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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婶儿跑过去覆在杜氏耳边低声说了刚才发生事,听闻付婶儿话,杜氏脸一下子也白了,神色变得沉重起来,她拿过付婶儿手里包袱,放在榻上打开来看,里面是衣衫,一套男人,一套女人,从外衣到里衣都有,闻一闻,还有香味,而且这种味道还很特别,不是薰香,而是人体特有体香,不浓,淡淡,却很好闻。
杜氏脸一下子更黑了,这衣裳上体香,分明是宋篱身上才有。
宋篱衣物被个大男人送过来,这说明什么事,一切不是显而易见吗?
董武总是出门跑商,一出门一月两月不在家很常见,有时候还更久,宋篱这种时候,真就在家里好好待着了吗,她那么漂亮,即使她自己不出门惹人,也自然有人要上门来惹她,况且,也说不得她小小年纪就愿意长时间守空闺,偷偷勾搭汉子也不是不可能。
宋篱在杜氏心里一向循规蹈矩温顺可人形象瞬间崩裂了,杜氏气得抓着宋篱衣衫手直发抖,脸色沉沉。
吴雪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放下手里女红,问道,“娘,出什么事了?”
女儿询问才让杜氏回过神来,她把那作为证据包袱收起来,对吴雪珍也没有好脸色,道,“把你手上事情做好就成了,管这么多事。”
吴雪珍非常委屈,不满地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嘛?你心情不好,就冲我来发脾气。就因为我是女儿你就不心疼了哦。”
杜氏此时心情极坏,烦躁地朝吴雪珍骂道,“你小姑娘家,不要管这么宽。做你事情就行。过会儿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当没看见,知不知道?”
看母亲真发了脾气,吴雪珍也不敢再顶嘴了,只憋着气继续绣她没有完成手帕。
杜氏去宋篱午睡屋子里看了看,床帐低垂,床里情景朦朦胧胧,但看得出里面睡着一个身姿极美人。
杜氏以前很喜欢宋篱,也欣赏他这种美,此时,她却不喜了,认为宋篱生成这个样子就会勾引男人。
她其实也不能凭借一个男人突然拿个包裹过来,并且说了几句话,就断定宋篱不守妇道和外面男人有染。
但是,毕竟爱之深痛之切,不由得就会很失望,很生气。
加上宋篱这次对玉秋事情,她此时想来,也确觉得宋篱太大方了,一点也不闹,就让事情过去了。
之前宋篱这般沉默大方,杜氏认为这是宋篱贤德,现在就因为怀疑宋篱和外面汉子有一腿,他这种退让也成了嫌疑点了,杜氏认为宋篱是自己在外偷汉子,心中有鬼,所以才对董武也大方起来。
杜氏撩开床帐,宋篱依然兀自睡得沉,长长眼睫伏下来,映出极美幅度,白嫩脸颊上晕着红晕,漂亮挺鼻,微微张开一点红艳唇瓣——一张极有魅惑力脸。
杜氏作为一个女人看到,也不由得转不开眼,心想宋篱这副样子真有男人抵抗得住吗?
宋篱身上穿着上衣,下面穿着裤子,并不是暴露款式,但是那一截腰依然被蹭得露出来了,白皙柔韧又纤细,真是一种妖精魅惑。
宋篱也并不是睡得规规矩矩,而是侧睡着,怀里还抱这个小竹枕。
以前杜氏喜欢宋篱时候,宋篱无论什么形象,在杜氏眼里都是好,现在杜氏怀疑宋篱偷汉子,那么宋篱不管是什么样子,在杜氏眼里都显得可疑起来,觉得宋篱风骚,而且睡觉还要抱枕头,那也是骚表现。
杜氏没把宋篱叫醒,而是把床帐放了下来。
她出门来叫张伯去铺子里把董武叫回来,然后就等董武回来后关起门来审宋篱了,想来,宋篱想跑也是跑不掉。
第四十二章
董武被张伯叫回家,一路很是疑惑,问起是什么事情这么急地让他回去,张伯也说不上来,只说是杜氏有事,具体事情他也不知道。
董武往家里走,在门口,就看到付婶儿在那里翘首等待。
付婶儿脸色沉重,看到董武回来,眉头倒是锁得更紧,心里也很紧张,刚才想着宋篱不守妇道偷汉子时候她是愤概激愤,此时冷静一点,又担心到时候宋篱会被教训出什么事情来。
付婶儿是个怕事儿人,而且也心肠非常软,此时为宋篱担心起来,也是她本性。
家里小方和张大娘已经被杜氏支着陪着吴雪珍到宋家去了,此时家里只得付婶儿、杜氏和宋篱在。
董武走进院子,看付婶儿脸色那般沉重,心里感觉就越发不妥,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不好事情发生了。
而付婶儿呢,看董武进院子里,就说道,“甥少爷,夫人在屋子里等着你呢,你关了院门,快进去吧!”
