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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都做了还有什么问题?”
薛钧良回答的倒是简单,笑道:“奉洺什么反应,有人回报了么?”
薛后阳咳了一声,道:“回报了,奉洺找了东西,拿了银钱已经出门了,看来不准备留在赵戮身边了,臣弟派了探子跟在后面。”
薛钧良不紧不慢的道:“其实也不必麻烦探子跟随,难道你还不知道他能去哪里么?”
“这……臣弟愚钝。”
“你想想看,奉洺这个人,眼高于顶心高气傲,遇到事情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气死,这么钻牛角尖的人,他还能向谁低头?”
薛钧良说着笑道:“他装疯装了一年了,借着装疯卖傻留在赵戮身边,我已经相信这二人的感情,只不过这样拖拖拉拉的,看着我都心烦。”
薛后阳禁不住擦了把汗,难道陛下真的不是为了当年奉洺抓过滕云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么……心想着果然帝王是黑心的,就算是好心,也不能想出这样被驴踢的办法啊,而且还让自己去办,这要是被赵戮知道了,一定会没命的。
“额……那奉洺会去哪里?”
薛钧良摇了一下头,道:“怪不得你被滕裳治的死死的……自然是去吕世臣那里。”
“吕相?”
“吕世臣归降以来,如今已经位极人臣,相爷府谁不知道在哪里,奉洺自然很好找。”
事实果然不出薛钧良所料,奉洺拿了盘缠出了城,他起初没有地方去,又不愿意回去,左思右想只想到了吕世臣。
相爷府很宏伟,只不过没多少下人,奉洺不愿意见到其他人,也没走正门,虽然一年多没有练过功夫,但是翻墙还不在话下。
他到的时候已经黑了天,奉洺不熟悉地形,但是府邸大多布局差不多,就摸索着往主屋去。
主屋的灯火亮着,里面似乎有人,奉洺想要进去,就听一个人的声音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大军还在路上?”
这个声音很明显,是吕世臣的,和一年前没什么变化。
另一个人的声音道:“哼,我怎么回来了,真是对不住打扰你的好事,枉费我还巴巴的赶路,把大军扔下一个人先回来。”
那人的声音不是很熟悉,奉洺一时想不起来。
吕世臣的声音道:“你一个人先回来的?那大军在路上如果有差池怎么办,你太不谨慎了。”
“你!”另一个声音似乎被吕世臣气到了,道:“好你个吕世臣,我这就回去还不行,不用你赶,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早知道当年就不救你,让你死在牢里!混1蛋,你就喝你的花酒去!”
奉洺听到“牢里”二字,忽然想到,这个说话的人正是赵统无疑。
赵统被提拔了官位,已经主管了京师布防,因为边疆有宵小进犯,薛王派赵统前去,没几个月的时间,赵统就把这些宵小打得抱头鼠窜。
赵统大军班师回朝,吕世臣没想到这人会一个人先跑回来。
吕世臣的声音道:“不是……我……唉。”
他叹了口气,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道:“我没想到那里是喝花酒的地方。”
赵统冷笑了一声,“你还能怎么编,吕相爷长这么大,难道不知道妓院长什么样?不知道□长什么样?被人拖上了床还不知道自己去了什么地方?”
“我……我之前确实不知!”
赵统不说话,吕世臣的声音又道:“我这次确实错了,你信我一回,下次绝技不去。”
“相爷的事情,赵某置喙不得,这就回大军去,多谢相爷的教诲。”
奉洺听到跫音声,还以为赵统要出来,赶紧窜上房顶去,只不过接下来却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反而听到了打翻杯子的声音,继而是轻呼声。
赵统是武将,吕世臣是文臣,奉洺很自然的就会想到这声轻呼是吕世臣发出的,他拨开瓦片,下一刻就呆了,奉洺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情景。
吕世臣将赵统压在墙上,两个人似乎在亲吻,吕世臣抽掉赵统的腰带,赵统并没有反抗,只不过吕世臣轻嘶了一声,赵统狠呆呆的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去不该去的地方,一定把你舌头咬掉!”
