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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如此了,总比浪费的好。
带着深深的怨念,慕小鲁又坐到车里。车夫也坐上来,吆喝了两声,一甩鞭子,马车开动,继续向北,要赶在天黑前在下一个镇子投宿。
慕小鲁吃饱了,有点懒,但是还不想睡,就掀开帘子,一边看风景。这条路是官道,车来人往的挺热闹,时不时能听见人们大声说话。慕小鲁发现有些人说话和自己原来的普通话有点像,就问车夫那是哪里口音。
车夫一边甩鞭子一边笑道:“就是公子家乡那边的口音哪,北边都这么说话。公子是回家探亲么?”
慕小鲁这下放心了,答道:“不是探亲,是回去就不来京城了。”
车夫笑道:“也好,哪里也没有家好哇。老汉家也不是京城的,只是在京城讨生活罢了。”
慕小鲁问:“老伯家在哪里?”
车夫马鞭一指前方:“公子别客气,老汉姓王,老家就在前边五十里楚北镇的一个小村子叫王家庄。我们那里穷,所以老汉一家都搬到京城,先挣点银子给儿子娶媳妇,等老的动不了了再回村里吧。公子是读书人吧,这样俊秀的人物在我们那里可见不到。也只有公子这样的人才配享受荣华富贵呀。”
慕小鲁汗颜,心道:你口里的俊秀公子只是个男宠,而我将来的职业规划是-养猪,哪一样都跟荣华富贵沾不上边。
夕阳西坠之时,寒风起来了。本来是薄阴,此时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不算暴雨,但也足够把人淋成落汤鸡。老汉停车把自己头上的棚子支上,继续赶车,只是还是有雨丝被风吹的飘进来,打湿了他的老旧夹衣。
寒气逼来,慕小鲁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问老汉:“老伯,怎么眼看深秋了,还下这样大的雨呢?”
老汉笑道:“咱们这里是这样的,因为算是不南不北,正中间,地气温暖,所以冬天也是有雨的,很是潮湿。再往北就渐渐干旱了,这时节就是有雨也不会这样大,只是比这里要冷的多了。公子是北边人,当是知道南北是不同的。”
慕小鲁心想,难不成这里相当于长江流域?就问:“我来这里时间不长,也没到处看看,这里有什么大江大河么?”
王老汉甩甩鞭子,回头笑道:“难怪公子不熟悉这里天气,原来呆的时间不长。京城以南二百里就有一条横贯咱们大楚国的大江,叫:楚江。”
慕小鲁觉得实在和前世的知识对不上,只好放弃。但是猜测这个地方当比长江靠北,比黄河靠南,不然不会这时节还下这么大的雨。
看看前边到了镇上,雨却越来越大,透过密密的雨帘,远远能看见客栈的招客布帘了。王老汉紧着挥鞭赶了几步,到了客栈门口,一边“吁吁”地喝叫马匹,一边用力勒住缰绳,马车慢慢停下。
下车时紧赶着跑了几步,但是雨已经很大了,还是被淋的湿透了。秋雨不比夏天的雨,是有寒气的。慕小鲁本来以为淋点雨是没事的,可是他忘了这身体现在有多么虚弱了,所以还是打了个冷战。
客栈里的伙计倒是很热情,把马接过来让人带到后院,又笑着问:“客人要什么样的客房?店里有上中下三等。看客人的样子一定要中上等才配的上啊!”
慕小鲁心道:“真会说话,这是挤兑我呢。但是我是谁?我是意志坚定的慕小鲁!”想罢微微笑道:“两间下等的。”
伙计瞬间脸皮有点裂开,但是立刻就恢复笑容,道:“好的,两位跟我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窗外的“啪啪”地打在窗户上,打湿了窗纸,满屋里都是潮湿的的味道。
慕小鲁觉得很冷,把被子用力裹紧还是很冷,渐渐鼻孔出的气都是滚烫的。这才意识到这是感冒了。深深觉得一大男人被这么点雨就淋的生病简直太丢人了。他以前一直身体强壮,很少感冒,淋这点雨根本不在乎。可是他还不熟悉刚接收的这个身体,还没认识到本来就柔弱,再加上多日绝食已经拖垮了这具肉体,感冒发烧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第二天依旧是阴雨霏霏。
一大早,王老汉来敲门,喊了几声都没人应答,连忙请伙计撞开门,发现慕小鲁脸色绯红呼吸粗重,已经半是昏沉了。老汉很厚道,赶紧出去请大夫。
慕小鲁昏沉中一动都不能动,只是觉得身边脚步来去声,好像有人伸手到自己怀里……
等到王老汉冒着雨请来了大夫,赶到客栈,那伙计正在大堂等候。看王老汉淋的全身湿透,像个落汤鸡,歪嘴一笑,淡淡说道:“客人,麻烦你先把昨晚的房钱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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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遇到黑店了 。。。
“客人,麻烦你先把昨晚的房钱结了吧?”