说着,又叫了张伯,让他和自己一起出门去,不要留在家里,这些都是杜氏交代付婶儿做。
张伯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也没有探问,就和付婶儿出了院子,付婶儿把门拉上了,听到董武把院子门闩上声音,这才和张伯走了,也去了宋家里先呆着。
杜氏这样把所有人都支走,只留了宋篱,叫了董武回来,这才来处理这件事,也算是给宋篱留脸了,而且也是家丑不可外扬。
杜氏端坐在堂屋里圈椅上,手边茶凳上放着梁云连给送来那个包裹。
夏天中午睡觉很容易睡过去,宋篱此时依然沉沉地睡着,一点也没有要醒来迹象,还不知家里因他发生了哪些变化。
杜氏也不去叫他,只先等董武回来。
董武往屋里走,心里越发疑惑。
杜氏看董武进来,沉沉目光看了董武一眼,想到董武多年不娶,就等到了这么个宋篱,假如宋篱是个安分贤德人,倒也好了,只是不想居然是这么个不贞节。
杜氏叹了口气。
董武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问杜氏道,“舅母,张伯说你有急事,让我回来,是有何事?”
杜氏把手边包袱扔到董武手里,冷冷道,“你自己看看这个包袱。”
董武疑惑地坐到一边去,把手里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男人衣服和女人衣服,董武看一眼,就知道是宋篱,宋篱衣服都是他亲自打点买,而且,两人是恩爱夫妻,他知道宋篱任何一件衣服样式,根本不需要多看就判断出来了。
董武原来还没把事情想到宋篱身上去,此时杜氏这样一副冷面,将宋篱衣服丢到他手里来,这还有什么是他不明白。
他心里感觉瞬间不一般起来,但神色依然镇定,没有什么变化,道,“这是宋篱衣裳,有什么问题么?”
杜氏沉着面色道,“这衣裳确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你知道这衣裳是哪里来么?不久前,一个男人拿来,说是宋篱留在他那里,他送还回来,还说宋篱欠他东西,让宋篱还回去。还说你家这院子太小了,留不住宋篱,让宋篱去跟他呢。”
杜氏话里带着怒气,董武听了就惊住了,拿着宋篱衣裳手也握紧了,好半天沉着面没说话。
杜氏这话里含什么意思,董武自然一听就明白了。
是说宋篱和外面男人有染,还把衣裳留在那里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找来了,就这样光天化日大张旗鼓地找过来,让宋篱去跟他。
董武有些发懵,他不相信宋篱会出门去和别男人勾搭成奸。
且不说宋篱根本不是女人,又不是水性杨花性子,他哪里会勾搭别男人呢,即使是别男人找来,宋篱也断然不会和人有关系。
而且,董武相信宋篱对自己忠贞,他根本不相信他会跟别男人好。
再者,宋篱也不常出门,出门也是有人跟着,哪里来勾搭别男人机会,要说,若是女人找上门来,说和宋篱有什么,董武想,他说不定还会更相信一些。
但是此时,杜氏如此生气,手里包袱是确凿证据,董武实在也有些忐忑了,难道宋篱有被别男人威胁过吗?
杜氏看董武沉着脸不说话,就发火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好大一声,道,“你那媳妇儿不教训不成了。她还在睡觉呢,你去把她拉起来问清楚,这种事情,是肯定要弄清楚,该教训教训,不打哪里能成人才。”
董武看了杜氏一眼,起身来往卧室里走。
杜氏依然坐在椅子上没动,心里却是怒气冲天,她想董武那个样子真是孬,媳妇儿奸夫都找上门来了,还不见他大发雷霆。
董武进卧室里来,走到床边,站了一站,从低垂床帐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宋篱睡姿,想来是睡得很香甜。
前一段时间热,宋篱晚上多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会儿睡一会儿醒,这一天总算能睡个囫囵觉了,但又不能让他睡了。
董武心里此时并不像杜氏看到那样平静,自己至爱被抓住和外人通奸,他怎么可能平静。
不过,他终究只是不想伤害宋篱罢了,压住那翻涌不理智思绪,沉得住气而已。
董武捞起床帐来,看到宋篱那睡得面色红润模样,上衣被蹭得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