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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被安逸凡抱起来吓了晨歌一跳,下意识的,两条嫩藕似的手臂环上了安逸凡的脖子。还没等安逸凡享受够美人香软身体的亲近,定了神的小狐狸照着安逸凡的脸颊就是一抓。
“谁要你抱我,放我下来,我是公的我自己会走,不是那些娇娇弱弱的母狐狸!”
安逸凡好容易攒起来的笑容被晨歌这一抓抓得粉碎,真想就这么松手把人扔了,可看到他腿上的伤又舍不得,只得先把晨歌放回到床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双手撑在晨歌身侧道:“你是爷的人,怎么爷还抱不得了?”
就算爷要娶你当王妃,也不能容你这么嚣张,否则以后岂不是夫纲不振!
“谁要当你的王妃!自作多情!”晨歌眉毛一挑,“野鸡王爷,我好嫌弃你的你知不知道!”
那点野性子还没发完,晨歌眼前景象一转便被安逸凡翻过身按到了床上,紧接着挺翘的小臀上就不轻不重地挨了响亮的一下。
“再说什么嫌弃爷的话,爷就不管你是不是年纪小身子娇嫩受不住,直接要了你。”安逸凡说这,手指还暗示性地在晨歌的臀缝划过,果然让这个一时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撒泼的小狐狸身子僵住了。
满以为这下晨歌该听话了,谁知道晨歌居然抱着枕头再次哭了起来,安逸凡只觉得头皮顿时间炸开了,恨不能撞墙算了。
隔壁的若水与道虚早就收拾好上了床。道虚在床上打坐念经,若水便枕在他膝上闭目运气养神。两人听得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的动静,相视一眼。若水懒懒转了个身抱住道虚的腰浅笑道:“早晚有安逸凡后悔的时候。”只是那时候我未必瞧得见了,真是可惜啊……
、第四十七章
若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排一排悬挂着的盘香,清新凝神的香气窜入鼻尖给人一种静谧安逸的感觉。
再次进入到这个梦里,若水淡定了很多,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再来就自在多了。身上的酸痛还未褪去,若水不禁觉得好笑——在这个梦里自己都是一块玉石了,怎的还会感到痛?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坠落摔成一块一块的,若水忍不住动了动身子,除了酸痛之外,只觉得这身体沉重了些许,怕是因为用黄金修补过的缘故吧。
“道虚,你在做什么?”
一个苍老的声音叫着熟悉的名字,若水精神猛地一阵,眼光向下一扫,果然见到一个容姿清秀的少年僧人正跪在蒲团上闭目诵经。
那僧人听得有人唤自己便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来人,随即站起身合十深深躬□体行礼道:“陛下,师父。”
一刹那间呼吸停滞了,那颗本不是玉石该有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尽管这个僧人与自己小和尚长得大相径庭,可那双眼睛若水绝对不会认错。与他的道虚一模一样的沉静深邃,一模一样的仁慈温和。
“我的孩子……那块玉再贵重也不过是个物件罢了,你何苦放着锦绣江山不要,非要出家修行侍奉这块玉呢。”老和尚身后一位锦衣金冠的中年男人抢上前来,痛心疾首地拉着道虚说个不停。若水耳边嗡嗡作响,听不到那中年人又说了什么,只见到他已见苍老的眼中溢出泪水,面容被雍容华贵的衣饰衬得更加衰败憔悴。
“这位施主,贫僧自年幼时不小心打碎这块玉开始变夜夜做梦,梦到这块玉与我诉说千万年的修行如何之苦。他说昆仑山巅的风雪很冷,每一次风刮过都像刀斧划过一般。那山顶上除了白雪什么都没有,一千年一万年都只有他一个。他忍受了无边的寂寞与风霜,等待的就是得证大道的一天。他从不后悔他的付出,因为他还有希望。可是因为贫僧的年幼鲁莽的举动,他付出的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那只不过是梦……”
道虚笑了,温润的面容带着柔和的力量。
“是不是梦贫僧心里明白。身在红尘之中,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自愿或不自愿地去欺骗,唯一能不骗的人就是自己,若是连自己都骗,这一生就太苦了。贫僧骗不了自己,心知这一切都是真的。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即便不能赎清罪孽,多少能落个心安。”
“道虚,你可知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去赎罪吗?”老和尚插了一句进来,“此玉乃是夺天地造化而生,他的寿命与天同齐与地无疆,岂是你一个凡人能够补偿万一的?”
