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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泡的那是什么东西?”
两人在屋内站定,赵泠盯视着萧不,劈头盖脸就来了这么一句。
只要一想到他这大半个月来每天泡的药浴居然是为了“更好的手感”,赵泠就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傻不啦叽的。
“自然是能让你的顽疾早日好起来的药物。”萧不在椅上坐了下来,淡然地应道,无视了赵泠的那张臭脸。
赵泠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震得桌上的茶具一阵晃动。他沉下了声音说道:“还想骗我,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萧不讶然地问道。
赵泠的视线凝在萧不的面上,萧不坦然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药汤,分明是,分明是……”赵泠眼神躲闪,实在说不出口。
萧不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原来你是说那个。”
赵泠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
“是这样没错,那个配方从前也用过。因为对你有用处才让你泡的,而且我也改良过了。”
“你又在忽悠我。”赵泠对他说的话表示怀疑。
“不然你以为你这张脸是怎么被治好的?”萧不淡淡地说道,但是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那为何连气味都会相同?”
赵泠听了他的解释一阵心虚,声音也轻了下来。
“只改变了部分药物不影响气味。”萧不的语气更加淡了几分,面上也带上了几许失望之色,“你问完了?那就回去吧。”他说着站了起来。
“等等。”赵泠拉住了萧不。
萧不所穿的中衣很是轻薄,隐约透出了内里的肤色,领口下的锁骨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
赵泠移开了眼,不敢再看。
“抱歉,擅自臆测你的用意……”
“嗯,无妨。”萧不收回自己的袖子说道。
赵泠的眸中闪过担忧,萧不分明是生气了。
“你别生气,我……”赵泠急着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萧不快憋不住要笑了。方才的话其实都是骗人的,他自然也不可能会因此生气。可是赵泠显然已经信了,还很当真。
他朝赵泠招了招手,赵泠听话地走近了一步,萧不冷不丁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赵泠顿时呆若木鸡。
“不如今晚留下来吧。”萧不偷袭成功,笑得贼兮兮的,得寸进尺地说道。
赵泠觉得这时候自己该义正言辞地斥责他的行为,可是在他的心中,羞恼、困窘、不知所措等情绪混杂成了一团,却惟独找不到名为愤怒的情绪。他再也无法做到在萧不面前多停留片刻,只好夺门而出,又一次落荒而逃了。
萧不望着那两扇晃动不止的门,摇了摇头,笑着念了一句:“呆木头。”
赵泠回到小院内,一头栽倒在床上。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唇上还留着柔软的触感。
赵泠突然记起自己本来是要去与他约法三章的,结果这事还没提,他就逃了回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自己肯定有哪里不对劲,赵泠坐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脸。莫非萧不在他服下的药里也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取出那面小铜镜,对镜仔细地照了照。心想是不是差不多该回去了?
逐渐好起来的不仅仅是赵泠的相貌,别人对他的态度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他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香饽饽,朵朵桃花接踵而至。
近来,萧府的丫鬟们总是有意无意地“路过”池塘边,好偷偷瞧一眼那道在池边练剑的身影。更有那心思活络的,已经开始打起了主意。
自家的主人是个无望的,好不容易遇上了个赵泠,丫鬟们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戴起了最好的首饰,一个个争奇斗艳,纷纷想引起他的注意。
萧府的男人们不禁感慨:是春天啊!
