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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背出山的，后来，陆童就被自己升了上来，跟在自己身边，出生入死许多回。
陆童低着头，“程先生的腿出了点问题。”
“嗯？”
“程先生恐怕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穆庭沛握着伞柄的手一下子握紧了，“为什么？”
陆童跪了下去，“我用程先生逼笙少爷吃饭，虽然笙少爷进食正常了，但是程先生出了点问题，是我莽撞了。”
陆童跪在冰凉的雪地上，雪花纷飞，扑朔在他身上。
“陆童，为什么？”穆庭沛没有看他。
陆童抬头看了穆庭沛一眼，很快又低了下去，“这是治好笙少爷的最快方法。”
穆庭沛猛地踢了陆童一脚，没有设防的陆童直接被踢出好几米，蹭起一堆雪，陆童倒吸一口冷气，但很快就忍着痛从雪地爬起来，又保持着跪的姿势。
穆庭沛把伞一收，走了，扔了一句话，“跪到天黑。”
陆童抬头望了下天色，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只是声音很低，没有让穆庭沛听到。
陆童在心里给自己四个字，自作自受。
不，再加两个字，犯｜贱。
穆庭沛走到程原霖住的房间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终是敲了下门。然后他听见了苏一青的声音，“诶，哥，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人给我们送吃的来了，话说，这天气好冷啊。”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
苏一青的脸出现在门后。
他看到穆庭沛的时候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放在门把上的手也松开了，门随着刮进来的冷风打开的幅度更大。
穆庭沛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程原霖，才一个月，似乎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脸色不差，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自家的腿，下半身用毯子盖得严实，手似乎不自觉地在毯子上蹭。
苏一青像是回过神，走出房门，从外面把门关了。
“你回来了？”苏一青说话的时候很平淡，他穿得很多，身上的肉也比之前多了一些，脸色甚至还有一些红润，是比之前好多了。
穆庭沛嗯了一声，“他……”
苏一青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让你帮我个忙，送我哥走吧，他不适合在这里养病。”
穆庭沛伸出手想摸苏一青的脸，苏一青把脸一侧，避开了，他笑了一下，“你手太凉了。”
穆庭沛便收回了手，“好。”
苏一青知道他是答应送程原霖走了，于是又开口了，“那就麻烦你了。”
穆庭沛的眼里流露出不明的情绪，他轻声说了一句，“不用。”
苏一青没理会，转身又开门走进了屋子里，把门轻轻关上了。
程原霖第二天就被送回去了程家的一处乡下的外宅养病，穆庭沛找了人照顾他。
陆童在雪地里跪了很久，走路的时候腿很不自然。
但苏一青没有任何表示，他没有主动跟穆庭沛说话，只是很有礼貌，谢谢是他这段时间挂在嘴边最多的话。
一天晚上喝了很多酒的穆庭沛捉着苏一青回了房，把人压在身下，他舔了舔唇，眼里流露出水光，他在苏一青的耳边轻轻地念着“笙笙”。
苏一青没有说话，看着天花板发呆。
穆庭沛念了许久之后，把头埋在苏一青的脖颈间。
他哭了。
苏一青发觉之后，轻笑了一声，拿腿蹭了蹭穆庭沛的腰，“我们来做吧。”
穆庭沛声音里还带着哭腔，闷着声音，“不要。”
苏一青循循善诱，“为什么？会很舒服的。”
穆庭沛咬了苏一青脖子一口，“勾｜引我，坏。”
苏一青腿蹭得更起劲了，甚至两条腿勾上了对方的腰，“来嘛。”
穆庭沛对此只是哼了一声。
勾｜引受挫的苏一青只是收回腿，表情有些忿忿的，“该死的，喝醉了就表现那么纯良要死啊。”
穆庭沛呵呵傻笑一声，“要死啊。”
苏一青住嘴，懒得跟醉鬼讲话。
第二天，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起这件事，这件事甚至没有在他们的生活中掀起一点波澜。
苏一青开始捣鼓着出去玩，穆庭沛同意了。
于是苏一青每天大清早就坐着车出去，很晚才回。
穆庭沛没几天就收到消息，程家二少花大价钱包了一个戏子，每天捧着对方。
穆庭沛没有什么反应，直到苏一青某天彻夜不归，司机根本就没在戏院门口等到人。
第二天，苏一青优哉游哉地回来了。