王老汉呆住了。
哪有刚住一晚,客人还没说走就要房钱的?他只好求道:“主人病了,先给主人看完病再说行吗?”
伙计不动声色,点点头:“行,你上去吧。”
等王老汉跟着大夫出门再拿了药回来,伙计立刻跟上来说:“现在可以结房钱了吧?”眼神像要把王老汉钉到地里去,鄙夷的很。
王老汉是个穷人,一向胆小,见扭不过,只好带伙计上楼。
慕小鲁斜靠在高枕上,浑身虚软,半睡半醒。看见两人进来,皱皱眉头,想说话但是没能发出声音。
伙计微微弯身,面容清秀眼神却有点闪烁,嘴角带笑却似有一丝狡猾的味道。
慕小鲁不傻,一个人是善是恶,一般看眼神就能看出来,除非演技太高超的人,否则总会露一点马脚。看着伙计的神色分明不怀好意。只是自己身体太虚,无法细细思考,且看看再说。
伙计微笑开口:“客人,我们老板说了,需要客人把昨夜的房钱结清才能继续住。”
慕小鲁神色未动,答道:“多少?”
“二两银子。”
“你们店是金子做的?一晚上二两银子!”
“这个是本店历来的规矩,不满意的话还请客人另就高第。”
“……”这分明是敲诈!慕小鲁知道是碰上黑店了。只是自己人单力孤,又重病在身,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好吃个小亏。摸出身边的包袱,翻看一下。发现刚才给完看病的钱,只剩几个铜板了。无奈手伸进怀中掏银票。
“?”
空的!再掏,还是空的。
慕小鲁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忽然想起睡梦中隐约觉得有人伸手到自己怀中的情景,自己还以为是做梦,原来是真的招了贼了!
看这情景这店伙脱不了嫌疑。可是怎么办呢?自己没有证据,又病的起不来,怎么才能把钱要回来?
“客人,如果没有钱,就请到别处去吧。小店是小本生意。”伙计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开始原形毕露,连一丝笑容都吝啬了。
慕小鲁看着伙计的眼睛说:“我的银子被偷了。”
伙计立刻炸毛道:“客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店里进了贼了?开玩笑!本地风俗淳朴,我们店也从未有偷盗的事。客人说话要小心,不要诬赖人才好。”
慕小鲁淡淡地说:“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说了这一堆,莫非你心虚?”
伙计气得扭头就走。
王老汉嗫嚅道:“公子,要不报官吧?”
慕小鲁摇头说:“看看再说。”
不一会老板到来,白胖高大,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大汉。
慕小鲁抬头看了看那车夫。
王老汉的汗也冒出来了。自己虽然有侯府提前预付的二两银子,但是给了慕小鲁,自己可就白辛苦了。看慕小鲁通身的穿着和气度,也不像骗银子的人啊,所以应该是店里偷了他的银子。看慕小鲁那眼神,好像认为自己也有同谋的嫌疑。这可怎么办?王老汉没有遇到过这种明摆着就敲诈的事情,脑子不够使了。
慕小鲁看了一会王老汉,又看了看伙计,用力撑起身子,吐出两个字:“我走!”
王老汉上前扶起他,呐呐道:“公子,我……”
慕小鲁微微笑了一下,没说话,咬着牙起身穿衣。
门外依然秋霖脉脉,寒气侵人。
慕小鲁拖着又痛又冷但是高烧的躯体,背着包袱跨出老旧的木门槛。回头看了看头顶的招牌:悦来客栈。
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总会回来的。
王老汉紧着扶住慕小鲁,把他扶上马车安顿好,满脸歉意地说:“公子,都是我不好,我从来没住过店,我不知道这里是黑店。”
慕小鲁抚额,没说话。他虽然乐观,但此时也无奈了。身无分文,又拖着病体,到哪里去?还有没有更倒霉的事?
“公子,离这里十里地就是我们村子,到那里先落下脚吧?老汉害的你被敲诈,实在是没有办法补偿您。老汉这里只有侯府给的二两银子,公子尽可以拿去。其他的但凭公子吩咐。”
慕小鲁躺在褥子上,虚弱地说了句:“不怪你,是我疏忽了。”
刚来这异世,就被来了个下马威