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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钧良笑道:“想什么这么出神?我想对你上心,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有什么负担,也不需要来回应。”
奉洺肯嫁郡主,自然会在郡主身边安插人,郡主逃走之后,很快看到了接应的人,乔装改扮之后,很顺利的回到了奉国。
奉国九公都是历经两代的元老,自己的女儿被这么欺辱怎么会善罢甘休,而且郡主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就更是让人心疼。
奉洺召集大臣问众人的意见,九公自然一直同意出兵,不过奉洺也提出了异议。
“眼下洺水旁边的州郡还没有建好,又和章洪交过一战,百姓还在休养生息,如果冒然开战,恐怕会引起百姓的不满,这方面该如何处理?”
吕世臣不在朝廷,他早就被派在洺水前线驻兵去了,还是齐梓结道:“打仗贵在师出有名,如今找到了薛国的把柄,是最好的时机,薛国也经过大小战役,两国都在休养生息,这才是绝好的时机……至于百姓的不满,可以让人拟一个文书,张贴在大街小巷,陈述薛国的罪行。”
奉洺点头道:“就按梓结说的办,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薛王早早就在洺水下游驻了兵,如果咱们发兵,该如何攻取,才能出其不意?”
齐梓结道:“依末将看,洺水下游地势险要,薛王派兵守住了要塞,已经不宜从这里突破,如果强攻猛进,恐怕损兵折将得不偿失……薛国虽然兵强马壮不可一世,但是他们唯独有一点不如,那就是水战。”
奉洺笑道:“确实如此,薛国深入内地,不可能有湖海练水军。”
齐梓结道:“须知水战和陆战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有经过训练的水军,在船上打仗会晕船,连长矛长剑都拿不稳刺不准,所以大王只需要派兵守住洺水,不让薛国的军队渡过洺水,那么等到薛国兵困人乏,粮草不接的时候,我们再渡过洺水,杀他措手不及,薛国的边境就犹如囊中之物了。”
奉洺道:“但是孤听说薛钧良收了滕国之后,并没有对滕国人赶尽杀绝,他们可是南方的国家,水战是他们的强项,如果这些人感激薛国,很可能会帮助薛王训练水军。”
“所以兵贵神速,只有趁水军还未训练好之前,速速出兵才是良策!”
滕裳在正安散步了谣言,说正安侯初登侯位,不满弟弟们手握兵权比他多,不想要做一个空壳子侯爷,正在着手对几个弟弟赶尽杀绝。
老侯爷的几个儿子听到谣言心里都慌了神儿,另一方面滕裳又趁着薛长敬宴请自己吃饭的时候,劝他把兄弟的兵权收上来,侯爷做的只有空壳子没有实权,还算什么侯爷。
于是两边的关系一瞬间变得僵化,老侯爷的几个儿子偷偷来请滕裳赴宴,说是商讨大事,他们请滕裳为他们出出主意,怎么样才能不被兄长逼死。
滕裳这个时候终于道:“这个世上,比正安侯大的是谁,能一句话废了正安侯的又是谁?”
几个猛然醒悟,一拍手道:“当然是薛王!”
滕裳道:“你们把兵权交给薛王表明忠心,薛王自然不会忍心夺了你们的兵权,到时候还是让你们管理自己的军队,但薛王会记得你们的忠诚,这样正安侯还怎么动你们?”
几人都说是好办法,“但是我们身在封地,没有谕召不得出封地,这如何能把兵权交到薛王手里?”
滕裳装作为难,几人看出他有办法,就催他说,滕裳不说,几人连番求了三天,滕裳才道:“我说出这个办法,恐怕你们会觉得我是小人,只不过这又是唯一的办法,是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几人就差对滕裳跪下来拜做再生父母,滕裳这才道:“你们如果信得过在下,就把虎符官印交给我,再写一封秉承给薛王的书信,说明情由,我明日就要启程回京,可以帮你们带到,恐怕除了我,没有人再会出封地罢,当然了,正安侯可以。”
起初还犹豫了一下,但是听到“正安侯”三个字的时候,几人再不犹豫,当下拟撰了一封书信,然后把虎符官印用小盒子盛好,交给了滕裳。
滕裳次日启程,在车马里悠闲的坐着,打开锦盒,四个官印虎符并摆放着,下面压着一封用火漆封死的信封。
滕裳连看也没看,把手边的烛台点燃,将信封靠近火苗,烧了。
、74第二十八章 兽牙
滕裳回到京城的时候;薛长敬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把兵权出卖了。
薛后阳一打听到滕裳到了京城,立马让人备马出了侯府;快马加鞭的往郊外去迎滕裳。
滕云在宫里也听说滕裳回来了,当下让瑞雪准备便装;也要出宫去迎滕裳。
瑞雪却掩嘴笑道:“我的好主子,您去做什么呀?”
