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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毕业电影,去那取材,”熊振台依实回答。
“哦,现在学校还挺丰富,学什么的都有,”男人抬了抬眉毛,表现出意外的样子;“当初听说石秋是学动画我就挺意外的了,这玩意儿还要学。”
“他学动画?”熊振台禁不住回问,这回答熊振台很意外,他从没思考过石秋学历问题,因为采访他只采访到了中学,好像还是问道初中的时候,后来就没机会再细问,都是讲现在,熊振台以为他顶多高中毕业或者中专,有可能是9年义务教育就出来的人,但这个人的这句话,一下子揭开了石秋的有一层面纱,给了他一份惊讶,或者是惊喜。
“你是……,”熊振台试探的问。
“你他妈不是知道我是谁么,”男人说得很平静,没有发脾气的意思,但熊振台听了还是有点心惊。
“我不知道名字,”熊振台老实回答。
男人圆瞪着眼睛,仿佛神经一直紧绷着,但是肢体和语气却很放松,让人觉得他脾气性格捉摸不透,不知道他下一秒是不是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看着熊振台点点头,轻声道;“乔寒。”
前男友阿……。
熊振台心里想。
“知道我是么,听谁说的?”乔寒上半身前倾了点问。
“听石秋讲电话的时候,只言片语听到了点,”熊振台说完顿了下,又补充道;“跟高正讲电话的时候。”
“哦……,那你耳力不错啊,”乔寒一边嘴角微微上翘,皮笑肉不笑的。
“不,”熊振台赶紧否认,乔寒整个人似乎带着寒气,他上身冲自己倾斜了一下,立刻就感觉冷气逼人,让他头皮发麻;“石秋打电话不回避人,我就坐他旁边听到的。”
“嗯,那个……,高正的小崽子跟你们又是怎么回事?”乔寒继续问。
“啊……?”熊振台有点纳闷,高正的小崽子?不知怎么,熊振台一下子思路清晰了起来,眼前亮起了安玉。
“没关系,”熊振台赶紧摇头;“我们只是知道他,他还……害过我的一个朋友,我们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乔寒皱着眉头眨了眨眼,没搭话,似乎在考虑什么;“你知道我问的是谁么。”
“安……玉?”熊振台被他说的有点底气不足,搓了搓湿手心儿。
没想到乔寒又笑了一声,眼睛瞪得不那么圆了,眼皮放下来了一点;“厉害啊,连他都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惹事了么?”
熊振台不知道他又跟安玉是什么关系,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摇摇头。
“哦?说他妈比实话,”乔寒突然声音狠了起来。
说的熊振台一颤,他对上乔寒的眼睛,发现他布满血丝的眼球开始充血,意识到这个人也许开始发火了,赶紧实话实说;“他……,不喜欢我们,我和我同学,于是我们取材的时候给我同学灌了点药,惹了些麻烦。”
“怎么惹,高正能放过你们?”乔寒带着点之一的口吻,但语气明显缓和了。
“按理说不应该,但压下去了,”熊振台回答,说完后乔寒还看着他,知道他要自己说下去;“因为我那个同学是高正的表弟,所以他放我们一马。”
“哦,说着真轻巧,这他妈也能叫惹事?他不再骚扰石秋了?”乔寒冷笑了一声,眼神转移到窗外,有点不自然。
“额……,我不大清楚,我没采访他,”熊振台心想,这事是他和刘亦辰弄起来的,然后石秋给平下去了的,要让这神经病知道不得拿自己开刀啊。
“那你知道为什么石秋要去狗窝么,”乔寒把头转过来继续问。
“狗窝……?”熊振台继续纳闷。
“就是他妈的……那个KTV楼,”乔寒解释。
“哦哦……,这个……,”熊振台被问得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听说是受邀去的。”
“他去那干嘛?”乔寒不动声色继续问。
“不是特别清楚……那地方,去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熊振台小心回答。
乔寒看着他,又笑了一下,但不是好笑,是类似嘲笑,轻蔑的笑,熊振台被笑的心里发毛,毛着毛着忽然想起,他跟乔寒就是在“狗窝”的仓库见的面,多诡异,他对自己绝对有印象,然后自己带着石秋走了,他扑了个空,既然现在他能招来,熊振台想新,他对自己肯定是有做过调查了,自己在这傻了吧唧的死撑什么呢,找死呢!?