萧不亲过赵泠之后的第二日,他担心这块木头会钻进哪个牛角尖里去,便去找他。赵泠却没有在屋里。
“赵公子带着剑出去了。”小厮说道。
“想必是练剑去了……”萧不低声自语。
他来到了池塘边上,赵泠果然在那里。只是他身边还站着一位姑娘,正是在府上教书的陈知惠。她的丫鬟则站得远了些,留他们二人单独说话。
萧不停住了脚步,前方传来了两人的说话声。
“知惠有一件东西想送给公子。”陈姑娘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件用锦帕包着物事,一层层掀开额帕子。
里面包着的是一条剑穗。
这条剑穗悬着一枚浅绿色玉环,下头坠着两段墨绿色的流苏。做工很是精致,格调高雅内敛。
“前几日在一家铺子里见到了这件东西,觉得与公子颇为相配,便买了下来。”陈知惠眼角眉梢都含着笑,将手上的物件交到了赵泠手中。
赵泠微微一怔,接过了那条剑穗。放在手中看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怎么好让姑娘破费……”
陈知惠掩了嘴笑,说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赵泠拿着东西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微微地激荡起来,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女子手中收到礼物。
陈知惠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却很是满意。若是赵泠是一副很娴熟的样子,她反而要不放心了。
想到这里,陈知惠说道:“我便先回去了,赵公子继续练剑吧。”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陈知惠走在回去的路上,脸上满是掩不住的欢喜之色。她的丫鬟小荷见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位赵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家底丰厚,又精通武艺,惹得我们小姐啊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或许不久之后就要改叫姑爷了。”小荷挤眉弄眼地打趣起自家的小姐来。
“好一个贫嘴的丫头,看我不打你!”陈知惠脸上带上了羞意,作势要教训她。那小荷咯咯笑着躲了开去。
两人小小地闹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住处。小荷打了水来,服侍陈知惠洗手。
“话说回来,经过医治后的赵公子生得这样相貌堂堂,还真让人意外。若不是如此,或许早不知被哪家姑娘……”小荷说到这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家小姐。
陈知惠脸上的喜色淡了下去,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小姐……”小荷有些内疚。
“无妨,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没什么好担心的。”陈知惠淡淡地说道。
“可是……那两件事毕竟都是真的,说不定……”
“好了,别再提了。”陈知惠有些不开心了。
“是!都是奴婢不对。”
“撤下去吧。”陈知惠吩咐道。小荷端起铜盆出去了。
陈知惠来到窗前坐下,单手托腮倚靠在案上,另一手拨弄着摆在案上的花,看着它出神。
与赵泠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萧府门口,后来,又多次在池塘边与他相遇,他总是在那里练剑。陈知惠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沉默的男子,便悄悄地托人打探关于他的消息。得知他的情况之后,她便觉得或许赵泠是上天赐给她的,是对她的补偿。
只是有一点不好,赵泠曾经死过两个未婚妻,传言说他有克妻之命。
陈知惠摘下了几片花瓣,有些用力地揉着,这花瓣渐渐地被她揉得没了样子。
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她如今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什么都没有。若能嫁给赵泠,那便不愁吃穿,也不用再顶着流言蜚语在萧府做女教书先生。而赵泠,若不是因为他克妻,怕早已经成亲生子了吧。这或许,也算是一种缘分。
难不成,她还能一直在这府上教书吗?这终归不过是权宜之计。
主意已决,陈知惠按捺下心中的不安。
她已经隐晦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往下便看赵泠的回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绸缪
陈知惠已经走了,赵泠还握着那条剑穗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他手中的物件被人抽走了去。萧不瞅了瞅手上的东西,又拿它对着赵泠比了比。
“陈姑娘还真是有心了。这东西选得不错,还挺衬你的。”
方才赵泠就察觉到有人接近,因而对萧不的出现并不觉得惊讶。
萧不看不够似的反复看着手上的剑穗。
赵泠看着萧不。
这段时间以来,他这张面容天天在赵泠面前晃悠,整天笑嘻嘻的,还不断地捉弄于他,好像对此乐此不疲。
赵泠甚至觉得对他比对自己的生身父母都要熟悉得多。他每每瞧见,就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但是,也是同一张面容,总是弄得他心猿意马,失了自己的判断。好像他说的都是对的,什么事都想依着他。这样的失控感,弄得赵泠很不是滋味,也有些担忧。
“我有话要跟你说。”赵泠一脸正色地说道。
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说有事时,那定是没什么好事。萧不将手上的剑穗往空中一抛,赵泠见了顿时就着急了。
“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