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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邻居们喜不自胜,他们都是穷人,或者是为奴为婢的,读书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们也不指望自己的孩子能成龙成凤,只要能认识两个字,不是睁眼瞎,便谢天谢地了。因此,霍青桐这里居然成了这一带的学前班,附近的家长听说了也都把孩子送过来,她也乐得教几个字,顺便再挣点生活费。
这天,送走了孩子们,霍青桐将院门关上,取出三尺青锋剑,准备练武,却听得门震天一般的响了起来,是不远处胡同里的孙家夫妻两个。
“霍姑娘,霍姑娘,阿胜还在不在你这里?”他们也不管霍青桐一人独居,一齐闯了进来,街坊四邻也围了过来。
“阿胜早就回家了啊。出什么事了?”霍青桐直觉不是很妙。
果然,孙大婶直接瘫坐在地上,一手拍大腿放声大哭起来:“我的阿胜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啊!”
她男人在一旁一巴掌拍了过去:“嚎什么丧,还不知道儿子到底有没有事呢!”话虽这么说,他也红了眼。
霍青桐沉声道:“不要慌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从她这里放学后,阿胜就一直没有回家。由于之前也有过霍青桐留饭吃的事情,孙家夫妇也没有在意。只是天都黑了,还是没有见到宝贝儿子的影子,两人都着急起来。
霍青桐一听便知道事情不好。阿胜年纪虽小,可是很懂事,绝不会调皮捣蛋让父母着急,又听说最近杭州城里有拐子出没……
“孙大婶在家里等着,孙大哥,你再和街坊一起,四处去寻一寻,不要忘了报告里正,不然会犯宵禁。我也出去寻找,你放心,定会将阿胜给找回来!”
或许是她坚定的态度感染了周围的人,孙大婶也不哭了,一抹眼泪:“好,我回家等!”又有几个年轻的后生跟着一起去找了。
待他们都走了以后,霍青桐换上夜行衣,佩上宝剑,跳上了房顶,往东疾奔过去。早在初来杭州之际,她便将这里的几个派别的地盘摸了个熟透,也清楚一些偏僻的地点,经常会有一些不法之士聚集的。她现在的目的地就是其中的一个。
城北的破屋子,据说原本是个有钱人家的住处,后来闹鬼,这个人家就死光了,也没有人敢到这里来,因此,也成了一些为非作歹之人的老窝——这是霍青桐找的第四个地方了。
在看到院子角落里的一只幼童的鞋子的时候,霍青桐心里就是一紧。屋子里黑沉沉的,她仔细听了,能听出几个粗重的呼吸声。她一个倒挂金钩,从已经破了的窗户看进去,影影绰绰能看到几个小小的身影,都挤在一起,甚难分辨。
看来就是这里了。霍青桐轻轻跳下,刚准备挑开门闩,就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她连忙转身,却见月光下站着一个瘦长的汉子。霍青桐心里一跳,长剑就要出鞘,那汉子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院门外,当先纵身出去了。
霍青桐艺高人胆大,再加上见那人并无恶意,也跟了上去。站定后,那人一拱手,小声道:“屋子里是一帮拐子,专门诱拐孩童,在下已经跟了很久了,却在杭州跟丢。无意间看见姑娘的行踪,便一路跟了过来,没成想正遇到他们。在下见姑娘的身手不凡,想来也是打算对付这帮人的?”
霍青桐还了个礼,道:“我邻家孩子可能在其中。”
那人点点头:“他们武功不高,本来是极易对付。无奈他们给孩子都下了某种药,如果不从他们手中得到解药,时间长了,孩子就会变得痴傻。在下几次出手,都是顾忌这个,才只救得孩子,不曾抓住首犯。不知姑娘可否相助,将这些贼人擒获,把孩子救出?”
霍青桐笑道:“责无旁贷。”
、生(二)
当下,两人定好计议。由霍青桐守住后门,那男人偷偷的进入,悄没声息的将靠近门口的两个孩子拎了出来,再准备深入,此时,那几个拐子却醒了。
自然是一场恶战。那些拐子哪里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幸好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和人交手,打不过就逃是他们的一贯原则。不料,这次后门居然还堵着一个女人,还是个武功颇为高强的女人。
人贩子们一个都没有能逃脱,被捆得跟粽子一样,拎到那男人面前。霍青桐并不管他们,而是直接钻到屋子里,将几个孩子都带了出来,阿胜果然在其中。
霍青桐赶紧将他唤醒,见他迷迷瞪瞪的,便急问那男人:“解药呢?”
