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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道:“你长得人模人样的,老躲在山里干嘛?莫不是被哪个狐狸精给迷了?”
老大难嘿嘿笑,还真不说了,讪讪的收拾东西打算回山里。
有人喊道:“你那把锈剑从哪来的?”
老大难倒是爱说,一点不落的交代了:“刚在集市看见了,就买来威风威风。听说是开荒的时候挖出来的,也不知道埋了多久了。”
他说着,就看到一个陌生人,顿时大喊道:“哟,村里来了新人。”
众人纷纷掉头。
南宫情脸色微寒,锐眸望向刚才那吹牛皮之人,有些不愉。
这人长得英俊,可现今这年头好人坏人哪会写在脸上?他表情却有些吓着了乡里人,但是这里毕竟是他们地盘,也不用担心太多,于是边警惕着边各自散了。
这下,那收拾包袱的老大难反而被凸显了出来,南宫情到了他面前。
“你可知道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个叫做尤温的人?”
老大难一愣,摇了摇头。
南宫情心情更复杂了,尤温在这里可是他上华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听出来的,那华山掌门李秋扬还把他关了两天,他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一郎山,可结果没有?
怎么会没有?
南宫情肯定是隐形埋名了,又问道:“那看着有武功之人呢?”
老大难继续摇头,又觉得摇头不对,他一乡民怎么看出来有没有武功?只能尴尬的道:“你找那人干嘛?你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打听打听。”
南宫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坦白交代:“在下南宫情,我师父与他是旧识,我这次来中原,便是奉师父之命来找他。”
老大难啊了一声,一脸惊异的看着眼前人,呐呐道:“我就是尤温。”
这下,换南宫情不信了。
。
跟着自称尤温的男人到了山中,他才有一点点相信。
虽然是在深山了,这里布置的却是优雅,看样子是费了不少心思开辟出来的院子,院内还种着不少花,尤其是一种红色四瓣花,模样艳丽之极,尤为打眼。
鼻尖闻到的却是桂花香。
“尤安,有客人来了。”
按照李秋扬所说,尤温确实是跟自己弟子尤安一起隐居了没错,南宫情当时还心道这位弟子倒是有孝心,想必是跟着自己师父来服侍终老的。
可尤安却不见出来。
尤温有些尴尬的道:“这大清早的我就下山了,屋里没有热水,等我先生火!”他说着就用着那把锈剑在院中劈柴起来。
剑气纯正,每剑都没有浪费半厘,确有大师风范……如果不是用来劈柴。
南宫情怎么看怎么别扭,更别说他还听着昔日的一鸣剑咕噜着还是剑好用,然后忙不迭端茶倒水,甚至还弄出来了一盆糖果,简直是俗的不亦乐乎。
南宫轻嘴角一抽。
等坐定了,尤温才道:“南宫樾过的还好?”
南宫情心中一痛,却也相信了这男人身份,叹息道:“我师父已在一年半前过世了,他过世之时,吩咐我来大宁见见您。”
尤温有些愣愣的:“过世了?”
“师父一直思念吴师父,身子一向不大好。”
“哦……”尤温眼里竟有些发红,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你说的吴师父,是说我师兄吴秋略?”
“嗯。师侄从小未见过他,但是每日都要供奉吴师父牌位。”
这时,被叫的人才匆匆出来。南宫情回头望去,只见一身青色长袍的人跨门而出,脸上神色似乎有些着急,但是脸上那刚刚睡醒的神色却骗不了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
虽然心里奇怪这师徒调转,但南宫情还是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师兄。
被喊的人点头,如玉一般精致的脸庞出现一个笑意。
长得倒是好看之极。南宫情一向算是自负容貌了,但是跟这位一比……
其实也不能比,他是练武之人,身材孔武,这人一看便是个文弱书生,经不起风吹雨打。
听完了南宫情的话,尤安道:“所以说,当年吴师伯死后,南宫樾一路南下,最后干脆乘船出海,未再回来过?”
