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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 作者:冰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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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谈到这些。
就连他自己,在这天之前,也并不晓得自己生日是什麽时候。一年过去,便长大一岁,那些并不重要。
所以君主送给他的这份礼物,不但是个意外,而且应该是个惊喜。照理说他应该感到欣喜,或者感激,只是他心中已经很难被激起这类浅薄的情绪了。
他双手捧著木盒,回道:“多谢父亲。”
别的也不知道说什麽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大殿本来少有人来,除了君主之外,向来只有在宣布重要事情之时,才会召集人手来到这里。
他在此处予以礼物,是重视之意麽?
君主难得能如此温和地看他这麽久,还没有出手来试试他的功夫如何,又或者喝令他去练剑。他打开木匣,内里衬著软软的白缎,一柄黑鞘长剑便安放在其中。他也说不清这礼物是让自己失望还是怎样,反正亦没在心中涌起一点波澜。他将剑取出来,左手握鞘,右手将木匣放在座椅扶手上,跟著握住剑柄,又不禁望了君主一眼。
君主的心情到底怎样?
“剑尚无名,你喜欢叫它什麽,找神机为你刻上就是。”
他稳稳地抽出一截剑锋,寒光凛冽,深潭一般慑人,秋水一般洁净。剑格之下,果然并无名字。但只一眼,他便清楚,这不仅是一把锋利的剑,而且是一把上好的宝剑。
剑的重量与平日所用的略有差异,长度也并不一致。
但,任何一个以剑为生的剑客,在得到这样一把宝剑之後,都绝对愿意抛弃原有的习惯,来好好地适应这把宝剑。
斩金断玉,削铁如泥。
他一寸寸地将剑锋抽出来,君主就在他的身侧,与他不过一级台阶的距离,半个肩膀的差距。
君主甚至没有对他忍不住拔剑的动作表示不满。他应该也有一些得意,这样贵重的宝剑,无论送给谁人,都可轻易俘获对方的心。
那把剑终於完全拔出来,他瞧著剑身上映出的自己的双眼,又喃喃地说了一声:“多谢父亲。”
君主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一句话他说了两次,前一次固然可能是敷衍,这一次却绝对真心。因此君主不免也有一些开心,抬起手掌,头一次不那麽严酷,却相当温柔地在他头顶抚了抚。修长苍白的手掌摩挲著他简单束好的发丝,竟有一些温馨。
“你是我的儿子,无论什麽东西,我自然都会拣最好的给你。”
所以你给了我谁也不曾经受的“最好”的磨练──无论是身手,抑或是心性。
他仔细地瞧著那锐利的剑尖,头顶是温柔得几不可察的君主的手掌,面前是宽袍广袖隐藏著的君主的胸膛。
那蓄积了许多年的念头再也压抑不住,即使此刻的实力还远未达到他预定的地步,他却亦有了十分的把握来实施这次行动。
“父亲……”
他一面说,一面抬头,全身是无比放松的姿态,右手中剑却陡然紧握,手臂只轻轻一抖,那支锋利的剑刃便飞鸟如林一般投入君主胸膛,快到连声音也未发出,快到血亦来不及溅出,君主抚著他头顶的手也尚无反应──剑尖抵入的刹那,君主已觉肌肤生凉,猛退一步,却还是心口一痛。
那股疼痛锐利得几乎瞬间便贯穿了整个胸腔。
他显然早有准备,一剑击出紧跟著便欺身贴上,一支二尺七寸长的剑锋几乎送进二尺深,从胸至背,穿透好长一截。
鲜血这才突突地顺著剑尖冒出,在冰寒的空气中散著热气。
和著君主带血的一声厉喝:
“司空!”

、破镜(三)

“是司命。”
同样痛彻心扉的伤,同样狠辣绝情的剑,同样与自己一样的脸孔……君主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昏黑,脑中竟是从未感受过的虚弱的晕眩。
他痛苦地喘息著,贯穿胸背的剑伤让呼吸的气流都仿佛变成锋利的刀子,而新鲜的空气却是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他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尽管如此,失血过多的眩晕依然让他看不清大概就在上方俯视著自己的人。
“你……”
君主仿佛这才由梦中跌入现实,虽然虚弱得几乎喘不上气,却仍旧咬著牙将话说完:“你又……想杀我……”这句话虽然不长,他挣扎著说完,却也不得不拼命向肺中吸入空气。而这个剧烈的呼吸动作又令创口如同撒入一把把密集的细针,不仅痛进了骨髓,而且痛入了头脑。他真是头一次感到这种止不住要流泪的难受痛楚,然而念及面对著的是谁,他到底咬牙强忍住了。
司命似乎笑了笑,冷冷的,道:“错了,不是‘又’。”
他一面说,一面就将微微有些发凉的手指抚到君主的眼睛上,十分温柔地揉著那眼角渗出来的半点水渍,慢条斯理地道:“那一次,我确实恨不得一剑一剑杀了你,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再将你的骨灰铺在殿下,任人日夜践踏!”
