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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左突然冲出屋子。
夜色中,一白衣男子骑着一匹白马策马奔腾,手中仍拽着那枚玉佩,嘴唇有些发抖,额上滴滴冷汗冒出,脸痛苦的扭曲着,仿佛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之前廉左一直抱着那人也许还会回来的希望撑着,但是现如今,现如今。。。。。。。那人把玉佩送回来了,绝望中廉左几近崩溃。
建安学院门前,日夜赶路的廉左终于累倒在马背上,马儿没有了主人的指挥只会一味的乱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马上的人摔了下来,仍然闭着双眼,嘴里发着痛苦的□,就这样躺在路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老者走了出来,把地上的人带回了院里。
接着廉左连日来高烧不退,沈院长也束手无策。
、第 33 章
雪地中,那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地上白衣男子蜷缩着浑身发抖拽着那人的裤脚哀求道:“你要去哪里,不准走!”
那人嗤笑一声“当然是回我的龙宫,你就别再执迷不悟了。我母后可是为我准备了一大堆的美人呢,我要回去选我的王妃啊!”
选我的王妃。。。。。。。选我的王妃。。。。。。我的王妃。。。。。。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床边,沈院长望着床上说着梦话的廉左心疼不已,摇了摇,廉左仍然被噩梦缠绕不见醒来,实在看着不忍心。无法,拿出针囊,挑了几根,插在廉左头上,不消片刻,床榻上的人不再挣扎,嘴里也停止了自言自语,安静的闭着眼,像是脱离了噩梦。
廉左醒来的时候正是夜半时分,沈院长也都去休息了。廉左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在桌上留了字条,让院长放心,便又披上衣服出了门,在马厩里找到一匹马便又出了学院。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天大地大竟让他有无处容身之感,待在建安,那里到处充斥着过往的种种,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不想回家面对家人的娶亲的催促。
不知不觉,马带着廉左来道一处寺庙,寺里的钟声传来,透着些许悲切。下马,坐在寺庙旁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施主,为何事而来。”
“为听禅而来。”声音透着些许哀怅,些许悲凉。
“施主请”
寺庙内,僧人们正在打坐嘴里背着佛经,手上敲着木鱼。一阵阵的传进耳朵里,衬得寺院更加清净古朴,廉左在那位僧人的带领下盘腿坐在一旁,不一会儿,一位高僧走进来开始讲禅。
廉左便也静静在一旁聆听着,眼里是一片死寂。
“施主可有什么放不下?〃
“有。”
“为何?”
“为情。”
“放下多少就得到多少。”
“但是,放不下。”
“施主心意已定?”
“我心意已定。”
发丝滑落,脸上始终淡淡的,仿佛一切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但,可若真是如此,又何苦如此这么执着于那个人呢。
放得下的放不下的是不是已经随着这三千烦恼丝的落下而放下了呢?
他心里是迷茫的,现在只求自己飘荡的心灵有一个安身之所,循着一丝平静。
夜里,廉左从噩梦中惊醒,浑身上下都已湿透,梦里是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但那人听不见,就那样消失在了河面上,从此良辰美景皆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头痛欲裂,撕心挠肺的痛苦扑面而来,廉左喘着气,撑起身子,咬着牙走出禅房,房外已是寒蝉凄切了呢,脚步没有停下,“吱呀”一声寺门被打开,廉左迈着沉重的步子,脑袋里回想着梦里的情景,越是想就越是痛,深深的绝望快要灭顶,他停不下来,也许根本就不想停,仿佛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黑暗,带着死亡的色彩,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直教人深陷其中不得自拔。融入其中会好过许多吧。
不知过了过久,廉左面前已是那日分别的河岸,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这时河岸透着死寂,平静异常,在漆黑夜空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深不可测,有些可怖,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只乌鸦,像是正在等待着什么,直勾勾的望着廉左像是带着些许兴奋扑腾扑腾的拍打着乌黑的翅膀。
廉左身着一身白色僧衣,头上已经没有昔日的风采,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像是象征着凋亡。
他踏着水往河里走去,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眼里通红透着不甘,头仍像是被人重重的一下一下敲击着,疼的耳边嗡嗡直响。
终于,廉左走到了河水深处,把身子放低,水漫过下巴,闭起眼睛,晶莹的泪水划过脸庞声音无比温柔:“你不来寻我,我便去寻你吧。”
冰凉的河水最终把整个人湮没。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杨柳岸,已是晓风残月。
几只乌鸦在拍打着水面,水下已是嫣红一片,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着。
待有人找到这里时,河岸上只剩下白骨一副,脖子上两块半月玉佩牢牢地用红线系在上面,一块刻着“锐”,一块刻着“左”。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像是向人们述说着永不相离。
后来这幅白骨被运回他的家乡,伴着那两块玉佩一起下葬。
幽冥境界,地之阴司。天有神而地有鬼,四周恶鬼如云,廉左走在其列,身边的鬼差不断的催促着前进。
高堂之上,一凶神恶煞的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廉左:“堂下之人,你如今阳寿已尽,前世你为人心善,没有为恶,本判官叛你投胎转世,赏你九十阳寿,你可有异议?”
