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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都点点头,怯怯地望了那院子一眼,快步走远了。
看人终于走远,霍改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两腿一时间竟是提不起半点劲来。
“竟然……死了。”
霍改捂着胸口,呼吸艰难,像是一条被人丢在了岸上的鱼,哪怕少吸了一口气,便会当场昏死过去。
听到不远处又有人声传来,霍改勉强站起身,连衣摆上的草屑都来不及拍,便踉跄着往自己的房间冲去。
拉起门闩,霍改靠着门,慢慢滑了下去。
霍改看着自己的手,扯起唇角:“霍改,你牛了哟,以言为刃,杀人于无形。”
酒里被下了药,这点事在万黍离生疑的状况下是瞒不过去的。而有机会下药的,除了自己就是福缘。自己是半路被拉上,还差点遭了毒手,看起来也没啥动机,自然嫌疑很小。所以,只能是福缘。
至于福缘为什么要做这等手脚。自己已经暗示了那群狐朋狗友居心不良,而福缘又撺掇着喝酒玩乐。环伺在侧的恶狼收买了仆役,终于将垂涎已久的肥肉咽下喉咙,是个很恶俗很大众的故事不是吗?
这个故事,只要万老爷信了,自己就安全了。只是,没想到这代价……这年头,反派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霍改的拳头缓缓握紧,如鲠在喉。
原著乃OOXX再XX
霍改勉强打点起精神,就着屋里的冷水洗漱完毕,悉悉索索地又跑万黍离院门口蹲着去了。今儿晚上,无如奈何要把劳动成果给验证了。万老爷能关着万黍离还能关着他那群狐朋狗友么?不,现在应该叫基友了。
待到月上中天,院门终于缓缓打开,那几个基友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就跟屁股后边儿有狗在追似的。出了门,这几个祸害总算松了口气,一时间七嘴八舌起来。
“娘的,这回可算是大出血。回头让爹发现我签了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得了,我们要不签,这皮没准儿就当场让人给扒了。没看到万老头打杀那奴才时的模样么?”
“哎,也难怪,万兄素来是那老不修的心头肉,这回让咱给……嘿嘿。说起来,没想到万兄在床上竟也算是个尤物,只可惜这花儿好赏不好采啊。”
“再难采咱今儿不也一亲芳泽了么,这代价虽大了些,但就冲着那番滋味,也算值得了。”
“那是,那是……”
霍改看着那几人猥琐的嘴脸,仔细感受着那菊花诅咒的异动,心口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俗称幸灾乐祸,而对这几位的怨恨却是再无踪迹。想来,这多半就是任务完成的标志了。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霍改自然也没了闲心再来看这几个家伙的丑陋嘴脸,转身回屋爬床上去了。
身体累毙了,脑子却还跟嗑了药似的亢奋着。反正也睡不着,霍改索性睁大眼睛开始盘算之后的行动。
“万黍离这一块儿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接下来还有哪些人需要料理呢?”
霍改盯着床帐,开始逐字逐句回忆自家小说《贱受万仞仑》。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霍改对原小说只留下了一个印象——全是肉!全是肉!!全是肉!!!