滕云道:“自然是去迎滕先生;他一个人在正安收兵权,我本身就放心不下;如今他回来……”
他的话头还没说完;就被瑞雪打断了,“主子;您难道不知道;万年侯已经过去了么?”
看滕云不明所以的样子,瑞雪一边叹气一边笑道:“人家两口子小别重逢,主子您过去,岂不是碍事了么?”
滕云怔愣之后随即有些尴尬,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是奴婢想得周到,是主子您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可怜了大王,一生戎马江山无往不胜,结果栽在了您手上。”
滕云听他提起了薛钧良,起初不明白,后来一想,原来是瑞雪笑话自己迟钝,不明白薛钧良的感情。
滕云怎么会不明白,薛钧良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清楚了,他是明白的,但是滕云一方面心里有隔阂,一方面又因为脸皮薄,如今大敌当前,他也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瑞雪这回是真叹了口气,道:“主子,虽然有些话不是奴婢该说的,但是奴婢还是想提醒主子一句……不要到事情不可挽救的时候再后悔,有些感情本身就是不容于世俗的,但是却是合情合理的。”
滕云知道他是在指赵戮和奉洺,道:“我总是想听听他们的事故,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你,你愿意说么?”
瑞雪道:“没有什么故事,只是造化弄人而已。”
瑞雪顿了好久,道:“奴婢是后来才跟着赵戮将军的,只不过将军信得过奴婢,也可能是孤身在奉国,没有可以倾吐的人,奴婢就当了一只耳朵……当年将军还是孩童的时候,跟随父亲母亲居住在洺水附近,奉国内乱过一段时间,奉王当时还是太子,出逃在外,就躲进了一家猎户避难,后来追兵来了,将军的父母被奉王牵连全死了,这些事情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将军只提过一次就没再说过,只是奴婢瞧得出来,将军是极在意亲情的人,就算奉王不是故意的,但终究是因为他,将军失去了双亲,变成了孤儿。”
滕云道:“如果是我,我也会报仇。”
瑞雪点头道:“一个无父无母的人,是最适合做探子的人了,奴婢也是。虽然奴婢是女流之辈,但是这些所谓的痛楚,奴婢一样没有少尝过,自然什么都明白,后来奴婢被派到将军身边,再后来自然因为会说话,常在奉王身边和奉王一起谈论将军的事情。”
瑞雪看得出来,虽然奉王冷酷狠毒,但对赵戮是真心的。
滕云道:“想必奉王待赵戮这么好,赵将军也是于心不忍的。”
瑞雪笑道:“所以才说造化弄人,主子更要珍惜大王对您的感情,有很多事情错过了就不能挽回,不管多悔恨,都要一猛子扎到底。”
奉洺望着地图良久,伸手揉了揉额角,这几天因为要筹备出兵的事情,他凡事都亲力亲为,脑子累的已经有些发木了,也只有把自己累到不能再累,才不会想起一些不能想,不该想的事情。
奉洺支着头,因为困倦,有些昏昏欲睡,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还小的时候,因为父皇的子嗣众多,自己经常被排挤,从小就一副心狠手辣的样子,在逃难洺水的时候,他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亲情。
猎户家里虽然并不富裕,但是一家三口生活的确实很幸福,他们收留了奉洺,让自己的儿子和奉洺作伴。
当奉洺变成了奉王,巡查军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赵戮,那个时候的赵戮英气勃发,站在众多的兵丁之中,显得高大而与众不同,奉洺并不认为那是喜欢,他那个时候还有众多的后妃。
后来因为练兵,奉洺又见到了那个英气勃发的将士,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将士,竟然是猎户的儿子,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枚兽牙,因为之前士兵穿着盔甲,所以没有看到他脖子上戴的兽牙。
奉洺立时就回忆起以往的种种,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害的猎户一家惨死,没有想到过,多年以后竟然还能见到那个和自己年龄相近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