“多谢判官厚爱,在下并不想活的如此长久。”廉左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哦?”还有人嫌命长的。
“只是在下还有一个请求,还望判官应允。”
判官望望堂下的男子,他看出此人并非凡胎,倒是好奇这人会提出怎样的要求:“说。”
“在下生前有一块半月玉佩上面刻一个“锐”字,要是来生让我有幸再见此玉,我愿用我一半阳寿换得上世记忆。”那这样自己也就没白来阴朝地府走一遭了。下一世若当真遇得此玉,那一定是那人寻来了,若自己不记得他了,那人岂不是要伤心了。若遇不得,那也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碗孟婆汤下肚,前尘往事皆过往云烟,自己也会不再受情殇之苦,岂不乐哉。
听完廉左这番话,判官沉思片刻。刚才他已经翻阅了此人的生死簿,生死簿上记载此人先前乃太上老君座下的一位仙童,却不知什么原因被贬下凡受轮回之苦,仙籍尚存,下一世太上老君会亲自来唤他回天庭,也许根本就不用等到垂暮之年便可归位。现在却要为情自减阳寿,只怕到时候情深入骨,再难归位啊。这个要求其实也不难,再说到时候太上老君自会处理,这人不需要如此多的阳寿,别人还等着用呢,他甘愿如此,岂不就遂了他的愿。
于是,奈何桥旁边,孟婆汤半碗,轮回池一跳,就此来生再续。
、第 34 章
龙宫内,敖锐的床榻上,白骨散落在上面,敖锐俯□子抚摸着那人坚硬的头骨惨笑一声,肩膀有些颤抖,一挥手床帐放下,紧紧地抱着那人的白骨,神色疯狂的望着那人如今已空洞无一物的双眼,喃喃道:“怎么可以不等我!”手不停地在上面重重的划过,仿佛要把那骨头压裂,脸贴在那人的头骨上一阵阵摩擦,“左儿,我的左儿。。。。。。”嘴里不清不楚的唤着那人的名字,没有人应。
“左儿。。。。。你怎么不说话?”声音轻轻地,沙哑的分辨不出话语。
敖锐伸出舌头舔上那人的眉骨,紧接着一阵啃咬,可那人是不会喊疼的。
不知过了多久,敖锐嘴唇仍然在那人的颧骨上一阵阵的耳鬓厮磨一声声唤着“左儿,左儿。。。。”声音几近崩溃,夹杂着痛苦的嘶吼。
敖锐抱着那副白骨走到浴池边上,接着踏进去与那白骨一道浸泡在水中,“左儿,你身上好脏,我帮你洗洗吧。”声音无比温柔。随后,敖锐轻轻地把水淋上那人的手腕处,手渐渐的与那人十指交扣,曾今软润的手掌如今已近变成了细瘦的骨头。
敖锐突然不动了,望着那两个空洞,眼底仿佛要冒出火来,忽然用手大力掐上那人细小的颈脖疯狂的嘶吼:“你给我说话啊!”白骨被他剧烈的摇晃着,只发出几声骨头相互碰撞的声音。
“不!你不是他,他不会不理我的,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说着便起身丢下那副白骨,踏出浴池。没有把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换掉直接出了门。
屋内,白骨仍泡在水中,透着森森的诡异与凄凉。
地府,一条蓝色神龙呼啸而至,令本就阴冷的地府一时间变成了万年冰窖。
“不知龙王二太子驾到,下官有失远迎。”阎王躬身上前。
“我来向你要一个人。”敖锐直接开门见山。
“不知二太子所要何人?”阎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