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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少什么,究竟盗墓贼拿了什么走?
我又陷入迷雾中了,什么东西值得人去开棺却没拿走什么呢?还是说他拿走了东西,可这样东西我不清楚。那么,一开始是我和梁复月打点的衣冠冢,既然我置备的东西看不出有失窃的迹象那么只能是他那边的东西,可究竟他放了写什么,当时我心情很低落也没太在意。
我搭着杨宁的手坑里爬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又将棺材板移了回去,好在想到坟头会被破坏,准备了铲子过来,一铲一铲慢慢把坑填满。完工后有些酸痛的坐在一边,看着杨宁把带来的酒和食物摆放在墓碑前,虽说现在景瑶生死不确定,放这些有点触霉头,不过万事周全点比较好,梁复月就是这么个周全的人。
等一下,梁复月现在身份可疑,如果说他放了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东西进去,现在又取走的话应该是很合理的,这样更能说明他现在还活着。
可是,这样的话,我岂
不是真的把他置入一个无法回转的疑凶境地,这就是我对兄弟的坚持吗?因为两个人的话已经很自然的去怀疑他了。
、四十二
如果说以前我还可以算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但那天早上的消息却让我觉得自己全身淋满污血。
张原告诉我,城外发现几具尸体,经过检验应该就是那媒婆一家大小,整整七口人,最小的遇害者是她的女儿,只有十岁,尸体受过残忍的虐杀,而找到媒婆本人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疯了。
当我看到眼前的尸体和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这里躺的是我的家人,我会怎么办?我感觉一丝丝寒意拢上心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天,拿起匕首,很想感受一下刀刃划过然后流淌鲜血的感觉,是不是会让我感觉稍微温暖一点,因为我觉得这个冬天出奇的冷。
突然发觉自己心底有个恶魔,在庆幸那个可怜的母亲疯了,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去面对她,我可以请最好的大夫,可以将她安排到城外最安静的小村庄里,但我不敢去见她。
我想我是个懦弱的人吧。
姬函问过我信仰的问题,现在我明白了,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太过自信,至少我觉得我不会去害人,至少我还是正义的!
可是此刻,我却那么肮脏。
两天时间,足够做些什么呢?足够我回一趟京城,可是我却成功的得了风寒,像是一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对于这样矫情而无力的自己,我实在连唾弃的力气都没了,我怎么能这么讨厌呢?
恰巧这个时候姬函按照约定来见了我,我原本准备了一大堆的话,现下大脑堵塞,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倒是他老老实实把那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听完我又有气无力的埋回被子里。
“怎么这么弱不禁风?”姬函绞了一条毛巾过来,天已经很冷了,我却发烧发得起劲。
我往被子里拱了拱,盖过头顶,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嘛。
“会闷坏的,出来透口气。”
“姬函……”我钻了出来,眼睛因为发烧而有些混沌,看着周围都是氤氲的。
“嗯?”
“我很坏。”
他愣了愣,居然笑了。
“我说认真的!我很坏,坏到骨子里了,我他妈就是个混蛋,为什么你以前都不告诉我!”我突然激动了一下,感觉血液涌上头顶,瞬间一阵眩晕。
“你很坏吗?”他带着笑意反问我。
我想点头来着,可是脑袋像是膨胀了好几倍,重重的。
“那么,你应该是坏人里面最不坏的那个吧。”他想都没想这么答复我。
我又缩回被子里,忍不住把那件事情告诉他了,在自己犹豫不决的时候该是交给第三方来评判吧,虽然我已经在心里给自己判了死刑。
姬函安静的听完,安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又安静的看着我。
完了完了,我这副纠结的样子这么明显,他一定要对我说教了。
“你说,如果你是一个极其善良的人,认为杀生偿命,可是你一旦走出门就有可能踩死几只蚂蚁小虫,一开始你不知道,可是有一天邻居告诉了你。然后你会怎么做?会去偿命吗?”