你不能指望一篇为虐而虐的高H文有多少情节可言,小受只要在床上躺好,任由各种各样的小攻这样那样再这样,做~爱做到让借此泄愤的某作者解恨就成。
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啥的都是为了压倒或被压倒而存在的。小说的重点不在于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而在于——
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姿势。
霍改捂脸,删掉脑子里那些和谐情节,开始回忆拜访过主角菊花的鬼畜攻们……
什么人:万黍离——流氓ABC——东方未明——陈柏舟——雨无正——山寨众人。
什么地方:万家——坤城小黑屋——坤城绣被阁(相公馆)——陈府——山寨
什么姿势……咳咳,不是,是文章偏向什么类型:兄弟文——纯肉文——调。教文——替身文——黑道文。
“很好,很强大!”霍改想到那长长的报复名单就很有种以头抢地的冲动。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虐~
霍改咬被角,当初自己写虐文怎么也不留点儿手,还动不动就玩轮X。搞得现在祖国遍地开黄瓜,要报复回去还得满地球跑,作茧自缚什么的最讨厌了,呜呜呜。
面对这坎坷而漫长的前路,霍改深深地体会到想要穿回去是多么任重而道远的一件事。
默默握拳,以后咱再也不写NP了,要坚定地贯彻1VS1原则,轮X的情节更是要坚决抵制。
俗话说得准啊,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_
串门乃剧情需要
在原著中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本应是万仞仑被他二哥OOXX一百遍,但由于霍改这完美的反击,变成了二哥被关禁闭,万仞仑该干啥还是干啥。
而在这接下来的两个月的时间里,霍改除了乘着这下仆们兔死狐悲之时,威逼利诱地将万仞仑过去几年里被克扣的月钱要了回来,然后上了一次街外。竟然一直都保持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女美德,宅到发霉。
好在万仞仑原来也常这么干(特别是在和万黍离同志亲切会面之后),一时间,也没人觉得有啥不对。万黍离依旧被关着,万老爷依旧拿这个三儿子当空气。似乎日子一成不变,并将一直一成不变下去。
正所谓,奸。情就是拿来戳破的,平淡就是拿来搅浑的,主角就是拿来折腾的。就在霍改优哉游哉地过着平凡的穿越日子之时,有人在月下拍响了霍改的门。
来人是一位女性,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此女子一直不离不弃地待在霍改身边,可以说是霍改最熟悉的陌生人。
霍改拉开门,看着来人,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黑沉沉的天色,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之中——这一日两餐已经送完了吧,这懒丫鬟还跑来干啥?
“现在时兴送夜宵了?”霍改试探着问。
丫鬟鄙夷地看着霍改,就差在霍改脸上写上“吃货”两字了。
“我看老爷和二爷院子里的人都在收拾东西,说是要到大少爷家去玩两天。明天一早就出门。我来问你一声,你去不去,我们院子需要收拾不?”
霍改眨眨眼,有点茫然。他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万老爷压根儿就没想起自己还有个小儿子正孤零零地蜷缩在万府的某个犄角旮旯里。
“哦,这样啊!我不用去……”霍改摇摇头。他还有正事要办呢,哪儿有那个闲工夫去看什么龙套大少爷。万府留自个儿一人正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嘛。
丫鬟拿那种“你果然又被遗忘了”的眼神狠狠怜悯了一把霍改后,扭着小腰走了。
霍改淡定关门,走回桌前,拿起书,然后……惨叫。
霍改冲回门前猛然拉开门,作‘求求你不要抛弃我’状,凄凉呼唤:“不不,我要去啊!我一定要去啊!”
可惜,院子里已然空空如也。
“回来啊,我要去啊啊啊!!!”霍改凄婉哀号,声震九天。
“去就去呗,叫这么惨干啥?”院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带着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正是那尚未走远就又被霍改给深情呼唤回来了的丫鬟。
霍改瞬间喜笑颜开:“你回来啦,太好了,咱抓紧时间收拾吧,要是赶不上……啊不,要是拖累大家就不好了。”
丫鬟狐疑地看了看瞬间开朗奔放了的某人,什么都没说,收拾去了。
霍改不着痕迹地吁了口气,好险,差一点……就错过了。
刚刚他差点就没想起,原著里也有串门这档子事儿:就在万黍离折磨万仞仑折磨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万老爷突然决定去看看大儿子,于是举家挪窝。
万仞仑的菊花在这次挪窝行动中饱受摧残,种种荡漾情节也随之展开。比如车。震、比如骑马、比如野。合、比如兽。交……
没错,兽。交!
那作为爆菊道具的狗正是由大哥万思齐友情赞助(虽然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所以,为了解决掉所有拜访过菊花的黄瓜,霍改只能不远千里地跑万思齐那里去——虐一条狗。
霍改望着黑压压的天,眉头依然不得舒展,原著里,是万黍离不想半路没玩具才捎带上了万仞仑,现下,自己压根儿就没得到入场邀请,要怎么才能混过去呢?
霍改捂脸,这就是人生呐!永远不要高估你的人品质量,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杯具数量。
杯具不仅仅在于你得挤上一辆你压根儿不想去的火车,还在于,你没有车票,得想办法混上火车并不被检票员踹下来。
“三少爷,你在干什么?”丫鬟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一阵的撞击声,疑惑回头。
“没事,你就让我自由的……捶会儿墙吧!”霍改挥挥手,满脸悲愤。然后接着碎碎念:“霍改啊,霍改,你做人怎么能那么赶尽杀绝,不留余地?轮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