“一年不够就用三年,三年不够就用十年,十年不够就用一生,一生不够就用生生世世。道虚愿永生侍奉此玉于佛前,直到他修成正果那一日。”道虚再次合十为礼,漆黑的眸子里是不容劝解的坚定。
“一念成执,一念成执啊!”老和尚摇头叹息,那个中年男人更是默默无语。
恍然间,若水想起苦禅闲聊时状似无意提起的一句话——道虚这个法号不是他给的,而是这个孩子与生带来的,这个孩子生生世世都唤做道虚。若水没见过带着几世佛缘转世的孩子降生,不知道道虚降生时候是怎样带着这个法号的,只是自己从没在意过,且枯荣寺的和尚在道虚这一辈恰好也都是道字辈,便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如今看来……
傻子,笨蛋,谁要你补偿,你补偿的来吗?若是你今生今世对我好只是你为前尘往事赎罪的话,那这份好我不要也罢!
你以为你区区一个凡俗稚子便能毁去天地灵气的造化吗?上天不过是借你之手让我来渡个劫数罢了,你又何苦以此为难自己……
若水奋力挣扎着,恨不能挣脱桎梏将自己再度摔个粉碎,最好是修补都修补不起来才好,也熄了小和尚这份心思。
一阵风吹来,店里悬挂的几件法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道虚下意识地回头来看正见到在风中飘摇的巨大玉璧。玉璧上的纹路精美绝伦却绝非是某位工匠的手笔,乃是自然天成。玉璧上的纹样高深莫测,似乎包含着深奥的哲理,让人看着便情不自禁地沉沦入迷,想要一窥其中的奥妙,仿佛弄懂了这些纹样便是领悟了天地间无上的大道。
道虚不再与老和尚与中年人多言,转身回到蒲团上打坐诵经。风渐渐平息了,若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挣扎都再不能使玉璧有动静了。
目送着老和尚与中年人远去,若水在道虚诵经的声音中安静了下来。现在才发现,这个道虚和自己的小和尚声音也那么的相似,浑厚而有磁性的声音让自己格外着迷。如同自己的道虚一样,这个道虚念经时候的样子,是最英俊有味道的。
“小和尚,你说,上辈子,上上辈子,我是不是也是被你念经时候的样子吸引,所以才爱上了你呢?”
“可我这辈子,分明最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以前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脸红的吧……”
大殿中忽然响起清脆的玉鸣,那声音仿佛一道涌入心底的清泉荡涤着人的心灵。道虚闻声缓缓抬起头,眼神中不再有方才交谈时的淡泊宁静,却而代之的是一种炙热的温柔。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玉石,即便是碎裂了,也一定能听到我的声音……我对你起誓,我的灵与肉永远属于你,我会用无数次的轮回陪伴你让你不再寂寞……”
“道虚……道虚……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们从一开始就……”原来我这辈子活到现在,一直在逃避的不是道德伦常的枷锁,不是天道轮回的劫数,而是……自己的心……我才是那个始终拗不过自己的人……即便是到现在也未能全部释怀……可我一直执着的,又究竟是什么……仿佛已经记不清了呢……我究竟在轮回中遗失了什么……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若水大口喘着气,心底一阵阵酸涩,眼睛更是涩得发疼几乎要睁不开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风寒了喘气不顺当睡着不舒服?”
道虚赶忙从床边的小凳上拿了寝衣披在若水身上,暗道若水任性的不是时候,明明都染了风寒了睡觉的时候却还要不着寸缕只为让自己抱着舒服。
“我又做那个梦了……”若水喘匀了气说道。
“难怪……”道虚一早就觉察到若水睡得不安稳,着意揽着他,谁承想他竟然一下子挣开臂膀自己坐了起来。
“小和尚……你对我这么好,连你的佛祖都不要了,莫不是上辈子欠了我的,这辈子刻意补偿我?”
美艳的凤眸泛着微红,非是因为悲伤,倒更像是伤神过度了。
道虚温暖的掌心贴上若水的脸庞,看到平素妖精似的若水闭上眼睛柔顺地贴着自己的掌心摩挲着,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痛。
“佛祖普度众生慈悲济世,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某一个人的,他是天下苍生的。”道虚沉了片刻,忽然别开了眼睛,“若是我要上辈子欠了你的才有今生的缘分,那我倒希望,上辈子欠你的多一些。”
“嗯?”若水闻言一愣,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