君主闷哼一声,自然听得出他语气中那深刻的怨毒与痛恨,纵然心肠强硬,仍不由打了个寒战,随即便被司命一一将眼窝鼻翼的冷汗擦拭干净,又在他左边面颊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接著道:“不过这一次,我可根本没想过要杀你。”
“唔!……”
君主总算模糊看得见眼前的情形,司命的一只手搁在他面颊上,另一只手却抚著他散下的额发,正垂头正对著他,已经完全成熟的面孔,落入眼中,简直像是直面著等身的水银镜子,眉眼鼻唇,一颦一语,无一不与他一模一样。
这大概是一间客房,陈设极为简单,门窗紧闭,光线昏暗。司命侧身坐在床边,默默无语地在他面颊上抚摸了好一会儿,才道:“以前只恨下手不准,没能杀了你,这一次却真怕下手太准,你再也醒不过来。”
君主看清了所处环境,又闭上眼睛,试著运气疗伤。他略略一提真气,却顿觉穴道被封,真气完全阻滞不动,而他此刻虚弱得根本无力冲开穴道。
司命好像察觉了他的举动,冷冷地道:“十几年前的教训实在让我刻骨铭心,所以你受再重的伤,我也不会再掉以轻心。你的外伤我会给你治好,但是无法动用武功的滋味,便让你也好好尝尝。”
君主脸色本来煞白,此刻更是惨然,好歹蓄积起了一些力气,遂睁开眼睛,道:“你要做什麽?”
“我也在想。”
司命直起身子,往紧闭的窗户看了一眼,道:“你当然不会害怕任何酷刑了。”
君主呼吸急促地匀了一会儿气息,却始终没发出一声呻吟,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司命等了半晌,重又回过头,凝视著他那十分熟悉的面容,语气温和地又道:“何况现在上什麽酷刑,你又没有真气护身,真的很容易失手杀死你。”
“所以?”君主以冰寒的目光看著他,虽是重伤在身,孱弱不堪,那股逼人的气势竟丝毫不减。司命毫不避让地回看著他,亦是锐利无比,冷冷地道:“所以我想,这件事不必著急,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君主短促地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他不过在做无用功,道:“司空,你……”还没说完,下颔便被司命一把捏住,发不出声音来。司命盯著他,道:“你看清楚,我是司命,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儿子司空。”
君主被他这个动作掐得一窒,差点就晕了过去,好在司命立即发觉出手太重,便放松了力道,讽刺地道:“不过父亲,你真是贪心得很。既然将儿子教成了一个绝情无义的杀手,就不要指望他会同时是一个听话孝顺的儿子。你却是既想要我这个杀手,又想要司空那个傻乎乎的可爱儿子,天下间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麽?”
君主喉结滑动,呼吸极为困难,更无法出声说话。司命道:“十几年前那一剑,我以为你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生气。你那样教我拼命用功,不就是指望我能够成为如你一般冷酷无情的杀手麽?”
他手指放松下移,覆盖在君主喉结上,道:“可是你果然还是很生气,我猜,大概是因为我那一剑还不够完美,没能够将你一击毙命,所以你感到不太满意。”他眼神奇异地瞧著自己手指下的君主那显得竟有些纤细的颈项,接道,“你要是死了,当然就不会不满意。”
“司……”
“命。”司命替他接上,免得仍旧被他念错名字,手指戏弄般地继续下移,抚摸过他的颈项,将棉被往下推了推,按在他锁骨之上,继续道:“可惜我时机把握得虽好,那把剑也够锋利,却还是让你避开了要害,没能杀死你。”
君主并非无法动弹,只是他的身体已经脆弱到连被棉被盖著亦觉压得吃力的地步,是以虽对司命的抚摸感到怪异,却无法阻止,只哼了一声,干脆闭紧了双眼,不去理会他的动作。
司命好像也不在意他的听与不听,说道:“也好在没真的杀了你,否则我今日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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