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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回家,等饭吃这是!】顺延嫂牵着夏阳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那无能的丈夫杵在床上的样子,毫不留情地说了那么一句。
顺延含含糊糊地应着,拉过小夏阳的手。
【咦?顺延嫂,吃饭了正好,我还怨没人帮我呢,妳来的正好,可否帮我把菜端出来。】
【嗳。】
【嫂子跟我们一块儿吃吧!顺便帮我喂一喂我儿子夏阳,这一向都是我喂他吃饭的,要不是寒雨病了分不开身……】
【哪儿的话呢?这一老一小终日往你们这跑,这么麻烦你们。】
【嫂子这话就不对了,夏阳已是我们的儿子了呢。】
【呵呵呵是呀是呀,要不我就不客气了,今晚就蹭你一碗饭了。】
以前,寒雨生病的时候一个人随便吃照样『活』得好好的,现在多了个赫云,同样也是感冒发烧,咋地床下不了、吃饭也要人侍候了?那一夜赫云紧张成那德性地来敲门,还以为是多严重的病呢。顺延嫂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圈,还是不解。从这方面来看,自家这个废物还算不错了,醉了在外冻一夜,也史不了!
她熟门熟路地端菜盛饭,看看都弄得差不多了,就坐在桌前等着赫云就位,当赫云端了一大碗鸡汤出来的时后,却看也不看饭桌,撇下一句【你们慢吃,别等我们了。】转眼就进了寒雨房内。
顺延夫妻对望了一眼,摸不清他俩搞什么飞机,再看看桌上现成的饭菜,想了想,就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屋内被摇醒的寒雨,背靠着两个枕头,磨磨蹭蹭地张开嘴,含住靠近嘴边的汤匙;甘甘苦苦的滋味,嗯,今晚是苦瓜鸡汤。
【给你带来麻烦了。】寒雨低着头,诚心地道谢。
【没事儿……来,凉了就不好吃了。】
【呃…那个……】
【怎么了?都说过了没事儿,别想那么多。】
【嗯……我是…我是说待会儿想洗澡,行吗?】寒雨低下眼,又乖乖张开嘴,含住一块已经去骨的鸡肉。样子仍旧很别扭。
【嗳,我以为什么事儿呢,行呀,我待会儿放洗澡水。】这个男人带着工人劳动的时候,可是实打实的真汉子,没想到撒起娇来这样黏呼呼的,不就是男人洗澡嘛,还能羞怯成这样。
【谢谢。】
【说什么呀,来,张嘴。】
【你也吃。】
客厅里,女人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张嘴?听了这两个字她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凳子,没想到赫云是在喂他吃饭啊!
顺延嫂的惊讶还不是一般的大,【夏顺延我没听错吧!】男人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婆娘,脑子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我也听到了。】
按理说,顺延应该依着自己婆娘一搭一唱将这个芝麻绿豆的事放大成西瓜来讲,而且这种事在酒桌上是与朋友闲扯最好的八挂,但顺延可不愿意寒雨受到困扰,谁都可以,就寒雨不行。
【现在知道他病得有多严重了吧!是病毒感染,刚刚还吐了呢,浑身虚脱的。】顺延瞪着妻子,那气势就像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妳是第二个。
顺延心里很清楚,自己爱喝酒,没能力工作,家里又没有地,做为一个男人是很没用,想在村子里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会在背后喊他『没用』,但是只有寒雨不同,他可从没嫌弃过他。只有寒雨把他当兄弟看。
根据这些日子他所看到的寒雨:搓汤圆、没事忧郁的脸、偶尔又偷偷地笑,更多的是,他常常在面对赫云的时候脸红,是的,『脸红』。还有【我想洗澡,好吗?】这哪儿是他认识的寒雨会说的话,所以,一一归类,顺延大概可以猜到这人的心声了。
***
夜已深,气温急遽下降,冰冷充满每个角落。
顺延夫妇前脚一走,赫云便急着将厨房里的大木桶放满热水。整个屋内,也只有电毯和这个木桶是温暖的了。
赫云把寒雨扶进厨房里。因为生病的关系,寒雨三天没洗澡了,夜里,赫云曾用热毛巾偷偷帮他擦拭手脚。虽然只是手脚,他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快进去,给我好好地泡着。】