南宫情点头。
尤温叹息:“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师父还以为这里依旧是大宁天下,我也只是听他描述过这里景象,没想到一踏上就遇到海盗,一路过来更是混乱,大宁也亡了。”
南宫情一顿,发现他师兄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夹着得意与愤恨,实在破坏美感。
南宫情对这种笑容不算陌生,这叫做仇恨,他这一年在这块土地看得可多了。他生活的小岛虽然不大,但是人人安居乐业,脸上一片祥和,比这可是好多了。师父说这上面的人多数都是几代前逃难而来人的后裔的,岛北那家据说还跟前前朝沾亲带故。
不过师父说他故里也是大宁,当年是在路边看他快饿死,一时心软在拣了他。
南宫情很感谢师父。
他掏出自己带了许久的树皮酒壶,双手捧着到尤温面前:“这个我师父带在身边许久,他离世之时让我带回给你,说是给你也留个念想吧。”
尤温的头发,都有点白了。
他拿剑的手或许还稳,或许不稳了,但是看着这酒壶的时候是真真切切的手抖起来。
尤安喊了一声师父。
他赶紧回神,自嘲一笑:“老了,老了。”
他接过了酒壶,又别在了腰间才道:“叫你们看笑话了……晚上加菜!”
三人又说了几句,尤安叫这位师弟先去休息,才安慰起尤温来。
尤温直叹恍如隔世,恍如隔世。
尤安道:“师父都变成糟老头了。”
尤温先是嗯嗯了两声,又不高兴起来:“哪里老了?我还正当壮年,要不然你晚上试试?”
尤安一笑。
年纪大了,他身上浮华的味道越来越少,却如酒一般越沉越香,整个人又焕发了另一种神采。
用尤温的话来说,这叫儒雅男神。
他俩待在这一郎山十一年了,那年大雪封山,上山的一路雪花就是不停,尤温背着尤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上爬,跌跌撞撞的跟尤安吃了不知道多少雪。
最绝望的时候,他甚至抱着尤安哭过。
爬到山上的时候,尤温已经丢掉了半条命,他怕徒弟受不住一直用内力发热,可是他真的已经脱力了,但是,尤安比他更困。
他疯狂的开始铲雪,化剑气为刀,在最后一丝内力耗尽的时候,终于找到传说中一年四季皆开花的火雀。
火雀被埋的不深,看来也就是白天的雪盖住的。
没有时间去榨汁,熬药,他看着那小小一株花,小心翼翼的拂掉红花上白雪,然后嚼碎了直接喂到尤安嘴里。
在等待尤安苏醒的那几个小时里,他甚至觉得一切都完了。
当时他甚至想过,就算是尸体也要好好保存着。
反正就这一世,以后再无机会。
现在,一切都好了,尤安甚至从日服新鲜的火雀花减量到了半个月才用一次药。他俩也过上了悠闲自在的隐居山林的日子,他辛苦点就辛苦点吧。
他抬眸望去,见他的尤安微笑着站在桂花树下。
“师父,刚好乘着这时节,不如做桂花糕吧?”
尤温模模糊糊的,又欣喜万分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一路到完结,好像还没表扬过我家尤攻,他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不放弃,一直坚持再坚持吧QAQ
羞涩的在这里求一发作收→_→房子专栏。
明天再一个番外~~就正式全部完结了︶ε╰?
、俗事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由一个一个的小事汇成~(@^_^@)~
尤温被师父赶离了华山后第一次回来那夜,也是尤安的男人之夜,那夜他在尤大侠怀里蹭啊蹭啊就突然……
这件事让尤大侠万分尴尬,教了小徒弟怎么跟右手相亲相爱,磨蹭了一晚上,两个人才辛苦的睡着。
第二天尤安起来的时候他家勤劳师父已经去练剑了,他脑子迷糊了片刻,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刚想拿右手扶额又尴尬的顿住了。
他迟疑片刻,披起外衣就冲到了房外,开始细细打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原来……他探索了这么久的世间奥秘是这样的啊。
尤大侠练完了剑回来,看到衣衫不整的徒弟心惊一跳,赶紧把人拉回了房间。
开玩笑!
徒弟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
孟竹初入江湖的时候感觉一切都是新鲜有趣。
比如尤温一直打趣吴秋略那拈花的剑法拿来切烤鸭是什么效果,但是尤傻逼一直没实践过,孟竹作为行动主义者,自然心痒难耐。
尤安正在养伤,对孟竹基本视而不见,一般孟竹找他要钱,他就给,但当孟竹又找他要二两银子的时候,尤安真的忍不住了:“别说你昨天支取的就花完了。”
孟竹老实道:“没错,你猜对了。”
尤安掏了银子却有些好奇了,这个人格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
他终于从屋内出来到院子里面晒太阳,顺便看看孟竹玩什么花样。
烤鸭不好找,孟竹买了五只熟整鸡,石桌上摆了个空碗,使了吃奶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