。
“此时便不去理会了,只暗中关注便可。”当初执意不愿拉拢罔月、信河,如今落到别人手中,也无话可说。
不过心里多少有些讶异,那个男人竟会放任此事发生……是不敌还是有所顾忌?想来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毕竟那个男人执掌大国,凡事须讲究一个“理”字。哪怕只是明面儿上的亦好。若暂时寻不到由头,便只能缓慢地对两国进行蚕食,这便会让别人寻了机会一举攻之。
不知那个男人可会气急?百里连祁想了想,只觉心中有些许快意。
“是,属下明白了。”莫无应道。
“让你查探那个人的消息,可有查到了?”百里连祁问道。
“已确认人在洪京,别的,暂无消息。”莫无回到。
百里连祁一甩手中锦帕,那锦帕落入水盆子中溅起些许水花。
“继续查,查到了第一时间回禀孤。”百里连祁言道,“若无他事,便下去罢。”
“是。”莫无躬身而退。
百里连祁取下墙上挂着的弓箭,一路去往院子。院中放置着好几个箭靶子,距离殿门约有十米远。
取箭搭弓,百里连祁眯了眯右眼,将弓弦拉满,随后快速一松手,箭矢如飞一般,只此箭靶而去。
“咚”的一声,箭矢直中红心,百里连祁却仍觉心中不豫。又是取箭搭弓,箭矢再次飞出,竟是直刺上原先那箭矢,自尾端破开箭身,定在那红心上。
百里连祁放下弓箭,在殿门处就地而坐,仰靠上红漆大门,望向宫墙之上,有鸟成群结队飞过,发出鸣叫声。
似是在呼唤。
门被叩响,仆人小跑着前至门后,拉开一条门缝,却见得一头罩黑色斗篷之人站在门前,身形挺拔高达,该是男子。仆人一瞧便觉心中有些惴惴,只怕是来闹事的。
咽了口口水,才问道,“你是何人?”
那男人答道,“你家主子可在?若是在,便劳烦通传一声。”
“你认识主子?”仆人犹豫地看着男子,却只能见得黑纱后边模糊的脸部轮廓,“你姓甚名谁?”
“姓楼。”男子答道。
仆人终究是点点头,“小的这便去通传,你等等。”掩上了门,小跑去向主院。
云华正在擦拭燕长寂给她留下的那具古琴“鸣兮”,就见得一个小厮匆匆而来,气息有些急促,“怎么了?可是有事?”
小厮顺了顺气,言道,“外头来了一个客人,说是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