吕世臣笑道:“是是,但凭赵将军发落。”
奉洺发愣的当口,两个人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奉洺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会功夫,竟然听得如此真切,他虽然和赵戮住在一起,但是一年赵戮都没有碰过他,此时看到这样的情景,自然脸上滴血。
他愣愣的看着,都忘了把瓦片放回去,正在失神的功夫,竟然被人一把捂住嘴,奉洺刚想沉肩提肘,就被那人拿住了肩井,手臂一下无力的垂了下来。
那人揽住他,奉洺靠着他的胸口,立时全身一震,猛的挣扎起来,那人低下头,没有放开捂着他的手,轻声道:“小声点。”说着带着奉洺下了屋顶。
而这个人的气息是奉洺再熟悉不过的,正是赵戮无疑。
赵戮带着奉洺进了一间空屋,屋里似乎常年没人住有些阴冷,没有灯火,黑的厉害,赵戮一把将人抱住,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奉洺起初还挣扎,只不过后来挣扎的累了,似乎放弃了一样,喘着粗气,好像要吃人似得,任由赵戮拥在怀里。
两个人相拥站了一会儿,赵戮才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奉洺全身猛地绷紧,狠狠一口咬在赵戮肩头上,似乎要把他的肉咬掉,一边咬一边呜咽,赵戮只是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似乎在给他顺气,半声也没哼。
奉洺咬够了,才松开嘴,带着血丝的唇1瓣主动贴上赵戮,狠狠的吻咬着赵戮的嘴唇。
这一年赵戮并不是不想碰他,只是奉洺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防备,他不愿意让奉洺这样稀里糊涂的委身自己。
如今不用再说,赵戮狠狠捏着奉洺的腰身,奉洺的动作虽然带着狠劲儿,却非常配合。
四下里黑漆漆的看不到东西,只能听到一声声呜咽的呻1吟……
薛后阳去禀报的时候,正巧滕云也在,赵统上1书说大军过几日就到,滕云正在和薛钧良商议迎接的事情,自然少不了被薛钧良揩油。
薛钧良以为薛后阳要说什么军机要务,就让他进来了,没想到薛后阳却是禀报赵戮和奉洺的事情,这件事情滕云本身不知道,如今一听立马明白了,禁不住无奈的看了薛钧良一眼。
薛钧良笑嘻嘻的道:“我也是一片好心。”
滕云道:“陛下好心,也不能出如此的计策,奉洺心性太直,万一当了真,以为赵戮真的要成婚可怎么办?”
薛钧良咳了一声,转头对薛后阳道:“后阳啊。”
薛后阳觉得自己是最命苦的一个,明明是薛钧良出的馊主意,结果被滕云发现了,就变成自己背黑锅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薛后阳就到了相爷府,薛后阳说找赵戮和奉洺,吕世臣还在奇怪,怎么到自己这里找,赵统反而很悠闲,道:“在偏房呢,我建议你进去之前先敲门。”
赵统若有所指大家都听出来了,吕世臣脸皮薄,咳了一声。
赵统转头过来瞪了他一眼,道:“装什么脸皮薄,昨……咳!”他说到此处就不再说,只是下意识摸了一下腰。
薛后阳到了偏房,房门紧闭着,他也不是脸厚的人,幸而滕云给他出了个注意,他把下人托着的琴接过来,放在门口,上面附了一封信,然后立马回宫复命去了。
、83 番外 郎靖、薛钰
郎靖郎大人要成婚了。
镇疆侯留在奉境;有郎靖和滕信的辅助;再加上他本身就有才能;治理也不是什么难事。
郎靖的才识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不止朝廷上对他信服;百姓也对他敬重有加,虽然郎靖总是一副冷面孔,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冷心的人。
人常说三十而立;郎靖过了年头就三十岁了;却一直没有成婚;不是说媒的人不多;只不过郎靖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别人就以为郎靖是眼界高,看不上普通人家的姑娘。
这一次是因为镇疆侯到寺庙布施祈福,郎靖跟随前往,无意的结交了来庙里求姻缘的一个很有名气的才女,听说二人相谈甚欢,之后便是郎有情妾有意,也算是登对。
薛钰并不把这些传闻放在耳朵里,他才不以为郎靖会对一个什么才女动心,毕竟在郎靖面前,任何人的才识都是班门弄斧,只能贻笑大方而已。
但是传闻真真假假的多了,也变得真切了,郎靖以前闲时也不怎么出门,最近竟然会赴一些酒宴。
薛钰心里有些别扭,他不知道自己这股别扭是出自什么,总觉得郎靖是他的食客,就算现在有了品阶变成了官员,也是他薛钰的人。
或许是郎靖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薛钰开始不欢心起来,但是他又拉不下脸来说。
政治策略本身就是排他而独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