熊振台一叹气,感觉双鬓全是汗,抬手腕擦完后,熊振台抬头对上乔寒的双眼,乔寒的眼神仿佛带着力道,瞬间把熊振台捅了个透心儿凉,熊振台避开眼神,双手抓了抓裤子,心一横,把石秋去“狗窝”的来龙去脉说了一圈。
乔寒本来紧绷的表情,在熊振台的说辞中,也慢慢缓和下来,似乎他觉得,这才是熊振台该做的事情,之前绷着鼓劲儿的防备心终于被他卸了下来。
“我懂了,”乔寒点点头;“我太他妈放心姓高的了……,我教训教训他弟弟是给他敲个警钟,知道他没胆子碰石秋,但没想到他现在这么没用了,”说完乔寒一叹气;“当初这小子多他妈风光,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现在连个人都保不住。”
熊振台听完这句心里又是一跳,他感觉再要跳他这心脏就要跳出胸口了。
“石秋现在怎么样?”乔寒沉默了会儿问出了这样一句话,熊振台忽然觉得,他之前问的那些其实全都是废话,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最想知道这一句。
“还好,精神挺好,”熊振台赶紧点头,但不敢多说,面前这位要知道自己跟石秋睡了……。
“他还爱吃烧烤么?”乔寒继续问。
熊振台想起那天中午的那顿饭,石秋穿着便装,嘴角含着轻松地笑容咬着筷头,愉快的等着上菜。
“喜欢啊……,”熊振台不假思索地回答。
话音一落,乔寒却忽然眼神一变,猛一起身,还没等熊振台看清他下面的动作,就感觉身子快速一歪,飞出去了,等他清楚情况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撞翻了客厅的茶几,剧痛瞬间从后背和腹部爬满他的全身。
“唔……,”熊振台一动就疼,胳膊肘麻的支撑不住身体,乔寒的腿劲儿太大了,竟把他这个大个儿眼也不眨的踹翻出去。
这次改成乔寒居高临下了,他站在熊振台面前,垂着眼皮问道;“他喝酒了么。”
熊振台虽有阵阵耳鸣,但这句话不敢听不见,于是挣扎着摇摇头。
“没有?”乔寒似乎还不大放心。
“没……没有……,”熊振台开口回答,没想一张口刚说出这俩字,胃里一阵恶心,吐出一滩泡沫。
“好,”乔寒看着长长条条伏在地上的熊振台,半天吐出这一个字。
熊振台半伏在地上痛苦的喘息,感觉自己肠子都要被他踹断了,这一脚真是又稳又狠出乎意料,在熊振台放下戒备时踹出来,真是得到了双重攻击效果。
“谅你也没这个狗胆,”乔寒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鄙夷;“别觉得他脾气好就觉得有机可乘,敢碰他,是高正我也照样捏死。”
说完,乔寒就推门走了,走之前留下一句;“以后出去记得锁门。”
熊振台艰难的在破茶几中翻了个身,感受着背后那膈人的碎屑,仰面朝天的看着房顶,肚子和后背的疼痛依然刺激的他太阳穴突突跳,眼睛慢慢闭上,又睁开,吐出一声艰难的;“呵……。”
振台父母回家时,熊振台已经不在了。
他支撑着剧痛的胸口后背把客厅收拾好就回学校宿舍了,茶几是被他砸烂了,还好只有个茶几而已,既然人已经见过了,那说明警报已解除,自己这一脸蜡黄含胸耸肩的狼狈相爸妈见了绝对要问,不如去学校避避风头吧。
事实证明熊振台的选择还是正确的,下午回到宿舍就开始吐,把中午吃的全吐出来了,抱着肚子缓了半天才好起来,拿着笤帚拖把打扫后就窝床上睡了。
熊振台满头冷汗的在床上半睡半醒的翻腾,迷糊中感觉好像有人进了自己宿舍,上了他的床,冰凉的手掌关切的轻抚他的脸和额头,熊振台觉得自己意识清醒,迷迷糊糊能看到这个人,但看不清,身上还不能动。
冰凉的小手像羽毛一样不是的扫过熊振台的脸颊,搞得他脸痒痒的,熊振台咬着牙,憋着劲儿,就是动不了,他想睁开眼,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他。
熊振台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是熊振台的妈妈。
妈妈下班后看到断了腿对了玻璃的茶几气急败坏,一想便觉得是熊振台干的,然后畏罪潜逃跑出去了,于是在电话里把熊振台嗷嗷的骂了一通,听得熊振台脑子嗡嗡响,急忙点头哈腰的道歉,熊妈在电话里唠唠叨叨的连说带骂半个多小时才挂了电话,电话挂了熊振台都觉得自己一只耳朵耳鸣。
熊振台捏着电话平躺在床上,胃部还是疼,不止胃,还有肋骨,一动就疼,蛋疼的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