穆庭沛坐在客厅，苏一青斜睨他一眼，笑了笑，“在啊。”就上了楼。
穆庭沛坐不住了，在苏一青第二天坐车出去的时候，他也坐上车去戏院了。
他去得隐蔽，站在一个角落处，他看到苏一青坐在戏台底下最中心的位子，认真地看着台上。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铸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那怕我不信前尘。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
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生、早悟兰因。”
台上的花旦满脸凄凄，但眼神偶有撞上苏一青时，却又是波光潋滟，风｜情无边。
穆庭沛咽下口里的腥甜味转身走了。
没多久穆庭沛就花大价钱静悄悄地把那天唱戏的花旦包了下来，对了，那个花旦是男的，叫云舟。
苏一青却不知道，几天不见他登台，就跑去问戏院老板，老板支支吾吾，只称云舟病了，苏一青觉得戏院老板怪怪的，就跑去后台，却在放置戏服的角落里撞见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穆庭沛闭着眼压在云舟身上，云舟靠着墙一条腿勾在穆庭沛身上，双手勾着穆庭沛的脖子，咬着唇，一幅动情的样子。
苏一青踉跄了一下，踢到了东西，一下子惊到那两个人。
云舟立刻啊了一声，穆庭沛一回头就看到苏一青。
苏一青转身就走，却被穆庭沛追了上来，他紧紧地抓着苏一青的手，“你在意？”
“不，随便你们怎么样，不用管我。”苏一青努力想挣脱穆庭沛的手。
穆庭沛却不知道是哪里抽了风，手上用了力，直接把人压在了墙上，将苏一青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不在意？”穆庭沛掐上他的下巴，苏一青冷笑一声，“怎么，穆哥哥准备让我说我吃醋了，不准你跟云舟来往？”
穆庭沛闻言，直接强吻苏一青，却被苏一青猛得推开，甚至推开之后在旁边干呕起来。
穆庭沛冷着张脸，云舟在两人争执的时候赶紧穿好了衣服，看到这幅情形，怯生生地喊了声，“穆先生。”
穆庭沛皱了皱眉，却突然笑了，叫云舟过来。
“你和程少爷熟吗？”
云舟看了苏一青一眼，“程少爷经常来听我的戏，我很感谢程少爷。”
穆庭沛摸了摸云舟的唇瓣，“那你想不想碰他？”
云舟愣了，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苏一青。
穆庭沛低声笑了。
苏一青直起身，看向穆庭沛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穆庭沛，你就这点本事么？叫别人来上｜我？”
穆庭沛脸上却浮现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没关系，你恨我也好。”说完，他推了云舟一把，“去吧，你可一定要让笙笙满意。”
云舟看着苏一青那张艳丽的脸，就忍不住再走近一点。
苏一青一把扯过云舟，舔了舔唇，“喜欢我？”勾过云舟的脖子，亲上了云舟的唇。
穆庭沛从旁边扯了把椅子，似笑非笑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个。
云舟被苏一青这个动作鼓舞到了，伸手就去脱苏一青的衣服，苏一青也不阻止。
当云舟把苏一青压在墙上，在脖子舔｜舐的时候，苏一青浑身抖了一下，云舟便将手伸进了苏一青的裤子里。
云舟的手很凉，苏一青避免不了地颤了一下。
很快，苏一青就在云舟的手里交待了，他有些难堪地撇开脸，白玉般的脸上浮上了红晕，眼里是一片水光，惑人心魄。云舟很自然地发现苏一青很敏感，所以心里大喜，但他心里仍然有些不安，扭头看了穆庭沛一眼。
穆庭沛冲他笑了笑，似乎没有生气的痕迹。
其实他从苏一青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就喜欢上这个长相精致，气质干净的小少爷，他的消息来源不窄，所以还是知道这个程家二少的事情，他老爹倒台，陶家老三为他送了命，他亲哥哥现在还对外称病，而他似乎是穆将军的情人。
拥有如此经历的程家二少，让云舟隐隐冒出一个想法的芽，他也想得到这个小少爷，可是他还没彻底想好该怎么做，穆庭沛就找上了门，开门见山地说要包他。
云舟还没来得及拒绝，穆庭沛身边的人就拿枪指着他的头，“死还是活，自己选。”
云舟从小就是个孤儿，命苦，幸亏还有一张漂亮的脸和好嗓子，年幼的时候就被一个名旦收为关门弟子，他很惜命，所以他立刻就做出了选择。
不过答应之后，云舟便渐渐消了对苏一青的心思，哪知今日竟然……
云舟很快就把苏一青的裤子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