那男人从为首的一个拐子身上搜出一个小药瓶子,道:“孩子的头顶贴着一封膏药,你将膏药揭开,再让他吃一粒解药,一刻钟后便无事了。”
霍青桐依言而行,那男人却有些为难:“在下想将这些拐子和孩子们送官。只是天色已晚,姑娘一人行路有些危险,这……”
霍青桐干脆利落的答道:“还请这位大侠自便,除了这个孩子我要带走外,其余的也是送官比较好。”
“不要大侠来大侠去的了,”那男人咧嘴一笑,“在下苗人凤,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我姓霍。”霍青桐这些年来不关心江湖中事,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依旧一副云淡风轻。
“那么,霍姑娘,后会有期。”苗人凤拱手,带着拐子领着剩下的三四个小孩走了。
霍青桐带着阿胜回去,只说是路上遇到好人了,阿胜昏昏沉沉的,也想不起来当时的情况,说得含糊。饶是这样,霍青桐也受到了极大的欢迎,第二天,孙家夫妻两个大张旗鼓的送了两只腌鸡过来,孙大婶还拍着桌子发誓一定要给霍姑娘说个好人家,正在热闹的时候,就见一个小孩一溜小跑了进来,嚷道:“霍姑姑,霍姑姑,有个人要找你。”
众人疑惑,就见一个极高的男子走了进来,道:“请问,霍姑娘是住在这里吗?”
孙大婶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就见他面色蜡黄,一双眼睛精光四射,长得颇为英气,当即就笑道:“在在,就在这里。”
霍青桐见了他,颇有些意外:“原来是苗大侠。”
苗人凤看了看周围,道:“在下是来向霍姑娘道谢的。”
霍青桐笑道:“苗大侠客气了。如果不是你,阿胜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获救。”
“原来您就是恩公!”孙大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拜了几拜。苗人凤连忙将她拉起来:“些须小事不足挂齿,大娘多礼了。”
“不多礼的不多礼的,”孙大婶没有读过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呵呵傻笑着,忽然间一拍大腿,“我们小家小户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请恩公赏个脸,去我家吃餐饭吧!”
苗人凤有些为难,又看了眼霍青桐:“这个,霍姑娘,你意下如何?”
霍青桐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孙大婶道:“霍姑娘是回人,不吃大肉的。我们都知道这一点,都不喊她上门吃饭。”
回人?姓霍的,霍青桐?苗人凤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名字:“霍姑娘,难道,你就是翠羽黄衫?”
霍青桐倒很是坦然:“就是我。”
苗人凤的表情一下就傻了起来。他早就听说过翠羽黄衫的威名,在他脑海中,这么威猛有魄力的女人,应该是长得比较魁梧,办事泼辣,说话大嗓门的,可面前的这个姑娘,却是美貌非凡,语音清脆娇柔,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孙大婶看着苗人凤犯傻的模样,挤眉弄眼的带着看热闹的街坊走开——霍姑娘那么漂亮,男人看傻是很正常的。
霍青桐有些哭笑不得,唤了两声:“苗大侠。”苗人凤一下子醒转,豪爽的笑道:“我早就听说过霍姑娘的威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我苗人凤这辈子就服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好兄弟的妻子,一个就是霍姑娘你了,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霍姑娘,真是我苗人凤之幸啊!”
“哪里有苗大侠说得这么好。”霍青桐笑着给他送上一杯茶,“我也只是一届弱女子而已。”
“怎么会是弱女子呢?”苗人凤很是高兴,接过茶坐下,便开始讲起自己和胡一刀的往事来,说到兴头上,忍不住一拍桌子:“这胡兄弟和胡夫人,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有豪气,最值得结交的朋友。像胡夫人这种女人,才是我最敬佩的:丈夫在水里,她就在水里;丈夫在火里,她就在火里!”
霍青桐只是听着,她不理武林中事已久,但细心和谨慎却没有变,她很快就从苗人凤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那个淬毒的兵器有问题,仅仅是凭着直觉,她便在心底下了这样一个结论,不过并没有说出口。
苗人凤话题一转,又开始说起翠羽黄衫的事迹来:“我听说,翠羽黄衫颇有将才,能率千军万马;又听说,翠羽黄衫武功高强,一人单挑关东六魔。像这等有勇有谋的女子,才是我平生最为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