寒雨摀着□,虽然羞得脸红,但这会儿可是慢悠悠地爬进木桶,很大方的『展现』自己,长年在地里劳动,锻炼出来的结果其实还算满意的。
嗯,不错,他的屁股挺翘的。赫云偷偷地瞄着寒雨。
已经习惯了做家事,赫云麻利的干好一切,又进到寒雨的房内,开始收拾。
将蚊帐左右揭开用挂勾挂好,毛毯放在椅子上,赫云重新把垫被拉平、枕头摆正、抖开毛毯,眼角瞥到这唯一的一张电毯,这些日子有多冷,夜里只剩下零度的气温,若是回自己房里睡又没电毯,想也知道多难受。但是目前就这一张电毯,这人现在还病着,身体虚、没体力,还不知道夜里会不会再发烧呢,赫云笑了笑,将电毯铺在毛毯上,插上电、调好温度。
【换你了。】
赫云回神,寒雨已经洗好澡出来了,【快躺进去,别着凉了。】掀开毯子一角让寒雨钻进去。
寒雨吃惊地看着赫云,刚刚彻彻底底地泡了一个热水澡,在这么冷的寒冬夜里泡的毛细孔都张开,浑身舒服的不得了,还在想着要怎么跟他说谢谢呢。
现在看看男人连床也帮他铺好了。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了,他乖乖地爬上床,很自然地向里边挪去,尽量腾出赫云的位置。。
光是看到这动作,赫云就不用再多想了,他好笑地看着对方,【过来一点,两人靠近点睡,暖和。】说完爬上床,俯身把毯子边缘压在寒雨身下,这样冷风就不会灌进去了。
寒雨又脸红的跟个什么似的,动动身子、挪挪屁股把毯子掖好。
【赫云,真的谢谢了。】
赫云半天没回话,从床尾边上拿起自己的睡衣、睡袍,准备去洗澡。
【你也别多想了,谁没有无助需要他人帮忙的时候呢?我们住在一起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不是吗?再说……。】赫云露出奸笑,挑动着眉毛盯着寒雨看。【我还等着某人以身相许呢!】说着就走出房门去洗澡了。
身后隐隐传来寒雨在床上翻滚发出的笑声。
窗外寂静,冰冷,连月亮都没有,小小的桃花村一片黑暗,唯有寒雨的房内还微微透着昏黄的灯光,让寒夜留有些些温暖的感觉。
这一夜,两人第一次『清醒』的面对面睡在一起。赫云摸摸寒雨的脑袋,蹭了蹭枕头,摆了个舒服的睡姿,【夜里还会做恶梦吗?。】
【没了。】
【那天是梦到啥了看你吓的。】
【龟壳花呢。两层楼那么高。】
【喔?这是好事呢。】
【去你的,吓都吓死了。】寒雨往他那儿挪了挪,伸手按熄了床头柜上的台灯。赫云趁势搂了他的腰,两人中间连个缝隙也没了。在黑暗中赫云跟他说:
【大学的时候,认识一个俄罗斯的朋友,他说,在他们国家里梦见蛇代表钱财。而台湾的朋友说梦见蛇代表姻缘。所以,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呢,你最近要不是有一大笔的钱财要进帐,就是你准备要娶亲了。】
【嗯,这样的话,就蛮准的了,你看,我现在不正抱着媳妇吗?】
【哦?你愿意娶我当媳妇喽?】
【嗯,但是只有半节。】
【重点是很大呢。】
然后屋里就安静了,赫云一个劲地蹭着寒雨的身子要证明『很大』,寒雨窝在他的胸前使劲憋着冲出口的嘻笑,抖动着肩膀。
你们两倒底还要不要睡呀这是!
、相夫教子
十三
跨年到了,连着两天周末赫云难得有了三天假期。一连三天南北奔波,照顾寒雨让他睡眠不足,赫云脸上的黑眼圈加深了许多。
想趁着这三天假在寒雨那儿好好休息休息。于是,下了课就匆匆回了公寓一趟,搬了一些常用的私人物品,像休闲长裤、运动鞋、夹克甚至用惯了的咖啡杯等等,以前那些考虑要不要搬走的东西,现在都毫不迟疑地带上车,又从储藏室里拿了洗衣粉、洗碗精、沐浴乳神马的……。
一一搬上车的时候,清风正在沙发上帮他把一个北极熊放入盒子里,还顺手将一包糖果也一并放在盒子里,再以小孩子一看就会喜欢的彩色包装纸,仔仔细细地打包着,【哥哥,他真是一个幸福的男人。】打上缎带用力拉紧,清风这么说。
【叫爸爸。】
【哥哥。】
【真是不听话的小鬼。我咀咒你早日恋爱,找到一位终日让你流口水的人。】
【他就是终日让哥哥流口水的人吗?让你……搬得如此彻底。】
【嘿嘿嘿~~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赫云眼看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接过少年手中的礼物,摸着他的脸颊,【清风,还想再念书吗?乖乖的,就算要念研究所爸爸都会一路支持你到最后,其它什么都别想。嗯?】
赫云转身,提起脚边的手提袋,清风替他开了大门,两人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