我皱着眉头想,我不可能会要求自己杀生偿命啊,万一一个不小心岂不是还得赔上自己的性命,而且如果说是生灵的话,就连我们吃的稻米前身都是水稻,不也是生灵,这样什么都不能残骸,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这个问题,完全不应该这样想啊。”
“哦?那应该怎么想?”姬函好奇地问我。
“首先,他不能对自己要求这么苛刻,这只是他无意中犯的错。其次即便是生灵也是有大命小命的,因小失大的话不划算,况且就算他死了那些蚂蚁也不能复活,与其偿命倒不如自己努力,去保护更多被恶意残害的无辜生灵才好。”我努力转动自己浆糊一样的大脑挤出了这些字。
“现在,那一家人不是你杀的,你却因此而充满罪恶感甚至把自己折腾病了,那为什么不利用好自己的能力,让应该对此负责的人去承担错误?”
说了半天,他果然是要向我说教。
“我小时候也犯过不少错,但是有一句话我印象很深——有心非名为错,无心非名为过,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有错无过,是错误的话,改正就好。”
“是吗?”这家伙真的读过很多书啊,我忍不住小小咋舌了一下,“你还真是热衷于说教,你应该去做私塾先生的。”话虽如此,心境还是略微明朗了些。
“你好好养病,我抽时间还会来看你。”他居然这么快就要走。
“等一下!”
姬函止住脚步,询问地望向我。
如果是他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应该怎么去看待梁复月,
拿什么心态去分析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怀疑他吗?
“你觉得,梁复月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开口。
“他?很好啊,很风趣又很仗义。”姬函当然忘不了那段最艰难的时间里,梁复月对自己的照顾,“而且,他不是和你关系更不错吗,怎么反倒问上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觉得他后半句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就是问问而已。”
“说来,这次怎么不见他?你们不是一向死忠兼换帖的在一起。”
“他……有点事情,去了其他地方。”我闪烁其词。
姬函没有怀疑的点点头,拉门准备出去。
“等一下!还有一个问题。”我吸了口气,“你觉得你爹怎么样?”
但是话一出口我就想拍死自己,怎么挑了这么个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场合问了这么不对劲的问题,我一定是脑子烧坏了!
姬函那边没动静,我从被窝里瞧瞧掀起一个眼皮打量他,没有异常吧?
“他是一个好父亲,很好的父亲。”他很淡定地看着我,用很温柔的语调吐出这句话,却没有勾起嘴角。
随着门关上,他真的走了,可是我觉得他的话没有说完。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五章
、四十三
我在洛阳前前后后待了十天左右,并且很成功的再度抑郁了。
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当上了官把自己的人品都败光了,得到了衰神的顶级照顾,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刺激,还好咱家的基因不错,到现在还能把自己整成个人样。
于是,当我人模狗样的出门了,被裹了两条大衣,周身圆厚了一大圈,这多亏了杨宁,尽管我几次三番告诉他洛阳这地方入冬其实就是风大,只要防风防的好就不会冷。可是一个病号没有发言权,于是我像一颗大粽子一样滚出了风满楼。
谁也猜不到我这趟要去找的人是谁,我顶着寒风继续往前滚。
这大冷天的,我猜想那个人必然不会傻傻的守在街口等生意,准备先到附近找人打听他家在哪里。
等我滚到了街口,发现这个世界果然还是蠢人居多,他居然依然守在四面漏风的街边,痴情地等待有人来找他算一卦。
“咳咳。”我示意了一下我的存在。
“哟,听这嗓音,看来阁下是感染风寒了啊。”瞎子循声找到了我的位置,睁着大而无神的眼睛瞧着我的左耳朵。
“你改行医了吗?”
“嗨,我还道是谁大冷天还来找瞎子我,原来是我们的叶大人!”瞎子一兴奋,眼睛睁得更大了,视线也从左耳朵移到了右耳朵。
“你认得我的声音?”
“我瞎子看不见,还不许我耳朵灵光点吗?再说,小老爷你的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忘了谁也不能忘你啊!”
“这我知道,我倒是一直好奇你为什么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我在他对面坐下,他应该是听到动静,视线跟着下移,最后停在了我的胸口。我真的很想告诉他,其实我挺高的,不用往这么下面看。
“你说这个啊,我当时收了你爹娘的钱于是准备用心一点弄,我想着有福之人富贵自显,祝你有圆满的一辈子,可是又是贵又是显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